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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看似付出了两个铺子代价的背后,那唯一的受益者竟还是他!
啧啧!沈默云这次真想给沈沐鼓个掌!
她老爹这点小聪明若是用在朝局,用在府里,早就升官发财,壮大家族,也不会如今日这般高不成低不就,家族里便也是乌烟瘴气一团糟了!……
接下来,姚黄开始清算沈灵给的那一沓子银票。
足足二十张啊!
只可惜里边有的是五两,有的是八两,有的是十两,最多的一张是二十两银子!
姚黄点了点,总数是一百八十八两!
沈默云低低笑起来,这又是何必呢!
一八八,意头倒是好!只可惜这个数字,距离母亲那俩铺子被沈灵套走的银子,还只是杯水车薪呢!
哎!这也就是这姑母有求于自己,若不然,只怕自己到出嫁也拿不到她的十两银子!
沈灵沈沐这两姐弟真是如此相像!
两人都这么刻薄吝啬,偏又爱做表面功夫,叫人爱不起来,恨少不了呢!
“蕙心!锦瑞祥那边安排得如何了?”
“姑娘放心,计划随时可以开始!”
“好!暂定初十,初十动手!”
这个姑母,也该叫她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了!
“给笑言留个灯!其余人都回去休息吧!”
沈默云吩咐了下去,笑言那里今日也不知能不能钓到大鱼……(未完待续。)
第四八一章 主人
京城东城区的杨府别院,谁也不知道在东北角的一个客院后边,在爬满了常青藤的后墙后边有一道小小的铁门。
这铁门已经锁了十多年,可在十日前,这道爬满了蜘蛛网,缠满了藤叶的铜锁突然开了。
连在杨府生活了几十年的管事婆子也不知道,穿过这道偏僻的客院墙的那边,竟是可以从客院直接穿过东边的一条两头被封死的巷子。
所以,这世上没几人知道,事实上这道铁门连接的,正是那小客院和后街角落里一个大三进的宅院。
东城不比北城,规划并没有那般的齐整,多是老宅老院,巷子也是七拐八绕,在这生活几十年的老人们都不一定摸得清每家每户的前后左右四邻都是何人。
只听说这座大三进院子的主人是个江南的富商,只逢年过节主人才会回京。或许是因为他家富得流油便目空一切吧?那家的管事看谁都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以致于他家与左邻右里关系都不是很好。
时间一长,这家竟是渐渐被邻里孤立了起来,不但与周围人家再无交流,也半点没有往来。
而似乎那家府邸的主子每年都会回来,到那几日,这座富商的宅子里总是丝竹声不断,嬉笑声不停,一听便知是那富商又在声色犬马,行酒作乐。
不过即便杨府别院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婆子们也都早记不清那家主子的姓甚名谁,也从没有人关心那家主人的模样年纪。
自然更没有人知道,白日里,咱们的王慈公子便是杨家的表亲,住在杨府别院东北角的客院,带人彬彬有礼,客气周到。
等到了晚上院门落栓后,这王公子便摇身一变,穿过那扇铁门,成了对面三进院子的主人!
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这座三进院子,因为它里边冷冰冰的管事和不怎么露面的丫头婆子,几乎从不曾与外界交流。
从外边看,这只是一座极为普通的院子。即便是每日进了侧门收泔水和送米面蔬菜的担夫们也都是这么认为!
可谁人能想到,普通的大门,简单的二门之后,这里边还有着另一个世界。
穿过二门,这座院子的华丽和奢侈是令人咋舌的。
佳木葱幽,奇花灿烂。一带清流绕于石隙,白玉为栏,环抱池沿,步步成景,处处是画。
即便不说那满园子的金贵植物和精致设计,就那明晃晃的点亮院中各处的七十二盏纯金八宝宫灯都晃得人眼晕;那柔和的红光撒在铺满了黑金大理石的甬道上,泛着点点金光,叫人都舍不得下脚。
月上柳梢,可这家的宴饮似乎正刚刚开始,琵琶琴笛,美人娇笑,惹得邻里咒骂连连。
左邻右里都看见那翠华楼,忆春园的马车来了一辆又一辆,显然这家主人又在纵情享乐了!
这不,又有一批伶人到了,美人们瞠目结舌打量着这“不起眼”的院子,莲步款款跟着侍女踏进小花厅等候……
按着她们的眼力,自然也注意不到,这院中的暗处还隐匿了不少人,在黑暗中用他们炯炯有神的双目细细观察着每一个来人,杜绝一切危险的发生……
主厅里,一男子正斜倾在美人榻上,左拥右抱,享受着乐师们的丝竹声,美姬们的歌舞乐,美酒美食,调笑嬉闹,好不快活……
不过这人却不是王慈,而是他的管家!
此时的王慈也是躺在榻上,不过他待的地方比这雕梁画壁,金碧辉煌的主厅还要奢华百倍。
谁能猜到这座大宅院真正的主人不是待在主屋,休憩的场所竟是在后罩房!
一般的三进院子,地位最高的自然是正北的主屋,两边的厢房次之。而主屋后边的罩房一般都是用作奴仆住所,库房或是存放杂物!
王慈选了后罩房作自己的活动场所,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来自然是掩人耳目,不能叫人知道他是这院子的主人。
二来这罩房与杨家客院只一墙之隔!极大方便了他在自家和杨家自由来回穿梭,身份来回变换!
第三么,将来万一这院子出了什么事,谁能料到他藏在这犄角旮旯,等找到这处,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可是,那些脏乱差的存在都是他无法忍受的!
此时的罩房已经是翻新改造后所能呈现出的最好状态了!
可王慈也是强忍了不满才勉强点了头,毕竟和隔壁那杨家客院一比,还算是叫他舒心许多了!
这后罩房外边看去只是干净整洁,其貌不扬的一排屋子。
而里边却是全部打通了,成了一整长条的明间,中间做了两个隔断,倒也成了一厅一堂一卧,半点没有局促和压迫感。
此时的后罩房正灯火通明,将那一室的金碧辉煌,流光溢彩闪得刺眼夺目。那柱子都是汉白玉,原本的白泥灰墙壁都贴上了打磨得光洁的石片,中间有镂空的黄金兰花雕刻;地上原本铺了华丽锃亮能反射出人影的大理石,可显然并不能叫这位小主人满意,于是此时上边又加铺一寸一金的波斯手工织毯;所有的窗户上都拢了浅青色细纱,上边有纯金细线绣成的山水图,挂在窗口既透气又挡风还美观,最重要的是防止过亮的金光外泄,将屋内奢华的内景暴露在外。
此外,这后罩房竟然还特制了专门地龙,叫这屋内的温度如春日般温暖,更是催生了紫檀木花架上一盆盆不知名的艳丽娇花。
淡淡的熏香气味在紫铜龙鼎里边满满溢出,只要精通熏香的人微微一嗅便知,那分明是龙诞香……
此时的“王慈”正趴在他的红檀木香妃榻上,一位美姬正跪在他的身边给他捏腿,还有个美妾正跪在他侧身给他梳头……
这家伙显然是刚刚沐浴出来,一头墨发便那般随意搭在在肩头,显得闲适自然;一双邪长的美目微睁,似是在享受着这份惬意,可他微微敲击着塌角的手指则显露出他正在脑中做着盘算……
……(未完待续。)
第四八二章 小哥
歌姬优美的曲调和乐器的奏鸣正一声声传来,叫这一屋子的静谧显得分外地格格不入。
“王慈”趴在榻上已经整整半个时辰,这屋子里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主子要么是在等人,要么便是在做盘算……
所有人都不自觉便绷紧了身子,放轻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个表里不一的主子,落得个惨不忍睹的下场……
之所以说是所有人,因为除了王慈和两名侍女,事实上,仔细看去,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还站了不少表情肃然的影子,也不知是在等待主人随时的召唤,或是在防备着什么突发状况……
其实沈默云对王慈的直觉的确没错!
即便王慈表现得亲和力十足,可沈默云第一眼见他便觉得有些紧张不安,时时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其实沈默云不知道,她那隐隐感觉到的,才是真正的“王慈”!
即便是熟识“王慈”的这些侍女们面对他时,也都会莫名其妙被他渗人的气场所震慑。
就如此刻,即便他一句话未说,可他微眯的眼眸时不时一睁,便会有闪亮的光流露出来……
便如窗台上晒太阳的猫,眼皮时不时会那样掀开一下,接着便会继续耷拉下去,可若是什么时候它眼里突然亮了,那便是有了猎物进了它的视线了……
就如此时,两个侍女小心地对视了一眼,二人均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心道这主子必定有了什么不那么叫人愉快的决定……
可偏偏这时,只闻“砰”的一声,那罩房外间的大门突然被人踹开来……
一股冷风突然灌了进来,叫桌上的紫铜莲花灯的火光跳了一跳,“王慈”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他根本不需动脑,便知来人为何方神圣!
不过,还是这般无礼粗俗又鄙陋吗!
不知道他讨厌严寒吗?
不知道她今日已经将自己惹怒了吗!
王慈心火上来,头忍不住一偏……
可怜那正给其梳头的侍女原本便战战兢兢,心里正打着鼓,此时却是忍不住手一抖,竟是不小心扯到了他的发丝!
“嘶——”王慈忍不住冷哼!
看到篦子上被扯下了两根青丝,那婢女却是如临大敌,一下子趴在了王慈面前,“笃笃笃”地开始磕起头来。
“主子饶命!主子开恩!奴婢不敢了!求主子放过奴婢!奴婢错了!……”
角落中有两个身影明显上前了一步,等着王慈的发落。
“话太多了,带下去!”
王慈手一挥,那两个影子便上来一人一臂将那侍女一架,欲将其拖出去。那犯错的婢女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可怕的惩罚,竟是一下子便晕死过去……
而另一个正在给王慈捶腿的侍女似乎也猜到了什么,一下子吓得趴到在地上,浑身发抖,匍匐在地一动不动!
而那刚刚正带着一身火气踹门的无礼之人也正走进了门!
这鲁莽粗俗,有胆量踹门的只有那个蠢货——嘉和。
“王慈!你怎么敢!……”
此刻的她被两刻钟前王慈的所作所为气炸,正欲上门来理论。她已经想好了一肚子的抱怨和怪责,刚要开口,却迎面对上了那婢女被拖出去……
一瞬间,她已经到了嘴边的抱怨之词便被吞了下去。
那人心情正不好!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的后背有些发麻,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她不由暗叫糟糕!
她偷偷透过珠幔看去,只见那家伙正斜在塌上看着自己,黑幽幽的眸子深不见底,里边有两个深深的漩涡正在打转……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此时最好不要去招惹。
她几乎是条件性地便要后退折返,直接忽视了刚刚的那一肚子邪火。
“滚进来!”他的声音低沉着,却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