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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推演了多次,夏姨娘的反应早就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当然,即便是夏姨娘此刻不上当。就凭着沈默云今日花样繁多的多面攻击,一会儿照样也不会叫夏红绸有好果子吃!
此刻,向来目空一切的夏红绸竟然上了钩。发了火,这样的锦上添花也只是叫他们的计策推行得更加顺利罢了!
笑言的一身本事沈默云从未曾声张,所以沈府众人到今日都无人知晓她有个这么厉害的帮手。
内宅后院向来在内防上靠的都是些粗壮婆子,各房各院都是如此。即便是这祠堂。到了晚上也就只有个婆子在院门守着罢了!
昨日沈灵带人在祠堂忙乎了一日。几乎都已经打点妥当,一应瓜果香烛等所需物品也早就都置办妥当。这些,沈默云早就已经打探清楚。
昨晚三更之后,笑言便小心翼翼翻墙进了这祠堂。其实吧,她也没做什么,只是对着沈家众位祖宗牌位叩了几个头后,便拿走了所有从白云寺请来的香,和早已经添置得满满的火炉里的银霜炭。
琼华院内室里。沈默云就留了除姚黄以外的几个大丫鬟。
她们几人支起了小炉子汩汩烧着热水。她们从每把平安香里就留了几支下来做了标识,其余的便一根根仔仔细细地在水蒸气上熏了又熏……
经过反复试验。直到确认那平安香内部已经完全受潮,她们才将那些香小心烤干后再重新连同那未受潮的平安香一齐一把把束了起来。
于是,今日才会出现那白云寺的平安香点不着,还会断会散会熄的情况。无论他们怎么换香也没有用,谁叫所有的香都被沈默云做了手脚呢?
而沈默云点的香之所以会平平安安,自然是因为她亲手挑出点燃的,都是已经做了记号的未受潮的平安香罢了。
还有今日为何会阴风阵阵,叫人毛骨悚然呢?
炭炉的上边的那一层银霜炭烧得极旺,可有谁能想到所有暖炉的下边的银霜炭都叫沈默云“做了潮”呢?
所以,众人在这屋呆了一会儿后,才会不约而同感觉毛骨悚然,汗毛林立了。其实原因就是上边的炭火慢慢耗尽,温度逐渐降低罢了。
蜈蚣是之前便准备好的,蚂蚁自然也是。
她们今早准备了一个红彤彤的平安果。这果子她们是费了心思,极有讲究的:那苹果的囊肉早就已经被挖空,只剩了三层指甲盖的厚度。
进祠堂祭拜开始后,掐着时间,笑言悄悄去了趟茅房,将早准备在身上小瓶里的蚂蚁悉数放进了那中空的苹果里,中间隔了一层树叶后,再将两条蜈蚣投入了进去。最后再将那平安果的口子封好,就大功告成了。
等沈默云祭拜秦岚时,笑言上去便靠着衣袖的掩盖换了只平安果。
这个法子,沈默云几人是试验了几次才定下来的。
蜈蚣和蚂蚁是天敌,蜈蚣感应到身下有蚂蚁时定然会竭尽全力向上寻求突破。那一层薄薄的苹果皮果然也只是耗费了几十息时间后,蜈蚣便顺利破壳而出……
接着,这群沈默云饲养的蚂蚁顺着蜈蚣留下的线路倾囊而出,待处理完天敌后,自然而然便又循着那一股熟悉的味道而去……
昨晚笑言在沈默云的吩咐下,早已经在供桌上调了香。
沈府女眷都是人精,沈默云自然不会傻乎乎在供桌上涂抹蜂蜜,甜糖之类来吸引蚂蚁走字,若真是那般,只怕早就叫卢氏和夏红绸看出了端倪。
她一早就打听了,这祠堂怕走水,所有的木料都上了清漆来防火。那锃亮的桌面倒是给了她灵感。
杂记上有载,除了甜食,蚁类还很钟情于油脂。
于是这群蚂蚁被她调教了几日后便只对浓香的油脂感兴趣。
这油脂经过沈默云的提炼,只保留了香味,却没有了油腻感。不过即便如此,也足以引起那蚁群的狂热了……
正因为如此,夏红绸才会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没有任何印痕,没有任何甜香的桌面如何会引来蚁群摆字?所以,不信邪的夏红绸为了打破对自己的咒怨,才一心想要赶紧上去一探究竟,以揭破沈默云的骗局。
……(未完待续。)
第二五零章 反击(二)
沈默云早就算到了夏红绸会上前查看蚁群这一步,所以笑言便一直被她安排站在离供桌不远处的角落里。夏红绸若是要上前查看,有笑言在,她不但希望注定落空,还会吃个大亏!
不过,今日夏红绸的确很是暴躁,竟然轻而易举就上了钩。
刚刚弘哥突然上来对着夏红绸的那一脚其实恰恰是解了笑言的围。
笑言能暗地里对夏红绸使坏,却不能众目睽睽下殴打沈府姨娘。
弘哥则不一样,他是府里长子,夏红绸此刻只是个姨娘,只是个是奴婢罢了。有夏红绸对沈默云这个大小姐出手在先,那弘哥这个弟弟出来帮忙是天经地义,任是谁都不可能多置噱半句的。
于是,弘哥在看准夏红绸一冲而上之时,便先一步狠狠踹了上去,夏红绸哪里料到这横里会有突如其来的怪力,身娇肉贵的她一下子便失了平衡扑倒在地……
笑言将沈默云挡在了身后,沈默弘这个庶子公然踹翻了自己!连奴婢都敢糟践自己的这种行为在夏红绸看来是对自己彻彻底底的折辱!她即便成了当家主母,有了今日这出戏,将来自己这脸往哪儿搁?以后她还有何颜面掌家主事?只怕就连那些奴婢们也要天天背地里笑话自己……
邪火上涌,夏红绸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沈默云你个小娼妇,竟然伙同丫鬟设计姨娘!还指使幼弟踢打姨娘!你这般目无尊长,霸道无礼。看我……”
“来人!”沈默云冲着门外大喊一声,直接出口打断了夏红绸,“去向祖母禀告。夏姨娘先对祖宗不敬,有意扰乱祖宗用膳;又残杀了祖宗的派来的神蚁,此刻还在大闹祠堂,辱骂主子,还欲要趁长辈不在刺杀本小姐!”
看着管事婆子和沈沐的小厮都得了命跑下去禀告,沈默云又招呼了门外的几个婆子:
“夏氏已经疯了!先将她绑起来!”
那些婆子们早将夏红绸的疯样收于眼底,此时得了大小姐的吩咐。便立即小跑进来……
“你敢!”沈默晴冲了出来,“沈默云你胆子不小!我姨娘什么身份!你敢当着亲戚的面,当着祖宗的面。当着仆众的面绑她?若是我夏家外祖知道了……”
“想称呼夏恒为外祖?便等你姨娘被扶正了再说!绑起来!”沈默云才不管夏恒呢!此刻长辈不在,自然是她这个大小姐说了算!
而隔壁的耳房里,所有的长辈们正陷于焦灼状态。
半刻钟前,卢氏是双腿打着颤带着沈灵进的这耳房。沈灵虽然咋呼。但卢氏对女儿是了解的。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叫她这般不知进退突然又折了回来。
原来,沈灵坐了马车刚准备回家,却在沈府大门外看见了一个目光矍铄的道士。
那道士鹤顶龟背,凤目疏眉,又青袍裹身,神态飘逸,一看就是高人不是?
可这样一位大师在这除夕之日,这万家团聚之时。竟然正坐于沈府大门外吹着冷风摇头晃脑,唉声叹气。
正好管采购的谢婆子和朱婆子经过。见那道士坐于沈府门口,便欲上前将他赶走。
可她二人尚未走近那老道,那老道便扭头冲着那俩婆子呵呵一笑,摸着白须声如洪钟:
“你二人在这府里不少年了吧?也该是时候换换地儿了!”
俩婆子“心下一惊”,“不明所以”地看向了老道,连带着不远处的守门小厮也都将目光投来过来。
马车里的沈灵都快行远,一听这话心下微动,便立马叫停了马车,也没有立即下车,只是叫车夫停在一边观望了起来。
那两婆子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你个老道士!胡说八道什么!这大过年的,在人家门口唉声叹气寻晦气么?赶紧走开些去!”
老道摇着头似乎很是失望:“你们府里乌云压顶,阴风阵阵,冤鬼作祟,怨气横溢,说不定要大难临头!贫道好心坐这压阵,你二人却不识好歹,一会儿你府里必有血光之灾,到时候就知道你们此番作为究竟愚蠢到何地步了!”
老道的声音铿锵有力,一下子叫围观的几人倒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就连沈府守大门的两个小厮此刻也不淡定了,面面相觑了一番。要知道今日是祭祖之日,原本就是面对的鬼神,面前的道士言之凿凿说沈府有血光之灾,联想到这道士一开口便告诫俩婆子换个地方做事。这样的言论叫他们这些沈府仆众听了也有些心中发怵,便忍不住走上来几步想要一探究竟。
而沈灵则联想到刚刚那些点不燃又不断散落的平安香,不由也有几分焦躁和疑虑的心思生出。
她立马就有了为自己洗脱嫌疑和问问运势的想法。
那谢婆子听到这话,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位道爷真是招摇撞骗惯了吧?我们家老爷是当朝大官,府里的老太太是侯府千金,就连小姐和姨娘也都是大有来头,如何会有大难!”
朱婆子在一边听了自然也觉得甚为好笑,插着腰与那老道士道:“走走走!这大过年的,在人门口坐着算什么回事?快走吧!”说着,朱婆子便从怀里抓出了几个铜板,递与那老道。
那老道连连摇头,看都没看那铜钱一眼,只定定笑着看着那俩婆子:“你们太小看我青袍老道了!贫道从武当云游而来,还从未曾有人质疑过贫道。你俩婆子胆子不小,主人家冤鬼缠身,你二人非但不进去禀告,还将我这救命之人赶走!真是大罪过诶!”
那老道说完便欲转身离开,不过他才刚走了两步,捻着手指便扭头对那朱婆子道:“念在你还有几分善心,欲要赏我铜钱份上,贫道便指点你一番吧!我且问你,你家媳妇是否成婚六年还尚未有所出?你儿子是否已经病倒,成日喊着口苦?”
那朱婆子一愣,随即表情大变,更是极为夸张地拜倒在地,口口声声道:“求活神仙指点!”
……(未完待续。)
第二五一章 反击(三)
朱婆子当街这一跪,更是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注目。
那道士这话一出,沈灵的面色也跟着变了一变。朱婆子家里媳妇不孕那点事,这沈府上下有不少人都知道。可朱婆子儿子病倒之事,却是连她这个耳聪目明的“掌家人”都半点不知,而看此刻那朱婆子的崇拜和激动样,看来这老道所言竟是句句属实。
一时间,沈灵内心深处便已经全然信了这老道。
其实朱家就一根独苗苗,朱婆子费了不少银钱才为儿子娶到了隔壁庄户家的大姑娘。
那姑娘长得干净家境又好,原本朱婆子对她寄予厚望!可偏偏成婚这么多年,媳妇连个蛋也生不下来!朱婆子两口子便商量着想给儿子再纳个家境贫寒的小妾。可偏偏那媳妇仗着娘家有点银钱,死活不松口。这事叫朱婆子两口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夜夜睡不安稳,
子嗣这事可不能拖啊!这老朱家总不能就此断了香火吧?
两人一不做二不休,便偷偷给儿子在乡下弄了间小屋,又纳了个小妾。经过儿子五个月的偷摸努力后,那小妾的肚子终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