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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一件法宝，甚至在魔界修士那边，还是一把品质极为不俗的法宝飞剑。即便是称不上什么上古顶级法宝，但也绝对是一件法宝精品。
但可惜的是，就如同李森刚才喊出口的那个称呼一样。
这件法宝飞剑已经彻底被魔族修士给同化了，完全变成了一把只能以魔力才能催动的法宝。
换言之，这的确是一件极为不错的法宝飞剑，但对于李森而言，却根本无法使用。
无法使用的飞剑，即便是再好，也是一件废品！只能看不能用，完全就丧失了价值。
更令李森奇怪的是，这把法宝飞剑再不济，恐怕也是一名金丹期魔族修士才能拥有的法宝。怎么会落入眼前这个修为只有区区筑基后期的行商走贩之手？
念及于此，李森的目光不禁从这件魔剑之上移开了，开始朝着灰袍老者打量起来，并且脸上的狐疑之色毫不掩饰。
“李前辈莫不是在怀疑晚辈吧？”灰袍老者苦笑道。
“当下时局紧张，魔族亡我人族之心不死。出于谨慎考虑，还请道友说清楚这把魔剑的来历吧。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恐怕阁下就要赔李某走一趟星城的刑堂了。”李森淡淡的道。
那灰袍老头听到‘刑堂’两个字，登时脸皮子一阵抽搐，他连连摆手道：“真想不到，李前辈还是正义感如此之强的修士，真是失敬失敬。不过，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能讲小老儿送入刑堂啊！那个鬼地方，自从被‘母夜叉’箫凤鸣掌管之后，已经变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了！这几年被送进去的几乎就没有几个能活着出来！我可不愿意一把年纪了还死在那种鬼地方。”
“既然不愿意去刑堂，还请阁下将这把魔剑的来历交代清楚吧。”李森口气淡漠的道。
那名灰袍老者抬眼看看李森，见到李森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他不禁露出了一丝讪笑。
“好好，既然李前辈执意坚持，小老儿也不敢隐瞒。不过，我背后也有人暗中监视着我，我也不敢将所有事情全说出来。我只能说，这把魔剑是从‘正规渠道’流传过来的，我们绝对没有做违法犯纪的事情。”
“正规渠道？”
李森却淡淡的道：“不知道是什么正规渠道？还请道友说明白。”
“咳咳，我只能这么说，李前辈也知道最近的星城之中，涌入了大量的修士吧？”灰袍老头轻咳了一声，说道。
“不错，这些人都是为了商盟的重金悬赏而来。”李森点头道。
“所谓的重金悬赏，就是无论是何门何派的任意一名修士，只要能够成功斩杀魔族修士，就都可以在商盟这边获得高额悬赏。”灰袍老头复又轻咳了一声，“但是，领取悬赏的凭证，只需要魔族修士的头颅或者心脏即可。可实际上，这些魔族修士的身上可不只有头颅和心脏啊。”
李森听到这里，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了恍然之色。
“听你之言，莫非是那些成功斩杀了魔族的人族修士，在商盟那边领取了奖励之后，就将这些什么用处的魔族法宝都卖给了你们？”李森说道。
“看破不说破。买卖魔族修士的法宝、灵器，虽然不是什么违禁事项，但毕竟不光彩也不好看。但是，这些魔族修士所持的法宝，却有许多堪称精品的存在。李前辈，您确定就买几件？”灰袍老头说到这里，复又堆出了一脸的讨好之色。
李森看了看这名灰袍老头，然后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魔剑。
最后，李森探出手来，道：“拿来让我仔细看看。”
“哎，好好。”灰袍老头见到李森要亲自拿过去看，登时大喜过望，连忙就将手中魔剑递给了李森。
要知道，寻常修士一看到这把魔剑，直接就扭头走掉了，根本就不会停留分毫。这老头在这里叫卖了十几天了，至今也没卖出去一件。而如同李森这样一眼就识破了这是魔族法宝，但还伸手要仔细观察的，还是第一个。
李森探出手来，将那把魔剑拿在了手中。只感觉这把魔剑刚一入手，登时就有一股子逼人的寒气从手掌掌心处传来，好似李森抓住的不是一把飞剑法宝，而是一块极为寒冷的冰块一样。
李森将这把黑色飞剑左右翻动，上下查看，只见上面虽然漆黑一片，但却光滑如镜，丝毫破口和卷刃之处都没有。
见到此幕，李森双目微微一眯的，直接将另外一只手伸了出来，然后朝着这把飞剑的剑尖处一按而去。
“哟！李前辈您这是！？”那名灰袍老者见状，登时被惊得差点叫出声来。他行商走贩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拿手往飞剑上拍的！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这名灰袍老者长松了一口气。
只见李森的手掌虽然拍在了剑尖之上，但似乎力道并不大的样子，很快就稳稳的停在了剑尖之上。
但当李森翻开手掌的时候，掌心之上却浮现出了一丝清晰可辨的红印，似乎李森只要再用些力气，手掌就要被刺破的样子。
“李前辈啊，你若是想试试这把剑的锋利程度，可以用其他的东西嘛！万一真割到了您的手，那可怎么办？您看，我这里还有几个小铁块，正好可以用来表演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呢！”灰袍老者还以为李森是在用手掌测试这把法宝飞剑的锋利度，当即便是鼓动唇舌，并且还手腕一翻的从袖袍之中取出了几个拇指大小的小铁块。
可李森却仿佛根本没听到这名灰袍老头的话一样，只是眯着眼睛，继续上下打量这把黑色飞剑。
只不过，这一次李森并没有伸手去拍剑尖了，而是伸出一根手指，朝着这把飞剑的剑身弹了过去。
“叮！”
登时，剑身之上响起了一声极为短促的剑鸣之声，并且响了一瞬之后，就立刻散去了，完全没有寻常飞剑的悠扬剑鸣之声。
那名灰袍老者见状，不禁面露一丝尴尬之色。
可李森却隐约双目微微一亮，似乎从这一声独特的剑鸣声中，听出了什么一样。
但李森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在弹完了这把飞剑的剑身之后，就立刻将那只手收了回去。
“这把剑还算锋利。不过，李某对它的来历更感兴趣，不知道这把剑是哪位道友得到的？斩杀的那名魔族修士又是何等修为境界？”
灰袍老头本来是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一双老眼来回转动，似乎正在想着怎么编纂说辞卖掉这把魔剑。
他没想法李森会忽然有此一问，不禁微微一愣，但很快他就露出一副谨慎之色的道：“是谁卖的，我不能说。杀死的魔族修士是什么修为境界，我也不清楚。”
李森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
“这是可惜，本来李某已经对这把飞剑有了一丝兴趣，因此猜想了解它的来历，没想到道友竟然一无所知，这可让李某怎能放心购买此剑？”
李森佯装失望，当即就要将这把黑色飞剑丢还给灰袍老头，然后拂袖而去。
灰袍老头见状却登时大急！
“李前辈且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冒着被严厉处罚的危险，多给你透露一句吧！希望你听了之后，真能够买下这件飞剑法宝！”灰袍老头连忙将李森拦住，然后有些急促的说道。
李森却神色淡淡的看着灰袍老头，并不说话。
灰袍老头沉吟了一下之后，这才开口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多么清楚。但据我那些朋友的传闻所说，是元阳大陆某个宗门的元婴期大修士，某次离开宗门出访之时，正好在宗门附近发现了一名金丹期魔族，因此顺手将其击杀了。后来他听说聚星商盟这边有高额悬赏，因此就让弟子带着魔族的头颅和这件飞剑法宝前来兑换奖励的。最后，这件法宝就流传到了我们这边。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你到底买还是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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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八章 砍价
灰袍老头说到最后的时候，脸上已经露出了清晰可辨的焦急之色。
“呵呵。”
李森却呵呵一笑，然后慢条斯理的道：“买还是不买，却不是李某一个人说了算，这不还要看一看价格合适不合适嘛。你说对不对？”
“对，对！不过你放心，价格绝对让你满意！我们可向来都是物美价廉，童叟无欺啊！”
这灰袍老头本来一副焦虑、急躁的模样，可一听到李森口中说出‘价格’两字，登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精神了起来，甚至还露出了一副红光满脸的模样来。
只见他吧嗒吧嗒嘴巴之后，将一只手缓缓伸出。
“这个数您看怎么样？”灰袍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李森，竖起了三根手指头。
李森见到这三根手指头，眯了眯眼睛，口气平静的道：“你这是几个意思？究竟要多少灵石，直接说出来即可。”
“三万！”
灰袍老头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当场就是低声叫道：“三万灵石，买一件极品飞剑法宝，可是一点都不亏！”
李森闻言，却笑出声来。
“三万灵石买一件攻击法宝，的确是这样的市场价。但李某却没有想到，你真的敢将这个价格叫出来！难道，你真以为李某是那种容易哄骗的人吗？”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李森复又伸出了一根指头，朝着那把飞剑指了一指，冷笑道：“这把飞剑乃是魔界修士所使用的法宝，通体被魔气侵染，除了使用魔力之外，再无法被其他力量所驱动。你还敢跟我叫卖三万灵石？”
灰袍老头却讪讪的道：“就算是魔界修士的法宝，毕竟也是件法宝不是？三万灵石着实不多。”
“既然是魔剑，那么魔剑的弊端就不用李某说了。以我等人界修士的诸般功法，是根本无法催动这把飞剑的，若是用灵力强行催动，恐怕还会被这把飞剑之上的魔气反噬，从而走火入魔。因此，这把飞剑虽然还算锋利，但却并无多大用处。李某肯留在这里，无非是看这把剑造型不错，剑刃还算锐利，因此准备回去用它切割一些妖兽材料罢了。”
李森说完了这些话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复又淡淡的道：“除此之外，难道你还以为李某买下它还会有别的用处？你自己倒是说说，我买下它之后能用来干什么？要是你能够说得头头是道、用处繁多，三万灵石那还真不贵。”
“这用处嘛，这个……这个……”
灰袍老头眼睛转了又转，竟然是哑口无言。
不错，人界修士根本无法驱动此物，将这把法宝飞剑拿在手中，恐怕也只能干一些简单的粗笨活，切割个妖兽皮毛材料，开山辟石造个洞府之类的。
可这些活，用人界的那些飞剑法宝一样可以胜任，甚至在灵力的催动之下，使用起来更为顺畅、快捷。
由此可见，这把魔族飞剑的用处还真不多。
这也难怪这名灰袍老头哑口无言了。
可是，这名灰袍老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