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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别闹。”周围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让梁守山满头大汗,这丫头,怎么这么任性。
“爹,我劝你还是跟我说清楚的好。你知道的,你闺女脾气不大好,有时候容易犯傻。”梁田田赌气的声音在天空飘荡,显得空旷却又无处不在。
梁守山坐在果林里苦笑,随手摘下一个大芒果啃着,嘟囔道:“哪有这样的,你这是圈禁你爹。不过这里有吃有喝的,我也不愁。”
梁田田在房间里气的磨牙,“爹你可真沉住气了,你也不想想,明天虎子醒了你怎么说?”到现在还不说实话,这不是逼她发飙吗。
“可是……”梁守山抱着头叹气,当初真不该妇人之仁。
“爹,你到底有什么为难的,我是你亲闺女啊,你都不能说?难道凌旭大哥就比我亲?”梁田田突然出现在他身边,一脸哀怨。
“虎子是突厥王族。上一任大汗唯一活下来的孩子,你让我怎么跟你说。”梁守山咬着牙开口,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的身份事关重大。如果泄露了,怕是两国都要开战了,你说我……”梁守山一抬头,就看到梁田田吃惊的张着小嘴,满脸僵硬。
“丫头,丫头……你别吓唬爹啊,丫头?”梁守山忙拍打她。
“呵呵……”好半天梁田田才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眼睛还是直勾勾的。
“丫头,你别吓唬爹啊?”梁守山都傻了,不会把闺女吓傻了吧?
“这得多大的彩票砸在我们家头上啊。”梁田田咕哝一句。突然笑了,“爹,你说咱们家是不是赚了。”这丫头笑的没心没肺的,“可汗的儿子啊。那就是突厥的大王啊。爹,他叫我姐姐,呵呵,我还揍过他……”梁田田只要一想到她揍过国家元首,这脑子里就各种脑补,神经质的笑着,把梁守山都笑傻了。
“丫头,你没事儿吧?”梁守山狐疑的开口。犹豫着要不要叫魂。
“爹,我没事儿。”梁田田笑眯眯的。“我还以为虎子是什么仇人的孩子呢,感情是突厥可汗的儿子,那你怕什么?”
“你说我怕什么?”梁守山没好气道:“突厥人知道了还不得把他抢回去,到时候他们还能内乱了吗?不内乱回头不得打咱们大乾朝,咱们辽东府的百姓还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吗?”
没看出来爹还挺忧国忧民的。
梁田田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突厥可汗的儿子还活着?再说了,就算是有知情人说了又怎么样?会有人相信吗?虎子一不会说突厥话了,二他也没有信物,有谁知道他是突厥人?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将来有人知道又如何?爹,你不会以为突厥人就没有私心吧?人家好不容易掌权了,愿意有个毛孩子站在他们头顶上发号施令?没有人愿意被人窃取成功果实的……人啊,都是有私心的。”
梁田田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听得梁守山一愣一愣的。
“闺女你说的好像有道理。”自己真是多余担心了。
“可不是。”梁田田伸了个懒腰,“爹你不会为了这个就不教虎子功夫吧?”
梁守山点点头,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瞒着的。
“我怕那孩子将来成了气候,回到突厥霍霍咱们。”说到底还是他下不去手,不然也不用小心这个警惕那个的。
“爹这你就错了。”梁田田坐在他身边,随手摘了一个柚子递给他。
“怎么错了?”梁守山也不客气,这里的水果他也不经常吃到。
“虎子如今还是爹的儿子,你不教他,小家伙觉得你偏心,这可不就闹脾气了。你没看到,他今天醉的那样,哭的我都跟着难受。爹,既然养了他,就别偏心,一样的教吧。”
梁守山欲言又止。
梁田田知道他心里所想,就道:“咱们想想,如果将来虎子不去突厥,那就一辈子都是咱们梁家的孩子。咱们家我这个唯一的女孩子都学功夫,偏偏虎子不学,你就是对他再好,他将来也会埋怨的。与其一辈子被埋怨,干嘛不教他呢?”
顿了顿,她接着道:“退一万步讲,如果虎子回了突厥,那他将要和突厥的那些人争权。突厥人狼子野心,虎子这么小的孩子,爹你忍心他被那群人欺负??”看梁守山神色松动,梁田田忍不住加了一句,“他可是我们梁家的孩子啊。”
“是爹执着了。”梁守山越想越觉得梁田田说的有道理。
梁田田轻轻点头,“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好歹他是咱们家养大的,不如打感情牌,或许突厥的问题就和平解决了。”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个设想。
梁守山抬头,望着空间不知道多远的边际,轻声道:“但愿如此吧!”(未完待续……)
PS:我们的姑娘们果然有强大的,好像有人猜到了吧O(∩_∩)O~
519亲情,还是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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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
第二天一大早,虎子迷迷糊糊的醒来就看到爹坐在身边。
小家伙眨眨眼。
“爹你怎么在这?”
“头还疼不?”梁守山的大手落在他头上,“还好,没发烧。”
虎子眨眨眼睛,狐疑的看着他。
“渴不渴,先喝点儿蜂蜜水。”梁守山伸手把他抱到怀里,端了蜂蜜水过来。
醉酒的人都容易口渴,先喝了一小口,虎子就觉得渴的厉害,索性一碗水都喝了。
“还喝不?”梁守山低头看着他,养了四年的儿子,跟亲生的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虎子摇头。“不喝了。”
“那还难受不?”
虎子想想,就点点头。
“迷糊。”
“让你贪杯。”梁守山照着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你才多大就敢喝酒啊,下次再胡来,就罚你蹲马步去。”
虎子迷糊道:“不是罚写大字吗?”
“你不是嚷嚷要练功吗,以后就罚你蹲马步。”说出这句话,梁守山似乎松了口气。
蹲马步?
虎子眼睛一亮,“爹,你肯教我功夫了?”
“早就说过等你大些就教你的,有什么好稀奇的。”梁守山说的轻松。却把虎子高兴坏了,窝在他怀里一阵傻笑。
“怎么乐成这样?”梁守山心里软软的,想到这孩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就说不出的感觉。
“爹你真好。”虎子呵呵傻笑,有几分娇憨。
“瞧你那傻样不。”梁守山拍拍他屁股,“太阳都老大了,快起来吧,你姐给你炖了瘦肉粥,都熬了好久了。”
“爹你真好,姐姐也好。”虎子麻利的穿衣服。随口道:“爹我再也不喝酒了,太难受了,都做噩梦了。”
梁守山叠被的手一顿。“哦,做什么噩梦了。”状似不经意,其实一直在关注小家伙。
“我梦到好多人在抢我,爹和顺子叔杀了好多人。到处都是血。我有点儿弄不清楚,好像你们都在抢我。”提到这事儿虎子就有点儿迷糊,记忆太模糊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宝贝了,还都抢你。”梁守山照着他屁股就是一巴掌,“都抢着揍你吧,你就知道惹祸,谁稀罕你。”
“没人稀罕,爹稀罕就行。”小家伙抱住他脖子。“爹对我最好了。”肯教他功夫的爹当然是好爹了。
“呦,打你的时候不叫嚷着不给我当儿子。要去当下人了?”梁守山打趣他。
虎子脸皮薄,眼睛乱转不说话了。
“怎么?知道没理了?”梁守山不依不饶的。
“才没有,我才没说过那话呢。”虎子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就是不承认。
“还敢说谎,看爹不揍你。”梁守山抓住他,抬手照着他小屁股拍了两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惹得虎子咯咯直乐。
房间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闹得不成样子,虎子折腾半天也没穿好衣裳,最后还是梁守山给他收拾好,抱着出了房间。
院子里四个孩子都在,看到虎子出来就围上来。
“虎子醒了,真好。”梁满仓沉稳的开口。
“虎子虎子,我一晚上都没睡好,你看看,都有黑眼圈了。”球球努力刷存在感。
梁满囤狠狠的捏捏他的小脸蛋,“行啊,都敢喝醉酒了,厉害啊,长本事儿了。”
梁田田笑着打掉他的手,“二哥,虎子还没好利索呢,你别逗他。”
虎子龇牙笑,露出一口豁牙子。
“我已经好了。”
五个孩子凑到一起,很快就是满院子的笑声。
梁守山靠在墙角笑眯眯的看着。
关于身世的事儿就这样被一个“噩梦”带过去了,希望他们兄妹永远都这么团结友爱。
梁田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轻声道:“爹,没有心事是不是觉得特别爽。”
梁守山愣了一下,这丫头……说话总是怪里怪气的。
“感觉是挺好的。”没有了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整个人都觉得通透了许多。
梁田田笑了,却道:“可惜,还有旁的事儿要麻烦。”
“恩?”梁守山一脸疑惑。
“家里还住着一个外人呢,爹你不会忘了吧。”梁守山恍然,远处梁王氏探头探脑的。是他疏忽了,这人,怕是无事不登门。
梁田田挑眉,“爹,到底她为什么那么怕你,能不能说说。”
事关自家爹的**,这事儿没得商量。
“不能说。”梁守山肯定道。
“真的?”梁田田挑眉看他,“我要是拿两个秘密跟爹换呢?”
梁守山迟疑的看她一眼,这丫头,居然藏了两个秘密。不过他想到梁王氏的事儿,终究还是摇摇头,“那也不能说。”
梁田田撅嘴,“那这个麻烦还是爹去处理吧。”说完转身走了。
“你这丫头。”梁守山嘟囔了一声,这边梁王氏也走近了。
“老大,你闲着呢哈。”梁王氏笑的一脸谄媚。
梁守山看到她就会想到她曾经给爹带过的绿帽子,心里说不出的膈应。偏生她还是爹明媒正娶的媳妇——他的长辈——不得不敬重的人。
“有什么事儿,屋里说吧。”梁守山脸色不大好看。
“哎,好。”梁王氏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倒也没拉下脸。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这两年她早就学聪明了。
“有啥事儿,说吧。”崔婆子上了茶,梁守山就把人赶走了。“是钱不够花了?还是想买地了?”
梁王氏忙摇头。“都不是。”犹豫着怎么开口。
她不说话,梁守山也静静的坐着。
到底还是梁王氏沉不住气,忍不住道:“老大啊,就看在铁锤是你看着长大的份上,看在他去了宁古塔受苦,你就救救他的孩子吧。”梁王氏哭了,想到可怜的小孙女。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梁守山糊涂了,“什么孩子?铁锤没成亲,哪来的孩子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他们家总有这么多的破事儿。
“肖家的那个孩子,是……是吴山花和铁锤的。”梁王氏心虚的垂下头,“山花嫁过去的时候就怀了铁锤的孩子,现在肖八斤死了。吴山花也离开了肖家。那孩子没人管,他们肖家人要那份家产,整日里对那孩子不是打就是骂的,可怜孩子才四岁啊,满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