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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忽然逼近我,与我四目相对:“不,你不会的,你骗不了我。这一个月来,我****夜夜守着你,就是怕你忽然发现了这个孩子,然后”
华胥紧紧的咬着牙关,然后说不下去了。
我在心里琢磨半天,劝诱道:“华胥,这个孩子你根本就要不了,孩子万一生成龙身还好,还算你龙族的,你可以说孩子是你捡来的。可是,如果是只魔骨的凤凰呢,你和我的奸情不就被撞破了吗。我们凤凰全都是天地孕育的,从来不繁殖后代。就算你骗天族说,天地又孕育出了一只凤凰,被你捡回来养了。可是,这个孩子万一长得像你,怎么办?你天族门第这么高贵,容得下这个私生的孩子吗?”
华胥一直紧绷的神情,终于稍微缓和一点了,宠溺的说:“我天天辛勤的浇灌他,孩子当然长得像我。此处是龙脉之地,我早就发现这个孩子在吸收此处的龙息,孩子自然是龙。夫人,你只管将孩子生下,我们的孩子应得的身份和地位,我自然都会给他。只是,委屈了夫人”
我听得面红耳赤。但是同时,我也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不管华胥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怀孕的,总之,我怀上孩子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显然早就有所准备了。
我觉得我已经被逼到了一条死路,我冷笑道:“哼!所以,你不打算放我走了是吗。等孩子生下来了之后,孩子又不能没有娘亲,所以你就更不能放我走了,是吗?可是你又不能让天族的人知道我的存在。你如此了得,随便给这孩子编个身份,就可以将他带在身边。可是我呢,三界之内无人不知道,我那光芒万丈的真身你又遮掩不住,所以,你被逼无奈,也只能继续将我藏在这里了,是吗?”
第95章 又见夫君()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夫君的身后走着,也弄不清他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生气,偶尔抬头看到夫君那略嫌清冷的背影,如瀑的长发垂至腰间,好似威严不容亵渎的天神。
可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威严的天神一般不容亵渎的男子,竟然会进厨房,洗菜,切菜,煮菜,然后厨房里飘出了一阵菜香
让我不胜惶恐,总觉得有点亵渎了天神的感觉。
我惶恐的表示我要进去帮忙,可是都被夫君挡了出来:“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呢。”
我再三惶恐的表示一定要让我进去帮忙添个柴,递个东西什么的,他这才放我进来了。
可是在我撞翻了一个醋坛子,打烂了两只盘子之后,夫君就彻底的禁止我进厨房了。
我惶恐不安的坐在餐厅里坐等晚餐,真的很想找三炷香来拜夫君,以此来表达我的崇敬之意。
晚上,夫君就将自己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忙活着些什么,我半夜里偶然醒过来,却发现他的书房里还是亮着的,好像还是很忙碌的样子。
于是,我们两个就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同居生活。
夫君早上是肯定不在的,但是厨房里肯定会有昨天晚上提前做好的早点,而且绝对是一直放在锅里温着的。
中午午饭之前,夫君必定会赶回来做午饭。
下午,夫君肯定会陪我,教我练字,陪我下棋,要么就拖着我到菜地里去给那满菜园的蔬菜弹琴听。夫君说,这些蔬菜宝宝听了琴音,会长得更茁壮。
一到了晚上,夫君就开始夜以继日的在书房忙活着,一直点灯到天亮。
我甚至不知道夫君是用什么时间来睡觉。可是他却依旧每天精神满满的,而且还相当的开怀。
比起每天吃每天睡的我,我就得夫君的人生过得更为充实且精彩。
这天早上,吃了早点之后,我就偷偷摸进了夫君的神秘书房,每天晚上灯火通明,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书房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摸进书房之后,我大失所望,此处竟然只有一张空荡荡的书桌,书桌上除了笔墨纸砚,什么都没有。
我心中暗叹,足见夫君的心机深沉,居然半分线索都不给我留下,我越发的好奇他每天晚上在书房里忙些啥。
我随意的翻着夫君的书桌上的宣纸,想找到一星半点的线索,结果,却意外的看到了一张字条。
我将字条放到鼻尖闻了闻,有隐形墨水的味道,而且不是一般的隐形墨水。
这是一种传信的秘术,写信人用收信人的血液特制的,这张字条,只有落到了收信人的手上,用收信人的血才可以使得隐形墨水现行迹。
我心中暗自赞叹自己的博学,不禁怀疑以前自己是个做间谍的人才。
我猜想,这字条肯定是什么人写给夫君的,我今天悄悄骗取一些夫君的血来试试,就知道夫君晚上都在搞什么鬼了。
于是,我将字条偷偷的塞进了袖管里。
这一室满满的墨香,几净窗明,真是像极了夫君的品味。
这样一个即好看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将我捡回来呢,细心照料呢?总不至于有什么企图吧?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啊,他图什么呢?
我情不自禁的拿起狼毫笔,学着夫君微微凝眉的严肃神情,坐在书桌前,一板一眼的练习书法。
我全身贯注的趴在桌子上练着,脸上手上都沾上了墨水,活像一只小花猫。
忽然,我的耳根一动,门外有传来一丝异动。
谁?
我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手腕一用力就将毛笔当成飞镖投了出去。
结果,夫君刚好推门进来。
我大吃一惊,眼看着那支沾了墨水的狼毫笔就要在夫君的脸上开花了,夫君却不慌不忙的往边上一偏,狼毫笔堪堪的擦着夫君的脸颊“嗖”的一声飞过去了。
我对夫君的好身手大吃一惊,但是我对自己那敏捷的伸手更是吃惊不已。
我干笑着对夫君道:“咦?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可疑人呢。”
夫君脸上依旧是一派清冷深沉,声音悦耳丝毫听不出责备的意思:“今天不忙,回来得早。灵儿,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跟你说过,不要进我的书房么?”
我心虚的说:“练字。”
夫君踱步走到书桌前,眉头微微一凝:“你的字写得像软脚虾,站都站不稳
叹息了一声任重而道远之后,夫君从背后环住我,握住额的手,一笔一划的带着我写。
一股清雅而熟悉的气息袭来,我的背紧紧的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隐隐能感到他沉稳的心跳。
而我的心却如小鹿乱撞,悄悄的咽下口水,手任凭他摆布,究竟自己手中的笔在写些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夫君似乎发现了我的心思,他头上传来淡淡的一句:“你怎么心不在焉。”
我心猿意马的问道:“你的心,怎么是在右边跳的?”
这个问题将他问得一怔,原本沉稳的心跳,立即变得如同雷鼓一般。
我的后背被他的胸膛这般炙热的烤着,很不舒服,尴尬的说:“夫君,你好像有些热”
夫君放开我,轻咳道:“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我想起了我心爱的女人。”
我一听他说他心爱的女人,心里一阵莫名的失落,可是却忍不住继续问下去:“是因为我像她,所以你才想起她?”
夫君说:“不是。我只是在想,我和她之间,在错误的时间里,用错误的身份相遇,所以,注定了结局也会是错的。以她当时的处境下,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爱一个人。而以她的身份,她对我更会心存芥蒂。”
我为夫君和他的爱人感到惋惜,我劝慰夫君道:“既然已经错了,那你就别再纠结了,如果你时时这般悔恨,也是无济于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夫君的胸膛似乎又贴近了我几分,如今他带着我的手执笔的这个姿势就好像又将我抱紧了一样,只听见他沉沉的说:“我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定然是不会放弃的。”
我一听,不以为然的笑道:“你难道还有通天的本事,能让你和她再相遇一次吗?”
说完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笑不出来了,心里一阵生痛。
他那凌厉漂亮的眼睛忽然一凛:“有何不可。”
我错愕的望着他。
夫君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将来三界一统,各族之间再也没有征战,大家都无差别的生活着,三界只有一个君主,天地也会建立起新的秩序,到时候,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恋人再去重复我们的结局了。”
我的脑子一热,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一身清隽白衣衣襟飘扬,剑指天下的背影,周身都笼罩着无言的张狂。
那个形象很模糊,却渐渐的和夫君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我用力的甩甩头,怎么可能,我从没见过夫君携剑,不过我倒是见过夫君挥着炒菜的铲子,那确实是一把好手。
忽然低头一看,发现书桌的宣纸上
我问夫君:“夫君,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啊。”
夫君带着我的手握着狼毫笔,继续在纸上书写:“你想知道。”
我很诚实的说:“想。”
夫君低眉一笑:“以后你会知道的,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四个字简简单单,却像是一种无言的承若。让我的心头一阵莫名的悸动。
忽然,夫君放开了我的手,让我的心里忽然空了一下。
夫君说了句,该去做饭了,然后就走了。夫君走之前,还嘱咐我不要跟着去厨房捣乱。
我乖乖的应了一声,目送夫君离去的身影,真是一个全能型的男神夫君啊。
当我低下头准备继续涂鸦的时候,赫然发现一个大大的‘剑’字跃然纸上。
就连我这种书法盲也被这个字的神韵和给震慑住了。
漂亮而凌厉的笔锋如行云流水,矫若游龙,气势如虹。
如此一看,夫君分明是个用剑的高手,难怪我看见夫君挥舞着锅铲和菜刀的时候,依然那么潇洒。
这个夫君,简直是个谜一般的男子。
我忽然想起了袖管里藏着的那张小小的字条,还得骗来几滴夫君的血,让我来解开谜底。
吃过午饭之后,夫君照例要去菜园子里弹琴。
说来也奇怪,菜园子里的蔬菜们似乎是天生就不用浇水施肥捉虫子的,只要有听听夫君的琴音就能茁壮成长了。
看到夫君又开始弹琴,我这才抱着一个针线筐做到了夫君的身边。
夫君好奇的问道:“你要干嘛。”
我笑嘻嘻的说:“我要在你的袖口上绣一朵花。别管我,你接着弹琴。”
夫君带着笑,就开始弹琴了。
我的目的只用针在夫君的手臂上扎上那么一扎,然后用我的帕子将夫君的血沾上,而后带走。
但是,为了将戏做足,我刚开始也确实在他的袖口上绣了起来。
半晌过去之后,夫君默默的问道:“灵儿,你为什么在我的袖口上绣蜈蚣?”
我委屈的把眼睛一瞪,两眼水汪汪的:“是龙!”
夫君错愕。
我趁机用针在夫君的手臂上划了一下,一道血珠子立即冒了出来。
夫君挑眉笑道:“灵儿,你这是要谋害夫君么?”
我腆着笑脸,赶紧扯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帕将夫君的伤口细细的擦着:“对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