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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有些担心华胥的伤势,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毕竟今天我那一刀,刺得太狠了,我数着他的肋骨,仔细检查过他的那个伤口,确信那一刀的确砍在了他的心房之上。
现在想想,依旧让我的心不寒而栗。
我坐在床上,屈膝环着双臂,担心他担心的实在是睡不着。忽然发现手上有一天紫色的琉璃手链,猛然想起那是千年之前,华胥送给我的,他说这个琉璃手链上下了瞬移法阵的术式,只要我与他心意相通,他就能瞬间来到的身边。
瞬移法阵是仙家上层的法术。我见过华胥在我的眼前试过一次,我大概记得。这个法术受结界的影响,只要我呆在须焰魔宫里,华胥就不能用这个法阵穿越过来。
但是,我现在是半神半魔,我即不受魔宫的结界影响,也不会被天宫的结界排斥。如此一想,也许,我倒是能畅通无阻了。
抱着试一试的心里,我开始双手结法印。法印很复杂,但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后来我跑到书斋里去翻了书,偷偷学了这个法术。
金色的法阵自我的脚底升起,当我双手结完那复杂的法印之后,金色的法阵已然升过我的头顶,然后,我就瞬间消失了。
只是一瞬间,我就来到他的身边,让我格外的惊喜!
我立即走到他的床边,并拢两指探到他的脖子处,为他试探脉搏。
奇怪,他的脉搏怎么跳动的这么有力?这样的力度的速度不似一个重伤的人。
正在我百思不得解的时候,我的眼前猛然一亮
他一头漆黑的发丝铺在白玉枕上,温柔的银色月光笼罩着他俊美的容颜,第一次凝望他的睡颜,竟然这般让人看得心悸不已。
静静的坐在他的床边,痴痴的望着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轻抚他的脸。
忽然,华胥闭着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夫人,我知道你会来”
真是吓我一跳!
我下意识的想将手抽回来,可是却没想到被他的手紧紧的攥住,他是半分都不肯松手!真是的,华胥这个人奇怪的很每一次重伤昏迷都会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放,而且还能闭着眼睛一抓一个准。
一直蹲在门外的少年这时终于听到了动静,然后从窗户翻了进来。
少年看见我差点尖叫了:“主人!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莲泉宫外面重兵把守,而且,我悄悄的潜伏着此处,就凭我的听力和目力,你是不可能悄无声息的传进来啊。”
看见少年一身天宫仙娥的装扮,那娇滴滴的小模样我也是醉了。谍翅鸟果然都是很敬业的。
我将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不要让人发现了我了,我今天好不容易才逃出天宫的。我是用瞬移阵法过来的,这个阵法虽然方便,但是结阵的时间太长,根本不能用逃跑。”
少年会意,压低着声音说道:“灵儿姐姐,你是来看姐夫的吗?”
我的脸微微一红,想把自己的手从华胥的手里抽回来,可是他攥得太紧我抽不回来。
我问少年:“他情况怎么样。”
少年压低着声音说:“自从你走了之后,姐夫就一直没有清醒过。听天族的人说,莲泉宫是天界的龙脉所在,这里有丰富的龙之气息。所以他们就把姐夫丢在这里养着了。但是,莲泉宫也算是天族圣地,所以,莲泉宫外面重兵把守,但是莲泉宫里却没有一个人敢逗留。不过,灵儿姐姐,我觉得这个地方很难受,我一刻都不想待”
这龙息我是听说过的,龙是个神圣的东西,龙息尤为神圣。可是,那龙息对我魔类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魔类来到此处,我们的魔力只会被压制,待的时间越长,被压制得就越惨,这也是少年为什么待在莲泉宫觉得不舒坦的原因。
我问少年:“那个洛神郡主呢?她名义上是未来的天后,难道她都没有来照顾华胥吗?”
少年白了我一眼:“她?只要你不去解开他天链,她就还是条被禁制着的小龙,连动都动不了,只能滚来滚去。我说灵儿姐姐,你出手还真是阔绰,天链那种上古的神器被你随手一丢就用来捆住那种虫子一般的小角色。天链耶!那可是妖主句芒手上最有名的法器了!就算这是你捡来的,你也不应该这么糟蹋啊,你说你拿来捆谁不好?”
少年一通抱怨在我的耳边我却听不真切,我的心里此时唯一记挂的就是华胥的安危。
虽然,此处龙脉的最适宜他们龙族休养,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将我的修为渡给华胥。
于是,我对少年说:“你出去帮我看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如果有人要闯进来,你就想办法帮我拖延住,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让我有足够的时间脱身。”
少年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道:“那灵儿姐姐你可不要叫得太大声了,莲泉宫外的天兵天将也是万分谨慎的在把守着此处,听到声音的话肯定会冲进来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少年:“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叫?”
少年说:“灵儿姐姐你不要和姐夫圆房吗?这深更半夜,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难道不是想圆房吗?”
我立即阴森着一张脸道:“少年,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从前你做错了点芝麻大的事情,都要跪在我的脚下抹脖子谢罪。而现在你的胆肥了嘛,叫你办个事情还要先啰啰嗦嗦、胡说八道一番,一看我脸色不对就脚底抹油就溜之大吉。我觉得吧,当我吧天链收回来之后,就专门用来拴着你就好了。只要你敢惹我就将你吊起来打一顿好打。”
第92章 你是我的女人()
果然,我话音刚落,少年就脚底抹油,跑了。
这下我才清静了。
房间里的一切都十分柔和,皎月的幽辉透过薄纱的帷幔映在他脸上,这肤色如洁白的细瓷,唔,第一次这么完整的看着他,他还真是有一副好身材。
我拉着华胥的手,将自己的修为渡给他,但是,却被他体内的丰沛的龙族气息给排斥了。
我不禁喜出望外,对于龙族来说,此处果然是个福地。虽然,对我来说,待在此处就是遭罪。
我身为魔的修为现在是渡不得给他了,而我身为土地神的修为就更弱了,想必就神将我那微薄的神力过度给他也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华胥昏迷着还是紧紧的拽着我,于是我就只能干坐着望着他发呆。说到底,华胥胸口上的那一刀毕竟是我捅的,虽然华胥是故意受伤。但是按照当时的那个情形,如果他不去‘受伤’的话,那他就必须当场拿下我,否则他无法向整个天族交代,等无法向他的父君的亡灵交代。说到底,他也是为了不出手我伤我,才生生的挨了我那一刀。如此一想,我在他的床前守一守,也是无可厚非的。
看着看着我竟然忍不住困倦,于是就渐渐的趴在他的床边上睡着了。
这样蜷着身体趴在床边眯着,十分的不舒服。可是,这里充满了他的气息,让我很安心,很适意。
三万年前,我还是华胥养的一只宠物鸟的时候,每天晚上我都在他的枕边入睡,他的气息,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听说,雏鸟刚出窝的时候都会将第一个看到的动物当成自己的母亲,而我当时破壳而出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华胥,我想,他身上那种让我安心的味道,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妈妈的味道。我向来入睡的很浅,时刻警惕着有什么人会行刺我。也只有在他的身边我才会这么毫无防备。
毫无防备的,我不仅是睡着了,而且,我还做了奇怪的梦。
我不动了,就这么安静的躺着,任由他为所欲为。可是,眼睛却又泪水划过。
于是,我就这样被诓了。
虽然华胥他不止一次的抱过我,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他的心是在右边跳动的,难怪华胥总是幽怨,怨我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华胥虽然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但是听到我的回答,却还是有些承受不住,他身体一僵,然后将我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用锦被盖好。
他的脸色苍白,但是目光却是无法割舍的柔情。他对我说:“你且在这里,好好休养。”
说完,华胥就捏了个诀,只见一阵白色的仙光晃过,他一身白衣,整整齐齐,俨然又是那个冷漠庄严的神君。
而我,却很凌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更可耻的是,我受到此处龙脉那神圣龙息的制约,待了七天七夜,我的魔力已经是丝毫提不上来,就凭我那点微薄的神力,就是连华胥在莲泉宫外布的结界,我都是打不破的。
我冷笑着质问华胥道:“你要去哪里?你要去做什么?如果你想将我带在身边的那个孩子也一并关起来的话,对他好一些”
华胥心疼的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柔声道:“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伤害你身边的人呢。父君已逝,我须得去承了天君之位才是,否则,天族人心动荡。”
我神情漠然的说:“是么,人心动荡怕什么?现在三界之内,妖、魔、神哪一族不动荡?妖主句芒已死,妖族现在亦是群龙无首。魔族伏烛已残,而我又莫名失踪,想必更是动荡了。你神族现在可以高枕无忧了。”
华胥脸色苍白,痛苦的凝着眉,深深的望着我:“灵枢,我们已有夫妻之实,虽然没有正式拜堂,但是女娲娘娘也为我们做了见证。我是你的夫君,我自然不会伤害你。你不要把我想得如此不堪,你这样说,我的心里不好受,你的心里更不好受。”
我深吸一口气,质问他道:“那你要我作何感想?如果这不是你心中所想,那你为何不带我离开莲泉宫,任由龙息之气制衡我?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将我囚禁在这里吗。你在莲泉宫外设的结界,仅仅是为了不让别人来打扰我们欢爱么?”
华胥紧紧的抿着唇,一言不发。
见他沉默,我心中更是郁愤。我咄咄逼人的接着追问:“你说你不会伤害我,那你以为怎样才是伤害我。我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过你,我不是你养的宠物!你对我的感情,难道还像三万年前一样吗?”
华胥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黯然一笑:“小乖,你终于承认了,我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认我了。”
我失口说出,心下有些后悔了。
华胥恍然若失,道:“其实你明白,我对你是男女之爱。可是,你太骄傲了,容不得自己的这个污点。就算我从前将你当宠物,但是,现在我绝对不会再将你视为玩宠,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
我垂下了目光:“你这么一说倒很是轻松,就好像是我不够大度,故意要误解你一般。可是华胥你知道吗,我刚破壳出来的时候就被你用锁仙玲给抓住了,因为我长得漂亮,从此我一直活在你掌心里,我甚至渐渐的忘记了自己是一只凤凰,我以为当一只宠物就是我应该有的生活。后来,我被婉素抓住,丢出了天宫,我掉到魔族的地界,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的翅膀是会飞的,原来这个世界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人。我谢谢你带我出岐山,可是,我相信没有你,我一样也可以走得出岐山。说到底,我心中对你是忌讳多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