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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口中的臭巫婆并不如他所说的坏,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骂她。
他就是好生气,气大家说他是没妈的孩子,说他妈妈是被狐狸精赶跑的。他明知道茉生不是什么狐狸精,却还是将怒气全发泄在她身上。
他最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没生气?为什么还护着他?
“光浩……”茉生忘情地将他抱住,也不管他是否会反对。
他没有动,只是木然地任她抱着。他感觉她的眼泪掉在他睡衣上,感觉到她哭得好伤心,感觉到……她即将离开这里。
从明天开始,她不会再陪他一起上下学,而他也不能再故意在同学面前喊她一声“妈咪”……
他又要变成“没妈的孩子”,又会变回从前寂寞的他。
“光浩,”茉生轻轻的放开他,吸吸鼻子,露出温暖又温柔的微笑,“再见。”
她迅速地起身,像是怕自己会犹豫,怕他会开始不耐烦的大叫般。
提起行李,她转身走出了他的房间。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光浩一震,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寂寞的他。
那一瞬间,关于茉生的种种,像是电影般,一幕幂在他脑中闪过……
他想起她刚来时对他是如何的严厉,而他又是如何的顽皮。接着,他想起她对他的好,想起她的笑声,想起她牵着他的手去游乐园玩,想起她带他去吃麦当劳,想起她送他去学校,想起她教训嘲笑他的小朋友,想起她哭泣时的脸,想起她抱着他的双手,想起她眼泪滴在他衣服上的感觉……
她陪他度过的这些短暂的日子,是他妈妈从来不曾给过的。
在她还没来之前,他妈妈就已经不要他、不看他、不爱他了。不是她的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走了,妈妈也不会回来;她走了,他就连快乐的机会都没有了。
“茉生……茉生阿姨……”不知为何,他慌了起来。他好担心,好怕,他不要回到从前那种寂寞的日子,他想当“有妈的孩子”。
“茉生阿姨,不……不要走……”他跳下床,哭喊着跑到恭介的房门口。
“爸爸,爸爸!”他哭叫着,并不断敲门。
不一会儿,恭介开了门。
“光浩?”一脸睡意的恭介抱住了光浩,“你作恶梦了?”
“妈妈走了。”光浩哭着说。
恭介一怔,“光浩,别怕……”看来,他是真的作恶梦了。他妈妈已经离开他很久、很久了。
“我要……我要茉生妈咪……”光浩勾着他的脖子,伤心地哭喊着,“茉生妈咪也不要我了……”
恭介陡地一震,“光浩,你说什么?”
“茉生妈咪走了,她说她要回去了……是我不乖,她才会走的……”光浩越哭越伤心,“爸爸,你把茉生妈咪找回来,我以后会当乖孩子的……”
“怎么回事?光浩怎么哭成这样?”此时,光浩的哭声吵醒了住在同一楼层的菊子。
“菊子,”恭介将光浩交给菊子,“你看着光浩,我去追她。”
“她?”菊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茉生。”恭介眉心一拧,“那个傻瓜跑了。”说罢,他顾不得身上穿着睡衣,急忙地奔下了楼。
菊子将哭着的光浩抱住,“光浩不哭……”
“光浩要茉生妈咪……”光浩伤心自责地扑进菊子怀里,“我以后会乖乖的……”
菊子欣慰地一笑,“光浩乖,你爸爸会把茉生妈咪带回来的……”
这孩子终于敞开了他的心胸,坦率的接受了茉生真诚的关怀。
“光浩,”她摸摸他的头,笑说,“你长大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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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安静的马路上,茉生仍止不住伤心的泪水。
行李就跟她来时的重量一样,可现在提起来却是那么沉甸甸的。是因为多了什么吗?
对他的爱恋?对光浩的疼惜不舍?对大家的留恋?
她很想永远地留下来,但是她离开,却是对大家都好的唯一方法。
泪水迷蒙了她的眼睛,她几乎快看不见前面的路。
“茉生!”
她揉揉眼睛,同时听见恭介的声音。
“茉生!”
她蹙蹙眉心,气恼自己不只眼睛快看不见,就连耳朵都出了问题。
“茉生!”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进她耳里。
她一怔,木木地转过身——
“茉生!”恭介生气又庆幸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她惊愕地看着他。这是……幻觉吗?是不是她眼睛哭坏了?
“你居然想不告而别?”恭介紧捏住她的胳臂,“你真的想离开我?”
当他的手劲牢牢地攫住她,她知道这是真的,他真的追出来了。
她已经偷偷的走了,为什么还是被他发现?
“跟我回去。”他抓住她的行李。
“不。”她坚决地甩开他的手,“我……我要走。”
恭介眉心一沉,“我说过不准你离开我的。”
“我走了对大家都好。”她说。
“对谁好?谁是大家!?”他愠恼又心疼地瞪视着她。
“对……对你好,对光浩也好,我……”她喉咙发烫得几乎快不能说话,“我不想害……害你们,我……”
“你不知道什么才是对我好。”他伸出手,猛地将她拥进怀里。
“恭介……”她挣了挣,却显得无力,“拜托你让我走,我……我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
“既然要走的决心那么薄弱,那就留下。”他霸气地将她箍紧。
“我不能……”她啜泣着,“你也看见了,光浩他……他受了委屈……”
“不是你给他委屈受。”他端起她的下巴,深情凝望着她,“但你能化解他的委屈……”
“不,恭介……”她摇着头,“我留下来只会让他更难过……”
“然后呢?”他浓眉一蚓,“你为了光浩而宁可放弃一切的决心让我不舍、让我感动,但我不能原谅你离开我,你怎么不想想我会不会难过?”
迎上他懊恼又无奈的目光,她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恭介,我们……我们是大人了……”
“大人也会受伤。”他直视着她,“大人也很脆弱。”说罢,他低头吻住了她。
她动也不动地任他吻着,仿佛这是她最后一次接受他的吻般。
“茉生,”久久,他离开了她的唇,“告诉我,你并不想离开我……”
“我……我不想,但是……”她哽咽难言,将脸埋进他胸口。
“这就对了,你不想走就别走,留下来……”他用脸颊摩挲着她的发丝,“我跟光浩都希望你留下来……”
她一怔。光浩?不,光浩希望她走。
“光浩他……”她抬起泪眼望着他,“他不希望我留……”
“不。”恭介打断了她,撇唇一笑,“你以为是谁来通知我的?”
“不,不会的……”是光浩?怎么可能?
他对她惊讶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那小鬼哭得惊天动地,不断要求我把你找回去,还说他以后会当乖孩子,再也不惹你生气。”
“不会的……”茉生难以置信,眼眶又一次盈满泪水。
“是真的。”他神情认真地看着她,“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茉生摇摇头,激动得无法言语。
他温柔一笑,“他说他要茉生妈咪,是茉生『妈咪』喔。”
此时,茉生再也忍不住盈眶的泪水,“光浩他……”
“茉生,”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起伏着的胸口,柔声地道,“跟我回去吧,就算有风有雨,我们也一起面对,好吗?”
茉生说不出话,发不出声音,激动的泪水不停地淌下,她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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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璧大楼,会议大厅。
今天,会议大厅里前所未有的挤满了媒体及记者们,这种万头钻动的记者会现场,通常只有在国际巨星来访时才看得到。
这是恭介召开的记者会,当然是为了辟谣。
透过特殊的政商关系,他向多家报社及媒体追查此次谣传的起源,而他得到了一个令他生气又不是太意外的答案——石田知夏。
是石田知夏主动先向某家报社爆料,说他跟茉生之间有金钱交易、桃色关系。
以他的能耐,大可以对她展开报复,把他多年外遇并弃儿子不顾的事实公诸于世,但为了光浩,他打消了那个念头。
他想,他只要小小的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最好不要惹他就好。
记者会在十点开始,并以实况转播方式在多家主要频道播放。
进入会场的前两分钟,他打了一通电话——
“喂?”电话接通,传来的是女性黏腻娇媚的声音,“哪位?”
“是我。”他说。“松井夫人。”
“咦?”已嫁松井寿为妻的石田知夏吓了一跳。“恭介?”
“我现在要开记者会,实况转播,你马上打开电视,务必收看。”说罢,他结束通话,并关了手机,免得她再打进来。
十点整,他走了出来,闪光灯喀嚓喀嚓的闪,现场一片骚动。
他站到台前,调整了麦克风。“大家好,久等了。”他一开口,现场安静下来。
他犀利的目光扫过全场,“今天我不接受任何的访问及提问,只发表几点声明,就最近几日所有伤害我家人的不实报导,提出郑重的抗议及辩驳。”
他话才说完,又是一阵闪光。
“第一点,”他直挺挺地站在台前,神情十分严肃,“近日有媒体报导本人包养情妇,并造成婚姻破裂,我在此严正驳斥这种说法及臆测。”
他严厉的措词令在场媒体又是议论纷纷。
“我的女朋友秦小姐来自台湾,是我在与前妻离婚后结识,她背景单纯,绝不是我包养的情妇,今后再有任何毁谤她名誉的报导,我将提出告诉,为她讨回公道。”
“第二点,”他声线低沉而威严地续道,“散布此不实谣言的人,基于何种理由伤害我及我所爱的人,我不得而知也不想追究,但是……”
他直视着其中一台摄影机,目光如炬、语气严厉地道:“我知道你是谁。”
他的这番话又引起现场骚动。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人生,我曾经给你一条路走,但我也可以毁了你的人生。”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你若伤害了我的家人,我会让你尝到真正的苦头。”
“第三点,”他将视线收回,语气转为和缓,“我已向秦小姐求婚并得到她的首肯,她即将成为我的太太,我儿子的母亲,我希望大家能让我们回归正常的生活,不要再打搅我们。
若有人执意要打搅我的家人,相信我,为了保护他们,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以上就是今天召开记者会的重点,请各位离开时小心脚步。”说罢,他关掉了麦克风,转身下台。
媒体记者们骚动起来,大家开始窜动推挤。
“涉川先生,请问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你的前妻吗?”
“涉川先生,你会对造谣者提出任何法律诉讼吗?”
“涉川先生……”
记者们不断地发问追逐并推挤成一团,但恭介却已气定神闲地离开了会议厅——
终曲
一个月后,目黑区石田家。
石田知夏哭丧着脸,又气愤又懊恼地坐在娘家的客厅里。
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