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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说起那光晕,却缓缓收了笑容:“那恐怕……是原本的叶思吟……”
“什么?!”连艳倏地捂住唇,不可置信地望着语出惊人的醉月,“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醉月幽幽叹了口气道:“我原也以为,他已经不在了。可直到那光晕形成实体,我才明白这其中出了差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艳有些急。虽然与那少年相交并不深,却是着实喜欢这个师侄的。再加上有孕在身,情绪起伏比以往更为严重,因此才会这样。
醉月见状,伸手倒了两盏茶水,道:“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沉吟了片刻,便又开口道:“少主与主子是命中注定的三世情缘,因此才会那般惊世骇俗,穿越千年来到此处。而那叶思吟也本就注定了会在那一日死去。可他的恨意太过于强烈,三魂七魄中的天魂与主恨的那一魄被强行留在了那具身体里。他的魂魄不完整,因此之前在星象中只是一团光晕而已。那日少主身受重伤,便给了那一魂一魄重新占据那身体的机会。因此才会有现在的局面……
连艳皱起眉:“那么小思何时才能回来呢?”
醉月摇摇头:“这我也无从得知。七情六欲之中,以爱恨最为执着可怕。那恨意竟然能令他违逆天伦强行留下一魂一魄,可见其强烈。就是不知少主的灵识,可够与那人争夺……”
“若是小思回不来,那……”连艳无法继续说下去,因她无法想象那个淡漠如水的美丽少年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充满着恨意的人的样子……
两人一时都陷入沉默。若是回不来……
“连艳姑娘,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有身孕,的确不能太过操劳了。”半晌,醉月才道。
连艳无语地点了点头,起身向醉月告辞离去。
看着那火红的身影,醉月复叹了口气。少主,属下此次亦无能为力,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您与主人的爱恋羁绊足够深刻,如此,才有一线希望……
占星阁外,花无风意外的并未离开,只是静静等候,见连艳出来,立刻迎了上去:“艳儿,累了么?回去休息可好?”唇边仍是那邪魅的笑容,语气中却有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讨好与哀求的味道。
自他得知事情的始末已过了一月。这一月中,他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获得连艳的原谅——她是铁了心要与他划清界限,即使她腹中的孩子有着他的一半血缘。
他也终于尝到了连艳五年来一直忍受着的痛苦,后悔不迭,却没有丝毫办法。如今能做的,唯有爱她、宠她、照顾她、给她想要的一切……就怕她已经不屑这些曾经苦苦追寻的东西了……是他自作自受,唯有自食其果。
奇的是,此次连艳却并未反驳他的意见,反而点了点头。花无风愣了一阵,立刻打蛇随棍上似的揽住她:“艳儿,小心些……”
连艳偎在花无风怀中,心中是无言的复杂。醉月说,七情六欲之中,爱恨最为执着可怕。她曾以为放弃了,离开了,便能不爱了;却未料,在栖霞岭上看到他与叶天寒对峙的那一刹那,心仍是不可遏止地为他担忧——她终究是无法摆脱花无风的。
这些日子以来,花无风是如何的低声下气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她终究不相信这个男人也会有爱上一个人的一天。她仍是害怕,若她受了蛊惑,便会成为他众多后宫中的一员——那是她死都不愿的。因此才不去理会,不敢理会……
然而今天,她却突然想要相信了……许是叶思吟与叶天寒的事令她心有所感,也许是不忍看这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男人继续如此低声下气,总之,她想要试着接受他了……毕竟,或许,他是真的爱她。
浮影暗香(父子)
五十七章
京城中,有一处甚为神秘的府邸,历来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府邸与黄城紧密相连,自府门到宫门不过半刻钟便到了。以府邸所在的位置,及府邸的大小与华丽程度,便可看出,此府邸的主人定是皇亲国戚,且深受皇帝的宠信。然奇怪的是,这府邸自建成之后的十几年以来,竟从未曾有人入住。在这其中的,都是些打扫的丫鬟、仆人,却从未见过主人到底是谁,府门前甚至连块匾额都没有,更是无法证实主人的身份。
亦曾有猜测,此府乃皇帝陛下建来想要给予立有大功的功臣当做赏赐之用。此说法倒也在理,然皇帝好战,十几年来东征西讨,立有战功的将军亦是有许多,皇帝给予的赏赐自然也是数不胜数,却从未见他提过那座府邸。久而久之,这种说法也就无人相信了。
然今日,这惹来无数议论的府邸却竟迎来了主人。
府外,百姓均拉长了脖子看着那由千名禁军护送的辇车缓缓来到府前。只见辇车前一黑一蓝的两个俊美男子下了马,恭敬地立于一旁。而那云麾将军程烬竟也摆出恭敬地姿态,来到车前,道:“皇上口谕,此处府邸乃先帝赐予亲王殿下的宅院。只是亲王殿下自幼离京,这府邸也闲置了好些年。今日亲王殿下回京,便将这宅子理了恭请亲王殿下入住。”程烬扬手一挥,便有两名禁军抬上一块红布盖着的东西。程烬扯下那红布,赫然是一块精致非常的匾额,上书“亲王府”,看来是皇帝的御笔。
百姓闻言纷纷在路边跪下,齐齐道:“恭迎亲王殿下……”京城百姓早已得知淮南节度使之事,无不拍手称快,因此对这位从不曾露面的亲王殿下早已心生敬畏,这才会如此这般恭敬。
辇车上的男人终于起身,一袭紫色衣袍昭示着其尊贵的身份,冷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着实乃天人之姿。
叶天寒下了辇车,望着这十几年前先帝所赐这座华丽的宅院,深邃的紫眸中晦暗不明。
良久,凤眸瞥了眼那两名禁军手上的匾额,眸中尽是不屑。
“殿下,圣上口谕,您请先在府中休息,明日早朝再入宫面圣。”程烬恭敬道。
微不可见地点头,叶天寒头也不回地步入府门。战铭紧随其后。凌霄辰则走到辇车后的小轿旁,将“叶思吟”请出来。
少年面色苍白,可见这几日过的万分不好。清澈的紫眸中,那隐约可见的恨意令原本绝色的脸庞染上了一层阴暗。
四人方踏入府门,不出所料千名禁军再亲王府的各个角落把守起来,两名忠实的属下交换着眼神,眸中虽有厌恶,更多的确是啼笑皆非的神情。
“恭迎亲王殿下。”正厅中,管家带领着所有亲王府中的仆从婢女黑压压一片跪倒唉叶天寒面前。
叶天寒只看了凌霄辰一眼,便离开了正厅往后院的方向去了。一众仆从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免礼罢。”凌霄辰看着主子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一众都是皇帝所派,怕是有些麻烦……
众人起身,果然那老管家的脸色甚是不佳。宫里出来的人,无论如何都是高人一等的。今日竟被一个从未在朝野露面,“无权无势”的亲王如此无视,那老脸自是挂不住。却也知面前此人是亲王的亲信,因此虽然面色阴沉,倒也没有不敬。
“您是?”
“在下乃亲王殿下随身侍从之一,也是临安府邸的管家。”凌霄辰温柔一笑,“主子喜静,今后主子的院子,除了打扫的小厮,旁的人都不得进入;在旁地方,也绝不可大声喧哗。且主子不喜陌生人近身,有何事,都先知会在下,在下会传达给主子的。”
凌霄辰没说一句,众人的脸便黑一分。末了,那管家重重哼了一声:“亲王殿下真是身份尊贵,老奴在宫里都没见过有这么些规矩的!”“尊贵”二字还咬了重音,摆明了便是不将这半路出家的亲王殿下放在眼里。
凌霄辰依然是温润的模样,然那眸中已是一片冷人,冷笑道:“在下只是提醒各位罢了。从不从各位自作定夺。可若是惹了主子不高兴……”凌霄辰顿了顿,看向身旁的桌子,只听一声巨响,那正厅中主座只见那厚重的茶案便顷刻粉身碎骨……
众人一怔,有胆小的婢女甚至尖叫起来。
凌霄辰抚了抚手掌上的灰尘,收起了一贯的温和笑容:“这桌子许久不擦,都积尘了。主子好洁,可是无法忍受这些的。我还是去瞧瞧主子的院子,免得也出了什么偏差。”
语毕,便向身边从头到尾未曾开口的少年道:“少主,请。”
那美丽的少年瞥向凌霄辰的眼神中是一抹分明的怨怼,令凌霄辰在心中微哂。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众仆从均噤声无语。那茶案……可是上好的花梨木所制,坚硬无比,千年不腐,竟被那人一掌击个粉碎……满朝武将,怕是也没几个能如此轻易做到如此……
唯有那管家面色阴暗无比。
这厢,叶天寒遣开战铭,独自一人穿梭在地形复杂的亭台回廊之间。飞快的步履,好似他所处之地,并非十几年未曾踏足的京城亲王府,而是一草一木都熟记于心的临安浮影阁一般。片刻,紫色的人影便消失于偌大的庭院之中。
复杂的阵法之后,映入眼帘的即是一个幽深的洞穴。叶天寒放慢脚步,缓缓往洞穴深处走去。
照明的并非火把,而是镶在洞穴壁上的一颗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光芒璀璨,美丽非常。
走了许久,狭窄的洞穴豁然开朗,一间以白玉雕刻而成的石室赫然呈现在面前。而石室的尽头,则是一具用以合葬的棺木——不知名的透明材料,令人看清楚那躺在其中之人的模样。
叶天寒面上异常平静——并非平日里那般冷酷无情,而是一种近似于安详的平静。深邃的紫眸静静看着那棺木片刻,竟缓缓跪了下来——从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的浮影阁阁主此时此刻却无声地双膝跪地,如同虔诚的朝拜者,对着棺木,恭敬地躬下身。
棺木中人,乃是一男一女。男子面若玉冠,与叶天寒竟是有几分神似,就是不知那紧闭的双眸若睁开是否也是深邃的紫色;而那女子身着华丽羽衣,美丽的脸上是安详的表情。两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经年不分——这对夫妻赫然便是前朝宰相与惠安公主,亦是叶天寒的父母双亲。
深夜,亲王的卧房中空无一人。暗色人影微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便又想要自窗口离开。
“站住!”温柔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阴沉。
便是怕皇帝今夜会再次派人刺杀主子,凌霄辰才与战铭决定二人轮流带人巡视整个亲王府。未料,竟真有刺客如此胆大包天直闯亲王的卧房!
不速之客闻言不知为何微微一怔,迅速抬起想要打昏对方的手一滞。只这一滞,便被对方占了上风,双手被缚。
然他也并非是那些半调子的杀手,仅仅一瞬便回过神来,内力一震,生生将对方震开,转身便想要逃离。不料对方紧追不舍,一伸手竟恰好扯开了他遮面的黑巾!
“住手!”不速之客低喝一声想要制止凌霄辰的纠缠,生怕引来他人。凌霄辰却冷笑:“哼,来了还想如此容易便全身而退么?”
一阵掌风袭过,不速之客被掀翻在地,凌霄辰的剑便抵上了他的咽喉。
黑暗中,深邃的紫眸尤其明亮,却有着不可忽视的怒意。
“皇兄,多年不见,果真不愧是浮影阁阁主。”地上的人好似丝毫不在意颈上的利剑,笑着看着方才以隔空一掌便打败了自己的人。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