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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他对她伸出手,他不能忍受她这么娇柔的待在他人身旁,纵使那人是女的也一样。
祝聂芸有些迟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盛怒之中的章绮伊,最后叹了口气,走向他。
胤祺一握到她的手,微微一拉,就让她落入自己怀抱之中。
“她是我的人,”他轻触着她的脸颊,淡淡的对着气得快要跳脚的章绮伊说,“若你敢动她,就算你是诚亲王福晋,怀着我爱新觉罗的骨血,我一样对你不客气。”
这倒新鲜了!章绮伊硬是挤开抱在一起的两人。
“章绮伊,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怀中佳人被拉开,胤祺脸色沉了下来,他就知道胤祉是个呆子,竟然娶了个泼辣的女人当福晋。
“我不会伤害我的祝大妹子!”她眼底闪着看好戏的光亮,“不过你那个未来的嫡福晋罗尚佳害她受了伤,你又打算怎么做?”
“你胡说什么?”他英俊的脸庞闪过阴郁。
“没什么。”拉着他的衣襟,祝聂芸忙不迭的道。
“说!”他脸色一沉,搂住她,问向章绮伊。
“罗尚佳用马鞭打得她遍体鳞伤。”
这真是说谎不打草稿,祝聂芸听到好友的话有一瞬间的傻楞,她不过被抽了一鞭,离遍体鳞伤的程度还远着呢!
“真的?!”胤祺的浓眉一蹙,低头打量着她。
祝聂芸无力的摇着头,“没──”
“我骗你干么?”章绮伊再次打断她的话。
胤祺蓦然一个转身。
现在皇上正在大宴宾客,若他真去找尚佳格格算帐,会令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祝聂芸想也不想的紧搂着他。
“别去!格格只不过抽了我一鞭,并没有打得我遍体鳞伤,”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而且伤痕几乎快痊愈了。”
胤祺的身躯一僵,转身面对她,“她真打你?”
原本对章绮伊的话他是半信半疑,但现在听她这一说,已代表确有其事。
她一楞,花容失色的捂住嘴,“没……没……”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章绮伊开心的拍着手,“祝大妹子,其实做人要这样才对,有什么说什么,不然受苦的可是自己。”
“你别再说了!”祝聂芸脸上写着恼怒。
“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祺反手握住她的手。
她叹了口气,摇着头,“别再问了好吗?我不想提。”
“你不想提?!”他眼睛微眯,突然转向秀儿,“你这该死的奴才,竟然让自己的主子受伤,看我怎么罚你!”
“五阿哥饶命!”秀儿一惊,连忙跪了下来。
“这又不关秀儿的事!”胤祺似乎真能知道她的弱点,祝聂芸连忙拉住狂怒的他,“她也为了我挡下一鞭,好险宫中的太医医术高明,不然秀儿的脸将会留下疤痕的。”
“那你呢?”他打量着她,“你又被那刁妇伤到哪里?”
在他的追问之下,她不太情愿的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臂。
然后──她惊叫了一声。
“你在干么?”他竟然动手要扯开她的衣服!
“让我看看。”
“看看?!”她吓了一大跳,这房里可还有其他人啊!“胤祺!”
“没关系,别把我当一回事!”章绮伊一脸垂涎的趋近,“老实说,我一直想看看你身上其他地方的肌肤,是不是如同脸蛋一般美。”
听到她的话,胤祺突然停下了动作。
“诚亲王福晋,你该回宴席去了吧?”他没好气的看了不识相的她一眼。
“不赶、不赶!”她故意匆略他的暗示,迳自说:“你快帮祝大妹子脱衣啊!”
这个女人──瞪了章绮伊一眼,他对房门大吼了声。
“小顺子!”
小顺子推门进来。
“去知会诚亲王一声,就说请他来把他不知进退的福晋给请回去。”
“喂,什么不知进退啊?!”一提到自己的夫君,章绮伊的气焰消去不少,“走就走嘛!反正我以后有得是机会看。”
她一边咕哝,一边走了出去,看不到令她不快到了极点。
秀儿与小顺子也识趣的跟着章绮伊离去,还不忘细心的将门给关上。
“不生我的气了吗?”等到房内只剩下两人,祝聂芸才将全副心思放在胤祺身上。
“生气?”他淡淡一笑。
“对啊。”她垂下自己的目光,幽幽的说:“因为我的出言不逊。”
“原本生气,但现在不了。”他推开她肩上的衣裳,就见她手臂上有条几乎已经淡不可见的痕迹,他用拇指轻抚而过,眼底闪过狂怒,但口气维持一派的轻柔,“你为了格格打你而怪罪于我,所以那日在端凝殿外才对我这么冷淡吗?”
“不!”她忙不迭的摇头。
她没怪过他,或许埋怨了他这阵子对她的冷淡,但绝没将罗尚佳加诸在她身上的伤痛算到他头上。
“为何当时不告诉我?”他低头轻吻着她的肩头,引来她一阵轻颤。
“我──”
“别拿那套息事宁人的话来安抚我!”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我不要这事再发生第二次,以后王府里不能有欺人之事发生,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纵使那人是我的嫡福晋,知道吗?”
她轻喟了声,近乎疑迷的看着他,心中满是温暖和对他的深情。
“我知道,但你要答应我,别为了此事跟格格起冲突。”她柔声要求,“毕竟事情都过去了,再追究不过是徒增不快罢了,就当……没事发生好吗?”
胤祺不想承诺,但看到她祈求的神情,他不得不点头。“可以,但是,下不为例!”
她知道他已经让步,也不敢再多言,只是紧搂着他,纵使他喜欢的是她这张脸,但至少,她还是在他的怀里,这就够了。
罗尚佳一身鲜红的立在黑色骏马旁,鲜明的对比令过往的宫女太监们都为之侧目。
她的手无意识的扯着马鞭,一脸的不快。
“格格,你的脚不方便,先坐下吧。”站在烈日之下,崔嬷嬷有些受不了,更担心主子的千金之躯。
“不!”尚佳美丽的丹凤眼傲然的瞥了她一眼,“我就看五阿哥什么时辰才会出来。”
*崔嬷嬷闻言,不由得暗叹了口气,昨儿个夜里,格格一知道五阿哥留宿在祝聂芸的房里之后,着实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要不是五阿哥身旁那个勇猛的侍卫守在房门前,挡住了她,她肯定冲进房去把五阿哥和祝聂芸给拽下床。
“七阿哥,吉祥!”一看到胤佑,罗尚佳立刻差人来把她扶向前去,脸上还挂着甜笑。
胤佑远远的便看到她一脸生人勿近的神情,原本想视而不见的离去,但听到她的叫唤,当然不能当没听到。
“格格!”他露出一个浅笑,“真是好雅兴,受了伤还替未来夫君照料马匹啊!怎么不见五阿哥呢?”
罗尚佳闻言,嘴不由得一撇,“还不是那个狐媚的汉族女子缠着五阿哥不放。”
听到她嫉妒的语调,胤佑微一挑眉,看来胤祺以后可麻烦了,娶了个善妒的女子,只怕家无宁日。
“是吗?不过说真的,”他眼底闪过一丝恶意的光芒,“胤祺那未来的侧福晋倒真长得挺美的,若是我,也会流连温柔乡,乐而忘返。”
罗尚佳听到他的话,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她美目大睁。
他露出一个笑容,但口气十分正经,“我说,格格最好自重!别跟个低下女子计较,没了自己的身份。”
“你──”瞪着他,罗尚佳双手紧握成拳,她怎么会忘了,胤佑与胤祺的感情极好,他当然是站在自己兄弟那边。
“我得去安排稍后围猎之事,格格你请自便。”胤佑不屑的挥了挥衣袖,潇洒的离去。
“该死!”罗尚佳用力的将马鞭给甩在地上。
她是皇亲国戚又是金枝玉叶,一个大清格格,凡是她看上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她要的东西绝不与他人分享,更何况是自己的夫君。
“我要去见五阿哥!”她吼道。再也不等了。
“格格。”崔嬷嬷闻言,可是一个头两个大。
“还不去叫!”她甩了站在身旁一动也不动的婢女一巴掌,气愤的说。
就算受了皮肉痛,还是没有人敢去冒犯五阿哥,只好待在原地任主子打骂。
“是谁在外头大吼大叫的?”胤祺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是尚佳格格!”科多的声音传来。
正在替胤祺穿衣的祝聂芸一楞。
“尚佳格格?!”她抬起头看了胤祺一眼,“看来,她有要事找你。”
昨儿个夜里,罗尚佳也在外头闹了好一会儿,要不是胤祺阻止她,她早就出去询问了。
“她能有什么要事?”他一脸的不以为然。
“别忘了,”她细心的将他的衣襟给拉好,“她现在受了伤。”
“就是因为受了伤,才不想理会她!”他低头,吻了她一下,然后下令,“叫格格回房去休息,别在外头吵闹,贻笑大方。”
“是!”科多应了声。
“待会儿围猎时要小心点。”胤祺的大手抚着祝聂芸的脸颊,原本他是不打算让她前往,但她好奇,所以他只好首肯。
她点点头,“伊伊会去吗?”
提到章绮伊,他忍不住对天一翻白眼,“别跟那女人走太近。”
“她是我的好友。”拉着他的手,她语带祈求。
看到她水漾的眼眸直视着他,胤祺摇了摇头,“随你了!不过你得警告她别当狗头军师,教你一堆狗屁倒灶之事。”
“伊伊的个性是急了点,但她不是那种人。”
看来他们印象中的章绮伊有段很长的差距。
“总之,你要去看可以,小心自己的安危便是。”搂着她的腰,他将她的斗笠给戴好,“我把科多留在你的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这怎么行?!”祝聂芸连忙摇头拒绝,“要说危险,你比我危险多了,科多照理说该跟着你才是。”
胤祺闻言,爽朗一笑,“我满州人在马上打天下,在马上得天下,弓马骑射难不倒我,你就等着看我的表现吧!”
她可以轻易的从他跃跃欲试的口气中,听出他对稍后的围猎信心满满。老实说,对于围猎,这个旗人的活动,她了解得并不多,更没有机会看到,只知道是类似打猎的情况。
两人才相偕踏出房门,就见到科多跟罗尚佳两人僵持不下。
然后罗尚佳的手一挥,给了科多一巴掌。
祝聂芸见状,忍不住惊呼一声,还来不及拉住身旁的胤祺,他已疾步向前走去,她深感不妙,连同秀儿、小顺子赶了过去。
“五阿哥,你看看你这个该死的奴才!”罗尚佳一看到胤祺,立刻恶人先告状。
胤祺看了科多一眼,就见科多虽然双眼冒火,但碍于主仆之分,没有发作,只有紧握的双拳泄漏了他的情绪。
“格格,你是千金之躯,总是跟下人斤斤计较,不怕他人背地里取笑吗?”胤祺口气冷淡的问。
“谁敢说我不是?!”罗尚佳骄傲的抬起头反问。
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她,“皇阿玛就在附近,我不愿与你冲突,造成他不快,请格格自重。”
他的话已经讲得很明白,要她记清自己的身份。
“科多是我的人,若有错我自会教训,你……管好你身边的人就好,别再惹是生非。”
“你──”罗尚佳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祝聂芸本来想向罗尚佳请安,但才福下的身躯却被胤祺大手一捞而起,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