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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并不快,加上进城的时侯有些堵车,到城里的时侯已经十一点了,艾米看着熟悉的路段,心里一阵阵发紧。她两只手紧紧攥着,脸色有些发白,额上甚至冒了一层薄薄的汗。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就快到医院了,只要绕过前面那个建筑工地,就是医院的大门,她轻轻抚了抚肚子,四个月了,孩子已经陪伴她四个月了,朝夕相处,点点滴滴,都是美好的回忆,她咬着唇,暗暗发誓,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宁死也不能失去孩子
车子快驶到工地大门的时侯,艾米突然扑过去抢方向盘,秦朗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飙,一时措手不及,车头差一点撞到围挡上,幸好他胳膊抵住她,快手的将方向盘转回来,这瞬间的功夫,艾米已经扑到车窗边去开车门。秦朗手疾眼快的按了门锁,喝道:“你不要命了”
“我就是不要命了”艾米的吼声比他还大,见车门打不开,扑上来抢方向盘,“你要拿掉我的孩子,我还要命做什么?你个王八蛋伪君子要死大家一块死……。”
她简直就象疯了一般,秦朗几乎有些招架不住,只是低喝:“你冷静些,冷静些,我们再谈谈,好吗?”
“没什么好谈的”艾米一边抢,一边往他脸上抓去:“这么久了,你根本没有改变主意,你就是想让我死”
两人纠缠着,车子歪歪斜斜的行驶,秦朗松了油门,想让车子停下来,却突然从工地里驶出一辆大货车,车上零散的堆着一些长长的钢筋,伸在柜箱外颤颤巍巍的抖着。眼看就要扫到前窗玻璃上,秦朗赶紧打方向盘加油想避开,却已经晚了,一声巨响,粗粗的钢筋直直的戳进前挡风玻璃里,正对着副驾驶的位置刺过来,艾米整个人都吓傻了,目瞪口呆的看着……
秦朗的大脑一片空白,电光火石间他已经甩开了安全带,斜着身子扑过去挡在艾米的前面,艾米眼睁睁的看着钢筋从他的后背刺进去,“噗”的一声响,直到艳红的血渗出来,她才回过神来厉声尖叫……
“秦朗秦朗你怎么啦?秦朗,你别吓我睁开眼睛,快睁开眼睛”艾米抱着秦朗,使劲拍他的脸:“你睁开眼睛啊别睡,秦朗,醒醒救命啊,来人啊,救救他……”
秦朗在她的尖叫声缓缓睁开了眼,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话,艾米赶紧把头低下去,听到他微弱的声音:“艾米,我,我放你走,快走……”
艾米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但更严峻的事实摆在眼前,她没有时间去纠缠那些,急促的说:“先别说这个,有人来救我们了,你千万别睡,睁着眼睛,保持清醒……”
事情刚发生,已经有路人去叫停了大货车,司机下来一看这情况也是吓得脸都白了,想把车往前开开,让钢筋从秦朗的身上出来,但被人叫住了,告诉他千万不能那样做,钢筋一旦从身体里出来,势必会引起大出血,后果不堪设想。
医院就在前面,救护车来得挺快,但来了也只是给他吸上氧气,秦朗暂时还动弹不得,得等消防队员拿工具来把钢筋弄断,工地上有切钢筋的工具,但那个震动很大,钢条一抖动,会伤及内脏,只有消防队的抗压切割机才能稳定的割断钢条,而且不会造成第二次伤害。
医护人员想先把艾米送到医院里去做检查,毕竟她是个孕妇,受到这样的惊吓也算是大事了,但艾米执意不肯,秦朗因为疼痛已近乎昏厥,她必须守着他,不停的和他说话,让他保持清醒。
五分钟后,消防队员来了,用切割机把钢条慢慢的切断,才把秦朗弄出来,火送往医院抢救。
坐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艾米开始害怕起来,她惨白着脸,手脚都在发抖,她没想过会这样,虽然在车里叫得挺凶,可真没想让秦朗出事的。她计划的是制造混乱,趁秦朗措手不及的时侯,打开车门逃跑,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能思考,脑子乱得很,整个人象是瘫在椅子上的,只是茫然的看着抢救室门上的灯,猩红的灯象是滴血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她。
艾米惊恐得措开眼,看到几个医生正朝她走来,为头的一个有些面熟,走近来便拉她的手:“艾小姐,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别坐在这里了,跟我到产科那边去休息一下。”
艾米茫然的目光慢慢聚焦,听到她提产科,才想起来,这是方医生,她的产检一直是方医生在管理的。
熟悉的面孔让艾米感到很亲切,她一把抓住方医生的手,声音颤抖着:“他,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你放心,”方医生安慰她:“医生会尽全力救他的。你慢慢站起来,坐到轮椅上去,我带你去休息。”
方医生柔和的语气让她慢慢安静下来,听话的坐在轮椅上,任由她们把她推走,不管去哪里,离开这道门就好,她一个人坐在这里,真的好怕。怕那盏灯熄灭,怕门打开,怕盖着白布的秦朗被他们从里面推出来,怕医生沉重的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她刚才坐在那里,脑子里总是闪过这样的画面,怕得她手脚冰凉,背上直冒虚汗。一直在心里默念:不能有事啊,一定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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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3番外之李四与谢沁阳(上)()
从病房里出来,俩人一路无话,进了电梯,望着快变化的数字,谢沁阳首先打破沉默,“怎么?挨了骂,心里不舒服?”
李飞摇了摇头,看着她认真的说:“我觉得你好伟大”
“少来。 w w wnbsp;。 。 c o m”谢沁阳咯咯笑起来:“我是为了龙泰的项目。让你跟着受委屈,不好意思啊”
“我是男的,脸皮又厚,无所谓,倒是你……”李飞由衷的说:“谢小姐,我真觉得你了不起。”
“咱俩这关系,怎么还叫谢小姐,叫我沁阳吧。”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谢沁阳牵住李飞的手,十指相扣。
李飞愕然,“沁,沁阳,你……”
“外边有埋伏,进来的时侯你不是知道的吗?”
李飞恍然大悟,问:“那我应该什么表情?”
“春风得意”
“好,”李飞眉一扬:“就春风得意。”
俩人牵着手,慢慢的走到停车坪拿车,李飞余光四扫,果然看到有人在偷拍。李飞体贴的打开车门,让谢沁阳进去,自已绕过车头,钻进驾驶室,“送你回家?”
“还早,去喝杯酒给你压压惊”
“好勒”李飞油门一踩,车子平稳的离驶医院。
他开得很慢,从后视镜里看到有部车子一直跟在后面,他笑着说:“托你的福,我也体会了一把当明星的滋味。”
“滋味好吗?”谢沁阳问。
“不好。”李飞老实回答:“天天活在大众的眼皮子底下,一点私人空间也没有,不自由。”
“你呢?”
谢沁阳望着前面车子的尾灯,淡淡的说:“只要不影响正事,我无所谓。”
李飞笑起来:“咱俩明明同岁,我怎么老觉得你比我大呢?”
谢沁阳佯装气恼:“我这么显老吗?”
“不,”李飞说:“我是说你思想比我成熟很多女孩子在男人面前都是小鸟依人的样子,但我无法想像你撒娇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女人味?”
“那倒不是,”李飞眯着眼,想找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你独立,坚强,风趣,或许也会撒娇,但我看不到。”
谢沁阳默然,他当然看不到,她只会对一个人撒娇,但那个人……她抬起头,笑容很明朗:“你少说了一样,我还很会喝酒”
“那倒要见识一下。”李飞眉飞色舞,“喝醉了可别打我啊”
“我从来没喝醉过。”谢沁阳说。
“真的?这么厉害?”李飞有些不信。
“真的,”她没有说假话,从小到大,她从没喝醉过。不是喝得少,而是她控制得好,到差不多的程度就不喝了。她不喜欢失控,不容自已有一丝一毫的纰漏,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但今晚,她失控了,醉得一塌糊涂……
李飞拿走她手里的杯:“还说从没醉过,这不是醉了吗?”
谢沁阳笑得前俯后仰,李飞好担心她会掉到凳子下面去,一直用手虚虚的护着她。“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嘘”谢沁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朝他勾了勾手指,李飞凑过去,她在他耳边呵气,声音软软的:“我们,玩亲亲好不好?”
李飞大骇,赶紧远离,却被她一把拖过去吻住,一边吻一边笑:“认真点呀,有人看着呢”
女孩子的唇柔软芬香,带着酒香,让李飞有些微醺,他觉得自已好象也醉了,所有的血液都往脑袋里涌,胀胀的,满满的,他抱着她,含糊的应着:“好,认真点。”
他们很认真的接吻,认真得彼此象忘了呼吸,等到实在受不了,李飞才松开她,谢沁阳却一把抱住他,颈脖相交,靠在他肩上,大口喘着气。
“够认真的吧?”李飞低声问。
谢沁阳没说话,趴在他肩头轻笑,原来亲吻就是这个味道,她想,还不错,虽然不是那个人,滋味也还不错。她没有告诉李飞,这是她的初吻,守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居然送给了他
她虽然醉了,但心里是清醒的,她故意要在今晚大醉一场,发泄心里所有的不甘和悲伤,只在今晚,痛痛快快的发泄完了,一觉醒来,她还是原来的谢沁阳,还是那个从容冷静的谢沁阳。
良久,她坐正身子望着李飞笑:“再干一杯就走吧?”
“好。”李飞看她眼睛里象蒙上了一层水雾,柔柔的闪着光,美极了,他从来没觉得她如此美丽过。
谢沁阳把两只杯子倒满,一人一杯,用力的碰了一下,倒把满堪的酒碰得洒了一些出来,谢沁阳又咯咯的笑,她今晚的笑点特别低,一丁点事都可以让她哈哈大笑,但李飞总觉得她明朗的笑容后面,似乎隐藏了些什么?
干了最后一杯酒,俩个人搂着踉踉跄跄边说边笑往外走,李飞其实也有三分醉意,但心里还是很清醒,站在路边说:“不能开车了,打车吧,我先送你回去。”
谢沁阳扳着他的胳膊,嘻嘻笑着:“就,就等你这,一句……”
这里离谢沁阳的公寓并不远,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楼下,李飞半扶半搂谢沁阳进了电梯,谢沁阳低头在包里找钥匙,钥匙找到了,抓在手上,却怎么也对不准锁眼,来来回回几次,俩人又大笑起来,李飞拿过钥匙:“你醉了,不行,让我来。”
他倒底没醉得那么厉害,开了门,手摸到墙边又把灯打开,说:“我去给你弄点水喝。”
谢沁阳扯住他,傻呵呵的笑:“我们,再,再玩一次亲亲。”
李飞搂住她的腰,亦是傻呵呵的笑:“这里可没有人看啊。”
谢沁阳不说话,只看着他笑,李飞一秒钟都没再犹豫,一个转身把她压在墙上凶狠的亲吻。
直吻得女孩子身子发软要站不住,他才抱着她往房间里去,压下去的一刹那,他还在想:这算酒后乱性还是他趁火打劫?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侯,谢沁阳已经不在床上了,他赶紧坐起来穿衣服,只是一掀被子,他呆住了,床单上那块红色印迹如此刺眼……
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