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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任务绝对是sss级绝密的,绝对不能够让外人知道的sss级秘密任务。
其实,简化来说。就是老头最近行程很紧,抽不开身,但每个月的这一天,老头都固定地要去做一件事,但这一次不行了,所以只好委托他去做。就是请他去一个地方帮忙看看自己的女儿。
应该是个私生女什么的,所以才会被封为sss级机密。
至于地方……
到了地方之后,抬头看着那古老的土楼。他才知道自己来到的地方是——“洗罪楼”。
所有人都不敢涉足的地方。
他满头黑线,觉得自己是在老头手下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任务。
他敲门,门开了,出现一个绝世冷美人。
难道这就是老头的情妇?长得还不赖。真想不到妻管严的老头竟然敢在外面养情妇,而且还蕴育有个私生女……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递出老头给他的令牌,那冷美人看过之后就默默放行送他进去了,并举着长明灯,引他到了一楼最角落的房间。
“你来我这里,夜里不要随意走动。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天亮后必须走。”冷美人撂下一句话,留给他一盏长明灯,转身就走了,清风拂过,门也合上了。
房间里,静得出奇。
他隐约感觉到床上有个人。
但那人不动。
他举着长明灯走过去。挑开蚊帐,看见床上静静躺着一个女子。
女子安安静静地睡着,长明灯下。肤色竟似乎透着晶莹的玉光,眉目小巧,看一眼,仿佛能将人吸引进去一般。
普通男人看到这样的女子,当然会一眼就喜欢上,但是这个时候的阴十二已经荣获“阴间注孤生”的光荣称号,所以他是不会有怜香惜玉的心的!
他举着长明灯,戳了戳女子的脸。
没醒,但是脸上却留下了青色的印记。
他不禁一怔,他只不过轻轻戳一下,什么人的皮肤能嫩得一下子就留下了青印子。
“喂,起来。别装睡了,你爹今天没空,所以托我来看望你,要是你醒着就吱一声,我好回去复命。我可一点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久。”他继续戳。
但人没醒,倒是留下了不少青印子,他叹气,觉得自己是没办法戳醒这个睡美人了。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睡美人反而是自己醒过来了。
不仅醒过来了,还对上了他的眼眸。
有人说,人体上最美的部位非眼睛莫属,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能将一个人的本质透彻出来。
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眼睛。
只有眼黑,没有眼白的眼。
真诡异。
但是他对着这双眼眸,静静地凝视了三分钟。
那傻白甜也就这样不知所谓地注视他的双眼三秒钟。
这是在这个世界上第二个注视他双眼超过一分钟并且面不改色的人。
第一个。看一分钟就会别过头去,说:“别看着我,你那眼让人火大,再看下去,我保不准会揍你哟,小鬼!”
这是,第二个……?
阴十二终于肯定,自己在老头手下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任务。
从那天起,他就常常接下老头交代下来的sss级机密任务,代替老头偷偷去洗罪楼里看望他的女儿。渐渐的,他就知道了老头女儿的身世,这并不是老头在外的“私生女”,而是和自己的妻子生下的第十六个孩子。因为身份太特殊,不便显露于世人面前,所以只能将其藏在洗罪楼里,但是对外,却宣称自己的十六子不幸夭折了。
切,尸女惊世骇俗什么的,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呢,因为他的出生也是一片混乱。
而洗罪楼——估计老头欠阎家那人的“债”已经要拖到下辈子才能还清了吧?
渐渐的,来洗罪楼已经不是什么任务了。
每次去洗罪楼之前,他都会选一样东西作为礼物去送给住在洗罪楼里的十六,因为十六说父亲每次来看望她的时候,都会送给她一份礼物。
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就是十六的诈尸之夜。
身为尸女,十六一直像个尸体一样没有知觉、没有动静,只有在月圆之夜才会诈尸醒来,而这一夜晚就是老头固定会出现在洗罪楼里看望女儿的时间。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终于有一天,十六问:“父亲为什么不来呢?”
“老头很忙。”他面不改色地说。
“就算忙,也不可能一直都忙吧?已经有一百个月圆之夜看不见父亲了。”
“哪有?我记得上个月是老头自己来的吧?”他漫不经心地说。
“算起来,从你第一次来到现在,父亲缺席的日子已经有一百个月圆之夜了。”
究竟在“一百个月圆之夜”上有多固执呀!他看了她一眼,说:“这几年事儿多,下个月老头一定会来的。”
但,“下个月一定会来”这句话成了他以后每个月都会说的谎言。
真相是,老头身体快不行了。
从他委托他来洗罪楼的那时候,已经开始枯老了。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都是同一年出生的人,为什么老头衰老的那么快,而阎家的那人却还是顶着“娃娃脸”去拈花惹草?
但老头快不行也是真事,伴随着老头的衰老,家族中的争斗也渐渐走上白热化,所有人都在垂涎着家主之位,但老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想法,不管衰老成什么样子,也不曾透露出一点口风,说要指定谁作为下一任家主。
他知道为什么老头不愿意指定下一任,因为现在阴家的这一辈庸才太多了,老头不满意。
老头中意的是谁,路人昭知。
但他并不在乎谁会是下一任,依然做个快乐的地下工作者。
直到那一日来临。
他去到洗罪楼,洗罪楼里人去楼空。
洗罪楼楼主外出,楼门大开,洗罪楼里无数胎灵逃逸,而他去到十六的房间,发现十六已经不在了。
他着急地赶回到阴家,将这一件事告诉病危的老头,病得只剩一口气的老头惊跳起,下一秒就栽倒了,最后一口气差点儿也就吐了出来。木尽休技。
没有人知道洗罪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隔日阎君大怒,下令彻查是什么事,而当日晚上,一束头发送到了老头病床前。
老头看到那一束头发,再次惊跳起,下一秒就栽倒了,最后一口气差点儿吐出来,差点儿升天。
“去……去找阎七爷……”老头用尽全身力气抓着他的手说。
番外 5:孽缘(2)()
真是麻烦,那老头到死都要麻烦别人。
他拿着那一截长发,秘密去到阎家,他的到来并不受到阎家人的欢迎。因为他上次到来的时候,差点儿卸掉了他们当家的一只胳膊。
但打斗声只是惊扰了一个懒散的人的美梦,那人醒来后,打开门,看到后院的打斗。一瞬间,所有人都静止下来,一起转头看向这个插入战斗序曲中的人。
那人眨眨眼,看见了他。
“宰了他。”啪嗒一声。那人已经打着哈欠关上门回去睡回笼觉了。
这个时候,他有一种强烈的欲望,那就是狠狠揍这个欠扁的人一顿!于是这个欲望驱使他不再手下留情,火力全开,浴血而战,将阎家护院统统打到之后,冲进去,一刀插在那人的枕头边,恶狠狠地叫嚣道:“起来!”
那人带着睡眠眼罩,呼吸有紊不乱,双手叠放在胸口,看样子,是睡得很安稳的样子。
“真是的,都过了尿裤子的年纪了,就不要半夜叫大人起床啊。大人白天工作很多,晚上就想好好睡个觉而已。”那人说,但是身体动都不动。还保持着睡觉的姿势。看到这人,分分钟让人有种想揍他的冲动,于是他蹲下来,一把拽开睡眠眼罩,气势如虹地说道:“我奉家主之命,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前来找阎家家主相商!”
“那老头翘辫子了没?”
“当然没……”
话音未落,那人已经卷着被子滚到一边去:“没翘辫子就不算是大事,那老头究竟要硬撑多久呀?我都等了好几年了,就等他翘辫子了去给他吊唁。他始终吊着一口气不死,这样子会让我感觉到很尴尬的呀!行了,现在比十万火急的要事还更重要的是睡觉,有什么事。等天亮后再说。”
“不行!现在已经火烧眉毛了……”华裔未落,那人扬起手,下一秒,他就被摔飞出房间了。
好吧。
那个人总是按着自己的生活节奏去走,从来不顾别人的看法想法。现在对他来说,睡觉是最重要的事情,阴间毁灭都得排到最后去。所以他再大吵大闹让他起床,只怕是会惹恼了那人,让他翻脸不认人罢了。
于是他就在那人的房前跪了三天三夜。
没有人敢去动他了,因为没有接到“上头的指示”。木布帅扛。
而那人也把他当做空气,将他撂在一边,不管不问。
那三日里,是他过得最煎熬的日子,每一日他都在焦虑地思索着十六怎么样了,究竟被谁给捉走了?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一撮头发绝对是从十六头上割下来的头发!所以老头才会吓得差点儿一命呜呼。因为他同样也认出了那是女儿的头发。
敌人送来的那束头发是什么意思?
是宣告十六落入到他们的手中,还是在暗中伺机而动?
他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这一次遇到的事情将会是他这一生里遇见的最大的事情!
“请您听听我们家主的请求!”每当那人路过的时候,他都会趴下来,额头抵到地面,这是他有生以来最低下的姿势。可是那冷酷无情的人呀,只是淡淡地瞥他一眼,一声不吭继续走自己的路,让俯首帖耳的他恨得咬牙切齐。
别人都说他阴十二冷血无情,可是这个人才是真正的不会为任何人动情!
直到第三天傍晚,一沓公文砸到他脑门上:“只要你们阴家愿意承担这一次人道洗罪楼的一切损失,你的请求我就答应。”
他拿着那一沓公文,错愕地看着他:“你知道我来是做什么的?”
那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讳莫如深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臭小子,你以为你面前站着的男人是谁?就凭你那点小肚鸡肠里藏的是什么样的想法,我会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尸女的事情吧?你们阴家人胆敢冒犯我的领土,这笔帐我肯定讨回来,但是我对你们家尸女不感兴趣,也不打算再管你们家的事。你家老头就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以前说要还我的人情就要打水漂了,怎么,最后一口气了还要我帮他擦屁股吗?”
“……对不起。”他无奈地低头。
那人叹着气,挠挠头,说:“我是不打算再管你们家的破事了,不过这三天你让我改变主意了,能让你阴十二跪在这里的女人肯定不简单,我真想去看一眼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呀。”
他脸一红:“才不是为了什么女人!”
“真的吗?”那人的眼仿佛看穿了一切,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那你告诉我,你跪在这里,是为了老头,还是为了女人?”
“……”他发现他,回答不上。
老头对他来说,是救命恩人,如果当年没有老头将他送入阎家一举,就没有现在的他。他对老头的感情处于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