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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你来我往的叫骂后,群众的怒气爆发了,他们再也无法忍受,那群挡住去路的阴
谋者,众人拔出兵器,高声嘶喊,朝围堵的官兵,蜂拥前去。
大规模的民变,就此发生,虽然群众大多通晓武功,亦不乏高强者,却比不上官兵的组
织严谨,进退有序,且武器精良,双方剧烈冲突之下,血肉横飞,瞬间便造成了大量死伤。
在一番冲突之后,包围网终于出现了缺口,涌至地洞口的群众,轻功高明者,纷纷跃下
,要找寻昨晚失踪的亲友。
兰斯洛见机不可失,找个空隙,溜进封锁区域,垂下绳索,缘绳攀下。
“真是黑啊!怎么跟昨晚一模一样啊!”兰斯洛抱怨连连,手上紧抓绳索,交相攀错,
猿猴般地迅速攀下。
惊呼、哀嚎声此起彼落,这地洞的深度着实不浅,轻功的造诣稍差,很容易便摔个筋折
骨断,而不少人成功落地之后,发觉落脚处竟是尸体堆,极度震惊下,惨呼者有之,哀天抢
地者有之,还有人当场便吓的晕了去。
官兵们全在上面防守,虽然发觉有人闯入地洞,却也没人敢下来阻止,上头交代的命令
,是对任何入洞之人,格杀勿论,包括他们自己在内,要是冒冒失失地下去,事后给查出,
说不定会给上级治罪,杀人灭口。
这是官场必然的道理,却也不能怪士兵们不肯尽忠了。
兰斯洛身形敏捷,如头黑豹般窜高伏低,动作快而无声,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形之下
,往密室潜去。
他是旧地重游,对周围地势熟悉无比,兼之视力不受黑暗影响,很快便找到了枫儿开出
的甬道,窜了进去。
“咳”
背后的紫钰,昏迷中发出数声轻咳,一张俏脸白的吓人,星眸微闭,长长的睫毛不住轻
颤,唇边几点殷红,看来怵目惊心。
“别担心,本大爷在此,决不会让你有丝毫损伤。”兰斯洛轻拍佳人玉背,拂去嘴角溢
出的血迹,柔声安慰道。
小草、枫儿都已离去,虽然不知日后是否会再相逢,至少在这一刻,背后的玉人,是他
唯一拥有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半点的伤害,降临在她的身上。
“呃阿里巴巴,大麦不对,小麦开门也不对”
正如古老童话中的主角,兰斯洛绞尽脑汁,回想着开门的咒语,在一番折腾后,好不容
易忆起了那篇引人发噱的怪词。
“芝麻开门!”
当最后句咒语念完,石壁再次发生液化,溶出入口,兰斯洛哪敢迟疑,赶忙奔进去。
进了石室,宏伟的霸气依然,玉盒在案,淡红色的晶莹光圈里,九天冰蟾,安放于斯。
“就是这个!”
兰斯洛将紫钰平躺放下,便要伸手去取九天冰蟾,虽然不太清楚用法,但小草一直说服
食服食,整只吃下去,总不会错的。
方要举步,巨变已生,撕裂般的剧痛,刹那间传遍全身。
某种锋锐利器,带出一篷血雨,自他胸口刺了出来。
“怎么会”
紫钰傲然独立,神色冷清,脸色虽然雪白如旧,却是神采奕奕,哪有半分病危的样子。
“紫钰!你”兰斯洛的声音中,满是痛苦,他不明白,为什么重病昏迷的人,会突
然好端端地站在眼前;又为什么要这样刺他一招,这看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啊大大小小的
疑团,尽数呈现在兰斯洛眼中。
“真恶心,下等人的血。”好似给什么污秽之物沾着,紫钰取出洁白的手巾,将手上沾
到的鲜血拭去,再将手巾远远抛弃。
“你”乍闻此言,兰斯洛如遭五雷轰顶,只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不用那么奇怪,这是癞蛤蟆妄想天鹅肉,应得的代价。”紫钰冷冰冰的说着,万年雪
般的脸上,没有这几个月来熟悉的笑容,而尽是轻蔑、不屑,彷佛连多看他一眼也嫌肮脏。
“为了要从你手中取得九天冰蟾,可真费了我不少功夫,整天要对你装出笑脸,想起来
就恶心。”紫钰冷笑道:“你真以为,我会对你动心吗?凭什么?你是天皇世子么?你武功
盖世么?还是你有金山银山?你认为自己有什么,能够跟我脚下的那些王孙公子,相提并论
。就凭那几只破草灯吗?真可笑。”紫钰冷着面,说出与她气质并不相符的话。
“想不到你是这样”开始明白了紫钰的意思,惊骇之余,兰斯洛痛的说不出话来,
胸口的剑伤,顷刻便造成了大量出血,可是,痛的不只是身体,更有被践踏的心意。
“想不到我是这样的人么!”轻蔑地看了兰斯洛一眼,紫钰恨恨道:“我本来就是这样
的个性,只怪你自己瞎了眼而已,不过,这也难怪,若不是你自己瞎了眼,又怎会看清自己
的本事都没有呢?”
完全不似平时的模样,紫钰声若寒冰,傲着脸说道:“告诉你,我打心底看不起你,看
不起你那些幼稚的思想,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只有实力够强的人,有资格主宰一切,今天
你之所以被我打的像狗爬,唯一的原因,就是你没有我强。”
说完,发觉兰斯洛想起身,紫钰举脚踢起一枚石子,把他打的
跌了回去,鲜血似喷泉般溅出。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念在这些天的情份上,我会爽快的一掌送你上西天。”紫钰轻
声道:“不过,你不会寂寞的,雷峰宝藏的秘密,不能宣扬出去,所以你身边的那个笨女人
,还有那只笨猫,我会一路收拾下去,你马上”
听到小草的名字,兰斯洛目中寒光爆射,挣扎坐起身,一字一字
的说道:“只要你敢碰她们一根头发,我发誓,你绝对会后悔的。”
冷洌的杀意,瞬间膨胀到骇人的地步,紫钰暗暗吃惊,缓道:“现在的你,马上就没命
了,还有威胁人的资格吗?就算你不死,我也不会怕你,一个废物的话,是没有半点价值的
。”
“只要我不死,终有一天,会报此仇的。”兰斯洛铁着脸,缓慢说道。
鲜血大量流失,眼前景象开始模糊,恍若昨晚重伤的再现,只是,这次小草不会再出现
了。
被欺骗的愤怒、感情被践踏的伤心、从头到尾被利用的惭愧种种的痛楚,汇流成巨
大的恨意,打出生以来,兰斯洛从没这么恨过一个人,这么想致一个人于死地。
“我等你,不过,你没那个机会了。”紫钰举手一掌,打在兰斯洛脑门上,后者登时气
绝,一双眼睛犹自张个老大,显是有满腔遗憾未能了结。
探了探兰斯洛鼻息,发觉呼吸已停,心跳亦悄然无声,确实已经断气,紫钰紧绷的表情
,整个崩溃下来,眼泪簌簌而下,滴在兰斯洛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啊!这样伤害你可是,我只有这么做了”
紫钰细声低泣,向已经听不见的人,为了自己的行为,不停地道歉。
昨夜激战,紫钰功败垂成,在最后关头,被公瑾一招击败,事后走火入魔,险些就当场
丧命了,虽然得到公瑾帮助,压下逆走气劲,却已元气大伤,再无反抗能力。
公瑾开出了条件,兰斯洛非死不可,就看是紫钰来动手,抑或是他亲自下手。
在没有选择的情形下,紫钰接下了这让人心碎的任务,亲手了结恋人的生命。
时间不多了,公瑾定在不远处,以气监视此地的变动,自己只有赌一赌了。一咬牙,紫
钰咬破嘴唇,鲜血泊泊流出,将自身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渡入他口中。
龙族族长,据说都是太古龙神的后裔,体内的血脉,是龙神的血脉,具有神圣的力量。
传闻中,龙神的血,是难得圣药,能助长功力,强筋健体,更有甚者,还有谣传其具有
返魂重生的效用。
传闻是否真实,紫钰不知,但是,公瑾这种级数的高手,能够凭气直接追踪敌人,一般
的假死手法,根本瞒不过他,徒然弄巧成拙,只有真的将兰斯洛杀得奄奄一息,再将全数希
望,赌在传说之上。
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如果你能再回到我面前,紫钰就用下半辈子,来补偿你的感情。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所以,为了拿回你应有的东西,你一定要再站起来。”
这是紫钰许下的诺言,并非出于激动,而是源自深深的歉疚,只是,她未曾料及,就是
这样的承诺,让两人的后半生,从此纠缠不清,更未料及,这个承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对兰斯洛的身体,施以某种秘术,保持肉身在一定时间内,坚若铁石,可不受外物侵害
,这样,若是龙血当真有神效,若是兰斯洛能再从鬼门关回来,身体也不至于有损。
“别了!我的爱人。”
凄然瞥下最后一眼,紫钰伸手拿起了九天冰蟾,以自身真气形成气罩,重新包裹,要将
之送回白鹿洞。
当九天冰蟾被拿起的刹那,石案的机关被触动,铁木真所坐的石床,忽地下沉,整个岩
洞剧烈晃动,开始崩塌。
“原来另有机关!”
铁木真显是早有设计,一旦后人拿取了遗宝,便无需再留洞中,打扰死者安眠,是以,
宝物一经取用,机关触动,立刻崩毁整座岩洞。这样看来,公瑾想要探勘此地,学到魔族绝
学的计画,是成泡影了。
崩落的石块,尚不至对施咒后的兰斯洛产生伤害,自己无须挂怀,正要离去,忽然看见
玉盒中的瓷瓶,心念一动,将旁边的不知名古书,收入玉盒,再一并放入兰斯洛怀里。
一切均已妥当,紫钰不舍地再望一眼,悲扬一声龙啸,展开轻功,于乱石纷飞中,逆流
冲上,她重伤之余,护体真气仍是刚猛无匹,触体的石块都给爆成粉碎,转眼间破顶而出。
“呼噜呼噜”
石块砸落成洞,西湖湖水全涌进来,淹没了一切,形成巨大的洪流,受到石洞门口结界
所阻后,开始回流,同时将所有东西都往上卷去,这其中,也包括了僵化后的兰斯洛。
紫钰破空飞出,盘旋转折,几个起落,悄然无声地落在湖畔,面前,公瑾低声冷笑,好
整以暇地等着她。
“九天冰蟾,拿去。”
掩饰不住声音中的恨意,心内的恼怒,不管怎样都停不下来,不只是对公瑾,也是对自
己,她痛恨自己的无能,只能任由别人来摆布。
看到九天冰蟾,公瑾目光一亮,微微颔首,却不伸手去接,只是沉吟道:“那小子,死
了吗?”
这就是明知故问的问题了,但见紫钰脸色倏地惨白,恨声道:“你要是担心他没死,怎
不亲自去看看,要是人当真没死,或许可以补上一刀。”
公瑾微笑不语,他才不会中了这激将之法,铁木真的陵墓,既是设有机关,说不定还有
什么厉害布置,贸然侵入,极有可能吃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