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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次郎没来过这里,但却曾由正面看过那豪宅,那是暹罗城城主的官邸。暹罗城是东方家的势力范围,换言之,这官邸也是东方世家在暹罗城的根据
“你在搞什么鬼?逛街怎么逛到人家家来了?”
“呵呵,因为我信奉着四海一家的崇高理想,就我来说,人与人之间的所有藩篱,都是不必要的拘束!”
“哦!你每次闯空门之前都对自己说这种话吗?”
花次郎冷笑着靠近,却看见源五郎伸手入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又在做什么?”
“逛特别的地方,就该有点特别准备,我忘了把人皮面具带在身上,花二哥你身上有吗?”
“我不用那种不干净的便宜东西,还会让我的皮肤过敏,恶心死了。”花次郎道:“怎么?非得要人皮面具才敢做事吗?我瞧你武功不错,干脆直接破门杀进去,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啊!”
“花二哥说笑了,我又不是李煜,这样冲进去只有变肉酱的份。没面具有没面具的作法,我还有一个最古老、最笨却也是最方便的改扮方法。”
“哦!什么方法这等神奇?”
“蒙面人!”
源五郎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怪模怪样的丝质品,套在头上,展开身形,如燕投林,高速飞越小路,从那堵围墙上射过,进了墙内。花次郎暗叹一声,脚下发劲,随后追上。
“咦?花二哥,你不蒙面吗?”
“大丈夫来去光明,我既不做卑鄙勾当,当然不怕被人认出,为何要蒙面?”
“是吗?那到时候人家只追着你跑,可千万则怪我喔!”
花次郎一怔,源五郎已飞身而起,往官邸楼房掠去,他略一考虑,终是放弃了改扮的打算,紧蹑其后。
之前他与源五郎两度交锋,不仅吃了大闷亏,更连对方用的是什么手法、武学路数都没看出:全中老大不忿,这次跟踪,其中一个因由就是想看看源五郎施展武功,推测他的出身。
果然,源五郎不再刻意掩饰,左闪右晃,在各树梢顶轻轻掠过,无声而快速地飞跃。
花次郎在后旁观,只觉得对方身法飘逸灵动,潇洒至极,但在每次落足、改变方向的瞬间,会骤增为骇人的高速,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若非自己贴得够近,又刻意运足目力,说不定真会给这奇异身法甩开。饶是如此,也跟得大感辛苦。
(好邪门的轻功,江湖上闻所未闻,有点像我自鹿洞武学,叉有花家瞬息千里身法的影子,这人妖小子是什么来头?)
心中有着明显的疑问,花次郎又怀疑起源五郎的来意为何?
暹罗虽非大城,本地也没什么杰出人物,但此处既然是城主官邸,必然会有相当程度的守卫。可是看源五郎毫不停留,在房舍中穿梭前进,又将巡逻的东方家子弟时间算准,安然躲过所有哨岗机关,显然是热门熟路,绝非首次前来。
之前源五郎说过,他曾刺探过东方家的情报,难道此行也是要做同样的事?
花次郎纳闷着,源五郎已掠往主楼东侧的一处单栋楼阁,瞧那建筑款式,似是专门的会客厅,而十数名东方家子弟神色严肃,小心翼翼地把守巡逻,兼之灯火通明,要悄没声息地靠近过去,委实不易。
“哈!把守的这么严密,一定有好东西,今晚没有白跑啊!”
隐约听见前方人的低语,花次郎暗自纳闷,这么严密的把守,凭武力硬闯不难,但要在不惊动警戒的情形下偷渡过去,自己就大感棘手,不知道前头的源五郎会有什么妙策?
这想法才一起,本停在前方数尺的源五郎,蓦地出现在身边,跟着又如羽箭般前奔,藉力掠回原来落脚处,足下不停,瞬间加速至肉眼难办的高速,身形一幻即逝,再看到入时,源五郎已藏身在楼阁旁一棵大树上,同这边招手。
(真见鬼!这究竟是什么轻功?听都没听过!)
花次郎心中骇然,开始有些明白,源五郎为何能在自己之前两剑下毫发无伤。适才一连串的极速移位,后跃、前飙,全在电光石火间,莫说场中十几双眼睛全都没察觉,便连自己这个特别留心的,也只勉强捕捉到些许残影,这等高速,委实匪夷所思,源五郎既然身怀此技,一身武功可能比先前预估还高得多。
要像那样飞身过去,不破警卫发现,花次郎自认没这本事,无可奈何,只好改向绕路,转了老大个圈子,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个空隙,连忙窜过去,飞落在源五郎藏身的树上。
这棵树枝叶甚是茂密,又紧贴二楼窗口不过数尺,本来颇具雅致,现在却成了偷听的最好藏身所。源五郎神情专注,侧耳聆听房内动静,花次郎也感好奇,凝神听去。
第94章 白夜骑士()
��屋子离奇炸塌了半边,兰斯洛大感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有另外的变化发生。
��给那大爆炸一响,昏迷在床上的那名青年,悠悠转醒。
��“这这里是什麽地方我在哪里”
��“哪里都行,总之不是阴曹地府,小子你运气不坏,再晚一点救你,你说不定就没命了。”
��捡过一张缺脚凳子,兰斯洛坐到床边。既然屋子里现在只剩自己一个,那麽就理所当然地负起问话责任。
��“这里很安全,起码暂时很安全,你可以在这里把伤养好。”
��兰斯洛叨叨说着,等待青年回复反应,过不多时,那青年的神智清醒过来,大致弄清了自己的处境,立即想下床叩谢,却被兰斯洛拦住。
��“恩恩公在上请受小人花若鸿一拜”
��“别拜了,你伤得不清,再乱动,伤口万一破裂,你就真的需要人祭拜了。”兰斯洛道∶“你叫花若鸿是吧?要是你有力气,那不妨解释一下,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什麽会被石家那批人打成这样。”
��这些问题兰斯洛一知半解,正好向始作俑者查询,整合资料。这时,臭着一张脸的花次郎也进到屋里,斜倚在门边,聆听两人问答。
��“我我是花家旁系子孙这次到暹罗是为了我的未婚妻翠翠我”
��由於伤势沈重,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但经过整理,大概也听得出其中意思。
��这人叫做花若鸿,是花字世家旁系子孙,讲说旁系,其实已与如今当权的嫡系相差甚远,仅是个血缘极为淡薄的族人。自幼家贫,父死母病,过着完全称不上安好的日子。
��与他们母子相邻而居的,是一对母女,其中的女儿叫翠翠,和他是青梅竹马,打小便情投意合,年长後互许终生。翠翠的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去年,村子里爆发疫病,翠翠的母亲病逝,临终前交付信物,嘱咐女儿寻找生父。花若鸿的母亲也泄病在家,他侍奉母亲,不能分身,一对小情人约好半年後重逢。
��半年时间过去,花若鸿的母亲也在疫病中过逝,守着母丧的他,却接到翠翠来信,说自己依着母亲嘱咐进到东方家,却因信物的时间相隔太远,找不到父亲,恰逢东方家选族女联姻,人人不愿,主事者见她孤弱可欺,竟强逼出嫁。
��花若鸿见信大惊,匆匆赶往,却被东方家拒於门外,难见爱侣一面。後来听说花轿将随聘礼一起进入东方家总堡举行典礼,途中经过暹罗城,念及翠翠在信中的焦急与伤心,悲愤不已,虽知一己力弱,但也决心强抢花轿。
��长街混战,花若鸿鬼使神差地抢轿成功,携美逃亡。小情人久别重见,都是又悲又喜,本拟迅速逃往其他都市,结果还没出城,就被石家亲卫队寻获,一场斗殴後,双双被擒。
��翠翠被送回东方家,花若鸿则因为几名十三太保各有忙事,闲不下来处理,石家亲卫队拿他泄愤,拳脚相向,打得他只剩下一口气,若非花次郎随手乱救人,他说不定就此死在那麻袋中了。
��“哦!好可怜啊,老二,别光是听嘛,这人似乎和你是一家的,有何看法啊?”
��“去!痴男怨女!”
��“唉!你真是不解风情啊,这对小情人这麽惨,你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兰斯洛道∶“花兄弟,那麽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呢?”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办我这麽没用,又不能把翠翠救出来任她受人欺凌”花若鸿讲着讲着,想起爱侣这时的伤心,更是悲从中来,“我和翠翠已经约好了,要是我一直没法救她出来,她也不负於我,就会在新婚夜自尽,而我也立刻追随过去,不会让她一个人上路的”
��说完,花若鸿低首捶胸,嚎啕大哭起来。
��(呃!男人大哭和男人化妆,都是穷极心的事,瞧这小子不像是白痴,怎麽哭的样子比源五郎还娘娘腔!)
��或许是因伤势沈重,在兰斯洛快不知该用何种表情应对前,花若鸿又昏睡了过去。
��“老大、老二,出来一下吧!”有雪从门口探出头来,确认花若鸿昏过去後,将馀人唤到外头,进行商讨。
��兰斯洛将花若鸿的境遇,重新叙述一遍,道∶“我有一个想法,横竖东方家现在改办招亲,我们乾脆捧这小子参加,得胜之後新娘归他,财宝归我们,既心安理得,又成全一桩美事,大家以为如何?”
��首先有反应的,是众人已习以为常的冷笑男。花次郎哼道∶“捧他?凭什麽?别忘了你们现在自身难保,有没有明天都不知道,拿什麽去捧人。”
��在花次郎看来,兰斯洛的一厢情愿绝对可笑。就算不论众人处境,东方家举办的招亲,现在也变得错综复杂,再非单纯的武力比斗,说不定不久後还会演变成各大势力的较劲舞台。此情此境,怎有可能让这群瞎搅和的浑人如愿。
��“大哥的意见很好喔!我觉得大有可为呢!”源五郎微笑道∶“姑且试试看吧,但是,有个小问题,我看那花若鸿垂头丧志,别说求胜,连求生意志都大成问题,你要用什麽方法让他去参加招亲呢?”
��“直接和他明讲,只要他答应事成後嫁妆归我们,我们四兄弟就协助他赢回老婆。”
��“不行啊,大哥,如果这麽做,东方家会立刻把这新女婿踢出门的,你也不想害他最後人财两失吧!况且,他为什麽要相信我们呢?彼此非亲非故,突然有人说要帮助,他一定会起疑心的,假如让他认出您的身份,单凭柳一刀的大名,一定吓得退避三舍,什麽也不用谈了。”
��“这倒是,那该怎麽办?”
��“呵,小弟这边有个计画,虽然有点危险,但既可以让我们抢到嫁妆、花若鸿娶到美娇娘、东方家又不会找他追究责任,数全齐美的好方法,大家仔细听我说”
��
��接着源五郎仔细说过一遍,众人听完计画,各自有不同反应。
��兰斯洛∶“听起来还满有可行性的,好,就作作看吧。”
��有雪∶“怎麽出风头的都是你们?我却要当跟班,这不合兄弟平起平坐的原则啊!”
��“敝人对这个计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