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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干瘪肉体份外显得老态龙锺。
“伯伯!”
爱菱跨出一步,但还是因为赤先生的警告而怯步不前。这时,就连老人的头部,都明显地分成两张面孔,右半边是熟悉的脸庞,而左半边,则是一张相貌威武,却散发着霸杀邪气的脸孔,而左眼中闪烁的赤红厉芒,更是激烈地跳跃着。
从没见过这种怪事,爱菱呆得不知如何是好!
“老鬼!”赤先生的左半边脸说话了,那是一个浑厚的壮盛男子口音,光是声音,就可以充份让人感受到声音主人的力量。
“别再顽抗了,如今我日正当中,你却垂垂老矣,早点放弃,可以省得受无谓之苦!”
“哼!我可不会像你这般没骨气,好好的人不作,甘愿堕落去当那家伙的奴才。”
老人的右半边脸,说出苍凉的嘲讽,两种不同的声调,却出自同一张口。
“嘿!你自己也很清楚,以你如今的功力,计决阻止不了我破体而出,就算你费尽心机,也不过把时日多延一月,徒然受那气血冲激之苦,又有何意义?”
赤先生的右半脸不再答话,反而右手疾凝剑指,迅捷无伦地在身上几处要害大穴重戳,动作强而有力,一气呵成,直到左半边身体暴出震天吼叫,这才把一旁的爱菱惊醒。
从老人的眼神,爱菱很有默契地急奔过去,从赤先生的衣袋里拿出上次同样的草药包,花了好大功夫,这才把药粉倒进他口中。
虽然没有动作,但从左半边肉体的肌肉剧颤,血筋突起,可以知道另一边的挣扎激烈,也直到老人将整瓶子药粉一口吞尽,深刺进左胸的右手指,才敢慢慢地抽回。
仅管不是很了解详情,但爱菱隐约感到,药包里的药粉,与其说是猛药,不如说是某种剧毒,也因此,老人在吞下大量药粉之后,整张脸变成死人一样的惨白,但显然也有神效,整个身体在连串骨爆声之后,缩回原样。
“丫头,你刚才看到的,可千万别对旁人提起啊!”
这是前几天她目睹赤先生病发时,对方的特别叮嘱,此时,老人的表情仍是同样慎重,但爱菱却特别明白严重性地连点着头。
等不及让她开口问些什么,老人身体一软,就此昏了过去。同时,后方传来了韩特与白飞的声音。
“小爱菱,你没事吧!”
“怎么这里变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转过身来,面对的是两张急惶而维持最高警戒的脸孔,少女别无选择,如果要忠于自己与老人的承诺,那么便只有一条路可走。
“刚刚有一群自称是大雪山的男人过来,要对我不利老伯伯拼命保护我,和他们打起来这里就变成你们看到的这样老伯伯受伤昏了过去他们刚要下手,听到你们来的声音,就全往那边跑了”
以一篇不打草稿的谎话,这篇算是佳作了。韩特与白飞对看一眼,发挥身为最佳搭档的默契,当白飞伸手为老人把脉,韩特怪叫一声,离地跃起,一个倒翻窜入林中,追踪敌人去了。
爱菱捏了把冷汗,待要询问老人身体状况,白飞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嘱咐。
“对了,小爱菱,你最近要小心一点,大雪山这次派出的杀手,是一个叫作蚀天官的麻烦人物,这人不好对付,我和韩特刚刚才想出办法去把他诱出,决一死战,但把握不敢说有多少,在我们成功解决他以前,你要特别小心周围,特别是地上突然出现的影子之类。”
“”
“唔!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第70章 草莽扁鹊充神医()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十月自由都市
“等等,为什么我们要带着这糟老头一起上路!”
当发现赤先生出现在己方队伍里,俨然以新旅伴自居,惊愕不已的韩特,为之发怒。
仔细一想,这其实是理所当然的事。爱菱坚持要带着老人一起上路,而自己并不打算把这笨女孩一脚踢开,那么多一名成员就是必然的结果。
只是,韩特仍然十分不满。
“一个只会扯后腿的笨丫头已经够了,现在又多个没有战力的糟老头,这桩生意越来越亏本了。”韩特道:“喂!你就没有意见吗?我可忍受不了和这两个笨蛋搭档。”
“喔!你绝对会忍下来的!”白飞事不关己地笑道:“因为我就已经忍受和笨蛋搭档忍了很多年了。”
赞成的占大多数,赤先生的入队通过了,而韩特满脸不悦地提出警告。
“要一起走可以,不过要把话讲清楚。首先,找到的宝藏没你一份。”
韩特道:“另外,在我记忆中,近几年内自由都市里知名的赤先生一共有三个。一个是宝石富商赤千金,一个是赤翼航运当家,东方世家的旁枝,赤野龙,还有一个也被怀疑是东方世家旁系,一个亡国贵族,用的名字就是赤先生。”
一旁的白飞奇道:“咦?你除了猎人之外也兼作包打听吗?那照你看,他是三个中的哪一个呢?”
“三个都不是。”韩特冷笑道:“第二个赤先生被我敲过一笔钱,那家伙是大胖子,这老头太瘦了;第三个赤先生我没见过,听说是个中年大叔,这老头太老了;至于第一个赤先生,四十五天前他在家门口甜水巷看上卖糕饼的女孩,硬娶回家做第七房小妾,他的六个老婆争风吃醋,女孩的老爹要报仇,一起出了五百四十三枚银币,买凶杀人,现在已经嗝屁着凉了”
“咦?你怎么连这种细节都那么清楚!”
“因为他们买的凶手就是我嘛!生意不好,什么买卖都得接。”韩特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总之呢,老头,你既然不是那三个之一,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你用假名,二是你从来没混出名堂。不过是哪一种并不重要,既然你说对阿朗巴特山附近的地理很熟,我们就姑且留你一用,但倘若你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地方,哼哼!我和我这位朋友就是杀老弱妇孺也绝不留情!”
“你自己杀就行了,扯上我干什么!”
就这样,赤先生成为了这队寻宝队的新成员。
不难想像,韩特对于这名累赘,没有半点好脸色,而赤先生则表现得十分吃苦耐劳,帮忙处理着一路上的大小杂务,动作勤快,只是,这更增添了韩特的厌恶感,因为这使他更加深信,老人之前的病徵,仅是在装病。
相较于韩特,白飞仍是维持着一贯的礼节,纵然轻视,也绝不会显诸于外。因此,真心对待老人的,就只有小爱菱了。
趁着夜里,爱菱带着几分胆怯,询问老人的身份。
“伯伯,你你是谁啊?”
与预料相符,赤先生没有回答,只是端视着少女,眼神温和,良久,他拍拍爱菱的头,微笑着说:“我现在,只不过是个不得不服老的糟病老头,想和偶然遇见的小朋友走一走,进行一次生命中最后的旅程。我只能说这么多,你也只需要知道这样就够了!”
基于某种感觉,爱菱没有再问,她晓得老人不会再回答。而目前,她知道两件事:第一、这位名叫赤先生的老人,绝非常人,但对己没有恶意;第二、他有很严重的疾病在身,而且似乎越来越严重。
第二件事特别让爱菱担心,也因此,她终日跟在老人身边,勤奋地帮忙料理各种杂事。
而在晚间,赤先生像往常一般的说,要成为匠师,就得常常用火炉来锻造东西,火炉高热,所以必须学会特殊的呼吸法来调适。跟着,便以这个理由,要爱菱开始学第二课。
耐高热的呼吸法!爱菱从没听过这种东西,但既然知道老人不会伤害自己,又不忍拂逆他的意思,只有点头答应,傻呼呼地照单全收。
于是,一行人白天赶路,爱菱向白飞请益太古魔道的科学知识,晚上,她则随老人学习那古里古怪的呼吸法,一路无话,七天行程转眼即过。十月二十七日,四人在连续赶路后,来到一处无名山隘,韩特、白飞眺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森林,上方五彩云烟斑澜,氤氲深锁,瑰丽之余,说不出的古怪怕人。
“失算,捷径的路虽短,却没想到会遇着这东西。”白飞凝视一会儿,摸着下巴叹气。
即使是爱菱也知道,这种深山里独有的瘴气,剧毒无比,绵延数里,若强行穿越,不用多久就全身溃烂而死。现在给这一林瘴气阻住去路,要前进,那是不能了。
自称熟悉此地地理的赤先生,虽然知道瘴气有时间性,但也无法肯切说出消散时日,四人遇上了僵局。
韩特皱眉道:“距离十二月二十三还有近两个月,时间上还充裕,可是总不能在这里干耗几个月,等着鬼瘴气变没有吧!”
正自苦恼,不远处传来人声,四人循声找去,发现是一名肤色黝黑的矮子,背了个装药草的木篓,受困在瘴林边缘。韩白两人硬憋一口气,飞快地将人救出。
“叽哩咕噜~~呜巴鲁巴~~”黑矮人杂七杂八的说了一堆,用的是一种雪特语旁系的方言,白飞与赤先生听得懂,双方一轮交谈后,弄懂了他的意思。
“这个人说,感谢我们救了他,瘴气一时之间不会散,如果我们愿意,可以到他们的村子暂时待一下。”赤先生微笑道:“他还说,瘴气最晚会在十五日之内散去,我们还来得及的。”
“唔,只耽搁十五天,那还好。”韩特转向白飞,“喂!你又有什么问题,干嘛一副这么怪的表情,啥事有问题?”
“没事只是,这个人的名字让我觉得有点不安?”
“哦!什么鬼名字这么厉害?”
“他说他叫星期五!”
“”
四人在星期五的带领下,去到他的村子。那是个简单的小村落,近百位村民,俱是皮肤黝黑,身材不高,从种族上看来,似乎是雪特人的分支,散落此地。韩特对也是略嫌矮小的爱菱笑道:“嘿!这下你可回到家啦!”
即使是借宿,宁愿挨众人白眼的韩特,一毛钱也不打算付,厚着脸皮,比手划脚要求住屋。村人十分友善,为外来客整理好屋子,虽然简陋,却是竭诚欢迎,只是,韩白两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神情忧虑,似乎村子有什么麻烦事。
追问之下,四人这才知道,尽管是这样的深山,仍是存在着盗贼团,他们以武力胁迫村民,每半年交一次平安保费。十多天后便是这一次的交费日,但村子近日忽然发生疫情,许多人因而病倒,牲口暴毙,连带庄稼也受损,眼看到时候就要大祸临头。
村民们一面说,一面打量着明显是武人的韩特,露出期盼目光。韩特何等精乖,立即会意。
“我,这个,一级棒!”韩特指指自己,再指指配剑,比出大拇指,村民们看懂意思,登时欢声雷动。
本来韩特想趁机索取报酬,一补自己被耽搁在此,十多天没有进帐的亏损,但负责翻译的白飞打死不从,结果双方妥协,出口的话是“就以赶跑盗贼来当这几天的房饭钱”。
“会不会有问题啊?”爱菱担心道:“那些盗匪会不会很厉害呢?”
“厉害个屁!”韩特狂笑道:“真有那么厉害,会甘心在这种地方讨生活?还不都是一些拿起柴刀就当强盗的三脚猫,看我一脚把他们踢得远远的。”
虽然不像韩特那么肯定,但白飞左右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