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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接着说:“阿姐,我知道青儿此举不对,若为着我楚家的仇恨,我应当亲自手刃师傅才是,但是我的身上流着的血,一半是和阿姐相同的,还有一半是和师傅相同的。我做不到手刃师傅,更做不到眼睁睁看他死去,不做任何努力。青儿在此与阿姐拜别,以青儿之能若是能够救回师傅,到时青儿会回到阿姐身边任凭处置。若是青儿救不回师傅,那楚家的大仇也算是得报了。只是阿姐,你身体不好,一定要保重保重再保重才行啊!”
“你又何错之有!”良久,楚心湖梦呓一般淡淡地说着。
莫说是青儿了,就算是她,当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吗?
又是良久,她对着仍旧跪在地上的青儿说:“去巷子口将那个卖炊饼的乌光找来。”
青儿怀着诧异不解的心情来到了巷子口,以他如今的智慧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足不出户的阿姐,可以知道巷子口发生的事情。
乌光也是怀着诧异不解的心情登上了阁楼,以他的智慧根本猜不透楚心湖找他所谓何事,甚至到如今他仍在怀疑奴而大人留自己在此的用途,他内心是愤恨的,只恨不能与王同阵杀敌。
这种愤恨自然波及到了楚心湖的身上。
一进屋,他只是很无礼地注视着她问:“敢问小姐有何吩咐?”
楚心湖早就养成了荣宠不惊的性子,开门见山地说:“第五礼被围马门,作为一出生便被灌输以守护他为荣誉、以他为忠不惜奉献生命的思想的亲兵护卫,不能守卫在他的身边,对于血性的汉子来说的确是一件遗憾事。”
正话正中乌光烦恼之处,他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可是除了狠狠地注视,却也不敢再有造次。据说眼前这个姑娘,王视之为珍宝,他虽不喜,但也不能轻率莽撞。
楚心湖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毕竟要托付予他重任,试探一番是免不了的。
第193章 闯出城门()
“恼我?”楚心湖淡笑着又曰。
乌光瓮声瓮气地道:“不敢。”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可以杀了我,远走高飞。或者去找你的王,演一番苦肉计,编造我惨遭不测你力保不敌的故事,你的王正值用人之计,不会定你重罪,你又可以重振沙场。”楚心湖继续笑着说。
乌光诧异极了,后退了一步,大声道:“小人既然接受了王命,自然会竭尽全力保护小姐。”
楚心湖冷笑一声:“那好,你不杀我,我便杀了你。”
这么说话的时候,楚心湖的鞭子已经甩到了乌光的面门。
一鞭下去,他的颌上便多了条鲜红的血痕,他握紧了拳头没有动。
楚心湖又是一鞭毫不留情地甩下,乌光还是没有动。
一鞭一鞭落在乌光的手臂上,肩膀上,胸前。想还手的意识只在挨第一鞭时愤怒涌起,瞬间便被他生生压了下去。他不能,哪怕她真的要杀了他。更何况,他知道她不会杀他,扬起的鞭子虽然虎虎生风,落下来的力道却是一鞭比一鞭要轻。既然力道不足以杀人,又何必弃了藏在腰间的匕首,而非要用这银鞭呢!
“阿姐,住手。”青儿扑上来阻止楚心湖的时候,她已经累得几乎趴下,乌光却仍旧笔直笔直地站在她的面前。
楚心湖摔了手里的鞭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略显悲怆地道:“残躯,残躯,你看我这残躯还能做点儿什么呢!”
“阿姐”
青儿正欲劝说,乌光不卑不亢地道:“王说过小姐的身体不好,但只要精心调理还是可以恢复如常。”
“不好奇我为何打你?”楚心湖抬头问乌光。
“不需问。”乌光将眼神转向一边,硬声道。
那语气里明显带有不悦的情绪。
楚心湖点点头,像是很满意他的回答,叹息了一声,终于缓缓地道:“那我便将青儿托付给你了。”
露挂枝头,第一抹阳光即将点燃天空,划破露珠。
城门边,一行车队悄然而立。另有几名身穿铠甲的将士,立于一旁。
那是文之墨携着钟雪蓉,正给即将出城的潘清霂送行。
挽留的话说的太多,奈何他人心意已决,能说的无非是“保重、珍重、早日回转”
,这些无甚意义的话语。
等在车上早已不耐烦的芙蓉推开车门叫道:“喂,你们都已经说了一十八遍的再见保重了,到底有完没完啊!”
芙蓉童稚娇俏的声音,惹得众人发笑,一下子冲淡了离别的伤感。
潘清霂笑着使劲拍了拍文之墨的肩,最后一次道:“阿墨、雪蓉,回吧。”
说着,他挥了挥手,就要朝车队走去。
就在这时,远远地有三匹快马向着城门边驶来,溅起了飞沙一片。
快马上的人叽里咕噜地在喊着什么,中间还夹杂了孩子的哭骂声。
“混蛋,混蛋,快点儿放了我,否则我阿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三匹好似从天而降的快马身上,想看看如此造次的人究竟长什么丑样。
潘清霂也不例外,他停住了脚步,不过更引得他注意的是那个不停叫骂的孩子。
只见那个孩子正被其中一匹快马上的大汉,紧紧挟持着。
文之墨皱眉,指挥着几名兵士,拦截快马。
快马就要驶过潘清霂文之墨一行人身边的时候,被紧紧挟持的孩子抬了头。
“青儿!”
第194章 怒,大怒()
震惊无以言表。
潘清霂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因着震惊而无法迅速做出反应。
这时候,快马上的青儿拼命挣扎大叫:“大哥,二哥,快救我,快救救我”
与此同时,快马成功闯过了拦截,出了城门,一路向北。
彻底回神的潘清霂,赶紧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文之墨吩咐了小将调兵遣将,尾随其后。
劲风呼呼地刮过脸颊,马儿已成功地将追兵甩在了赤山关,过了那个关卡,脚下的已经是北昌意的疆土。
快马上的大汉,微微松懈了对青儿的挟持。
青儿道:“乌光大哥,后有追兵,做戏还得做全套呢!”
乌光一听,又加重了力道,小声问:“接下来还要怎么做?”
“阿姐说了,我们只需隐入第五明的军队,最好能挑起争端,引得他们增兵赤山关,城里的人会适时将信送过去。”
青儿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般又道:“这一次为了救师傅,骗了大哥和二哥哎呀,算了算了,阿姐说的,人生总要面临这样那样无奈的抉择。”
青儿的语气有些少年老成,乌光只觉好笑,却攸的一下想起了那个看似柔弱的楚心湖。怪不得一向只尊重强者的奴而大人会对她如此恭敬,起先他还以为仅仅因为她是王的心上人。若是这一次当真能缓解马门被围的形势,若是还能有再见她的可能,那么他定会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给她磕上七七四十九个响头,以示他的崇敬之心和先前对其不敬的自惩。
赤山关以南,潘清霂正遥望着北方,没有通关文山,硬闯赤山关,第五明的守军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身着南晋将领军服的阿墨,一个不留神,牵扯的便是两国的争端。虽然他心急如焚,但也只能止步于此。
他在仔细思考,抓住青儿的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在何地抓住的他?是巧合还是知道青儿的身份有意为之?还有楚心湖呢?是正在某处焦急的寻找青儿?还是已经遭到不测?
想到这里,潘清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敢在细想下去。文之墨的军队是无法驶过赤山关的,想要查清缘由,势必要依靠大安钱庄了。
潘清霂不在耽搁,调转了马头向南许城飞奔。
文之墨也想到了什么,大叫着“清霂”,跟了上去。
一回到南许城,两人很有默契,潘清霂直奔大安钱庄,文之墨便紧急招来了副将下达了封城搜索的命令。
他们想,说不定,楚心湖会在城内。
想是想对了,只是搜却是搜不到的。
此时的楚心湖正位于阁楼的地下密室,右手研磨,左手书写。写出的并不是南晋字正方体的楷书,而是北昌意的枯钮字体。
是夜,文之墨在将军府收到了一封北族送来的信笺。一看之后,怒,将信使劲扔在脚下,怒吼着要戳死送信之人,而那送信之人早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恰逢潘清霂回转,捡起地上的信笺一看,大怒。
第195章 马门之围,已解()
只见信笺上写着“五千万两,赎回潘相之子”。
潘清霂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抓不到症结所在。便连夜叫文之墨带了一小队兵士,直扑如心酒馆。
开门的人是苏末耳,很是配合地任由兵士们前后搜查。
文之墨见前后只他和店小二两人,便问:“你家大掌柜呢?”
苏末耳道:“今早四更,便雇了马车去骅城省亲去了。”
“骅城?”潘清霂已经由大安钱庄得到了消息,却故意惊疑问。南许城出北门三十里是赤山关,出南门百里是骅城,这时候省亲,巧合?
苏末耳皱着眉点点头。“我家大掌柜身体不好,一方面省亲,一方面去瞧病。”
“瞧病?”这次潘清霂是真的惊讶了,身体不好,又带着和青儿大小的孩子,真的真的只是巧合?
“那他何时回转?”潘清霂又问。
“不知呢,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吧!”苏末耳略显紧张地问:“敢问大人,我家大掌柜”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潘清霂赶忙摇头,“哦,无事,例行检查。”说着便招呼了文之墨带人离开。
这一趟,倒是说不好究竟有无收获。只是潘清霂越发的焦急不安起来,想赶紧赶去北昌意打听青儿的消息,还想去一趟骅城。虽说这两件事情都嘱咐了大安钱庄的人去办,但就这么干等着消息,心里头实在是难过的紧。
简单用过早饭,刚想去找文之墨商讨一下,文之墨已经找上门来了,后头还跟着一名小将。
刚一进门,文之墨便指着那小将道:“把刚来的消息再说一遍。”
小将行礼领命,道:“据探子回报,北昌意与昨夜增兵赤山关,人数不明,动向不明。”
“不明是什么意思?”潘清霂觑眉问,原本布满了寒霜的脸上,又加了几分冷峻。
小将一凛,低头道:“那些人有穿军服的,也有穿普通百姓衣服的汉子,分了数批,单人单骑并不曾携带粮草,实在是无法计算。”
潘清霂一听,陷入了沉思。
文之墨仍旧是那个火爆干脆的性子,一拍桌子,道:“还想什么,我已经叫人清点人马了,与其被动,倒不如先发制人。这一次,老子不仅要攻下赤山关,还要打到陌都去,到时还愁找不到青儿吗!”
文之墨的大军很快压向赤山关,第五明的守军仓皇迎战。
在这个内有战乱,外敌入侵的档口,第五明的守军无心念战,才不过一个时辰,赤山关,丢。
紧接着,文之墨的大军北上陌都,开始攻城。
收到消息的第五明与第五涓,气急败坏,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只得调马门之围军,增兵陌都。
与此同时,第五礼带着主力部队,适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