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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夏瞧了瞧放在桌子上透着寒光的铠甲,心道:那云千山粗中有细,想的倒是周到,说的也很是隐晦。说什么年轻之时穿戴过的,不如说是他做将军之时穿的。谁让自己的身份如此的尴尬,上了战场卒不是卒,将不是将,碍于潘清霂的脸面,别人也不敢亏待了自己。人家是当真为难,自己却觉得当真好笑。
俞夏思虑了再三,还是没有穿上铠甲。
其实这次俞夏还真是多了心,云千山给他送去铠甲完全是出自真心实意,为的并不是潘清霂。
当云千山看着一如即往,仍然是黑衣的俞夏骑着同样颜色的黑丑在朦胧的晨曦迎风急驰,看着他意气风发,壮志满满的样子,也未作它想,只恍了恍神,感叹道:“自古英雄出少年。
我老云也自有那年少轻狂之时啊!只是流光不待,日复一年,少年早已熬成了糟老头喽!”
二千矛兵,三千盾兵,三千车兵,二千弓兵,五千原守军,还有接近两千的伤兵,这些便是城内所有可用的兵力了。东西两边必须要防,而南也不得不防,以一抵十原本就是难事,还要分出兵力去其他的城门,总之难上加难。
俞夏直直看着云千山一开一合的嘴,此时的他头大如斗,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兵力部署,就这么点儿人,是得好好部署部署!
“我的意见,从东门、西门各抽调三百人镇守南门,再从伤兵中挑选一千伤势较轻的分成三队镇守三门,剩余的兵力全部集中在北门。”
第94章 该来的躲不了。()
俞夏的话音将落,云千山紧接道:“公子不妥吧,我认为南门甚远,第五乔是绝计不会抢攻那里的,东门、西门必须要防,公子委派的兵力太少了吧!”
“实实虚虚,虚虚实实,东西二门我还当真放心,不放心的就是南门了。再遣五百弓兵镇守南门,三千留守北门,剩余的全部随我出战。”
俞夏叹息,终于敲定完毕,是胜是败,就看天命了。
“不行,公子你带三千兵力留守,让老云我上战场好好会会第五乔。”云千山红了老脸争道。
俞夏由衷微笑,“将军有所不知啊,今日那第五乔找不到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人家如此上心,我又怎能无意,躲又躲不过,又何需闪躲。
再者,将军乃铁骨铮铮有智有谋有威有望的老将,留将军镇守,镇的不只城门,镇的还有人心啊,阿夏人轻言微。言以至此,剩下的阿夏不说,将军也懂。”
云千山踌躇道:“可是公子的安危?”
“将军莫忧,我会让凌云木为我打前锋的。”安抚好了云千山,现在要做的就是鼓舞士气了。
“站在这里的都是我南晋有血有肉有骨有气的子民,我们此来为的是保家卫国,不是烧杀抢淫。在此我叮嘱众位两句话,一、请为南晋守好门,二、请为众位的爹娘守好自己。”
俞夏扫视着眼前一张张年轻的面孔,还有那因激动而通红的眼睛,知道自己所要的成果已经达到。都说顾虑困人手脚,他却认为人因顾虑激发潜能。
俞夏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再次朗声道:“潘将军带领着一万骑兵兄弟,日夜兼程,只为伏击北昌意的粮草,今日必将返回。这次我们不仅可以断了北昌意的吃食,我们在前,潘将军在后,又断了他们的退路。是以,此战必胜。”
众将士开始喧哗,喜气已浮于面上,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南晋必胜!”接着此起彼浮的喊声不绝于耳。
这一次俞夏摆的阵型,与初战之时文之墨所摆阵型如出一辙,只是少了些许弓兵。
做好了一切,天刚大亮,俞夏凝视着茫茫的天际,此时滚滚的沙土席卷而来。黑压压的兵马迅速成了形,一眼看不到边际,更显得俞夏这方人单力薄。
突然,阵形闪向两边,五匹丰硕的俊马拉着一辆华盖马车驶到了阵前。
该来的躲不了。
两方交战,首先要做的是战前喊话,用来显示各自的威慑力,企图震撼对方。
俞夏策马上前,不出所料,第五乔派出来的还是他的无用儿子,俞夏自然而然翘起了嘴角。
第五渊打马绕了俞夏两圈,道:“你是全不知的儿子?我爹说那全不知至今未娶,哪来你这么大的儿子啊?莫非你是没名没份的私生子”
俞夏给了他一记关你何事的眼神,接也不接他的话。
第五渊得瑟完了,原以为俞夏会暴跳如雷,却自讨了没趣,撇了撇嘴,终于想起来了正事。
“咦,怎么不见你们的潘将军啊?
第95章 阵前再戏弄()
哼,是不是去劫粮草了?哈不怕他去,就怕他不去,而今他已经成为瓮中鳖了,哈哈我劝你还是别作抵抗,打开城门归降于我,爷我开心了,兴许会赏你个一官半职的。”
第五渊肆无忌惮的笑声刺痛了俞夏的耳朵,心里疙疙瘩瘩的犹如吞下了蚊虫,即难过又恶心。
果然如他所料,可潘清霂却偏偏不听。
俞夏忍住心底的悲愤,正色道:“你不知吗?你们的皇帝前日架崩了。”
“你胡说。”
“骗你我能有什么好处,你的叔叔伯伯们为了皇位已经争得头破血流了,可就是捂死了消息不让你和你父得知,当你们是傻子,留你们在前方流血卖命。”
第五乔沉下了脸,调转了马头往回跑。
俞夏瞧他径直跑向华盖马车,探着腰说些什么。不多时,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神明英发的富态男人,下车的头一件事就是掴了第五渊一巴掌。
俞夏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那男人应该就是第五乔了,老天还真是公道,给了第五乔一个绝顶聪明的头脑,却赐给他一个如此脓包的儿子。
这时,第五乔也骑上了战马,在第五渊的陪同下朝着俞夏驰来。
人还未到,俞夏就已感受到第五渊仇恨似火的目光,他淡笑不语。
第五乔上下打量了俞夏一番,“果然有全不知年轻时的风范,长相也像上三分。”
俞夏也瞪眼瞧着第五乔,白脸无须,身形较小,眼神虚无却摺摺放光,很是符合戏文里奸人的形象。
只听第五乔接着道:“老天还真是长眼啊,六年前全不知害死了我的儿子,如今他的儿子也要死在我的手里了,快哉,兴哉!”
俞夏皱眉看着他悲痛的模样,叹道:时候已到,劫难将至,自己终究不能幸免。
果然,第五乔对第五渊挥了挥手,道:“渊儿,取下他的头颅祭奠你的哥哥,莫再让爹失望了。”
第五渊挺直了腰板,正色道:“爹爹放心。”
第五乔打马退后,第五渊却策马舞枪攻来。
俞夏眼看着数以万计的北侉子呼啸着扑向自己身后的方阵,一咬牙偏头躲过了第五渊刺来的银枪。激烈的呼喝声,刺耳的兵器碰撞声,俞夏似乎已经听见了身体撞向大地的痛苦闷哼声。
挺住,我们都得挺住。
俞夏拔出长剑,与第五渊苦苦缠斗,却丝毫不占上风。
“昨日你不是托大,说什么对付我是不需要兵器的嘛!今日怎么用起长剑来了,现学现卖吧,我看你使的不怎么顺手哦!”
第五渊阴森的笑声充斥在俞夏耳间,他调转马头退后几步,躲避开第五渊银枪,反手一剑劈向马边的北侉子兵士,炙热的鲜血炸开了花,直喷上了他的脸。
令人作呕的血腥刺激了俞夏,他弃了长剑,强忍着喉头的不适,拔出腰间的马鞭,手腕一抖,银鞭犹如灵蛇一般在空中飞舞,直击那第五渊面门。
第五渊慌忙用枪去挑,
第96章 还不受死()
鞭子顺着枪头滑了下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顿时,第五渊只觉脸上犹如火烧一般的疼痛,心头的怒火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手中的银枪也变的更加疯狂起来。
要说这一仗斗得是难解难分,一时间沙石飞走,战马齐鸣,若说天崩地裂倒也不为过。
已经斗了一时三刻,谁赢谁输?至少表面上还是看不出来的。
第五渊挨了俞夏几鞭,脸上、胳膊上,连脖子上也挨了一下,红红的一圈犹如珠链一般,若不是他躲的快了,恐怕不死也差不多了。
而俞夏也中了他两枪,刚好戳中了左右两臂,现下殷红的鲜血已经染红了银鞭。
痛,彻骨的痛吞噬了俞夏的心智,他竭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第五渊瞧他如止,诡异地一笑,忍住喉咙剧烈的疼痛,道:“瞧你那细皮嫩肉的模样,撑不住了吧!现在你跪下跟爷爷求饶,爷爷也饶不了你!唉哟,姥姥的,爷这一枪要刺透你的喉咙。”
第五渊再次银枪一指,驱马上前。
俞夏回头望着犹如修罗杀场一样的战场,刺目的血色染红了他的眼睛,他惨烈地笑着,奋力扬起了银鞭。
古来征战几人回。谁不回,他也得回。
谁料,第五渊的银枪一抖,变了方向,直冲俞夏的手腕刺来。
第五渊大喝了一声,“着!”
俞夏手中的鞭子应声落了地,鲜红的血一下喷了出来,他心中一惊,赶紧驱马向后。
第五渊一招得逞,得意的紧,死咬俞夏不肯松口,俞夏退一步,他便进一步。
此时,第五渊斗志昂扬,手上的动作连成一气,这一次他转着枪头直冲俞夏喉头。
寒光闪闪,俞夏本能的偏过了头,慌忙用手抓住了枪头,沾满了血渍的双手,尤显得突起的骨节惨惨深白。
第五渊嘿嘿冷笑,撑起了身子用力压来。“还不受死!”
看着冰冷森森的枪头一点一点的迫近自己,俞夏拼命咬紧了牙关。
就这么终结了吗?命该如此吗?
突然,一声长鸣撕裂了蓝天,震碎了白云,一骑白马由东闯入,冲破了北昌意的人防。而后是如火如荼威武勇猛的骑兵,这支骑军打乱了北昌意进攻的步伐。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潘将军回来了,北昌意的粮草完蛋了!”
饶是谁听见了别人告诉你明天没有饭吃,也会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原本处于劣势的南晋士兵,一下子振奋了起来,形势逐渐逆转。
这时,处于中央的俞夏不仅听见了也看见了,那一抹熟悉的白,控制不住的欣喜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曾散去,一种久违的热流突然涌上了眼眶。
我为什么会想哭?我怎么可以哭?是了,我定是哭老天不长眼,为何不收了潘清霂的性命。我定是庆幸自己可以大难不死,劫后余生。
恍惚中,俞夏忘记了抵挡,第五渊慌乱中再次推近了枪头。
俞夏仓促下腰躲闪,第五渊一连串的戳、刺、挑、劈,
第97章 阿夏,伤在了何处?()
俞夏应对不及,连中数招,虽皆不在要害,却也难以承受,浑身无力摔下了马背。第五渊趁势逼上,俞夏已经闪无可闪,下意识的抬起胳膊去挡。
眼观这一切的潘清霂,只觉得三魂七魄飞了一半,颤抖着双手抽出了不知几支箭翎,奋力射出。
一时间,白色的箭翎呼啸着飞向第五渊。
第五渊慌忙收枪去挡,还是有一支箭不偏不倚地射进了他的肩头。
这时,潘清霂已经打马奔了上来。
第五渊早已自乱了阵脚,仓皇出枪去刺潘清霂。
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