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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年轻,肯定处处都要仰仗于将军的。”
云校尉颇有些受宠若惊,搓着手连忙道:“公子说的是些什么话,潘将军出城之前交待过老云,若是遇见紧急的情况一定要和公子商量,听从公子的一切吩咐。潘将军还说了,公子也是师从全先生的。正因如此,潘将军才能如此放心的将南许托付于你。我老云也甘愿为你鞍前马后,尽我全力守住南许。”
俞夏摇头苦笑,以一万的兵力让我抵抗十万的进攻,他倒真的放心。难啊!当我俞夏是神仙会撒豆成兵吗?
眼前,只能顾好眼前了。
“既如此,请将军下令,从今时起严谨普通百姓靠近城墙,违者按律处罚。严谨我驻守兵士泄露军情,一个字都不许往外透,违者斩立决!”
云校尉问也没问缘由,朗声道了句:“得令!”
俞夏笑了笑,走下了城墙。
云校尉目送着这个略显柔弱的年轻人,一直到他消瘦的背影消失在眼眸中。人不可貌相,这个年轻人稚嫩的外表下竟隐藏着如此强悍的作风,先是单人匹马闯入敌阵带回了文之墨,再是两箭勇挫第五渊的锐气,也许有了他当真就是南许的福份。
俞夏漫步,走向驿馆。却在这时,两匹枣红色的骏马拉着一辆华丽的两轮马车,吱吱溜溜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俞夏看着眼前的马车,不禁吓了一跳。这马车与其他普通马车一样,都是木条制成,而不同的是,眼前的这辆马车的车厢栏杆外面镶有许多大小各一的铜甲板,刚好能布满车厢的后面及左右部分,如此牢固,比战车更像战车。
车门紧接着应声打了开来,俞夏一看,怒由心生,见过贪生怕死的,可还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脸色颇为不善道:“哦,是你,这么巧啊?”
探出了半个脑袋的魏善人,哈哈笑道:“公子是个痛快人,魏某也不瞒你,我是有事要请教公子,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俞夏知他不达目的,绝不肯罢休的,很干脆的上了马车。
俞夏猫着腰准备进车厢,这时从车厢内传出了一句娇娇脆脆略带稚嫩的声音。
“布衣将军。”
俞夏定目一看,说话的竟是在安幕街碰到的那个蓝衣小姑娘,他不由自主的展颜欢笑。
一旁的魏善人道:“公子莫怪,这是小女,这些日子城内不怎么太平,我担心她乱跑,所以就将她带在了身边。”
俞夏摇头道:“令爱如此可爱,我怎会见怪呢!再说了我和令爱相识已久,算得上是老朋友了。对不对?”
俞夏的这句“对不对”自然是冲着那小姑娘问的。
第87章 我不比你高贵()
小姑娘还是那样一副天真的模样,歪头一笑道:“对啊,我已经见过你三次了。”
俞夏对着她笑了笑,却扭了头对着魏善人正色道:“我知道你要问我些什么,只是我有军令在身,是一个字都不可以说的。我可以说的是,你尽管放心,只要世子带来的兵士还有一人活着,就会守着南许的城门。”
魏善人瞧了瞧自己的女儿,叹息道:“我知道公子为难,若是我一人,我也不会想着要逃命去,只是我还有她,我答应过她娘亲一定要将她养大成人的。”
“爹爹,我们为何要逃命?爹爹不是说了,我们南晋是一定会赢的。”小姑娘插言道。
“昔儿,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你不懂的。”
“谁说我不懂了,明明就是爹爹你说的话,你怎地现在不认了?”她撅着嘴,不满道。
魏善人又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俞夏微笑道:“就是,昔儿说的对,谁说我们南晋不会赢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可以打败北侉子的,对不对?”
昔儿眯着眼睛一边笑着,一边点头。
魏善人道:“公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想为南晋出一份力的,若不是有昔儿在,我一定也会上战场,举着长矛举着大刀痛快杀敌的。你不知,昔儿她娘就是被北侉子给害死的。我已经没了妻子,我不能不顾我女儿的命啊!”
“你当真也想为南晋出一份力?”俞夏看着昔儿圆圆的小脸,又扭头看着魏善人那分不清是焦急、为难还是悲痛的神情,流转了心思。
“当真。”魏善人斩钉截铁道。
“那行,你把这马车给我,便是帮了南晋的大忙了。”
此时的俞夏灵光一闪,也天还真用的上这强悍无比的“超级马车”了。
俞夏凝视着眼前的棋局,轻轻落下一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故作轻松地问与自己对奕的年轻兵士。
此时据卯时已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了,和俞夏对奕的兵士似乎异常的紧张,额上泛起一层薄汗,下了三局,每回在十子之内必然落败。
“回公子,小的,小的名贱,怕污了公子的耳朵。”
这也怪不得他,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下,谁还能静心下棋,连我自己的静,不也是伪装出来的吗?
俞夏淡淡笑笑,“你家是兵户对吧?我也不过是个奴仆,又比你高贵到何处了?”
年轻兵士偷眼去看俞夏,见他说的如此垦切,不像是在说谎,腼腆笑道:“小的叫凌云木。”
“好名字啊!世人不识凌云木,直到凌云始道高。”
“公子过讲了,名字是我爹花了二两纹银求村里的老夫子给我取的。”
俞夏拾回了所有的黑子,示意凌云木先落白子。
“家中还有兄弟几人?”
“我还有个妹妹!”
俞夏一听,准备落子的手缓了一缓,叹息一声说:“呆会儿,若然情况不妙,你便架着马车速回城中,不用管我。”
第88章 装神弄鬼()
凌云木急红了脸,“公子说的什么话,我怎能不顾公子的安危,独自逃命?再说,云校尉也吩咐过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公子的。”
俞夏叹息了一声,笑道:“我不要你保护我,你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要让我就觉得愧对了你的爹娘。”
凌云木坚绝的神色似乎动摇了,过了半晌才喏喏道:“那也不成,总之我是不能独自逃命的,我凌家忠义三代,绝不能出了我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不孝子孙。”
俞夏又气又笑,正要开口,却听见车厢外响起了微弱的马蹄声,声音渐近。悠地好似万马奔腾,车厢嗡嗡作响,连大地也为之震撼。
拉车的两匹骏马不安地搓着马蹄,低声鸣叫,似乎在时刻准备着逃离危机,而离此并不远的黑丑安然地咀嚼着俞夏为它准备的料草。
良久,车厢外的嘈杂终于安静了下来,一匹小马踢踏踢踏的由远及近,又踢踏着离开,接着又似乎有好几匹马奔了过来。
俞夏随意落下了一颗黑子,高声道:“将军,你这八卦阵摆的着实是妙啊!我认输还不成嘛!”
凌云木张了张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俞夏狠狠瞪了他一眼。
凌云木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发出一连串的干笑声,“军师,过谦了,区区雕虫小技哪里比得上你方才的一子双杀啊!”
第五渊手掂银枪,拨开了虚掩的车厢门,印入眼帘的就是边说边笑,畅饮对奕的两人。
第五渊的目光扫过一脸风清云淡的俞夏,盯上了凌云木棱角分明的脸。
“你就是潘清霂?我们此来是为攻城,你潘清霂却在这里扮什么绝世高人?弄个马车横在城门边,你的兵马呢?你是要与我在这旷野上正面对决,还是要我直接架云梯攻城?像你如此装神弄鬼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战场上见真章。”
凌云木紧张地握住了拳头,俞夏看着第五渊,笑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世子不懂吗?”
第五渊看见俞夏气就不打一处来,哪里还听得了他的声音。
第五渊故意不看他,道:“我在和潘清霂说话,你多嘴多舌的插什么话?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俞夏也不恼,拿了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之上,也不看他,道:“世子,可查出来是谁要害你没有?叫我说啊,这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哟。”
“用不着你操心,那个混蛋早被撕成了五块,进了老鹰的肚子了。”第五渊难掩得意之情,一挥银枪说道,语气似乎比先前缓和了许多。
俞夏鄙了他一眼,“世子口中的他,指的是射箭之人,还是那幕后之人?唉,自古以来最惨的莫过于骨肉相残、兄弟反目了。”
第五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长虫,晃着脑袋吼道:“你少在那里信口开河,挑拨离间。还有你潘清霂,别在那装死人了,是个男人就骑上战马,拿起你的双刀,与我斗上几十回合。
第89章 鄙姓全()
难道说南晋的男人都是像你这样的窝囊货!”
凌云木差点就装不下去了,抄了旁边的大刀,就要站起来。
俞夏慌忙摁住他放在棋盘上的另只手,笑道:“将军急什么,咱们不用比,世子也得不了第一的?”
“姥姥的,你什么意思?”第五渊银枪直指俞夏,怒喝道。
俞夏嘿嘿一笑,“世子,你可怪不得我,要怪也只能怪你祖宗,谁叫你姓什么不好,单单要姓第五呢?可怜呦,你这一辈子莫说是要得第一了,连前三甲都进不了,永远都是第五哦!”
俞夏边说边摇头,第五渊气得鼻孔生烟,咬牙切齿道:“姥姥的,你好,你很好,你出来,我与你单打独斗,我要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第五还是第一!”
俞夏见目的达到,放下了高高悬起的半颗心。
他满脸的笑意,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凌云木一脸紧张地拉了拉俞夏的衣角,俞夏不动声声地拍了拍他的手,踏出了车厢,伸了伸腰。
“别在那拖延时间,今天就算你肯跪下求我,我也绝不会轻饶你的。”第五渊已经屏退了左右,手中的银枪变着花样的挥舞,枪头在晨光的照耀下赫赫生辉,瞧他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威武模样,就似乎他已经打败了俞夏一样。
俞夏神秘莫测地笑笑,举指于唇间,熟练地打了个响哨。黑丑立刻放弃了嘴边的美食,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此时,俞夏脑中不断浮现出全不知的话来。
“为师以为,与人对敌之时,首先要做到的就是震慑敌人。这震慑的方法又分为很多种,可以用自身的实力,也可以用智力。阿夏,你身体单薄,底子较弱,想习硬功着实是难啊!为师便先教你一些看着花哨的招势。这些招势复杂花哨却不实用,用的是巧劲,讲究的是熟练流畅,一气呵成。这些漂亮的花架子,遇着那些有勇无谋头脑简单的呆货,吓吓他们是措措有余,若是遇见了高人就不行了。”
刚好我眼前的这一只便是头脑简单的呆货了。
俞夏抿嘴笑笑,提着气踮起了脚尖,如空中飞翔的鸟儿,腾起翻跃,然后轻盈下落,最后微点脚尖,立在了黑丑的背上。
黑丑发出了闷闷的唔咽声,却如钉在了土里纹丝不动。
俞夏犹如天神降世,怜悯微笑,俯视众人。
第五渊不可思议地盯着俞夏,下意识地握紧了银枪,“报上你的姓名,我第五渊从不打无名之辈。”
第五渊的气焰似乎已经灭了三分,说话的底气已然不足。
俞夏笑得更放肆了,朗声道:“鄙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