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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只愿天佑文大哥()
立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云校尉大吼了一声,道:“将军,我看行,让老云做你的先锋吧!”
很明显的,潘清霂也心动了,他转头看着俞夏,询问道:“阿夏,你看呢?”
俞夏看了看,看了又看,想了想,想了又想,笑道:“将军要亲自挂帅吗?阿夏愿随将军左右。”
潘清霂展颜一笑,掏出了将符,道:“吩咐下去,我要带三千矛兵,三千盾兵、四千弓兵出城。让将士们在城门边集合,等候军令。”
文之墨一把抢了将符,边跑边嚷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吩咐。”
俞夏扭头看着潘清霂的脸,满心的畅意,暗自窃喜道:首战告捷是可以鼓舞人心的,那么要是首战失利呢?第五乔的军队,虽混乱不堪,但是这混乱却还是有章可寻的,一个矛兵旁边,隔不了多远绝对有一个盾兵,也许只是巧合,但是我总觉得其中一定有诈,第五乔的军队怎会如此的不济?
这时,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响彻半空,不仅打断了俞夏的思续,吓得连太阳都躲起了半张脸,天一下子沉了下来。
潘清霂整理着盔甲,佩好了双刀,对着俞夏笑道:“阿夏还是莫要跟着我了,这刀剑无眼的,以免伤着了,你就站在这城墙上远远的看着就好了。”
俞夏眨了眨眼睛,道:“这怎么行呢?我是定要陪在你左右的。”
习惯了俞夏冷眼相对的潘清霂一下子适应不了这冰和火的落差,不自在了起来,支支唔唔的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突然,云校尉指着城外喊道:“将军,快看!”
潘清霂赶紧伸头去看,城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自己麾下的将士已然列好了阵形,立于城外。
只见三千盾兵,左手持一大铁盾,铁盾高度为六尺,宽度为两尺,右手持一柄利刃,刃长二尺。盾兵将铁盾立于地上,左膝微曲顶着铁盾,铁盾微斜,护着腰间悬挂有二尺刀的长矛兵。而长矛兵就站在盾兵的后面,与盾兵距离相隔两步,把长矛放在铁盾上矛头向外,矛柄顶着地上,左膝如盾兵一样微曲。
一个盾兵与一个长矛兵为一组,分成四排圆圈,排与排之间相隔五步,中间为一堆整齐的弓兵手。每个弓兵手配备有二十枝箭,配备着一柄短剑,弓兵亦呈圆圈阵型。
潘清霂急道:“我还在此,是谁下的出城命令?”
俞夏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除了那个该死的文之墨,谁还敢如此的任意妄为,自作主张?
果然,战鼓声停歇了下来,一声骏马嘶叫振破了长空,骄傲健壮的铁蹄驮着飞扬跋扈的文之墨迎着微光,踏出了城门,而他的身后竟还跟着一列骑兵。
恰好一阵微风,俞夏眯了眼睛。
也许第五乔的阴险狡诈是被人夸大其词的,也许自己的猜测根本就是不准的。可是那种不详的预感盘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只愿天佑文大哥。
第76章 少年自有少年狂()
俞夏永远也忘不了六年前的某日,阳光要比今天的还要明媚百倍。
那天,爹爹将他自己关在了书房内独饮闷酒,连他最心爱的笑娘也被拒之了门外。从日出饮到了日落,从日落又饮到了日出,最后还是娘亲命令下人撞开了房门。
十几坛的烧酒,喝的喝砸的砸,所剩无几,屋内一片狼藉,爹爹便是坐在那狼籍之中。
爹爹看着娘亲先笑后哭,哭哭笑笑,话不成话,语不成语,吐字早已不清。他反复的说着几句话,“远秋兄乃我平生挚交,远秋兄死了,他们说是我害的。是我害的吗?不是我害的,我为何非要举荐他镇守赤山关呢?”
最后的最后爹爹趴在娘亲的怀中痛哭不已,就像个受尽了万般委屈的孩子,打那以后爹爹便搬回了娘亲的房间。
文远秋,爹爹口中的挚友,俞夏只见过一次,严格来说是听过一次,印象中笑声比说话更多的爽朗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文之墨的爹爹。
这世间真小,我碰到了爹爹挚交的儿子,我们也成了挚交。当初俞夏便是这样想的。
而如今,俞夏想的却是,愿老天长眼,我不能像爹爹一样害死了自己的挚交,愧疚终生。
“哈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不愧是平川将军的儿子啊!这阵势堪比铜墙铁壁,任凭他第五乔变成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再率领一支轻骑直捣黄龙,妙哉,妙哉呀!”
云校尉的话将俞夏拉回了现实,他看向城外,眼皮儿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是这样吗?但愿如此!
城外,黄沙盖地,横广无际,猎猎寒风,阴森云翳。这才立秋,为何我已觉得寒冷彻骨了。俞夏心悸不已。
城下的文之墨而今是何等的威风,猩红的战袍在风中飘扬,银白的大刀发出森森的寒光,背上的弯弓也在嘤嘤作响,似是已等不及与箭重逢的那一刻。少年自有少年狂说的就是如今的文之墨吧!
城墙上的潘清霂已经默然了,气极败坏也好,怒火浇心也好,他气的不是文之墨争功,当然文之墨也不是为了争功,他气的是为何每次文之墨都要这么急呢?可气归气,他的眼神一刻也没有从文之墨身上移开过。
也许是心有灵犀,此时的文之墨也回头冲着城墙咧嘴一笑。
只是必竟相隔太远,谁也看不真切谁。
文之墨收回了目光,凝神看着眼前乱如麻的敌人,冷笑一声。你来攻我,我为何还要做君子,等着你排好了阵形再反击。
如此想着,文之墨调转了马头,对着将士们大声说:“我们此次出击一定要全力以赴,不光此战要胜,以后的战战都得胜,直到将北侉子赶出赤山关为止,光复失地,以报圣上对我们的恩德!”
“是!”一片响彻天宇的回声。
文之墨自信又满意的大笑,“好,骑兵听令,跟着我,人挡杀人,神挡弑神,直取敌军将领首级。其他人死守城门。”
第77章 火攻()
文之墨伴着又一声响彻天宇的应答声,飞速转身,向着正匆匆摆着阵列的敌人冲去。他的身后是和他一样的轻骑兵,在文之墨的带领下,就如腾飞的巨龙一样直扑而上。
城墙之上的所有人看的是热血沸腾,精神大振。凛着脸的只有潘清霂和俞夏两人。
潘清霂一拍墙砖,斥道:“这个阿墨,为何不先探了虚实再攻,总是这般的急脾气,什么时候能改的了!”
俞夏不语,如老僧入定般直直看着远方。
眨眼间,文之墨的轻骑兵已经冲入了敌军的方阵中,想要痛快的厮杀。
而第五乔的军队似是惊吓过度,从不敢与文之墨他们正面为敌,只是四散着闪躲,也不直着跑,只是拐着弯兜着圈子的跑。
就这样一个躲一个追,文之墨的轻骑兵逐渐失了队形,就犹如进入一盘沙子里的水,渐渐没了踪影。
俞夏的心咯噔咯噔了两下,快速转头去看潘清霂,正对上他略微慌乱的眼神。
俞夏苦笑,连他都看出了事有蹊跷,自己还在这里装什么乌龟,躲在壳里,就以为外间无事发生了吗?
俞夏叹息道:“世子,我求一队五百人的精兵,也要骑兵。你莫问我为什么,我还不知,只是以防万一,备用而已。”
就在这时,潘清霂张大了嘴巴,指着远方,“火,火。”
俞夏赶紧去看,只见不计其数的着了火的骏马嘶叫着向城门这边飞快地奔来,红通通的火光映红了天迹。这些马每奔腾一步,身上的火焰就涨高一寸,一时间,漫天的红光伴着骏马的哀鸣,叫人不寒而栗。
“火马攻!文之墨有难了!”俞夏面如死灰。
“快,快开城门,让城外的将士撤回来,能撤多少是多少。弓兵手,戒备,只要那火马一踏近射程,立及射杀。轻骑,我要五百轻骑。”潘清霂高声喊道。
云校尉急道:“将军,让我去,你不能去,你要坐镇指挥。”
“轻骑现在哪里还出得去!”俞夏回了魂儿,咬牙道。
潘清霂闻言,也白了脸色,喃喃道:“出不去,那阿墨怎么办?”
“快,快找绳子,用绳子吊我下去,再去把我的马牵到城门边。”
俞夏已恢复了镇定,仓促吩咐道。
“阿夏要做什么?”潘清霂急问。
俞夏道:“先将我吊下去,我会在城外想办法唤出黑丑。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不管救成救不成,我若坐视不理,若是文之墨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内疚一生的。”
此时的俞夏非常难得的说出了心中真实想法。
潘清霂一把拉住了俞夏的胳膊,道:“不行,阿墨如今已陷入险境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再往险境中闯。要去,也得由我去。”
云校尉一听,道:“将军不能去啊!让我老云去吧!”
俞夏伸手抢过士兵递来的绳子,绑在了腰上,果断道:“别争了,你们谁敢保证可以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唤出战马?我能,所以只能由我去。”
第78章 马王,驾()
为着大局,潘清霂不再争了,满脸的焦虑和不舍,看着俞夏一点一点的下了城墙,咬牙喊道:“阿夏,若实在不成,得保重自己。阿墨,阿墨啊!”
俞夏听见了他悲凉又无可奈何的声音,却始终没有理他,扭头看着越离越近的火马群,还在半空的他一咬牙就直接跳了下去。
上面的潘清霂一惊,高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俞夏就地滚了一滚,迅速跃了起来,往城门边跑去。
城门这边早已混乱不堪,这么短的时间一万的将士又怎么能全数撤回?谁不想逃生呢?叫嚷声、兵器与兵器、盔甲也盔甲的摩擦声不绝于耳。只是俞夏现在哪里管得了这些。
一记绵长的响哨划破了长空,一声骏马的嘶啼呼应着哨声,振破了长野。
俞夏欣喜不已,接二连三的吹着响哨。
全不知说的在辽阔却荒芜的北地,有一种野马,数十只为一群,由一匹体格健壮的雄马率领着。这匹雄马会带领着群马漂泊漫游,饮水觅食。遇到危险的时候,它会引导着马群镇静反击,摆起阵势,雄马在前,雌马在后,将小马护围在中心,或发动进攻,或逃离危险。这样的头马堪称马王,只是感官过于敏锐,性情过于机警、凶野,很难接近。
俞夏初听之时,黑丑还是原来的那匹性格纯良的好马。它性情是那么的温顺,谁都能骑,整日与白丑欢戏,而这欢戏在俞夏的眼中却是厮混,他讨厌白丑的主人,连带着不喜欢白丑,甚至一切与白色有关的物品。
俞夏从那时就打定了主意,要将黑丑驯化成一只全不知口中的凶野马王,首先他不许黑丑接近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从那时起,黑丑的身上便布满了凌乱的鞭痕。
人怕理,马怕鞭,蚊子怕火烟。从此,黑丑便成了如今的黑丑,堪称马王。
黑丑腾空跃起了前蹄,昂首长嘶了一声,迎着洪涌而进的人潮往外奔跑。
谁敢和一匹冲力十足、叫声凶野且无人驾驽的剽悍野马争锋相对?很显然,没有,哄乱的人潮自动分了潮。
俞夏一跃上了马背,勒紧了疆绳,抚摸着黑丑的鬃毛,“黑丑,带着我冲出火马群,去救文之墨。”
此时沸腾的火马已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