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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草包薛元靖正得意的紧,根本没有注意,结果又摔了一个狗啃泥。
只是众人早已沉醉在潘清霂的豪言壮语之中,哪里还顾上管他。
只有文之墨是哭也不是,乐也不是,看着众人对着潘清霂投去的怪异眼光,慌忙拉起他的胳膊飞奔而去。
月才刚上树梢,白色的月光斜照在“流水听心”这四个大字上,如雾如纱,似梦似幻。
潘家的人怪,连房子也怪,人家的房子大不了应应景,叫什么锦绣园的,锦霞园的。潘家的倒好,全淌到大水窝里了。听听,这潘泷之住的是“心如止水”,全不知住的是“剩山残水”,潘清霂住的是“清尘浊水”,文之墨住的是“一败如水”。当初全不知分给自己和雪蓉的这处小院原本叫做“木本水源”,自己当然明白全不知的用心,他是叫自己不要忘本,要忠心。
第64章 女人果然是最记仇的动物()
可是他的这颗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忠于潘家的,没过一年,他就练好了小篆,大笔一挥就有了如今的“流水听心”。
今天若不是潘清霂搅局,自己又怎会回来的这么早,这个时辰雪蓉应该还没睡下吧。
俞夏无聊地站在窗外,嘴里衔了根白白光光剥了皮的柳树枝,通过窗棱往屋里张望。
就在这时,红色的雕花木窗“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露出来的是雪蓉白白净净的脸庞。
俞夏一怔,钟雪蓉那荡漾着秋水的眼眸,波光流转斜着剜了他一眼,道:“还不快进来。”
俞夏嘿嘿一笑,扔了手中的柳枝,从窗外跳了进去。
“敢情,我们的雪蓉姐姐是女神算呢!算准了我什么时候会回来。”
雪蓉哼哼笑了两声,坐了下来,顺手捞过竹蓝子里的黑色锦袍,取了针引上了黑线,开始在袍子上绣起了花样。
这是她的习惯,俞夏的衣赏不像别人的那般颜色多、样式多,他的是全清一色的黑袍,布料样式也如出一辙,为了便于区分,钟雪蓉便在每件衣服的袍角,用黑丝线绣上了不同的花式,有娇小连株的茉莉,有花枝招展的茶花,有清新可人的芍药现如今她要绣的是被世人比作“凌波仙子”的水仙花。
俞夏见钟雪蓉不理他,便笑嘻嘻地凑了上去,“神算姐姐绣什么呢?”
钟雪蓉抬头看了看他,绷着笑道:“我可不是什么神算。这潘府上下的谁不知道啊,世子今天的怒火能烧死几个大活人,带了府中好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一同去青楼拿你去了。我估摸着文大哥肯定不会不管的,果然天还没落黑的时候,舒言就没了人影。你现在不回还待何时?”
俞夏拍拍手笑道:“所以说姐姐是神算嘛,一切都能推算的如此之准。”
钟雪蓉撇了撇嘴,“别哄我了,算得再准,还不是被你骗得团团转。说什么叫我去泉清楼要两间上房等你,还不是为了支走我嘛,这铭阳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哪有一个是叫什么泉清楼的。”
俞夏翻了翻眼睛,心道:女人果然是最记仇的动物,眼前的这一只犹是,就是当初为了支走她所编的谎言,前前后后已经不知被她数落了多少遍了。
见钟雪蓉拉了脸子不开心,俞夏陪笑道:“听听,听听泉清楼多好的名字,也不知是哪个聪明绝顶的人才取的名字?要不赶明儿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上一个泉清楼客栈,等以后给姐姐养老怎样?”
钟雪蓉扑哧一笑,“那敢情好,不过,你得和我一起,将来我老掉牙了,帮你带孙子的时候,不许叫你夫人欺负我。”
俞夏的笑容渐渐凝固,钟雪蓉也收了笑,不悦地问道:“怎么,不乐意?”
俞夏慌忙笑道:“那哪能呢!”
钟雪蓉这才又展开了笑容,还想说点什么时,门外响起了潘清霂的声音。
“俞夏,俞夏,给我滚出来。”
第65章 练得是童子功()
钟雪蓉冲俞听雪努努嘴,示意他上床,自己开了门,先是对朝着潘清霂身后的文之墨展颜一笑,然后才对上了满脸不善的潘清霂,恭敬地行礼道:“世子有礼了。我家公子早就睡下了,世子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潘清霂鄙了一眼钟雪蓉,眼前的女子越发的水灵了,仪表优雅,谈吐大方,据说她已经被潘家上上下下一致誉为是潘家的一枝花了。只是自己不知为何却如此的厌恶她,每次看见她对俞夏笑,或者俞夏对她笑时,自己心中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
潘清霂别了脸,道:“你家公子何时从那乌烟瘴气的青楼回来的?还有你怎的一点儿能耐都没有,你家公子爱看穿红衣的女子,你就天天穿给他看,看到他吐为止,看他以后还往不往那种地方跑了!”
钟雪蓉笑道:“世子定是误会了,我家公子今日一直吆喝着头痛,还没吃晚饭就睡下了,今天一整日都不曾出去过,雪蓉可以为公子做证。”
潘清霂没想到钟雪蓉给他来了一出打死也不认的戏码,气红了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你很好,你不承认。那文之墨你说,你叫舒言去“风花雪月“阁干吗去了,你以为你叫他偷偷摸摸的去,我就不知道?”
潘清霂猛然回了头,吓的文之墨一怔。
文之墨对上钟雪蓉焦急的眼神,挠了挠头,假装惊讶道:“什么,舒言去了“风花雪月”?他小子敢背着我去那种地方,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潘清霂彻底无语了,指指文之墨,又点点钟雪蓉,冷笑几声道:“你们两个都很好。”说完负气离开,文之墨赶紧跟在了后面。
此时的俞夏躲在屋里,远远听见文之墨炸炸呼呼地叫道:“清霂,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俞夏失笑出声,潘清霂你还要谢谢我呢!若不是我你怎能见识到这些呢!
俞夏会这样想自然是有原因的。只因潘清霂和文之墨是纯阳体质,全不知便教他二人了一套练精化气的童子功,全不知的要求是功不成,二人皆不可破身。是以女人潘清霂是见过的,这光着身子的女人还真是头回见。而俞夏身体较弱,全不知便教了他一些发巧力的功夫,所以全不知才会放任他如此为所欲为,随意出入烟花之地。
潘清霂气呼呼地回了清尘浊水,一脚踢开了书房的木门。
文之墨跟在后面劝道:“清霂,至于吗?你比阿夏年长,理应承让于他,包含于他。你又何必非得跟他过不去呢?”
潘清霂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任由他胡作非为,就是对他好吗?他若想成亲,我自会给他寻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可是你看看他怎天都干了什么!我总觉得阿夏变了,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潘清霂越说语调越慢,最后颓唐地坐在了凳子上面。
文之墨急了,道:“清霂,你都想了,阿夏怎么可能变成你说的那样。”
第66章 师傅的密令()
潘清霂苦笑一声,“对你不会,对我就会。你还是他可敬可爱的文大哥,我就成了世子。他会对着你笑,对着别人笑,从来都不会对着我笑。还有我送他的‘黑丑’,他也不说不喜欢,他也不说不要,可是好好的良驹现在就像只没人管没人问的野马一样,皮毛也不像以前的发光发亮了,也瘦了,见了人就远远的躲着不敢靠近。我自问我潘清霂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可他凭什么要这样对我?阿墨,你说他凭什么啊?”
文之墨哑然,其实潘清霂不说,他也是可以看出来的,自打俞夏入了潘家以后,便改了对潘清霂的称呼。对谁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只要潘清霂到场,俞夏总会恭恭敬敬地唤一声世子,那腔调要多陌生有多陌生,要多疏离有多疏离。
文之墨本以为潘清霂无意识,谁知他却如此的上了心,也伤了心。
就在这时,一个“咕咕”叫的白鸽停在了窗前,昂着首在窗台上踱着步子。潘清霂赶紧打开了窗户,那鸽子似认得他,一下就跳上了他的手背,轻轻的啄着。
潘清霂抚了抚白鸽的头,取下了绑在它腿上的小竹筒,竹筒内放着的是全不知送来的信笺。
文之墨见潘清霂竖立在窗前,凝神而不语,此时的他已不复先前的浮躁、无奈和愤怒,英气的脸上只留下了四分睿智,四分沉着,还有二分的疑虑。
文之墨上前问道:“师傅在信里都说了什么?”
潘清霂抖了抖手中的信笺,递给了他。
“方州流民,潘伯伯和师傅已经领兵去了方州,北方昌意国却乘机来犯,潘伯伯分身乏术,师傅让我们领兵上南许镇守。什么叫做不求得胜,只为拖时?师傅也太小看我们了吧!”文之墨看后,不满地说道。
潘清霂淡笑道:“笨蛋,师傅知道你好胜,故意激你的。再说了,你我虽得师傅亲传,却都是纸上谈兵,从未有过实战。师傅是叫我们不可因为求胜心切而急功近利,我看只要我们能拖延住北昌意的步伐,为爹爹和师傅赢取回转的时间,已是大功一件了。”
文之墨撇了撇嘴,似是不甘。
潘清霂走到了案几前,小心翼翼地摊开了一旁的疆土图。粗粗细细的丹青水墨标注着不同的城池和地形,有南晋的,有北昌意的,也有边陲小国的。这是师傅年轻的时候花了整整7年的时间,一人一骑踏遍了所有平川、江河和山谷,从而画出来的。一共两幅,一幅给了爹爹,一幅送给了别人。后来送给别人的那幅,又阴差阳错地流转了回来,师傅就将它赠与了我。每次只要自己一看见这幅完全可以媲美绝世山水墨宝名画的地图时,总是觉得热血沸腾,那种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潘清霂仔细浏览着疆土图,说道:“明日,圣上的任命诏书一准儿会到,咱们没有多少时间准备了。
第67章 主动认错()
是守还是攻,是要看战机的,师傅也没有跟在你后面盯着你,不许这不许那的,所以你现在也莫想那么多了。快过来,看看这图。南许在这儿,北昌意若想来犯,必经这里”
“世子,公子,管膳食的舒妈妈让我来问问,世子和公子还要不要吃晚饭了?”突然,门外响起了舒言的声音。
文之墨唯恐潘清霂翻旧账,冲着门外嚷道:“去,一边呆着去,有事我会唤你的。”
潘清霂斜了他一眼,道:“舒言,你来的正好,我和你家公子有要事相商,有什么吃食你就直接送到我房里来吧!还有,从现在起,我不见俞公子,你就站在门外给我守好了。”
文之墨诧异地看向潘清霂。
潘清霂却不以为然,低了头继续看着案几上的图。
俞夏直挺挺地跪在潘清霂的书房门前,听着房内他和文之墨激烈的争论声,在心中诅咒他第二百五十八遍。
昨天皇上下了诏书,任命潘清霂为平北左将军,文之墨为平北右将军,三天后领兵两万,发兵南许。
俞夏原本窝在自己的“流水听心”内,准备先躲过潘清霂的余怒,自打听说了这个消息,便自己冒头蹦了出来,结果现在就是结果。
俞夏偷偷扭了扭疆硬的腰,心道:这个潘清霂凡事爱忍,忍到不想再忍了,就会攒在一起爆发。看来这次他是真的下了狠心不搭理我了,我这都已经跪了一夜外加大半天了,里面愣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可是不跪也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