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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你好自为之()
要刺杀师傅的师傅,他自认为自己在苦练了十年八载的,也不一定成事。所以后来,他又想到了用毒。可是潘家上下,不管是吃饭还是喝水,用的都是银子打造的器具,是以这个方法仍然是行不通的。
如今缺少的就是时机啊!还有雪蓉那个死丫头,必须得在行事之前,先把她送走,越远越好。可是头痛的是,那个死丫头是个一根筋,什么都肯听他的,只要一提让她走,那个丫头主意大着呢,全当他的话是放屁。
俞夏晃着脑袋,心烦不已。
唉!女人心海底针啊。不对,应该是人心难测吧。就像全不知不知他这把利剑要刺的方向,就像他始终不懂雪蓉所想,一人一迷团啊!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听见声响的俞夏迅速弹起,窜到了房门前。
“俞公子,大事不好了。世子知道你来了青楼,说你败坏门风,大发雷霆,要拿了你以家法问罪,现在带了几名家丁正往这边赶呢!我家公子,让我抄了近路通知你,让你赶紧逃了,等世子的气消了在回府。”
此时说话的是全不知派给文之墨的跟班舒言。
俞夏看着气喘不定的舒言,暗自思付:这潘清霂不知又是搭错了哪根筋?这几年一直就不曾消停过,先是不准底下的下人唤他名字,一律得叫他公子,结果他被所有的下人“另眼相看”。而后他做什么,他总要想方设法的鸡蛋里头挑骨头。这些自己都忍了,可是这回他又要起些什么幺蛾子?他也是个大迷团啊!
俞夏嬉皮笑脸的说道:“你少来吓我了,全府的人谁不知道我俞夏也就闲来没事儿来青楼溜溜这么点儿嗜好,连师傅都说过“风流事,平生畅”这样的话,从不管我。再说了,世子也不是头一回知道我逛青楼啊!骗我的,对吧?”
舒言急了,面色发红道:“阿夏,不对,是俞公子。我舒言什么时候骗过你啊!赶紧逃吧,世子这回事真的动了气了,我也得从后门走了。不然,让世子瞧见我给你报信了,非得扒掉我一层皮不可。我走了,你自个儿保重吧!”
舒言给了俞夏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摆摆手走掉了。
这时,苏苏走到俞夏身后,笑着打趣道:“怎么你家小娘子要来此寻你了吗?”
俞夏眨眨眼睛,“怎么你害怕了吗?”
苏苏吃吃笑道:“公子真会说笑,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苏苏是什么样的人。苏苏这辈子见过的男人多,见过的悍妇也不计其数啊!”
俞夏的心思转了几转,来了主意,凑到苏苏的面前,一手勾起了她的下颚,坏笑道:“我家那个悍妇可不是一般的彪悍哦,发起疯来连我都头痛,一会儿还要请苏苏姑娘救救我才行啊!”
苏苏转了转眼珠儿,她见过的男人无不是表面君子背地龌龊,或者是外表内里皆龌龊的,却独独没有见过俞夏这样的。
第61章 潘清霂,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就像五月的樱桃,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叫人恨不得咬在嘴里。撇去外表不说吧,性格也古怪,来青楼潇洒的男子,哪有干坐着喝酒,只叫姑娘弹曲的?就算是有风雅的,也不至于风雅到他那种地步。不过古怪归古怪,他是古怪的招人疼。方才自己弹曲的时候,偷偷回头瞄了他一眼,那躲在黑暗中的孤独身影,让自己的心肝儿忍不住颤了几颤。
苏苏伸手反握住了俞夏的手,“呸,好不知羞的爷们儿,自家娘子都降不住,还要让我一个弱女子来救你。不过,你倒是说说要我怎么救你?看在你小脸儿俊俏的份上,姑娘我今天就帮你一回。”
俞夏勾了勾手,让她附耳来听。
潘清霂还是那个潘清霂,只是大了一号而已,已从一个稚气的少年长成了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这种风度是由内而生的,哪怕是让他换上乞丐的衣服,篷头垢面的,你也会发现他与其他乞丐的不同,就像金子,只要有阳光的地方,总会闪闪发光。
如今的潘清霂早已卸下了稚时所伪装出来的冷漠面具,却仍旧叫人觉得他高不可攀。
尤其是现在的他,满脸的煞气,一身白衣又骑着和他一样通体雪白的“白丑”,利箭一样急驰在青石路上。
过往的人群只能对着那似在风中飞舞的身影啧啧议论,谁都知道只有宰相家的儿子穿白衣骑白马,一尘不染,犹如仙人下凡,这白衣白马俨然已经成了他潘清霂的招牌,比他的脸更管用。
潘清霂的身后紧紧跟着五六个家丁,还有寸步不离他左右的文之墨。
这会子,潘清霂已经率先赶到了俞夏“买春”的青楼门前,他气势汹汹地跃下了“白丑”,把马绳往随行的家丁手中一塞,就要往里闯。
唯恐出事的文之墨赶紧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清霂,你在想想,这样不好的。”
潘清霂理也不理他,绕过他,迈腿就走。
文之墨见他不听劝,咬咬牙,说道:“潘清霂,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
潘清霂冲着文之墨连发了几记眼刀,本来就怒气冲天的他,心头的火焰愣是又长了几寸。
偏偏这个火上浇油的人是文之墨,潘清霂认命的自个儿先浇灭了一把火,顿了顿,这才不满地问道:“你说什么?”
很显然,文之墨已经招架不住了,干笑道:“清霂,我的意思是这青楼原本就是男人买欢的地方,上门耍泼捉奸找人的,都是妇道人家。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往这儿绑的什么人啊!还带了这么多的帮手,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了。”
潘清霂瞧了瞧身后的几人,跺脚道:“罢了,罢了,他不要脸面,我还得要
你们几个不要跟着我进去了,去两个到后门守着,莫让他跑了。阿墨,我们进去。”
文之墨初听,还以为潘清霂回了心转了意,正高兴着呢,又听见了后半截话。
第62章 看见美人果体了()
他叹息了一声,硬着头皮跟在了潘清霂的后面。
阿夏啊阿夏,但愿你已经“逃出生天”了,若不然怎一个惨字了得!
潘清霂才踏进门口,一个擦胭脂抹了粉的老鸨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呦,这位公子好生面善啊!是来寻我这“风花雪月”阁里的哪位姑娘啊?”
潘清霂很是厌烦,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差点儿踩上文之墨,这才收了脚,硬声道:“我不找姑娘,我来找人,男的,没我高,着黑袍,面容清秀,身形瘦小。”
那老鸨一听,瞬间垮下了脸,想发脾气来着,瞧了瞧潘清霂的衣着和架势,像是惹不起的主儿,掏出了袖中的手绢儿,用一个手指顶着,擦了擦脸,道:“公子这不是在为难我吗?我这风花雪月虽小,可一天下来的客人也是数不清的,我哪有那么好的记性和眼力呢!”
潘清霂不乐意了,文之墨拉了拉他,走上前道:“妈妈,我兄弟二人是来此赴约的。只是约我们之人,甚是粗心,只叫我兄弟二人来这“风花雪月”阁,却并未说清究竟让我二人到哪个房间。我也只知约我兄弟之人最喜穿红衣的女子,不知阁中哪位姑娘今天着了红衣,还请妈妈行个方便。”说完,文之墨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老鸨手心。
老鸨顿时眉开眼笑,赶紧将银子塞到了袖里,想了想,一拍大腿,道:“还别说,今儿啊点了苏苏的好像真的是个穿黑衣的小公子。哦,苏苏可是我们这儿赫赫有名的“红衣娘子”,牡丹花魁,她就住在楼上的最后一间房子里,房名亦曰“牡丹”。”
老鸨的话音将落,潘清霂便掂了袍角,轻轻一跃上了木梯。
文之墨无可奈何地冲老鸨笑了笑,赶紧跟了上去。
木梯不长,可也得一步一步的攀。
这一路,潘清霂和文之墨碰见了不少的莺莺燕燕,有成熟丰腴的,有娇小玲珑的,形形色色,却各有各的风情,唯一的通点就是身上所着的衣衫皆薄如蝉翼,连里头的兜衣也隐约可见。
文之墨一边看一边咂嘴,心道:怪不得阿夏整日喜欢往这儿跑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就苦了我和清霂了。
而旁边的潘清霂是越看脸越臭。
好容易到了老鸨口中的“牡丹”,潘清霂想也没想,一脚就踹开了房门,却疆立当场。
房中的场景是何等的香艳,只见白雾娇娆中苏苏寸缕未施,婀娜多姿地站在浴桶旁边,一手拎了木梳,一手拿了布巾,一头黑发扬扬洒洒垂于臀间。
苏苏听见声响,先是惊叫了一声,待看清了来人这惊叫就遏止不住了,慌忙跑进了内里,躲在了屏风之后。
苏苏在此时洗澡,本就是俞夏授意,其意途就是让俞夏的小娘子看见自己的完美,知难而退,好成就他二人的好事。所以她叫的第一声是装出来的,而后却是真的,谁曾料想到俞夏口中彪悍丑陋的小娘子变成了容貌绝佳的年轻公子!
第63章 就是来捉奸的怎么样?()
文之墨听见了尖叫,探头来看,莫说俞夏了,连苏苏的人影也未瞧见,看见的只是鼻血横流身体疆直的潘清霂。
潘清霂不自然地接过文之墨递来的方巾,捂住了鼻子,想想方才的场景,他只觉得憋闷不堪。他将方巾一仍,就气争败坏地往楼下冲去。现在的他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去,狠狠得惩治俞夏一番。
就在这时,背后却响起了不阴不阳的腔调。
“唷,这不是潘公子嘛!好久不见啊!怎么潘公子这么高洁的人,也来这种地方了,我当你和我们这些俗人不同呢!”
潘清霂不用扭头,就知道这惹人厌的人是谁。
潘清霂冷言道:“薛元靖,我今天心情不好,没空和你闲扯。”
薛元靖却怪笑一声道:“潘清霂啊潘清霂,你当你自己是谁,你当我还是以前的薛元靖吗?告诉你,我现在可是圣上新封的城门校尉。”
薛元靖这么说明显是在显摆,他却不知自己寻错了对象。
若放在平时,潘清霂顶多冷笑一声,不予置评,可今天不一样,眼前的他极需要一个出气的地方。
潘清霂转过了头,轻蔑地看着他,“哼,据我所知应是城门副校尉吧!做了城门副校尉够轻闲吧!可有可无啊!”
薛元靖顿时涨红了脸,“哼,那你自己呢,连半个官也没有摸着。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瞧见了这回的举荐名单,那上面连半个姓潘的都没有。现在我是官你是民,你这刁民聚众闹事、辱骂本官,看我怎么惩治你!”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老鸨见势头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薛大人息怒,息怒啊!这位公子是来此找人的,并没有聚众闹事。”
薛元靖本就是摆摆官威,只是想让潘清霂怕了他,而这会儿老鸨的话却引起了他更大的兴趣。他上下左右好好打量了潘清霂一番,嘻嘻笑道:“来找人?我看是捉奸来的才对!”
霎时间,潘清霂的脸由红转了青,直接飞起一脚踢向薛元靖,暴怒道:“捉奸,哼!我就是来捉奸的怎么样?”
那草包薛元靖正得意的紧,根本没有注意,结果又摔了一个狗啃泥。
只是众人早已沉醉在潘清霂的豪言壮语之中,哪里还顾上管他。
只有文之墨是哭也不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