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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婶婶和堂姐”
简慕南顿住,想起对简丽安最后一眼,心头说不清道不明,不知是感叹还是可惜。“总之,我对她们是没有愧疚的。”
“你不把其中缘由告诉我,却只说没有愧疚,那我是不是能说你没心没肺?”安玖并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她。
沉吟片刻,简慕南开口:“人该时时反省,却不该把什么错误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一个人的存在和成长总会妨碍到别的人,那么便还生来有罪了吗?”
“巧舌如簧!”
安玖嗤骂了一句。
“您若一定要理由,那就是,我对公司的争夺碍了婶婶和堂姐的眼,可是我脸皮厚,心理建设不错,但她们不行,所以是我熬出来了。”
“啧——”
这一下,倒是看出来点和儿子臭味相投的地方。安玖这么想,嘴上不饶人,“那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简慕南没有再像前两次一样很快回答,想了一会儿没有做声。旁边男人急急捏住她的手,怕她什么实话都敢往外蹦。
提前替她开了口,“她原来眼睛就不好,后来她那个堂姐,自杀也非要膈应人,生生在她面前弄得血淋淋一片,她胆子小,受了刺激,眼睛就暂时失明了。”
“暂时失明?”
这里模棱两可,安玖继续发问,“那还能不能好,什么时候能好?”
“说不准。”
“什么叫说不准?”
眼见着脸色又冷肃了起来,易北笙折中撒了个谎,“医生说,都有可能,快就一两个星期,慢就一年半年。”
“一年半年?就没有个确切的结果?假如真的要一年,那她这一年怎么办?还要你时时刻刻照顾她不成?”
“为什么不行?”易北笙强势反问,心里却轻轻感慨,幸好没说实话,不然还有的纠缠。
“你——”安玖是过来人,这些事她也见过不少,“那你们就等好了再结婚。”
“熬过去这一年,你们想干嘛就干嘛,熬不过,趁早散了好。”
“现在你说得容易,最后真的做,别说一年,就是两个月我都怕你的情啊爱啊被磨光了。”
“不会!”易北笙昂头挺胸,坚定不移。
安玖没睬他,反去问简慕南,“你也信也这么想?”
“我信。”
“我说结婚的时候,就是拿了一辈子做前提。”
这一生,主观客观,她已经认死了这一个人。
“那我怎么敢让她失望?”
易北笙笑了,嘴角勾起来,灿烂又甜蜜。
“妈,我不会做那种自利放弃的人。”
既然想到了结婚,决定了结婚,那么从那一刻就注定了,只有丧偶没有分手。坚决而义无反顾,无须退路。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两个人静悄悄地来了,走的时候却大张旗鼓。易北笙握着简慕南的手端坐在沙发上,等着所有的东西收好,人一抱,对他的老母亲笑眯眯道:“我和您儿媳妇这就走了,欢迎您随时光临寒舍。”
安玖气得不想说话。等她缓过劲想到能怎么说时,却是连个车影子都看不到了。
当时,她就应该鼻孔一昂,冷冷一哼,“呵,年轻人。”
可事实上,扪心自问,安玖希望他们早分早好吗?
她心里有些彷徨,转来转去就是没找到自己老公,这才想起来易景城上班去了。然后她才注意到旁边的周阿姨。
“周阿姨,您在我们家也这么多年了,也是家人了。所以,有些事我想问问你的看法。”
听到前面两句,周阿姨浑身一抖,生怕听到什么“你年纪大了,是不是该退休”这种话,后面才放了一颗心。
“太太,你问。”
“就是你觉得,北笙跟那个姑娘在一起怎么样?”
才说完,就皱起了眉毛,补充道:“家世不行,人品还不清楚,眼睛还不好,反正我是样样看不过眼。”
话落还翻了个白眼。
大抵是觉得这姑娘要命,北笙这眼光和性子更要命吧。
周阿姨这样想,嘴角倒忍不住翘了起来,“太太,你们的家事我说不了。”
“不过不是有句老话,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何必呢,是不是?”
话有道理是有道理,要做到
“难啊。”
“对了!”
她脑里灵光一现,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周阿姨周阿姨!你快去楼上书房里看看,放户口本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周阿姨是一个很实诚的阿姨,立刻就上去看了。
5分钟以后,她慌慌张张地下来了,“太太、太太,户口本不见了!会不会是被别人偷走了?!”
安玖站起来,眼睛张得老大,愣了许久,咬着牙骂了一声,“混小子!”
“这房子,除了自家人谁能偷进来!易北笙这个崽子还真把户口本拿走了!”
车子上很平稳,只是坐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简慕南就不舒服地厉害。嗓子里一阵一阵地发酸,偏偏又梗在那里,不上不下,让人烦躁又恶心。
“坐车不舒服了?”
易北笙发现了她的不对,刚要坐近点,却立刻被一把推开了。
“你、你离我远点,万一到时候吐了”
这句话还没说完,头就撇向了另一边,按着嗓子。
“得了,你又不是没干过这种缺德事,现在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说着,易北笙把她转过来,从前面林特助那里拿来一瓶水和清凉油。
给她抹了人中的位置,“舒服点了没?”
“唔——”
“这是什么东西?”
突然一下很呛的味道,简慕南瞎了也不妨碍她流眼泪。
“清凉油,林特助的。”
至于为什么林特助也会有这种东西
看看他浓重的黑眼圈就明白了。
用来提神啊!
老板天天翘班,他当然要把能做的都做了!晚上加班怎么办?清凉油加咖啡的标配!
正想着,叠加的疲惫再度翻涌而来。他刚想跟后面的老板要回清凉油,结果车子跟前突然出现一个人!
他吓了一跳,急急踩下刹车,一下子无比清醒!
这一急刹车,就苦了后面的简慕南,本来就想吐,清凉油味冲,本来都要压下去了,这一下——
直接“哇”一声就吐了。
易北笙:“”
他的外套:我牺牲了。
这个媳妇还能退货吗?
男人僵着不敢动,生怕灾难扩散,他哭笑不得,“老婆,我是让你别客气,没想到你还当真了!”
简慕南:“不能欺负残疾人你知道吧?”称呼什么的她现在可顾不上了。
大概是由内而外地体谅,其实简慕南只是吐出了着酸水和牛奶。
总之也是很魔性就对了。
老婆再生气也不能欺负,那就只有罪魁祸首——林特助了。
易北笙率先脱了外套,然后擦了裤子上沾染的一点,再恶狠狠地捏了一把简慕南的脸。最后,长腿横过驾驶座、后座中间那道间隔,一脚招呼上去。
“都到家门口了你还来这么一出!存心的吧!我找到老婆你还单身存心报复是吧!”
这一脚,林特助整个下半身都不得不贴在了车窗上。苦哈哈道,“易总,不是我的错,是前面突然冒出来个人吧!你原谅我吧!”
还有一句他没敢说出口。
呵,以为兄弟我找不到对象吗?还有,您追人那套死缠烂打真看得让人害怕。
“有人?”
狐疑地抬起头,易北笙望过去,看到一件水蓝色的贴身小礼服。视线再往上,看到人脸,整个眼睛是真的冷了下来。
对林特助哼哼道:“你刚才真应该直接开过去。”
他口气坏得很,简慕南以为是真的被狠狠恶心到了,心里惭愧很,又怕是不是撞到了别人,开口道:“没撞到人吧?”
“没有。”
简慕南这就放心了,本来想伸手,又怕碰到了自己的产物,所以对易北笙道:“哪儿弄脏了?”
男人听到这话,眉头轻挑,“怎么,你想干什么,给我洗吗?”
说到这里,他立刻凑了过去,“你问问,身上都被你弄臭了。”
味一下子扑过来,简慕南没忍住撇开了头。
这嫌弃的。
易北笙冷笑,“呵,这可是您自己弄的!回去衣服给我洗干净了才行!”
她是个瞎子,洗什么衣服?
正想着,就听见声音一下子到了耳边,低低沉沉的,“身上臭了,你也要负责洗干净的。”
“”调戏一个瞎子?
简慕南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还能不能表现出翻白眼的动作,但她心里确实这么想的。而后扯了下唇角,“衣服都是要扔洗衣机的。怎么,你也想进洗衣机试试?反正我不反对。”
“嗨呦”了一声,易北笙笑了,嘴角裂地大大的,偏偏要说出很生气的样子。“你居然敢向你的老公顶嘴!”
她的活泼回来了!
比起前几天垂眉低眼的丧气样子,这样还嘴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没眼看了
林特助默默收回了视线。
感叹了一声,然后和车窗前红着眼眶憔悴不已的女人大眼瞪大眼。
心里默默数数。
果然!
一分钟后,李大小姐终于忍不住扑了上来,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拍打车窗。隔绝了大部分音量,车子里她的声音听来闷闷的,却不会错过了哭腔。
“北笙!你出来!易北笙,你出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易北笙!”
“易北笙你快出来啊!”
一窗之隔,林特助清晰地看到了女人脸颊上留流下来的液体,还有不甘、怨恨的表情。
车窗“砰砰砰”响,易北笙还有心调情才有鬼了。
简慕南能听见女人说的话,声音却听不真切。
这才刚回来就碰上一个拦车的女人?还守在家门口?
清楚可见地,简慕南的脸色黑了下去。
易北笙余光里看见了,笑而不语,只对林特助下令,“直接开过去,她要撞就往上撞!”
“好的!”
太清楚老板的秉性,林特助嘴巴一抿,就当做自己什么都看不到,油门一踩,直接从院子的大门进去了。
后面李欣艾未曾料到易北笙会这么做,人从车边擦过,直接因为车子的惯性摔了下来。然而车子却同它的主人一样无情,只留给她一鼻子尾气。
地砖的路面,即使被太阳温着,骨子里还是冰凉的,且生硬的棱角恨不得生生扎进她皮肤里去。
停了车,终于脱离了车里的浊气,易北笙大大地做了个深呼吸。
“呼——”
林特助却没这么好运了,还得一直把车子开到地下车库去。
易北笙走上来要揽简慕南的腰,成功了,可是两个人的步子却是一动没动。
“怎么?”他笑着问。
他低头看她的脸,许久不曾得到她的对视,心下惘然,只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缓解情绪。
“刚才那个‘易北笙、易北笙,我有话要跟你说’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听着声音倒是没听过哦?”
她模仿的那一句声刻意捏得很细,听起来矫揉做作。易北笙“哈哈哈”大笑。
“笑你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