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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亮,简丽安迈着优雅的步伐,扶着孙礼虹走到了方秘书跟前。她靠着自己的脚跟,缩成一团,跟印象里那个娇纵跋扈的女人几乎不能重合。
轻蔑地抬起脚尖,触碰方秘书的身体。
看着那一双痛苦的,可怜的水盈盈的眸子,简丽安仿佛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某一时刻的自己,快慰又折磨。
方秘书收了惊,仓惶地往后缩,把孩子抱得越法紧,喉咙发干,“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干。”
简丽安不得不承认,她被这样缩小困兽的表情取悦了。
好心情摸了摸孙礼虹的头,看着方秘书道:“我只想说,祝愿你生活幸福快乐,能够做个好妈妈。”
低下身子,两双眸子注视着彼此。
简丽安勾着美丽温柔的笑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摸着方秘书的脸,如触摸一块美玉。
“嘶——”
方秘书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个时候,任何触摸对她而言都是二次伤害。
“祝福你。”
站直了身子,简丽安欣赏完女人眼里的绝望,带着孙礼虹心满意足地走了。
一个没了工作,没了依仗,没了青春,只剩下一个孩子的女人,能够幸福快乐吗?
简成珏跟上去的时候,五个大汉已经带着简正宇上车了,他甚至都看不到简正宇的脸。
而另一辆打眼的车上,副驾驶坐着的人却顿时吸引了他的目光。
好像所有的自我那麻醉一瞬间都破碎了。
简成珏不自觉地握了手,脑子都绷得紧紧的。
而他的兵荒马乱,却不能影响到另一个人分毫。这是他一个人的爱,而不是两个人的爱情。
从他的方向看过去,车里的男人捧了女人的脸,落下一吻,女人勾唇一笑,摸了摸男人的脸。温馨旖旎,无比和谐。
而事实上,简慕南悄悄翻了个白眼,“玩够了?你怎么这么幼稚?”
易北笙对她的唾弃不以为意,勾着她的手摩挲。“这种人,就应该让他看看清楚。”
简成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辆车旁边,怎么发出了干涩喑哑的声音。
“能不能、能不能”
“不能。”
摇下车窗,简慕南冷漠如雪,眼神没有温度。
“既然我在简正宇的手里没有死,那他就要死在我手里。”
抬起头,一双眼明亮而清寒。
“世上没什么事很轻易,像宽容、像原谅。”那都是上帝的事,与个人无关。
“我——”
简成珏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去,倒映不出任何的光亮。
有些事,做不到也不必再多言。简慕南转头,关上车窗,“我们走吧。”
旁边的易北笙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好。”
车子绝尘而去,连影子都消失得很快。
而原地,还站着一个痴痴的人。
有些人真的很难,比如忘掉自己的感情,放弃一个人。
三辆车停在法院门口。
两个人从车里把简正宇拽了出来,一看到法院的标志,简正宇下意识就要往外跑。最后,他几乎是被三个人抬着进去的。
上一次,就是这个地方,简慕南作为被告,简正宇作为原告;而现在,一切颠倒!
法官紧紧皱眉,“被告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易北笙拿过话筒,“法官,那就牵扯到另一桩案子了。鄙人保证,被告能够安然无恙到这一场庭审结束。”
法官还要再说些什么,易北笙拍了拍手,一个医生从侧门出走了进来,站到了简正宇的身边,手上还拿着一个急救箱。
“如被告有生命危险的迹象,我会告诉法官大人。”
法官肃了肃脸,“请原告陈述自己的诉讼请求和理由。”
“控告简正宇污蔑,毁谤、”
“故意谋杀!”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就是简慕南也忍不住看向易北笙。
简正宇正要反驳,易北笙已经拿出了两个牛皮纸袋,“谋杀原告未遂,两次;谋杀原告父母,并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你胡说!你这是污蔑!诽谤!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苍白的脸上满满都是惊愕,手下意识抓紧了身前的桌子,青紫色的脉络在皮肤下不安地跳动。
“这两个文件袋,一份是监控视频资料,显示了原告两次车祸的车,两辆报废的车,在肇事之后就报废了。这是为什么,难道还要我向你解释吗?”
瞳孔骤放,简正宇瞪大着眼珠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可能的,根本不可能的!监控和车子明明他都已经处理好了!
易北笙远远地睨了他一眼,简正宇却从那双凤眼中感受到了不可控的力量。
把东西交给律师之前,易北笙眯着眼,薄唇轻动,“有些事,别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如遭雷劈,简正宇整个人都僵住。
“你你、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所有的挂着只剩下了重复而无力的辩驳,“我根本没有做那些事!根本没有!”
律师正把简慕南的事情说完,厅外隐隐有一阵骚动,不一会儿,简成珏、简丽安、简国华和宋玉珍一个个落座。
简国华方坐定,就听见律师的陈述。
“简正昊夫妇车祸当日,简正宇先生虽人在国外,但却早已买通了暗杀埋伏的人!同样也是他的管用手段,车祸!”
“他为了以防万一,联系的还是国外的一个人!当时的法律,对看似无辜的外国人格外宽容,此事就以意外作处,而那个法国人,一周后就回了国!我方拥有和那个法国人的通话记录以及他自己保存的和简正宇的通话记录!”
宋玉珍浑身一震,瞪大了眼。
竟然是这样的情况!正宇、正宇竟然杀了正昊!
这太可怕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明明那时候,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是不错的。他、他
她忍不住转过头去看简国华,见他两眼含泪,却并无该有的震惊。她心里有了个联想,却被这个想法吓住,说不出话来。
如果、如果简国华知道这件事,那他——
宋玉珍倒吸了一口凉气,害怕想象中简国华的绝情。
证据确凿,一切几乎就完全袒露在人前。
最终,法院联系了警察局,同时扣押了简正宇,等到警车呼啸而来的时候,简正宇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他将会在警局接受治疗,并且、度过余下的一生!
简丽安未曾想到简正宇不止是做过一件这样的事,却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他那样的人,出了自己,没有更重要的了,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看着警车不停闪动的车灯,两个警察用担架把简正宇抬了进去,躺着的他宛如一个死人。
亭亭立着的简丽安嘴角缓缓上扬,这笑容在红蓝灯光的映照下,有几分诡谲。
在宋玉珍哭着喊着要跟上警车去看简正宇的时候,简丽安走到了简成珏的身边。
“啧啧”
“简成珏,你的父亲这么害她,害她家破人亡,害她孤苦无依,还想要她的命!可你呀,非但不能帮到她,你甚至都不知道!”
她眼中,简成珏的脸蒙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你怎么能说你爱她?无能的爱,多可悲啊!”
踮起脚,简丽安凑到简成珏耳边,吐气如兰,“难怪”
“难怪她从来没想过你,很不可能爱上你!因为你就是无能!无能!”
“够了!”
大喊一声,简成珏双目赤红,把简丽安推出了五米以外。
他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是偏偏这就是他不可触碰的痛脚。
“简丽安,你已经疯了!”
“是啊,我就是疯了!”简丽安大笑着反问,“难道不是你们一个个把我逼疯的吗?”
“既然你们让我痛苦,那这一生,谁也别想痛快!”
她目光如狼,泛着阴狠的绿光。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另一半()
车子在一个大铁门前停下,从门口望进去,只有一片绿色和一眼望不到头的一条小道。易北笙陪着简慕南下车,看她从守门的那里碰了两束白雏菊出来,心下了然。
圈住简慕南的肩,易北笙捏了一下,无声的安慰,同时手中被塞进一束花。
约莫走了五分钟,易北笙才看到松散的墓碑,其间点缀着雨花石铺就的分界。
他正愣神,一只手却突然被人牵了起来,慢慢握紧。
温热的触感,传递的更多是依赖和信任。
“我带你去看他们。”
易北笙喉咙一梗,心跳加速,有些紧张,有些严肃。
绕了一圈,简慕南带着他走到了一个墓碑前。这是一个墓碑,上面却贴着一张合照,上书:简氏夫妻,夫简正昊,妻莫南音,逝于二零一零年。
合照里,男子微笑,温文儒雅,女子温婉动人,两人的手亲昵地牵在一起。
简慕南直接就地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纸巾,细细地擦拭墓碑,然后把雏菊端端正正地放在了两人的照片前。
她轻轻一笑,语气有些缥缈,似怀念,似追思。
“他们走了以后,我想要找爸爸一张单人的照片都没有。他每一张照片都是跟妈妈一起拍的,妈妈有很多单人照片,却都是他拍的。”
细白的手触摸上墓碑上的男女,简慕南细细地摩挲。
易北笙早也随她坐了下来,听她这么说,就能感受到夫妻两个生前的感情。他抬起头,看着照片里与她有几分想射的女人,心里莫名动容。伸出手,准确地握住她的,凤眸转过去,坚定道“我们以后也会好好的,到死也不变。”
抬起头,简慕南注视着他,这个打破了她生命一切平衡冷静的男人,轻轻摇头,“以后太漫长,我也只希望你好好活着。”
“不,是我们。”易北笙第一时间挑出了她话里的毛病,认真又严肃。
他抓紧她的手,然后转过去,对着墓碑郑重一拜,双膝着地的跪拜。
“我很抱歉我出现得太晚。”
“她的前半生有你们,后半生有我,前半生的空白无从可追,后半生的路程我全程相陪。请两位放心,我会全心全意、虔诚而珍爱地对待她,与她共度接下来的一生。”
说完,男人朝着墓碑深深地磕下了头。
“你”
简慕南愣住,没有想过会听到这样一番话。带他过来,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圆满罢了。结果圆满太过了。
男人歪头一笑,如春花盛开的灿烂耀眼。
“本来,没打算在这个情况下跟你说这些话,只是,应该没有比现在更庄重的时候了。”
爱情是浪漫的,可是决定婚姻却是庄严而郑重的一件事。
易北笙抬起一条腿,改成单膝下跪的姿势,就在简慕南面前,从西装的内口袋里缓缓拿出一个黑色天鹅绒的小盒子。
“哒!”
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戒指来。
双层璀璨的细钻紧紧地簇拥着完美的心形钻石,高低错落的三层设计衬托出主钻宛如绽放的独特魅力。
“dr的设计师说,他发现这颗钻石就是个意外。可是这个意外太美了,这简直是他一生中最为得意的设计。”
男人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