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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da怯怯地看着她。“您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
简慕南呼吸一顿,“怎么了?”
“总经理放出话来,公司会得到satan的自助和支持,那个地产项目,不会就这么砸在手里。而且,satan昨天确实来人了。”
简慕南愣了一会儿,拧眉问道:“所以,简正宇还是总经理?”
“是。股东都被他说服了,目前没有坚持。”
“还有一件事”
简慕南吸了一口气,心里彻底沉下来。
“就是今天的例会,财务总监的职务换了,换成了简丽安。”
linda一边说一边盯着简慕南的脸,却见她的脸登时沉了下去,隐隐发白。
简慕南忍不住阖了阖眼。
“总监!”
linda惊呼一声。
“没事。”简慕南无力地挥挥手,只觉得脚下虚浮地厉害。
“呵呵呵呵”
低低的笑声,在阴暗的地下车库回荡。她一个人,面色如纸,眸子合起,扬着的嘴角格外无力。
“总监?!”
女人摆摆手,眼中笑出泪来,这番模样比哭还难看。
“我先回去休息了。”
脑子里混沌一片,简慕南压着才没有疯了一样冲上去找简正宇。
linda心疼地皱起眉,想要上前扶她,却被拒绝了,“你上去上班吧,等我清醒了再说。”
说着,转身上了车,头撇向另一边,像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linda最终只能看着车子在她眼前消失。
到了自己家门口,简慕南已经不想说话。半闭着眼,满脸的疲惫,一边摆手一边关门。
就是简叔也被拒之门外。
天边渐渐变了颜色,橙红晕染了一片。
易北笙顶着一身的夕阳余晖,打开了窗户,跳了进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哪怕两败俱伤()
一片狼藉的卧室,映衬在橘色的夕阳余晖中,看着竟有几分凌乱美。
可能是因为他的东西还在的原因吧。
地上的是他的被子。
易北笙好似受了蛊惑,不自觉地走向白色的衣柜。轻轻打开,还有那一块灰色蓝色的男士衣物。伸出手,摸了一摸,才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不在卧室里。
男人才走出卧室,客厅沙发上那个蜷缩的身影就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他眼里。
沙发上紧缩的一团,暖橙色的余晖将她的发丝染上金光,一张小脸藏在头发里,看不清。这么看,小小的,想让人藏在怀里。
脚步顿了顿,易北笙捏起了拳头。瞪了她一会儿,最终却只能叹气。
跟她生气有什么用?
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这一近看,才发现唇瓣没有血色,清艳的脸上也是如此。眉头紧皱,嘴角微抿,看来是直接累得睡着了。
下眼睑处一片轻薄的青影,一只修长的食指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碰了上去,流连不止。
约莫这几晚都没有好好睡。
心跳“噗通、噗通”,仿佛不自觉随了她呼吸的频率。
嘴角轻勾,心口却浮上淡淡的酸涩。
他试了那东西,见了那许多女人,怎么还能骗自己?怎么可能对她无心?
可是
“若是”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让他说不出话来。
“唔”
一声浅浅嘤咛飘进他耳朵,身子一怔。叫他有了做贼的心虚感觉。
黝黑的眸子看着这女人,情绪矛盾得很,希望她醒来让她说清楚,偏偏又怕她一贯又来气他。
他就这么看着,这女人挺翘的小鼻子动了动,眼睫如蝶翼跳了两下,手乱摸到了他的。
唔——
下意识呼吸一紧。
细白的手指头摸了两下,不知怎的,蹭了两下,还想拽过去。
易北笙已经愣住了,却还记得顺着她。于是,被她牵着手到脸颊边,这女人又直接睡了过去。
嘶!
易北笙吸了一口气,胸口闷得慌。盯着她的脸,恨不得把她揪起来,大声吼她:你说,你喜不喜欢我?!爱不爱我?!不喜欢拉到!不爱拉倒!
可是
也就是自己想想罢了,他不问也知道,简慕南必定都是否决的答案。可他舍不得。
突然,手背上一点温热让他惊了一下,湿湿的触感。
低下头,却是那细长的眼角流下的泪。
还有些沾在睫毛上,衬着那张没什么艳色的脸,却烫进了他心里,心疼地一缩一缩的。
原来,她睡着的时候才敢做清醒时不能做的事,比如撒娇、比如流泪。
无声的叹息被晚间的风卷走,然后吹散在空气里。
大概这辈子的无奈都折在了她身上。
易北笙阖了阖眼,终于,低下头,落下了一个极尽温柔宠溺的吻。
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轻手轻脚抱着她回了卧室,易北笙和她一起躺了一会儿。
等到夜色深了,这才从窗户又走了。
不是去了别的地方,却是孙礼虹在的那家医院。
孙礼虹一个人待在病房,额头上是雪白的绷带,面色惨败,眼神呆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眨,又落下泪来。
世界对她而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暗色,没有尽头的恐惧和绝望。
她这呆呆愣愣的,却方便了易北笙。几乎是没什么声音,就出现在了病房里。
等到孙礼虹发现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抢白了。
“待在医院舒服吗?”
“你要是想出去,我可以帮你。”
出去?
孙礼虹张着嘴,眼里一动,却很快又熄了下去。现在的她和半个月前嚣张跋扈的样子,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怎么进来的?”
“我想进来便进来了。”
轻飘飘的话,就像在说明天吃什么一样。可是,孙礼虹却很明白,简正宇为了防着她,门外是有人轮流看守的。
“你——”
孙礼虹这才睁大了眼,“你到底是什么人?明明跟简慕南在一起的时候还——”
有反应了,这对易北笙来说已经够了。
抬眸瞥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我能进来,自然能带你出去。你和简正宇的事,我一清二楚。”
在找简慕南之前,孙礼虹就发现了简正宇在外面的儿子,气愤的同时偷偷向外挪钱,却被简正宇发现了。结果简正宇倒是一点不避讳了,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至于我的身份——”
“你会知道的。”
孙礼虹却是再蠢,也不可能这样就轻信了易北笙。
她的神色落到易北笙眼中,男人剑眉轻扬,手插在口袋里站了起来。身高优势不说,这样的似笑非笑为他英挺精致的面庞平添了高不可攀的锐气。
睨着这中年女人,易北笙微微阖眼,缓缓道:“你好好考虑。”
“若不愿为她澄清,也无妨。我直接弄死你,想来跟她就没有半分关系了。”
“你!”
孙礼虹心里一惊,男人的平静让她毛骨悚然。恐惧地瞪着眼,“你是个疯子!”
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仿佛刚才说的不过是弄死只蚂蚁一般。
勾着唇,俊脸陡生一股子妖佞邪气。
“给你时间考虑。你不愿意,那我下次来,你可得洗干净了脖子。”
话才说完,她就看见这人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是真的跳了下去!这可是10楼啊!
孙礼虹一身冷汗,慌张地扯了输液管,跑到窗边,却什么也没看见。
她不信邪,把眼睛眨了又眨,最终“咚”一声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人?!
而易北笙,只要是人当然不可能凭空消失。他顺着窗户爬进了九楼的病房,然后从正道走了出去。但是正常人也不敢在这样的楼层这么玩就是了。
另一边,简慕南被保释没多久简正宇就知道了。他紧紧攥着手机,现在也不能相信。
一个男人带着市长去给简慕南做担保?
男人,什么男人?
简正宇绞尽脑汁也不能想到究竟是什么人?
这人既然能请动市长,会不会又来简氏作乱。简正宇眉心一凛,低头看了看抽屉,想到那里一张dna检测报告,阴阴地笑了出来,
本来还以为这个东西不会有什么用,结果还能有这么大的用处。简慕南啊简慕南,我到底还是没有做无用功!
深夜的时候,简慕南突然醒了。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浑身酸疼。
脑子还未完全清醒,下意识朝四周看了看,黛眉皱了起来。没人
呼出一口浊气。简慕南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糊涂了。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神经又绷了起来。
九点多了。
可是一想到还要面对的事,简慕南没有办法,硬着头皮给简国华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了,只是简国华低声跟她说了一句等一下,然后话筒安静了一会儿,这才恢复了正常。
简慕南的嘴角垂了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爷爷这是为了避开宋玉珍吧。
她原来是这么见不得光。
简国华接到她的电话,很是意外,愧疚道:“慕南啊,你现在怎么样啊?爷爷本来想去看你,但是你奶奶她”
这样的停顿很好地展现了他的无奈。可是,简慕南却有些烦躁。
抿了抿唇,她直接道:“爷爷,我被保释出来了。我现在给您打这个电话,只是想跟您确认一件事。”
这么严肃的口气,且听着很是清冷。简国华心紧了紧,维持着自己的口吻,“慕南啊,你还好好的就好啦,我明天去看你啊。你说,有什么事?”
“爷爷,如果我一定不想二叔做这个总经理呢?”
“”
长时间的空白,要不是手机显示正在通话中,简慕南几乎要以为电话被挂断了,她却异常有耐心,偏要等到这一个答案。
简国华愣住了,张着嘴,嘴唇蠕动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什么时候,叔侄俩变成这样了?
一个要把一个送进监狱,另一个却也不想这个安生,明明都是流的一样的血啊。
脑子嗡嗡作响,简国华许久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慕南,你你一定要这样吗?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爷爷能怎么选啊?”
沙沙的声线,尽是岁月的痕迹。听起来,似乎都哽咽了。
简慕南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窗外,“是。爷爷,我只想问您要一个答案。”
“许多事,您应该不会不清楚。这个公司,本就该是我的,就是当初二叔手上那点股份,如果不是我当年还小,根本不可能到他手上!”
“而且,二叔待我如何,您看到了。爷爷,还有爸妈”简慕南嗓子眼也堵住了,抬手摸了摸眼睛。
从知道了那些事开始,结局就注定了。哪怕是同归于尽,她也不会让简正宇过得快活!
“慕南我明白。”
“你说的不错,爷爷是该支持你的。”
最后一句,却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用尽了他一身的力气。
他本就亏欠这孩子,如今话都说到这份上,怎么还能让她伤心。
“谢谢、爷爷。”
简慕南总觉得他话中有些不对,且不知是不是因为失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