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步笙急忙问道:“师叔,你没事吧!”
凤靳艰难的摇了摇头,当冷汗一滴一滴的从他脸上落下时,原本惨白的脸,这下变的更加惨白,就连嘴唇也没变的毫无血色。
“步笙,我死后将我的尸体埋在雪藏峰……”凤靳一句话还没说完,嘴角突然溢出大量的血。只见流出的血将他胸前的衣服和孟极身上染的通红通红。
霎时,他那一头的乌发也渐渐幻变成万千白发。
脸色的惨白,再加随风而飘的满头白发,使得整个人都快变得透明起来了。但他还是紧咬着牙,身子恍恍惚惚的死撑着。
步笙想伸手稳住凤靳恍惚不定的身子,当他的手刚要碰到凤靳时,他却停住了。不是他停住,应该说被凤靳拒绝了。
步笙看着眼前这倔强自尊心特强的人,心里顿时心疼起他,心下也不由感慨万分。
他知道他不想让人帮他,他永远都是倔强骄傲的,即使面对死亡,他都不肯向别人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你为什么不等等我!我只想跟你道个别而已!”粉黛喃喃自语,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是因为他的不肯回头,还是心中那说不出来的不安之感……
眼泪的朦胧,模糊了他消失在她眼前的方向。纵使惜香到她跟前唤了她半响,她都没听到。
第47章 有惊无险()
经这几日的时间,昆仑虚被毁的几座神殿,也早已恢复如往常。
昆仑那因浊龙逃出,而被捣毁的九重封塔,也已被修渊重新封印。
当玉卿和素暖从九凤参加完,凤鸣的寿宴而归时。一路上,素暖都在心里瞎琢磨着,要不要把九凤神君那孙女凤舒,劝说给凌卓为妃!她这一思虑,自忘了看飞行之路。
不巧,望星殿的弟子也一个劲的横冲直撞而飞。这两人相撞,自也不是什么出其之意之事。
经玉卿一番责问,那看守望星殿的小仙,便把前几日昆仑之事,实打实的告知给玉卿。
玉卿和素暖一听昆仑虚出事了,连南天门都没进,直接飞去昆仑虚。
昆仑大殿中。
玉卿和温旬商说着,浊龙出逃九重封塔和昆仑神镜被盗之事。
尽管他们不知盗取神镜之人有何企图,但神镜关系着昆仑九重封塔。眼下之计,无论如何都要找回神镜,重新封印九重封塔的神印。
粉黛虽回昆仑已有大半天,但凤靳决然离去的那一幕,还如同刚发生一样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不知凤靳为什么不等等她,她只是想跟他告个别,就一个告别而已!
还有他昨晚那番话,真正的寓意是什么?
如果菩提花谢了,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她?那如果菩提花没谢,他也不来呢?
世间众所周知,菩提乃罕见之物,更别提什么菩提之花。他要想找她随时都可来昆仑,大可不必拿什么菩提花来当托。他这是要看天意而为吗?
可天意是什么?是一朵花谢与不谢吗?
粉黛一颗心牢牢牵在凤靳身上,以至于素暖半天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进一字。
素暖把粉黛这举,自认为是被吓而成,她自也没往心上放,反正她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之话。
“璎珞?”素暖见到前来送茶水的惜香,声音有点惊呼唤道。
素暖这一声,倒把粉黛从无意识中拉了回来,也打住了玉卿和温旬的谈话。
当大殿中几人的目光都望向惜香时。
惜香不禁停住前进的步子,抬头茫然的看向那肤色白腻,袅袅娜娜,一貌倾城的美妇。
素暖神情极不确定的,望了望停在殿中间,手里端着茶水一脸茫然看着自己的人。瞬即,她又把目光看向温旬,却见温旬目无波澜,还是一往之态。
是自己搞错了吗?可眼前这女子除了比师父的女儿,自己的师妹璎珞年轻点外,两人几乎如出一模!
粉黛见素暖神色不解的盯着惜香,故起身走到惜香身旁,道:“暖暖娘亲,这就是我之前在书信中,向你所提起的惜香!可不是什么璎珞!”
“伯母好!”惜香听粉黛唤殿中的美妇娘亲,很是有礼的问候着素暖。
素暖还是有点茫然,但她一细想,可能真是自己搞错了,她若真是璎珞师妹,恐怕温旬师兄早就带其归隐山林,不问世事了!还用她在这辨其是否!
当素暖听到惜香唤自己伯母,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虽说眼前这人不是璎珞师妹,可就凭她那和璎珞师妹一模一样的面容,她这声伯母她唯恐享之不起!
“想来我也是昆仑所出的弟子,你们师父的师妹,这伯母你还是收回,若不介意可直接唤我师叔!”
素暖义正言辞,但粉黛把她这举误以为,是她摆架子呢!故而双手套拉着惜香的胳膊,不满道:“暖暖娘亲,惜香是我朋友,她唤你一声伯母当之不过。再者惜香又不是昆仑虚的弟子,你这声师叔实属多出之意!”
素暖被粉黛这一言,弄的一时无语。不过看她无事,她那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想来这可真是场有惊无险之灾。
若粉黛和凌卓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恐她现在悔恨都为时已晚。
当初送粉黛来昆仑虚,也不过是她一时之气罢了。
素暖想着凌卓昏睡,便也多心想到,想来眼下这就是那其中的一劫,熟不知他这一睡能睡多久?
说起凌卓昏睡是劫,这事还需从凌卓和粉黛出世之时说起。
五百年前,素暖产子,帝王星现,九重天瑞气延绵不绝,就连妙严宫那几十万年,都不曾长叶的菩提都开枝散叶了。
帝王星现,这事可非同小可。天君见其玄乎,故让老君推算。经老君一推算,只见老君捻须笑道:“天降福瑞啊!”
想必,这也是凌卓为何会被天君器重的缘由吧!
帝王星现,确有福瑞之事。但老君当初只说其一,其中另外一意他却隐了下来。
不料事后,司命星君因多嘴漏说:“小世子确乃真命天子,但其命中带有三劫……”司命说完还想多说,不料剩下之话,被老君给活生生挡了回去。
上古至今,那个成大事者命中没几个劫,就连那佛都渡了好几次的凤靳,都命中带着劫,更别说其余王者!
第48章 苍山司卿()
晴空万里,烈日炎炎。
万里蓝天,连一缕白云都没有。
步笙踩着祥云,孟极驮着凤靳,疾奔苍山药庐。
苍山。药炉。
步笙和孟极下了云头,步笙急的满头是汗的扶着凤靳往药庐走。而此时的凤靳早已不省人事。
步笙行了两、三里,出了一片密林,走到一个满是奇花异草的山谷。
春去夏来,初夏的天虽没中暑的热,但苍山却热的人大汗狂出。
步笙一手极力扶着凤靳,另一手施法破解着山谷的结界。
“司卿,司卿……”
步笙进了山谷抵达药庐后,急忙大声叫喊着这苍山的主人,上古神界的药神,司卿君。
步笙叫喊了好几声都么人应,却听药庐茅屋外的树荫下,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声:“笙哥,仙君去九凤了,你小声点,别扰我午睡。”
顿时,步笙脸上的着急之色又浓郁了几分,随之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心想道:“自己怎么这么糊涂,他那师父做寿,司卿怎有不去之理。”
躺在树下的青衣女子,听到步笙叹气,很是好奇的揭开盖在自己脸上的帕子,睁眼瞥了一眼步笙,不料映入她眼里的画面是,步笙竟然扶着,那许久没出世的靳上神。
女子微微皱了一下眉,伸手指着凤靳道:“笙哥,这……”
眼下,步笙还哪有时间给这问话的女子解释什么,他一边扶着凤靳往屋里走,一边问:“少槿,你会解磷火血珀的毒吗?”
步笙问完话,青衣女子立马从苍树下的卧椅上直起身,大步追上步笙说:“笙哥,十年前,那磷火血珀的是被靳上神误吞的?”
步笙干脆利落的回道:“不是。”
步笙把凤靳放到床上,抬头看了一眼屋内的少槿,又问:“磷火血珀之毒你可会解?”
少槿看了一眼步笙,又望了望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凤靳,果断的摇了摇头。
虽说磷火血珀,是她十年前让步笙替她提炼出来的,但成果如何她都没见着,她又怎会解磷火血珀的毒。
步笙见少槿摇头,一把抓住少槿的胳膊,低吼道:“磷火血珀,当初不是你让我提炼,你怎么会不知道如何解这毒!”
少槿被步笙这一举,吓得神色一愣,双眼发愣的盯着眼前,急的满头大汗,神色焦急的步笙。
步笙性子是出了名的暴躁,可在那过去的几十万年里,即使少槿再怎么胡闹,他都没吼过少槿。眼下他这般失态,的确把少槿给吓到了。
步笙见自己失态,急忙松开抓着少槿的手,声带歉意道:“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步笙这般失态,也是心里紧张凤靳。虽说他看事向来透彻,但让他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一个的离去,就算他再透彻,再麻木,这偶尔也会有点感触之情。
少槿见步笙这般,倒也没说什么,反而掏出袖中的帕子,替步笙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她能体会到步笙此时的心情,她知道他这一生看过太多太多的生死离别。其余不说,就自己生生死死的轮回了七次。
“唉……”
“唉……”
……
突然,屋外传来几声叹气声。
步笙和少槿听到屋外传来的声音,不看也晓得是这药庐的主人回来了。
音刚落,只见一白衣黑发的男子大步跨进来。
来人面色稍暗,面带稍许沧桑疲劳之态,长发如墨般散落在白衣上,只稍许用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
“造孽,真是造孽!”来人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连连摇头感叹。
少槿见司卿对着床上的凤靳摇头叹息,在一旁不耐烦的插了一句,“仙君,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感叹,还不快快救人!”
顿时,只见躺在床上的凤靳痛吟了一声,整个人几乎已是透明之态。
“没得救了。”司卿继续摇头叹说道:“没得救了。”
司卿说完,却不料被步笙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
“奶奶的,你看都不看一眼,瞎嘀咕什么呢!”步笙怒吼。
司卿怎会不想救凤靳。他本想趁凤鸣这次寿宴,在九凤多待几天,便与他和凤鸣家那刚从沉睡中苏醒的妹子,好好叙一番旧。
却不料,凤靳的劫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自九凤至苍山的路途,他几乎是一气呵成而来。
他以为凤靳这次会和上次一样,只是动了一下情,牵动了他的情劫。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次是真的情劫。
一旁的少槿见步笙这般,急忙道:“笙哥,你先放开仙君,让他先替靳上神看看再说。”
少槿说完,步笙狠狠的剜了一眼司卿,才松手。
步笙放开司卿,司卿理了理自己被步笙抓皱的衣服。大步走到床榻前,看着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凤靳,又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身坐在床沿上,抬手抖了抖自己袖口,才替其号其脉。
司卿一面号脉,一面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