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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早在狠久以前,他就没有过这种悠然的家庭生活了。
陪伴他的夜晚不是火热激情,就是孤独自由,鲜少有这样温馨谧静的感觉。
这样的一个夜晚,如此的教人放松,像是永远不必带着盔甲一样。
捷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晚风吟哦,虫声唧唧,心底突然有种平和、安详的感觉。
行动电话的铃声却在这时杀风景的响起,惊醒了他宁静的心绪。
“喂?”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乖孙子,你怎么一去不复返呀?今天你不是要带瑞雪和瑞雨来我们家吃晚饭的吗?害我和刘婶等到现在,菜都凉了呢!”是乔奶奶幽怨的声音。
捷人猛然一惊,“糟糕,我忘了这回事!”
乔奶奶笑吟吟的声音传来,“不过没关系啦,反正你们小俩口甜甜蜜蜜的就好了,没事没事。”
“奶奶……”
“好好去玩吧。”乔奶奶笑着结束了通话。
听见老人家如此开心,捷人是又好气又好笑,还有更多的疑惑。
看奶奶的模样,哪像是个身体各项功能慢慢退化,暮气沉沉的老人呢?
嗯,这事有点蹊跷!
“你在想什么?”
捷人抬起头,正好迎上瑞雪关怀的眸光,“没什么。”
“这句话听来很熟。”她微笑,“那不是我才说过的推词吗?”
“我想什么也不关你的事。”他故意冷声道。
瑞雪轻叹,“那倒也是。我现在的身分是你的挡箭牌,挡箭牌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知道就好。”他轻哼一声。
瑞雪心中有些酸酸的,她到房间拿出了笔记本和笔,回到客厅,远远地坐在一旁算起家用,算是陪陪他。
见她沉默不语,捷人忍不住轻吼,“你为什么不说话?”
“是你叫我不要说话的。”她的声音里没有怨慰,只有认分。
捷人最不喜欢看到她这种小媳妇似的委屈样,冷冷地道:“不要在我面前装出这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要不然我是哪种人?”
“哼,女人都是虚伪可厌的。”
“你怎可一竽子打翻一船人?”瑞雪觉得冤枉极了。
“我见过的女人比你种过的花还多,不要跟我争这个!”捷人忍不住低吼。
“我知道你的战续辉煌,但我也是女人,我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只是尚未流露本性。”他鄙夷地看着她,那模样像是在等待一只九尾狐狸现出原形似的。
瑞雪又好气又好笑,“谢谢你对我的高估。我像是聪明到懂得伪装自己的人吗?”
“那倒是。”
“喂!”就算是事实,也不用回答得那么干脆嘛!
捷人睇着她气红的小脸,顿觉好笑,“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只不过附和罢了。”
“那你也不用附和得那么快,你就不能稍稍迟疑一下呀?”
“女人的心思真是教人摸不透。”捷人轻笑。
“你不是说你很了解女人吗?”嘿,被她逮到小辫子了。
他轻咳了一下,有些困窘,“你又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怎么晓得你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哦,被我抓到了!”瑞雪突然大叫。
“什么?”他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自己说过,我和其他的女人都一样,只是本性尚未流露而已。”她只差没有跳起来欢呼。
捷人没想到最擅长算计的自己,今朝却被这个小妮子反将一军。
“想不到你的脑袋瓜选挺灵光的。”
“哪里,我只是比你好一点点罢了。”瑞雪看到他友善的笑,也大著胆子和他开玩笑。
捷人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
“是是是。我们”女人“的脑力怎么拚得过您这位”大男人“呢?”
“爱耍嘴皮子。”
“彼此彼此。”
两个人相觑一眼,不约而同地爆笑出来。
个性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共同点燃了这个春夜的欢乐。
夜风轻拂,屋内笑声传出,天上的明月仿佛也被感染,盈盈地笑了。
闹钟铃声划破静寂的早晨,瑞岚转遇身再将脑袋更深埋进枕头里,企图将那叫嚣声阻绝在外。
然而闹钟最后还是赢得了全面的胜利,瑞岚受不了地翻身而起,一把按掉闹钟。
“搞什么鬼?阿德干嘛不把闹钟关掉呢?”他搔搔头,烦躁地抓遇闹炉,随即鳖恐地睁大眼,“天,已经十点半了!我今天上午还有课呀!”
今天早上是杨教授的生物学,他最讨厌学生旷课的了,而且他又最喜欢当人……想到这里,瑞岚的头皮都麻了起来。
他赶紧跳下床,匆匆地刷牙洗睑;就在他着急的当儿,阿德哼着歌走进了寝室。
“你干嘛?”阿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惊急的模样。
“我快来不及了!今天上午是杨教授的课,如果我不——”
“不什么?”阿德笑嘻嘻地截住他的话。“今天不要去上课了,我已经约好了一票女孩子要飙到阳明山上去玩。跟我们一起去擎天岗吧!我已经算你一份了。”
“不,我……”
“反正一天不去上课又没关系,就算是杨教授的课又怎么样?你平常已经够用功了,他不会对你怎样的。”
“可是我已经跷了好几天的课了。”瑞岚隐隐觉得不妥。
他实在不敢想像,当姐姐知道他荒废了好多功课时,会有多么的伤心。
阿德看着他,大呼无趣,“拜托你不要杞人忧天好不好?晓课又不会怎样。你知道今天的女孩子里有谁吗?XX校的校花呢!你不是说你最欣赏她的美丽大方吗?”
瑞岚有一瞬间的心动,但他还是努力抗拒着诱惑,“不了,我想我还是……”
“人家校花指定要坐你的哈雷哦。”
“我——”
“我什么我,走啦!”阿德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出了门外。
瑞岚的心中交错着惶恐和喜悦两种复杂的情绪,这五味杂陈的感觉令他感到无比地迷惘。
他甚至不敢去想太多,只能无意识地顺着情势走……
第七章
今天是个有点阳光、有点微风、有点白云的好天气。
瑞雪的心情也跟今天的天气一样晴朗,因为乔捷人奉奶奶之命要带他们到动物园去玩。
虽然知道自已是个陪衬的角色——他最主要是要带瑞雨去玩——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但是她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天知道她已经多久没有出去玩过了!真真正正、放开一切,无忧无虑的去郊游。
一早,她就穿上了那一百零一件的蓝色洋装,乖乖地坐在客厅等待。
就连穿戴整齐,还带个小水壶的瑞雨都没有她那么兴奋。
看着她的模样,小瑞雨又有专家的话要说了。
“姐,你这样的情形,在心理学上称之为暂时性——”
叭叭!
突来的喇叭声打断了他即将发表的长篇大论,瑞雪开开心心地拿起她的包包,拉着弟弟道:“小苏格拉底,我们走吧!”
坐在驾驶座上的捷人戴着帅气的墨镜,身上有别于以往的笔挺西装,而是穿着简便的衬衫和牛仔裤。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仍能显出潇洒尊贵的味道。
“嗨,瑞雨,你今天穿得真帅。”捷人丝毫不掩饰对瑞雨的疼爱,也完全不遮掩对瑞雪的忽视。
明知他是刻意的忽视,但是瑞雪告诉自己,绝对不要被他的行为破坏她的好心情。
她今天要好好的放松一天。
“上车。”她开心地喊,边帮瑞雨开车门。
一路上,瑞雨和瑞雪都有问不完的间题,其中又以瑞雪的居多。
她一下子问捷运到底有多长,一下子问动物园有多大,最后捷人索性丢给她一句话:“你到底是不是台北人?”
“我是土生土长的台北人。怎么了?”
“我真怀疑你是。”捷人看了身旁的她一眼,“哪有住在台北还不知道木栅动物园里有一只林旺大象的。”
“我知道林旺爷爷是一只大象,可是我以为它住在圆山动物园,而不是木栅动物园。”瑞雪脸缸地辩解着。
“姐姐,木栅动物园就是以前的圆山动物囿。”连瑞雨都听不下去了,“你不知道动物已经搬家了吗?”
“真的?什么时侯的事?”她瞠目结舌。
“早在八百年前。”捷人摇头叹气,真不知道该说她孤陋寡闻,还是说她离群索居。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瑞雪郑重地对两位男士道歉。
“唉!”捷人和瑞雨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气。
“对不起。”瑞雪低头忏悔。
待来到动物园之后,她的兴奋更是远远地超过两位同伴。
只见她一会儿对红鹤赞叹不已,一会儿对着狮子发呆,好奇心和探索的兴趣没有片刻停止过。
“你姐姐究竟有多久没有出来玩过了?”捷人不由得好奇。
瑞雨边舔着冰漠淋边认真地想了想,“好像打从我有记忆以来,她就没有出来玩过。”
捷人望着前头蹦蹦跳跳,愉快得像是初次远足小孩般的瑞雪,心底陡然闪过一抹怜惜。
她为了弟弟们,丧失了多少快乐啊!
然而他又马上提醒自己,如果她今天是个生长在优渥环境的千金小姐,她必定也是个贪婪自私又骄仿的女人。
女人哪,骨子里就是坏透了!他的母亲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捷人眉头不自觉地皱紧,凝望瑞雪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冷漠。
“哎哟!”蹦跳得太急的瑞雪突然被凸起的地面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与地面做第一类接触了。
捷人毫不考虑,迅速将她拦腰扶抱住。
“小心!”他呼吸急促地轻斥道:“你怎么那么不注意?这地面是水泥的,跌倒了可不是好玩的。”
瑞雪摔进他宽阔温暖的怀中,一颗心忍不住狂跳起来;再听到他关怀的话语,一股甜蜜的感觉更是直上心头。
捷人在最初的惊急过后,也敏感地感受到他怀中那柔软馨香的身子。
一股清新的香皂味萦绕在他的鼻端,轻轻地溜人了他的心扉。
他不由自主地搂紧她,黑若子夜的瞳眸望人她羞怯的眼底,心头蓦地抽动一下。
她麦色的双顿染上一层嫣红,更显娇媚;他当下有股冲动,想要轻轻吻上她的樱唇,攫取那份甜美……
“姐姐,你们没事吧?”
小瑞雨天真的声音打破了神奇的魔咒,捷人和瑞雪同时骛醒,急忙分开。
捷人轻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呃,瑞雨,你有没有看到那只黑熊?胖胖的很可爱哦。”
“在哪里?我要看!”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瑞雨马上转移了注意力,圆圆的大眼四处张望着。
在捷人“料理”瑞雨的同时,羞红了脸蛋的瑞雪早就急急躲到了一旁,不敢见人。
天啊!刚才是怎么了?
他的拥抱好温暖、坚实……
哎呀!真是羞人,她不该想这个的。
瑞雪躲躲藏藏地远远落在他们身后,试图遮掩满面的羞涩,然而捷人的眸光依然情不自禁地频频抛向她,流连着她的娇柔。
他知道自己不该对她产生任何异样的情愫,可她那纯真的模样和长驻唇边的浅笑,却莫名地困扰着他的心。
捷人愉快地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和行动电话;今天他答应了瑞雨要带他到新光顶楼的餐厅吃饭,然,“顺道”带着瑞雪去。
就在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