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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迟打出的第一掌用了八成的力量,四掌撞击,黄脸僧人的身体晃动了几下,一步也没有后退。
周迟立即退后几步,第二掌发出了九成的功力,四掌撞击,白脸僧人退后了三步。
四掌第三次撞击,周迟已用足了十成力量,黄脸僧人被震得连退了六步,心里一阵气血翻涌,但他还是站住了。
黄脸僧人稳住身形,缓声说:“唵嘛呢叭咪吽!周施主神功盖世,贫僧实在是侥幸啊!贫僧可以请走佛祖舍利吗?”
周迟木雕泥塑般站着,眼前高大的黄脸僧人原地不动,连接了他助跑状态下的三掌,只是后退了十步就站稳了,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周迟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高僧!佛祖舍利你可以请走了,这是我的虎头令牌,送给你,有了它,你能在旭瑞王朝的境地畅通无阻。”
黄脸僧人连忙向周迟行礼道谢,然后一步一磕头地来到佛祖舍利宝函前。
周迟眼见黄脸僧人捧着舍利宝函一步步走出了大帐,黄脸僧人消失后,周迟忽然一跃而起冲出了大帐。
就在周迟出大帐追赶黄脸僧人的一瞬间,一道黑影闪电般从周迟的身后冲入大帐。
与黄脸僧人同来的另一个瘦小的黑脸僧人,来到了四皇子周环的营帐外,同样向营帐里吹入了雾气,过了一会就打开了帐门。
四皇子周环的营帐里睡着八个人:周环、石德瓦、七王之子中的六人——缺少了南岭王之子冯锐。借着帐中将要燃尽的油灯的微弱之光,黑脸僧人看见了八个睡相各异的人,然后又四处张望。
黑脸僧人悄悄走近了八人的床前,又俯身看向床下,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搜寻了好一会,黑脸僧人转身离开了营帐。
黑脸僧人出了营帐,向周迟的营帐看了看,见那里一片安静,就想离开军营。
“阁下慢走!这军营岂是你这般随意进出的!”四皇子周环厉声喝道。
周环边说边纵身跳起一拳打向黑脸僧人的后脑。
黑脸僧人躲开了周环的一拳,急忙回转身体,这时,周环的第二拳已打了过来,黑脸僧人以掌对拳,一掌把周环震退了三四步,自己的身体稍微晃动了两下。旁边的石德瓦见状,抢上前去,一拳直击黑脸僧人,黑脸僧人和石德瓦的掌拳相撞,石德瓦被震退了两三步。
周环、石德瓦联手与黑脸僧人在营帐外的空地上打斗起来。
从进御武院时的大侠士武力,经过三个武霸级别,三个武尊级别近四年的时间里,周德瓦二人飞跃七个等级跨进了武力的最高级别武宗的门槛,成为了小武宗。虽然距离周迟那般大武宗境界实力还相差很远,但是对于两个将近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他们无疑是创造了神迹,他们已经可以算作一流高手了。
如今面对强敌,周鹞二人一起使出了周家最上乘的拳法毙虎拳,他们打出每一拳不仅招式精妙绝伦,而且每一拳都是融合了三年的内力打出的,那拳的威力足以震慑任何一个武力高手。
黑脸僧人在异常威猛的周德瓦二人的夹攻下,镇定自若,他一直都是以掌对拳,或者震退二人,或者攻击二人要害部位令二人收招躲避而自然退下。
三人打斗了十几个招,黑脸僧人也没落下风。他无意恋战,猛然间在周环石德瓦二人意想不到的线路上双掌齐发,逼退二人,然后脚尖点地,几个纵身跳跃,黑脸僧人已站在了南方二十米开外的地方。
周环石德瓦二人正要追赶,一个人急速跃到周德瓦二人的身前。二人刚要动手,那人忙说:“四皇子、石德瓦!我是冯锐,快跟我去捉拿一人,他可能偷了周执掌的东西。”
冯锐带着周德瓦二人,向着军营的北方跑去。
军营里静悄悄的,经历了两场打斗,军营里竟然还是静悄悄的。
周德瓦冯三人出了军营里北门,顺着大道向萦阳城方向飞奔而去。
追了一会,三人就发现前边出现了一个人影。
冯锐说:“四皇子!就是这人,我们追上去擒住他。”
三人中,四皇子周环的轻功最好,他身形一掠率先越到那人的身前,鹞冯二人也紧跟着飞跃过去,将那人围在当中。
那人罩着面具,见了三人,也不问话,一拳便打向石德瓦,想夺路逃走。
石德瓦怕那人逃走,所以没有闪避,又使出了他的绝招“铁肩头”,那人一拳打在了石德瓦的肩头上,石德瓦被打得噔噔倒退出几步,那人也被震得退后一步。周冯二人在那人打石德瓦时已经出拳攻击了,那人被石德瓦反震退一步,惯性使得他无法躲开周冯二人的攻击,周环的一拳打到了那人的肩头上,冯锐的一拳打到了那人的后腰上。
周环的一拳具有了浑圆之力,即使是大武宗周迟也不敢用身体硬挨这一拳,而那人还是在无准备没有运内力抵抗的情况下被打中了这一拳,再加上武力已到大武尊顶峰的冯锐的打到他腰上的一拳,他当场就受了重伤,难以在施展轻功逃走了。
被震退的石德瓦异常恼怒,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与两人打斗,他都处在了下风,这使他变成了一只暴怒的小老虎。
石德瓦大叫一声,奋力扑向了那人,他打出的这一拳用出了拼命的力气,这一拳同样是内功与外功融合后的浑圆之力,其威力还在四皇子周环之上。
那人受伤后已躲不开石德瓦的一拳,只能拼力抵抗,拳掌撞击,石德瓦又被震退两步,而那人被震得连退数步后跌倒在地,嘴角流出了鲜血。
三人上前摁住了那人,那人突然大叫:“四皇子!放手!我是徐嵘——”
周环摘下那人的面具,三人借着月光看见的正是襄鄂王徐峥之弟,与周迟一行人一起来京城的徐嵘。
冯锐看着四皇子周环说:“四皇子!你和石德瓦把徐大人带回军营交给周执掌,我去萦阳城一趟,马上就回军营。”
冯锐说完了转身就离开了,他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从萦阳城返回军营时,天已经亮了。
冯锐叫门卫通报后,走进了周迟的大帐。帐里的地上跪着徐嵘、御卫营统领等十几个人,周迟怒气冲天地站立在被打翻的书案前,身后是垂手站立的四皇子周环和石德瓦。
“丢失的东西找不回来,你们都得死!”周迟暴怒地说。
周迟说完就看见了进来的冯锐,他竟失态地抢步上前拉住冯锐的手说:“冯锐!周环说你看见徐嵘偷了我什么东西,怎么回事?”
冯锐说:“执掌大人!你去追赶从你帐中跑出的僧人时,我看见徐大人偷进了你的帐中,我是怀疑徐大人拿了你什么东西。”
跪在地上的徐嵘听了急忙辩解说:“殿帅大人!昨夜我一直在萦阳城里,怎么能进你的大帐?冯锐一定是看错人了。”
周迟追问冯锐说:“你是亲眼见到徐嵘进我大帐的吗?”
“是的。周执掌,我是从萦阳城里一直跟踪徐大人来到军营里,亲眼看到他进了你的大帐。”冯锐说。
四皇子周环说:“叔叔!冯锐昨夜确实是外出了。”
周迟转脸怒视徐嵘说:“你再不说实话,我立刻就杀了你!”
徐嵘跪爬了两步说:“殿帅大人!小的冤枉啊——,我昨夜在翠红楼包间里找了两个歌女,翠红楼的人可以为我作证。可能是太兴奋了,后半夜时,我睡不着觉就出城溜达,怕人认出我,我还带了面具,不想遇到了四皇子他们,天黑也没看清楚,还动手打了起来,全是一场误会啊!”
冯锐说:“周执掌!我昨夜一直在跟踪周大人,他晚上是在翠红楼的包房里找了歌女,然后又找了一个人和那两个歌女在一起。而他本人离开了萦阳城潜伏在军营外,后来尾随两个偷入军营里人进了军营,趁你出帐之际,进了你的大帐。”
“臭小子!你敢跟踪我!”徐嵘愤怒地从地上跳起,想击打冯锐的后背,重伤的他跳了一半就落地了。
周迟怒斥道:“你他妈的要杀人灭口吗?”
徐嵘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说:“这小子血口喷人,我是旭瑞王朝的一品武官,我对王朝忠心耿耿,他竟敢跟踪我,殿帅大人给我做主啊!”
冯锐说:“周执掌!我有人证,昨夜徐大人安排的与翠红楼的歌女在一起的人就在帐门外。”
那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一进大帐,周迟就
指着他的鼻子说:“旭瑞王朝的皇帝是我的堂兄,我这次是为皇帝押送贵重物品的,昨夜这物品丢失了,这与你有关,你若不说实话,我立刻就灭你满门!”
胖男人听完,吓得扑通一声跪倒,磕头犹如鸡啄米,哭着说:“大人啊!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昨夜一直在翠红楼和两个歌女在一起。对!就是这个人——胖男人指着徐嵘——说是花了两千银子找了两个上等歌女,可家人来信老母病危,他要回家,这两个歌女就免费给我享受了。我本来也是找歌女的,所以就高兴地接受了。天还没亮,这位公子就抓着我来到这里。我上哪偷东西啊!”
周迟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抓住徐嵘的衣领压低声音说:“徐嵘!你太——高——明了!把偷的东西交出来——,我只杀你一人,否则你妻儿老小一家人一个都不能活,连你最敬重的兄长襄鄂王都会受到牵连!”
徐嵘从衣衫里面掏出周迟天天藏在身上的三颗佛祖舍利,周迟一把夺过来反复观看了好一会,确认无误后,长出了一口气。
第9章 真假佛舍利()
周迟下令让跪了一个时辰的御卫营的十大统领等人站起,地上跪着的只有徐嵘了。
周迟说:“徐嵘,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念你徐家于我旭瑞王朝立下过的赫赫战功,我会饶过你的家人。”
徐嵘说:“我有重大隐情,要是全说了,殿帅大人能不能法外开恩,饶我一命?”
周迟说:“有什么隐情都说出来吧。”
徐嵘说:“殿帅大人!我能否单独与大人诉说?”
周迟留下了四皇子周环,命令其他人出了大帐。
徐嵘说:“殿帅大人!你这些天带在身上的佛祖舍利的假的。”
周迟一巴掌打在徐嵘的脸上说:“你他妈胡说八道!”
徐嵘擦了一下嘴角流着血说:“殿帅大人息怒,容我仔细解释。襄鄂王的掘金(盗墓)营得到佛祖舍利后,襄鄂王封锁了消息,令我把掘金营的人全部看管起来。我从掘金营的统领那得知了消息,回家就告诉了母亲。母亲吃斋念佛多年,是虔诚的佛教徒。她听到佛祖真身舍利出现了,激动得流了一夜的泪,第二天因伤神过度重病不起。我吓坏了:母亲要是因此有个意外,我兄长襄鄂王徐峥绝不能饶恕我。这时候母亲说要亲眼看到佛祖舍利病就会好,我只好硬着头皮向襄鄂王徐峥说明了此事。襄鄂王徐峥怪我行事鲁莽,说这是旭瑞王朝的绝密大事。然后他亲自带着佛祖舍利去见母亲,等母亲看过后再带会放到自己的房里。一连几日,母亲都要看佛祖舍利,襄鄂王徐峥都是亲自护送。说也奇怪,母亲自从看了佛祖舍利,心火一散病就好了,更令人不解的是母亲多年的视觉模糊病也完全好了。一天中午,襄鄂王徐峥派人叫我到母亲房里。母亲见了我就让襄鄂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