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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仆地深知粟火门弟子都是身布施的佛门外的佛教徒,大头领苦苣更是佛门外的菩萨,把风德瓦留在粟火门同样是绝对安全的。
风德瓦选择了住在粟火门,苦苣姓陈,风德瓦就以苦苣的家中侄儿陈传的身份成了粟火门的弟子,苦苣给“陈传”起的粟火门弟子的名字是风信子。
施仆地安排好了风德瓦的生活后,就回千里之外的水恩寺去了,临别时他嘱咐风德瓦在粟火门安心等着,他会派向导去打听石德瓦的消息。
风德瓦和苦苣住在了一个简陋的木屋里,几个月的流亡生活的磨练,已使他能够适应粟火门的这种艰苦生活,他难以忍受的就是孤独以及对石德瓦他们和永安岛的思念。
苦苣接受了恩人施仆地的重托后,一直陪伴在风德瓦身边。
苦苣见风德瓦一直沉默不语,就说:“陈传你记住了,有人问起你,你就叫陈传,保护好自己日后才能见到你的亲人。走!我带你出去一趟。”
风德瓦点点头,换上了苦苣给他的,粟火门弟子的粗布衣裤,跟在苦苣身后向恶梅山外走去。
同门的弟子都喊着苦苣和风信子的名字,目送大首领带着新收的弟子去世上历练。
出了粟火门的驻地,置身在几十里丛林密布的恶梅山中,风德瓦的心情好转起来。
苦苣边走边对风德瓦说:“风信子!你知道这山为什么叫恶梅山吗?很久以前,这山里遍布着一种结紫梅果的树,紫梅果香甜可口好吃极了,可吃了以后就会跑肚拉稀,晕头转向,但山里的人还是禁不住诱惑去吃紫梅果,饱受折磨的山里人都管紫梅果叫恶梅果,后来生长恶梅果的山被叫成了恶梅山。据说,现在在山谷深处还能找到紫梅果树。”
中午的时候,苦苣和风德瓦来
到了一个大镇子。
镇子中心街道两侧高大宽敞的房子都是饭馆和商铺,一些小商贩零零散散地占据在街口附近。
中心街道上人来人往,苦苣和风德瓦被挤在一个大饭馆前,一伙马队飞驰而来,惊得行人四散奔逃。
马队停在了大饭馆的门口,十几个人侧身下马,有个下马人一下撞在了风德瓦身上,那人走上来就打了风德瓦一拳,风德瓦下意识地抬双手架助了那人的胳膊。
那人大骂一句“小兔崽子!你他妈活够了?”之后,操起一根木棍砸向风德瓦,风德瓦向前一跳,木棍砸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马队中间走出一个比周围人高出将近一头的彪形大汉,他伸开小扇子般的手掌把身前的人推得东倒西歪,他来到风德瓦面前说:“小子——!你哪来的!镇武统吴家石教头的人你都敢招惹!”
风德瓦说:“周围的人都看见了,是那人先撞到我的,又动手打我,我没还手,后来他又用木棍打我,我怎么算招惹他呢!”
比风德瓦高出一头半的大汉说:“那你问问,周围要是有一个人说你没招惹我的人,我今天就放过你。”
风德瓦问向周围的人,被问到的人纷纷跑开了
大汉笑笑说:“怎么样?”
大汉正想靠近风德瓦时,大饭馆的掌柜出来了,他把手里提着的一包二百两银子交给了大汉后说:“啊呦!石教头!这是这月孝敬镇武统大人的。这个外地的野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别和他生闲气了。走,到我饭馆里喝酒去!”
“朱掌柜!多谢啦!你是发了大财了,改日一定讨你的酒喝。我今天非要跟这个野小子弄明白不可!”被叫作石教头的大汉接过那包银子后说。
大汉把手里的一包银子交给手下人,又走到风德瓦身前说:“你小子长得不错啊!你的脸比大姑娘都水灵,我怀疑你不是男人,要不你脱掉裤子给大伙看一下,只要能证明你是男的,完了我就放你走。”
风德瓦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挥拳打向大汉。
风德瓦的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大汉的胸口,大汉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风德瓦的手臂被震得受了伤,抬不起来了。
风德瓦虽然只有十五岁,但他已在大术师仓德瓦身边练了几年的武艺,他感觉出眼前的大汉在力量上已胜过父亲仓德瓦,他与大汉的武力差距太大了。
大汉被打了一拳后说:“这次是你先动手的吧!打架的话你十个也不行!”
大汉说完叫过几个手下人,那几个人举起手里握着的粗木棍,先后打在了大汉的前胸后背,大汉大叫几声,打到他身上的粗木棍应声断成了两截。
大汉伸直双臂,他手下两个人上来,分别挂到了他的两个胳膊上,然后那两个人两脚离地,身体用力下坠,大汉的两个胳膊一直纹丝不动。
大汉显示完了了惊人的力量,又对着风德瓦说:“我打你胸口一拳,你脱了裤子让大伙看看,这两样你选择一个吧!”
风德瓦的手握住了腰间的小刀,他要以死捍卫尊严。
一直站在风德瓦身后的苦苣推开风德瓦,站到了大汉面前。苦苣也是个大个子,但比起大汉还是矮了小半头,更明显的是苦苣太瘦了,三个苦苣捆到一起能抵得上一个大汉。
苦苣来到大汉身前说:“你是石教头吧!大家都看见了你们一群大男人在欺负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他们不敢说,是因为被你们一伙人的武力表演蒙骗住了。不服气的话,你就像现在这样站着,我用肩头靠你一下,你要是站住不倒下,我不仅让那个小孩脱下裤子,连我也当众脱掉裤子。”
大汉抬头大笑了一阵后说:“你说我的武艺是蒙骗人的,你用肩头轻轻顶我一下我就得倒下,要是我不倒下,你就让那个小孩脱掉裤子,你自己也脱掉裤子,你再说一遍,是这样吗?”
苦苣说:“没错!就是这样,可是你被我顶倒了,你也得脱掉裤子!”
大汉说:“好——!我倒下了,我就脱掉裤子。你来吧!”
大汉说完,两腿稍微活动一下,笔直地站在原地,傲慢地晃了晃二百几十斤的身体,居然没有做出任何使身体更加稳固的姿势。
苦苣在距离大汉两米远的地方,向大汉扑过去。
风德瓦在苦苣的身后,只觉得苦苣像猴子一样的弹起前跳,又像落水后上岸的大狗抖落身上的水一样,整
个身体以肩为接触点在大汉前胸上一抖。
大汉被苦苣的身体一靠,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推动他不停地后退,直到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为止。
大汉费力地站起身,只觉浑身疼痛,已然使不出大力了。他望着十几米外的苦苣,额头渗出了冷汗。
苦苣指着大汉说:“你把裤子脱了!”
大汉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把裤子脱了下来。
风德瓦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苦苣走过来对他说:“我们回去吧。”
回粟火门的路上,风德瓦对苦苣说:“大头领!我想拜你为师。”
苦苣见风德瓦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又像弟子一样称呼他,就知道风德瓦走出了自设的孤独的堡垒,他非常的开心。他一生最敬重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施仆地,所以他对风德瓦格外关照,甚至有一点违背了平等的爱护每一个人的门规。
苦苣看着风德瓦渴求的目光说:“风信子!我可以收你为徒,你想学什么呢?”
风德瓦说:“我想学你撞倒大汉的那一招。”
苦苣说:“那一招可不是三年五载就能随便学成的,你还想学吗?”
风德瓦说:“我哥哥天生力大,十几岁时,周围二十几岁的人都被他摔倒了,认识他的都说他是练武的奇才,而我生来瘦小,练武的天资比哥哥差得太远了,不知我能不能学会你那一招?”
苦苣说:“吃得了辛苦就能学会,而且我看你筋骨的天资不会比你哥哥差的。”
“能练成的话,我什么辛苦都能吃下!”风德瓦坚决地说。
苦苣说:“好!我现在就开始教你。”
苦苣说完摆出了一个姿势:两腿前后分开,身体微微前倾,两手臂一前一后护在头前。
风德瓦学着苦苣的样子站好了,苦苣又过来纠正了他做得不对的地方,然后说:“保持这个姿势,站立不动加长呼吸的时间吸气慢慢到达小腹,再把小腹的气慢慢呼出把一切念头都收向身体内部,向里,一直向里”
风德瓦身体开始变形时,苦苣就让他休息一会。然后,他又摆出另一个姿势,让风德瓦学练,调呼吸、意念的方法不变。
苦苣少年时曾跟恶梅山中一位猎户奇人,学练了虎狼猴鹰熊蛇鸡狗燕九种动物的十几个动作。
动物的动作大多具有整体性,协调性,一处动全身动,全身的力量能瞬间集中在一起,从一处爆发出来。比如猴纵山跳涧攀援坠落之灵巧是靠两目之敏锐两臂之快,两膝腰背之威力相互协调作用完成的;虎扑击是借用身体加速蓄力弹击的重力完成的;蛇全身一体,打它头它尾巴回应,打它尾巴它头回应,打它身体它头尾巴回应;燕子轻灵敏捷,有抄水升天于瞬间之能;鸡有竖腿伸颈伺机而进,两腿连环且能单腿独立,爪能抓能蹬,抖翎之威能
人运动时大多是手脚分工,肘膝分工,肩胯分工,意与气分工,气与力分工,各部位长期的分离运动,导致人的动作缺乏整体性协调性。要学会动物的整体性动作,就要对人体进行全面的改造。
苦苣改造风德瓦身体的方法,就是用跟那个猎户奇人学来的模仿九种动物的各种动作姿势站桩,同时配合呼吸行气之法。长期练习这种九物桩功,不仅能使人的筋骨功能发生极大的变化,从而改善人体的整体性协调性,而且这九物桩的动作姿势,使人体内部大小通道最大限度地敞开,加快了内气运转,易于练出强大的内力。
风德瓦跟着苦苣站了三年的九物桩,苦苣惊奇地发现风德瓦身体里迸发出了恐怖的力量。
苦苣在认识风德瓦之初就看出他身体的协调性爆发力远远超出常人,是极为罕见习武佳才,但风德瓦眼下取得的成绩,还是大大超出了他这个武力大行家的预见。
风德瓦在永安岛习武时,因瘦小而走了以练轻功技巧功为主的路子,这正好与苦苣教他的路子相近。
大多数习武者以练外力外功为主,向外发展出功快,但也容易把身体练僵硬了;风德瓦没过分的练习外力,使得他比粟火门那些弟子更快地适应了苦苣由外向内练的功法。
三年的九物桩功极大地改善了风德瓦的筋骨强度,也使他的内力修为有了不小成就,变化最大的是他身体的协调性,他手脚每做一个动作,身体的每个部位大多能协助手脚一起来完成这个动作。
接下来的一年里,苦苣开始对风德瓦进行实战技击的训练,苦苣把粟火门的事都交给了二头领山茶处理,他整日的与风德瓦待在一起,闭关修炼。
实战中,风德瓦学练的跃击攻击防御的动作总共只有十八个招式,这是苦苣把九物桩中的九种动物的动作融合自己的武艺后独创出来的动作招式。一般的象形拳模仿的大多是动物某些外在的局部的形体动作,比如熊爪威力巨大的拍击力,那是熊全身的肌肉同时爆发出的力量,而习象形拳的人为了打出熊拍击时的威力,平时就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