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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得寻个万无一失的方法才好。
“太子妃虽然这一箭未伤及心脉,可是因大量失血,怕是难以挺住拔箭之痛啊!臣等如今也是束手无策。”老御医无奈地叹息着。
惹得司徒南澈更是恼怒,低吼道:“关键时刻,你们却说束手无策?个个都不想活了么!”
“请太子殿下息怒!”七八个御医齐齐跪地告罪,“臣等失职,医术不精,请太子殿下责罚!”
司徒南澈哪里顾得上罚他们,一个个跪着真是给他添堵,他知道如今别无他法,终于做了决定,说:“就算机会渺茫,也要试一试,拔箭!”
御医们听了命令,只好照做,见给夙锦喝了一碗补气血的汤药,将她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处抹了些凝血的药粉,以免拔箭之时引起再次失血。
司徒南澈凝着深眉,看着眼前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飘走的夙锦,心里百般疼惜,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心口的箭,在胸口处握紧。
此时已经昏迷的夙锦紧闭着双眼,司徒南澈体会着从未经历过的焦虑与疼痛,如果这次救治失败,他便再也见不到她那双泛着湖光秋水的潋滟水眸。
老御医手脚麻利,拔出箭的那一刻毫不犹疑,不过眨眼间的动作,夙锦心口鲜红的血液飞溅出来,几滴落在了司徒南澈紧握她手的长袖上。
可此时的太子根本顾不得这些,紧紧盯着夙锦,生怕她出事。
夙锦在这拔箭的一霎那,身体本能地吸进一口气,御医们紧张地将夙锦的心口包扎好,可是再为她诊脉的时候,好像没了脉搏。
几名御医都仔细查探,司徒南澈见他们有些惊恐的双眼时,就猜出情况似乎变得更加糟糕。
他当即挥开还在给夙锦诊脉的御医,亲身上前去摸夙锦的脖颈,又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尖出。
司徒南澈每做一次动作,他的脸色就白了一分,床边一直守着夙锦的妙柔,终于是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此时的夙锦已经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脉搏。
几名御医见到太子殿下一阵白一阵青的脸色,都纷纷跪地磕头求饶。
“不,不可能的,孤的爱妃,怎么会死?”司徒南澈跌坐在床边,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明明昨日的她还笑靥明媚,眼眸含柔,如今却就这样不顾他的感受撒手人寰了?
“太子殿下,节哀啊!”御医们又齐齐地说着,终于是将司徒南澈惹恼了,将他们逐出了云俪院,并且罚他们半年俸禄,赏了每人二十大板。
妙柔已经在榻边哭成了个泪人,想再去摸摸夙锦的手,却被太子拦下。
“你们都出去,让孤跟爱妃单独待会。”司徒南澈的声音寒冷至极,任谁听见了都不觉地浑身一冷。
妙柔虽然不舍,可是也不能不听太子殿下的话,只好随着贵福等奴才出去了。
屋内一时静极,司徒南澈抚摸着夙锦的脸颊,平日里她的肌肤细滑温暖,如今却已经渐渐冰凉,凉得他心头一揪。
“爱妃,你不会离开孤的,你怎么舍得?”司徒南澈喃喃自语着,仿佛这样同夙锦说说话,她就会醒来似得。
“你忘记了答应孤,会陪孤一生,你刚才不是也说,要相伴相守。”司徒南澈冷俊的脸上满是悲痛,“转眼间,爱妃怎么就这么快食言了呢?”
他将夙锦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里,紧紧捂着,仿佛这样就可以将夙锦的身体捂得暖和。
“爱妃,你的手总是这样凉,记得当初孤第一次握住你的手时,你的指尖就是微微凉意,显然是个没人疼的姑娘。”他顿了顿,又说:“孤如今想要心疼你,可是为何你的手却还是这么凉啊!”
第87章 真凰之命?()
可惜任凭司徒南澈怎么呼唤夙锦,夙锦都一直紧闭双目,没有一丝生气,身体也渐渐冰凉。
冬夜寒骨,连高挂于空的弯月都显得孤寂寞落。
司徒南澈就这样握着夙锦已经冰如寒玉的手,坐了一夜之久。
贵福推开房门时,见太子倚着床栏睡着,面容悲恸憔悴,令他这个做奴才的见了都心疼,走近床边轻轻唤醒太子,说:“太子殿下,节哀啊!”
司徒南澈缓缓睁开他疲惫的双眼,瞳孔深邃看不到一丝星光,手里紧紧握着的夙锦轻如白羽一样的手,似乎并没有因为他手掌心的热度而暖了她的身。
他终于要面对这个事实,夙锦,她真的去了。
蒙蒙的一层水雾罩在了司徒南澈的眸子上,他对着贵福沉沉地说着:“为太子妃准备后事吧!”
“是。”贵福躬身应着,转身欲离开,又被太子喊住了。
“等等!”
“太子殿下,可还有事?”贵福不明地看向太子。
司徒南澈以为是自己眼花,他握着夙锦的手,似乎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动了动,他这次目不转睛地盯着,却见夙锦的手未再动。
难道真的是他眼花了?
司徒南澈又不甘心地去触摸夙锦的身体,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冰凉了,但他也不能排除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就在这个时候,贵福大惊地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什么事?”司徒南澈被贵福这一惊一乍搞得不耐烦。
却见贵福颤巍巍地举起他的手指,指着夙锦搭在司徒南澈腿上的手臂,道:“刚才,刚才是不是太子妃的手指动了一下?”
司徒南澈心中一喜,确认地说:“你可不要乱说,当真不是眼花?”
贵福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心里有些发憷,颤抖着身体猛点头,“奴才刚才确实是看见太子妃的手指又动了动。”
司徒南澈听后,眼眸终于亮出点点光泽,紧紧握住夙锦的手说:“爱妃,爱妃你醒醒,可听见孤的话了?”
他这次发觉夙锦的手似乎在渐渐回温,又去查探她的气息,仿佛有轻浅不易察觉的呼吸,再摸摸夙锦的脉搏,似乎心脏开始跳动,只是非常微弱,也跳得很缓慢。
司徒南澈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是上天眷顾他,让夙锦死而复生?
这次他掀开夙锦的衣领,去检查她胸前的伤口,转头对着贵福说:“你去请御医过来。”
贵福见到太子妃的脸色都不似刚才那样煞白,好像双颊上缓缓地晕上红润,这等奇事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赶忙应了去请御医。
司徒南澈将衣领扯开,夙锦白如凝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只见她包扎的伤口已经不像昨夜那样血肉模糊,而是已经迅速凝结成痂,以他肉眼见得到的速度慢慢愈合。
这次连一向淡定的司徒南澈都为之震惊了!
就见夙锦的伤口完全愈合之时,她的心口似乎还发散出淡淡的红光,只见这红光如漂浮的红云,缓缓地融入夙锦的身体之后,她的呼吸便得平稳,气色也恢复如常的红润,胸口也开始此起彼伏着,好像不曾受过伤的人。
司徒南澈虽然心头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可是见到夙锦身体的这种异象,他的眉宇又凝成了伟峻的山峦,将夙锦的衣衫整理好,盖上了厚厚的棉被。
这时候贵福也将御医请了过来,待御医给夙锦诊断过后,许御医也倍感惊奇,跪在地上对太子殿下行礼道:“臣回禀殿下,如今太子妃起死回生,真乃一大奇事啊!”
“她现在的身体如何?”司徒南澈坐在床榻上,冷淡地问话。
许御医道:“回禀陛下,太子妃如今身体已无大恙,只是昨天经历了那么大的重击,恢复的速度实在异于常人啊!”
“胡说!”司徒南澈突然面色冷厉,低吼地对许御医道:“太子妃不过是挺过了昨晚一难,如今身体依然虚弱,需要好好静养,何来异于常人之说?”
许御医自然明白太子所言的用意,忙附和道:“是是是,太子妃身体强壮,能够挺过去实属不易。”
“这就对了。”司徒南澈冷言道:“吩咐下去,太子妃乃真凰之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果有什么不好的传言流出了这太子府,你们御医院个个都要掉脑袋,听见没!”
许御医赶忙跪地磕头,道:“臣自然会处理好此事,定不让不利的传言流出去,请殿下放心。”
“退下吧!”司徒南澈挥挥手,又道:“给太子妃开几个补药来,失血过多还是需要补一补的。”
“臣遵旨。”许御医一直是太子亲挑的御医,专门负责太子府的医事,又得了不少太子的好处,恩威并施,自然要效忠太子。
待御医退下后,司徒南澈又吩咐贵福,让太子府上的人都把嘴管好了,否则小命不保。
于是夙锦起死回生之事,一时间倒是压了下去,不过太子府里的丫鬟婆子,还是喜欢悄悄地说一说,但大家毕竟没有亲眼所见,只觉得太子妃曾经是被天师算出,乃千年难遇的真凰之命,自然有上天庇佑,哪里那么容易死。
不过这话也只在太子府上说说,谁都知道太子殿下为人非常严厉,若是真不小心走漏风声,怕是下场会很惨。
只是夙锦的身体虽然渐渐好转,但她依然没能醒来,在妙柔的精心照顾下,已经睡了三天三夜。
太子每日下了早朝,就会回来陪伴夙锦,偶尔政事繁忙不得空,也叫贵福派人到云俪院询问夙锦的情况。
夙锦的脸色是越来越红润,身体也暖和不已,如今盖棉被偶尔还会热出汗,妙柔就将棉被换成了蚕丝薄被,将房间内的暖炉烧得热一点,打开窗户缝通通风,免得将夙锦热坏了。
这日午后,温暖的室内总是让人昏昏欲睡,妙柔搬了个小木凳坐在床榻边,时刻关注夙锦的动静,只是时间久了,她觉得眼皮子打架,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没过多久,就听见院子里的莺歌喊道:“潇王,潇王你不能进院啊!”
第88章 爱妃究竟是什么人!()
“你个小小奴婢,胆敢拦本王的去路,给本王让开!”司徒流琛在王府里听到关于夙锦中箭之事,早就心急地想过来看看,可是却被传召进宫,才耽搁了几日。
而这几日一直在陪贤贵妃娘家的慕小姐,浓宜园的眼线早就告诉给了潇王,贤贵妃有意要将慕芝秋许配给他做潇王妃,而皇上也答应了,只怕没几天就会宣旨。
这次陪陪慕芝秋也不过先让两人见见面,互增一下好感。
可潇王哪里有心思管什么慕小姐,只想着太子府的夙锦是否安恙,偏偏贤贵妃要他住在宫里,哪里都不准去。
潇王想反驳,贤贵妃就豁出去了已死相逼,潇王只好先服从贤贵妃,毕竟贤贵妃娘家慕府,势力虽然没有皇后家强大,但也是不容小瞧的。
如果夙锦真的死了,那他潇王只有娶了慕芝秋,别无选择。
直到皇帝的旨意搬下来,将潇王与慕芝秋的婚事昭告天下,贤贵妃见事情板上钉钉打死了,这才肯放潇王出来。
潇王一离开皇宫就直奔太子府而来,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一定要知道夙锦到底有没有事才行。
“潇王,你不能进屋啊!你是王爷,如此莽撞进太子妃的房间,实属不妥啊!还请潇王在乎一下太子妃的名节才是。”莺歌在院子里死命地拦着潇王,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进屋。
司徒流琛被这个难缠的莺歌搞得烦了,大臂一挥地将她推开,道:“本王今天说什么也要看夙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