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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妙柔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低身将房门关紧。
太子一直冷颜站在屋内,他周身的寒意将整个寝室都凝成冷库似得,加上秋色天寒,屋内烘着暖炉都不能将太子身上的寒气退散。
“太子殿下,臣妾是被人算计了,可是潇王他那般,臣妾自是有罪,请殿下责罚。”夙锦合礼跪在了地上磕头。
司徒南澈转过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夙锦,她眉眼低顺,神色忧淡,扶着她起身,声音依旧冰凌:“请罪?孤倒要听听爱妃何罪之有?”
夙锦略思,想着刚刚被潇王轻薄之时正巧太子撞见,说:“臣妾被潇王轻薄,只怕无颜再侍奉殿下。”
司徒南澈眸上的寒色越来越深,俊美的脸庞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低声说:“爱妃的意思,是想让孤赐你一纸休书?”他怒上心头,一把将夙锦拽上了床榻,寒言道:“爱妃所谓的解释,就是要告诉孤,你想得到休书,回到四弟身边是不是?”
夙锦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的情绪会这样激动,从床榻上起身说:“臣妾早就说过跟潇王再没有往日情分,当时是他强迫臣妾,臣妾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抵,可清白已毁,太子殿下若不愿休了臣妾,赐给臣妾一杯毒酒也罢。”
在古国,女子的清白比命重要,她又是当今太子妃,且不说是不是她自愿,如果她与潇王在木屋的事情被传出去,太子戴了绿帽颜面扫地,她也无颜苟活,不如求得一死,或者一份休书,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好。
只是为什么心里有隐隐的不舍与疼痛,绞得她快窒息了。
司徒南澈急火攻心,却对夙锦打不得骂不得,瞧着她绝艳玉容,目光停留在她那抹嫣红柔软,此时似乎有些微微红肿。
他蓦地抬手,轻轻摩挲着夙锦的红唇,饱满芬芳,总会惹人想要低首品尝。
可他摩挲的力道越来越大,弄得夙锦有些疼地微微皱眉,她却忍着,一语不发。
良久,司徒南澈放下他的手,转身将房门打开,唤来几个奴婢说:“备热水伺候太子妃沐浴更衣!”
夙锦瞧着太子殿下离去的绝冷背影,心里一团乱麻。
太子府的书房里只点了一盏孤灯,贵福站在一旁观察着太子的神色,他眼下如同万丈寒潭的脸色,连贵福也闭声不敢语。
司徒南澈坐在自己的梨木太师椅上深思,今日之事他早就察觉是个圈套,可顾念夙锦的安危,再管不得其他,当他看见潇王轻薄夙锦的时候,心头怒火猛窜,只是当面不能与潇王撕破脸面,否则会正中了敌人的下怀。
他虽然生气,可是细想想自己竟然有一丝害怕,怕夙锦真的是会如潇王所言,她要离开自己。
第74章 落跑太子妃()
深秋里的寒夜总是粘着肌肤一样的冷风吹来,司徒南澈在阵阵秋风中怒意渐消,理智重建的他想起今日的种种,最有可疑的人便是肃王,他莫名约自己喝茶,不过是想制造干扰,为自己避嫌开脱留下后路。
司徒南澈剑眉深锁,英俊的脸上凝着赛过秋风的寒冷,忽然想起关乎夙锦的名声,今日在郊外的木屋,虽然没见到什么人,可是流言蜚语传的最快,哪里需要什么亲眼目睹,而最有可能传播的人就是肃王。
“传孤的命令,给肃王送个信儿,告诉他如果明日有关太子妃不好的事情传了出去,那么等他上战场的时候,孤会好好替他照顾家眷的。”
“遵命,太子殿下。”贵福得了指令,欠身地退了下去,书房里就只剩下司徒南澈一人。
他看着窗外清冷的月色,不远处的云俪院此时亮着盏盏昏黄的灯火,不知道夙锦是否已经歇息。
他思忖着要不要去见她,可想起下午的画面,司徒南澈的心头就怒火中烧。
心烦意乱间想提笔挥毫,让自己静心,却在执笔之时脑海里满是夙锦为他磨墨的娴静之态,遂又将笔放下,深深叹息。
这些时日,太子殿下一直没有再来过云俪院。
夙锦夜夜难眠,总是辗转反侧,醒来时也再无从前的焕发神情,总是恹恹的。
“小姐,今日梳什么发式?”妙柔为坐在妆奁前的夙锦轻轻梳头。
夙锦看着镜子有些憔悴的自己,轻声说:“弄个简单的就好,衣服就素蓝裙衫吧!”
妙柔知道郊外的事情后,替自家小姐好生担忧,万一小姐因为此事与太子殿下断了情分,往后的日子岂不和冷宫一样?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
“小姐,今日太子殿下不忙,要不要去书房给他送些茶点?”妙柔想着让夙锦去见见太子,缓和两人的关系。
夙锦这些日子不好过,想起太子殿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事情已经发生,她又该如何解释?
“只怕太子殿下不愿见我。”夙锦顾虑着。
妙柔想起夙锦告诉她,那晚与太子争执时夙锦所说的话,道着:“也许太子殿下就等着小姐去呢,小姐想想那夜如果太子殿下不在乎小姐,又怎么会不同意给小姐休书呢?还生气的离开,小姐你这次去说说好话,太子殿下兴许就原谅了你呢。”
夙锦想起那晚太子生气的样子,不知道如今他气消了没,如今去会不会火上浇油。
妙柔见夙锦犹豫,又劝着说:“夫妻吵架哪有总冷着对方的,总要有一个人主动点是不是?虽然这次小姐是受害者,可是被太子误会了总要去解释的。”
在妙柔的游说下,夙锦决定去见一见太子,待她梳妆打扮好以后,一个眼生的小丫鬟提着食盒进来了,对着夙锦行礼说:“奴婢奉太子殿下之命,送上一碗桂花酿丸子,请太子妃品尝。”
小丫鬟放下食盒离开后,妙柔将食盒打开,热腾腾的桂花香气弥漫在客厅里,说道:“瞧瞧,太子殿下还是惦记着小姐,这是想和小姐和好呢!”
几日闷闷不乐的夙锦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将丸子盛出来,我尝尝。”
妙柔依命地盛了几个丸子,可是递给夙锦的时候,不小心将汤汁撒了些在夙锦的手上。
妙柔连连道歉地给夙锦擦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夙锦瞧见自己所戴的梅枝刻花银戒指渐渐发黑了!
“妙柔,你看我的银戒指!”夙锦连忙将戒指摘下来,发现被汤汁溅到的地方都黑漆漆的像煤炭。
妙柔险些惊呼,将自己头发上的银钗插在了丸子里,在拿出来的时候都渐渐变黑了!
“有毒!这汤丸有毒!”夙锦激动地站起来,一瞬间觉得心跳如雷鼓般在心口,背后是阵阵冷汗,她不禁捂着心口咳嗽起来,震惊又悲伤地说:“太子殿下终究是无法原谅我,要毒死我!”
差一点点,夙锦就一命呜呼了!妙柔更是后怕,哭着抓过夙锦的手说:“小姐,太子殿下不会这么狠心的,若是真要死,就拿奴婢的命好了!是奴婢保护小姐不利啊!”
“我也不想相信他会如此做,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我又能怎么办呢?”夙锦看着面前的桂花酿丸子,眼神里做出了决绝之色。
妙柔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么,忙拦着说:“小姐,不可以!奴婢替你死!”她从夙锦的手里将汤碗抢过来,想一饮而尽。
夙锦打掉她手里的汤碗,汤碗摔地碎成几片,汤丸也洒了一地。
“我怎么能让你替我去死呢!我做不到!”夙锦红着眼眶说:“既然太子殿下无情,不如从此断了便罢!”她握过妙柔的手,突然想通了,妙柔都甘愿为她而死,她又何必为不值得的人送命?
夙锦想起之前潇王的话,当太子殿下觉得她如今没有利用价值了,还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便是送她赴黄泉了!
“妙柔,你去简单收拾行李,多带些盘缠和首饰,咱们这就走。”
妙柔诧异地说:“小姐,你的意思是说?”
“既然太子殿下无情无义,咱们何必留在这里?只是要你跟着我四处奔波,苦了你了。”夙锦心疼地看着妙柔。
妙柔满眼泪花地说:“只要能跟着小姐,妙柔就不觉得苦。”
主仆二人达成一致的决定,于是趁着院子无人,她们俩悄悄从后门离开了太子府。
夙锦如今出逃,潇王那里她定是不会去的,想来想去只有明俢玉值得信赖,便同妙柔去了明府。
明俢玉从来没想有一天,心心念念的表妹居然亲自拜访,他自然是想要好生接待。
可夙锦现在还是太子妃的身份,进了明府太过声张,便叫明俢玉备上马车去郊外细谈。
明俢玉第一次见夙锦这般紧张,想来是有要事,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带着夙锦和妙柔坐上马车去了郊外。
路上马车哒哒,明俢玉心存疑虑地问着:“表妹是有要事?怎么这样紧张之色?”
第75章 落跑太子妃2()
夙锦并不想将太子殿下下毒的事情告诉明俢玉,怕他担心,这件事也不宜张扬,于是说:“总是呆在府上怪闷的,我得了太子殿下的恩准,可以出去游戏一番,可能太过兴奋了,倒让表哥觉得是紧张。”
“太子殿下倒也纵容你,就带着妙柔出去,万一有个意外可咋办?”明俢玉温润如玉的风姿一顿,微微蹙眉地说。
夙锦掩饰道:“自然是派了四个影卫精英陪同着,只是他们隐在暗处不到危险之时不会露面的,表哥放心好了。”
她让妙柔从包裹里拿出荣乐郡主绣的荷包,上面有小颗小颗珍珠,还有荣乐亲自扎的蝴蝶结,递给了明俢玉。
明俢玉接过这荷包,样子新奇可爱,问向夙锦说:“这是?”
“荣乐郡主亲自绣的,这次见你就是想转交给你。”夙锦微微笑着说:“表哥,荣乐虽然任性了些,可她心地不坏,你为何不”
“好了,表妹不要再说了。”明俢玉看了看荷包,打断了夙锦的话,抬头看着她说:“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现在我觉得一个人也挺好,这荣乐的好意,我心领了。”
明俢玉将荷包又递到夙锦面前,夙锦可是不会接的,说:“送出去的东西,我哪里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这荷包你不想收,也是要收的。”
明俢玉顿了顿,将荷包收起来道:“也罢,回头我亲自去齐王府登门谢绝。”
夙锦瞧他真是个死心眼的,想再劝劝他,又听见明俢玉温和沉软的声音说道:“表妹打算去哪里了吗?”
夙锦见他不想再提荣乐郡主的事,也只好转了话题:“还不知道呢!表哥可知道哪里好玩吗?”
明俢玉想了想,暖如朝阳的双眸在夙锦身上久久停留,看得夙锦略微心虚,将目光瞥向别处。
“明家在水云镇上有个小园子,水云镇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不如表妹先去那里散散心,等待够了,表哥再给你安排别处去。”
“那就麻烦表哥了。”夙锦感激地说。
这水云镇离皇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马车行驶了大概一日的时间,傍晚的时候就到了镇上。
明俢玉带着她们来到明园,这里虽然不比太子府宏大,但是温馨典雅,小园正门口就是假山碧池,想要进入院内必须从池水上的石桥穿过。
而石桥的另一头就是接待客人的大厅,穿过大厅分别有三个供人居住的小院,再往后就是大厨房和仆人们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