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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锦偷偷询问一下宫婢,才知道朝她走来的女子是潇侧王妃。
“呦,这位是太子妃吗?果然一打扮起来跟传闻判若两人啊!”潇侧妃完全不当夙锦这太子妃是回事,还不自觉地上下打量着夙锦。
夙锦一听潇侧妃这话,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善茬,见她对自己一点恭敬之意都没有,眼神渐渐凝上寒霜,声音柔柔又懒懒的,可话语分外冰凉:“潇侧妃见了本宫竟然不行礼么?”
潇侧妃怔了怔,还以为是自己幻听,她又瞧了瞧夙锦,见她眼中的寒光,气势威足,一时间竟然让人心生畏惧,这真的是传闻中懦弱的夙家嫡女么?
夙锦对于潇侧妃的打量非常不耐烦,微蹙柳眉,用绢巾试了试额角的汗珠,也不知道是她穿得衣服太多还是春阳熏热,汗珠越来越多。
可她的目光一直冷冷的,语气也凉得透骨,道:“潇侧妃,不要告诉本宫,你不懂这宫中礼仪,若真是这样,我应该劝劝潇王,下次找侧妃挑个懂理的才好。”
夙锦这一番话咽得潇侧妃心头冒火,可自己确实失礼在先所以又反驳不得,而且这是在皇宫,不得不向夙锦敛衽一礼,低声道:“见过太子妃。”
夙锦微微一抬手,气定神闲道:“起来吧,潇侧妃这是去哪儿?”
潇侧妃起身,脸色自然不大好看,敷衍着:“回太子妃,妾身要去参加贤贵妃的诗花宴会,太子妃可有收到贵妃邀请啊?”
夙锦见潇侧妃虚伪的笑着,知道她是想在自己面前炫耀,却也不急不慌,只道:“最近身子刚好,如今才进宫又怎么会得邀请呢?不过刚刚皇后已经告知本宫,过阵子皇后举办的华家大宴倒是让本宫前去呢。”
夙锦瞧着面上越来越挂不住的潇侧妃,不想再跟这样小家子气的人多说,就像春荷一样,都是战斗力极低的小角色,在她面前闹腾不起来。
“好了,潇侧妃快去参加宴会吧,本宫也该走了。”
潇侧妃再次微微福礼,道:“恭送太子妃。”她低眉下眼的那一刻,见夙锦的裙边从身边经过,突然心中生念,伸出玉绣花鞋踩到了夙锦的裙角。
“啊!”原本宫装就很繁琐,被潇侧妃这一脚踩下去,夙锦失了重心,眼见着就要朝着凉凉的碧湖里栽去。
站在身后的潇侧妃嘴角洋溢着得意的笑,等着瞧夙锦摔进湖水成了落汤鸡,成为皇宫饭后闲谈的笑柄。
却岂料突然出现个人影来,将夙锦环在身侧,把她从岸边拉回来。
夙锦被这一绊一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见面前搂着自己的是个陌生男子,本能地将他推开,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陌生男子眼中闪过诧异,如美酒般沉香的声音响起:“锦儿,你怎么了?”
夙锦理了理自己的服饰,微微打量面前的男子,他穿暗蓝绣祥云锦袍,目光散发着幽蓝如宝石般的光芒,鼻梁直挺,唇瓣薄如香叶,乌黑长发束着紫云玉冠,泼墨般披散在身后。
他周身散发着极具吸引到气场,令人不知不觉间被他的邪魅所吸引。若说太子的俊美如同朗月清风,暗雪红梅,俊逸如仙又透着一股王的大气。那么面前这个男子,就要用妖娆美艳来形容了。
“王爷,你怎么来了?”潇侧妃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柔情似水地往男子身上靠,而再看向夙锦的目光时,竟多了份妒意。
夙锦这才恍然,原来是遇上原主的老相好了啊!
第7章 醉酒美人()
“刚才多谢四弟出手相救。”夙锦面对潇王笑容非常亲切,可这亲切感又对潇王透着疏远,仿佛他们真的就只是叔嫂的关系,再无其他。
换作从前夙锦见到潇王早就用炙热又柔情的目光投去,可如今见她神色淡然,目光波澜不惊,好像不曾与他有过一段往事。
也许是因为潇侧妃在,夙锦不敢表露真情吧!
潇王这样想着,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笑着回应:“皇嫂无需言谢,都是自家人,倒是今日得空进宫来?”
“今天是来进宫请安的。”夙锦举止大方,连潇侧妃都觉得她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潇侧妃本还想再打量夙锦,却见潇王侧头看向她,询问:“你不是去参加我母妃的宴会?不怕去晚了失了礼?”
潇侧妃哪里不知道这是嫌自己碍眼,耽误他们老情人叙旧,想到这里这气火就从心口往外冒,可又无法,只好跟夙锦微微施礼道:“那弟妹就不陪嫂嫂了,不过还希望嫂嫂多多自重,毕竟已经成为太子妃,还是该多为太子考虑考虑了。”说着她不等潇王冲自己发作,就转身悠然离开。
夙锦怎么听不出潇侧妃这话里有话,但也不急不躁,施施然一笑道:“想来太子殿下应该已经议事回去了,本宫就不多留了,四弟也去忙你的吧!”
刚才潇侧妃离开时,夙锦不经意间瞥见远处的月亮拱门露出一抹淡黄色的衣角来,她心里咯噔一沉,面上却仍扬着笑意。
“锦儿,眼下无人,你又何必如此生疏?”潇王柔情的双眼装满了比蜜还浓的情意,还欲靠近夙锦,似乎想要拥她入怀,可夙锦岂会让他在皇宫内胡来?
她后退了好几步,才道:“四弟,如今我们关系不似从前,还是要认清事实才好。”
潇王越发觉得夙锦谨慎许多,毕竟这里是皇宫人多口杂,他一时心急于至宝的事情,有些忘形了。
“也对,也对,如今你已是我的皇嫂了。”潇王这番强调,表示自己不会做出越礼之事。
夙锦微微放松,却用眼角余光扫过院门,发现淡黄色衣角还在,于是她故意声音放大一些,道:“四弟明白就好,因为这次受伤遭受重创,醒来后有很多事情我都只是模糊不清了,虽然记得咱们从前关系不错,可更多的都已忘记,希望四弟放下过去,不要再做无意义的纠缠,对咱们都不好。”
潇王没想到夙锦会说这样的话:“你说什么?什么叫不记得从前?”
“记不记得已经不重要了,希望四弟能想清楚,早些纳妃,告辞。”夙锦转身的时候,瞧见潇王那颇具深意的目光,只觉他不仅外表妖娆,内心也定是充满阴谋诡计的,可也只是一瞬,他又恢成复温柔多情的潇王。
夙锦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马车上的,只是掀帘的一刹那,她看见太子正端坐在椅子上,心中一紧,神色转为歉意地道:“太子殿下久等了吧!”
“也才来不久,你去了哪里?”司徒南澈清淡淡地问道。
夙锦瞥见他浅黄色锦袍的一角,果然刚才没有猜错,现在他分明就是对自己试探。
“在花园里遇见了潇侧妃,说了会话。”夙锦才想起来好像她被绊倒的时候,似乎是被潇侧妃踩到裙角,因为潇王的出现她把这茬儿给忘了,以后潇侧妃若不再找她麻烦也就罢了,若不能,那可就别怪她记仇了。
“和潇侧妃还有话聊这么久吗?”司徒南澈那阴晴不定的眼神,夙锦就知道瞒是瞒不住的。
“还见到了潇王。”夙锦乖乖承认。
车厢内一下子又安静了,夙锦见司徒南澈垂目把玩着自己的玉尊,夙锦腹诽难道她对潇王那番话,太子殿下没有听到?怎么一副生气了的样子啊!
“臣妾已经告诉潇王,从此再无瓜葛,只是陌路,相信他会明白的。”夙锦心虚地解释解释,希望不要让太子误会了,他现在可是自己的靠山。
司徒南澈把玩玉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眸用初雪下新阳般的目光看着夙锦,低声道:“你不需要解释。”
“不。”夙锦朝着司徒南澈身边靠了靠,道:“臣妾必须要解释,希望太子殿下能相信我。”
司徒南澈侧头看向夙锦,她绝美的容颜绽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来,似想要融化他面上的寒霜。
司徒南澈将另一盏玉尊杯递给夙锦,只道:“一个人喝怪闷的,你陪孤。”
夙锦虽然从来没喝过酒,可是也不能扫了太子的兴趣,只好陪着,一开始她还小心翼翼地喝着,见太子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话,心情不错,趁热打铁道:“太子殿下,如今我身体已经全好,是不是可以不用只在院子里静养?连碧湖花园都不能去,怪闷的。”
司徒南澈喝酒的动作微顿,淡淡道:“也罢,只是凶手还没抓到,你不可离开太子府。”
“谢殿下!”夙锦心下一高兴,多饮了几口美酒,这酒是甜葡萄酿成,喝起来感觉像果汁一样,她也就没有再介意,可哪知道酒劲越往后越上头,迷迷糊糊间就倒在了太子的怀里。
司徒南澈拥着醉酒的美人,见夙锦媚眼如丝,神色迷离,凝如玉脂的脸颊上浮现着朵朵红云,简直美如天仙。
“爷,咱到了。”车外的贵福小声提醒,这次他可再不敢掀帘子,万一又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自己的屁股又得挨疼。
司徒南澈低首见美人依旧半醉不醉的模样,轻轻一笑将她紧紧横抱在怀,下了马车。
众奴才见太子抱着太子妃下车的,都不由得吃惊,更让众人吃惊的是太子殿下就这样抱着太子妃进了他的玉祥院。
在他将夙锦放在自己的床榻上时,伺候太子殿下的贴身丫鬟凌容和秋玉都还没缓过神来。
司徒南澈自坐上了床边,对着两个傻掉的丫头扫来冷冷的目光,两人顿时精神抖擞,赶忙去给太子妃打热水煮醒酒汤。
等东西备齐,司徒南澈冲她们二人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孤自己来,记得把门关上不许人进来。”
凌容和秋玉边低伏着身子应着,边补脑接下来太子殿下是不是对太子妃想到这里就不由得脸红心跳。
司徒南澈没空理会她们的想法,听见门扉紧扣的声音,才淡淡地瞧着因为醉酒发热而扯自己衣杉的夙锦。
第8章 就是抱大腿,怎样?()
司徒南澈看着面前的美人,双颊绯红,吐气幽兰,解开的领口露出白如雪瓷的肌肤,他的神色越发冷凝。
“夙锦,夙锦?”他轻轻唤着,观察她的反应。
此时的夙锦只觉浑身燥热,头昏昏沉沉的,疼得难受,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随手抓过床上的锦被,感觉到一股陌生的龙涎香,微微睁眼,瞧见被面不是她所盖的桃粉色绣牡丹花式样,而是紫云色刺金龙祥凤图案。
“咦?这好像不是我的被子吧?”夙锦对这陌生的锦被来了兴趣,反复地看来看去。
司徒南澈淡淡地看着夙锦这一举动,眼里的冷意渐渐减退,终于开口说道:“你醉了,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我是谁?”夙锦抬起眼眸瞅着床顶上一颗散发香气的夜明珠,芊芊玉指揉着太阳穴,似乎在努力思考着:“我是谁?我曾经是职场上叱诧风云的人物。”说完她还嘿嘿笑起来,又纠正道:“不对,她们都叫我女魔头。”
司徒南澈面对着夙锦的胡话深深地锁起了眉头,已经喝醉到开始做胡梦了?
“你现在是谁?为何而来?”他再次诱导她。
夙锦忽闪忽闪她两个迷离的大眼睛,努力回想着,手还指指点点着:“我现在?现在是那个什么,什么太子妃?哦对,太子妃。”说完她自己又嘿嘿傻笑起来。
“可是当了太子妃,就不能做潇王的王妃,你可还愿意?”司徒南澈盯着夙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