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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在说什么呢?臣妾怎么听不懂啊?”
司徒南澈轻轻探指在夙锦细滑的脸颊上划着,神色是尽在掌握的笃定,淡淡地说:“爱妃知道了什么,可不要瞒着孤才好。”
夙锦此时的心都快跳掉嗓子眼了,可她绝世美貌一丝丝慌乱都难以寻到,笑容明媚地说:“臣妾能瞒着什么呢?就算有所隐瞒,”她玉笋般的纤纤细指点了点太子的心口,凤眸一勾地笑着说:“能瞒得过太子殿下么?”
司徒南澈将夙锦的手握住,搂着她上了软榻,说道:“那看来只好等臣妾想跟孤聊聊的时候,再说了,孤也乏了,睡吧。”
夙锦柔柔地笑着,她打算装傻到底了,如果太子有所怀疑,或者已经清楚此事,是祸她夙锦终究是躲不过的,现在这般不过想给大家一个缓和的机会,如果说破了,也许两个人再相处会变了味儿道。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不愿意去细听,太子关乎邱筱香的事情,宁愿这么装傻到底。
秋风萧瑟,寒意渐浓,天凌国的皇宫内金碧辉煌,依旧百花齐放,一丝丝萧条的孤冷全无。
而贤贵妃的浓宜园绽放着朵朵红艳的月季,原本金黄凋落的秋季在她的院子里成了明艳艳的火红,哪里还有什么寂寞锁清秋之感。
此时厢房里的正厅,潇王正坐在漆花红椅上,端着清茶微微抿了一口,妖冶的幽蓝双瞳是难得的平和之色,对坐在他上堂的萧贵妃道:“母妃近日可好?”
“好什么,一直担心被幽禁的你,现在倒好你终于解了禁闭,结果又要去个毒舌小姐,我的琛儿是什么命啊!”坐在绣牡丹飞蝶的花榻上,想起这婚事,贤贵妃就气不打一出来,把自己的紫兰花白底手帕狠狠拍在炕桌上。
贤贵妃本来想着将自己的外甥女嫁给潇王,这样一来可以巩固她娘家的地位,将来潇王要是当上了太子,她的外甥女就是皇后,肥水不流外人田。
现在却在皇帝的一怒之下指了明府的女儿明悠画,要不是如今侯府贵女要么不是年龄不够,就是已经出嫁,不然怎么也不会指一个口不留情的娇小姐。
更主要的是,贤贵妃一家如今封爵加官,势力已经不小,想来皇帝是不想让贤妃的娘家一方独大,叫潇王娶丞相之女也是为了压制一下太子的强势,不然皇后一提出让潇王娶明悠画,皇帝怎么会这么快就同意了?
贤贵妃冷冷一笑,这天底下要说腹黑,谁还能比得过皇帝老儿?
而他那个二儿子跟是有他老子的一派作风,阴险狡诈,是个难对付的主儿。
“说起来要不是你一时冲动回绝你父皇,皇上也不会这么快就下旨赐婚。”贤贵妃目视着坐在红椅上还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的潇王,刚下去的火气又窜上心头。
司徒流琛将茶盏放下,说着:“母妃不要着急,看你这心急火燎的样子,这秋季天干物燥,最容易上火,到时候嘴角又起了泡,怎么伺候我父皇?”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你,我能这么着急么?”贤贵妃飞了半天唾沫,也觉得口渴,端过一盏茶全部饮下。
司徒流琛却闲然然地说:“母妃放心好了,父皇让我娶明悠画,我娶便是,正好我也可以将她为我所用,对付太子,等将来重时之境找到,我就可以坐拥天下,到时候再找个理由将明悠画休了不就行了?”
“你想得倒是美!”贤贵妃冷哼一声,啐道:“上次为了美玉,你反被太子算计,关了禁闭,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贤贵妃想起太子那副诡计多端的深眸,跟皇帝一个模子刻的似得,想想就来气。
“那是因为夙锦背叛了我,不然一定能将司徒南澈从太子之位拉下来,给他个重重一击。”司徒流琛想起夙锦把自己当猴儿耍,美妖的双眸里泛起幽冷阴深的怒意。
他今天穿了一身薄纱覆盖紫蓝长袍,长长的墨发随意搭在椅子上,说不出的俊媚妖冶,此时的怒意更添几分生动。
贤贵妃怎么不知道这个夙锦,从前她是个软柿子好糊弄也就罢了,可早有听闻如今她性子大变,人也变得聪明机敏,又背叛了琛儿跟太子站在了一线上,贤贵妃觉得夙锦在太子身边,会是一大危险。
“既然夙家那丫头背信弃义,这种人留着还有什么用?”贤贵妃双眸翻了一翻地说,她长得虽然不算多么惊为天人的美丽,如今已是四十出头的妇人,可脸上却一点岁月的痕迹都鲜有,气韵又透着一股冷媚之色,说不出的诱人心田。
潇王就是继承了他母妃这媚劲儿,比贤贵妃更加魅惑俊美,不知道迷倒了皇城多少女子。
“母妃,儿子不许你对夙锦做什么。”司徒流琛怎么不知道贤贵妃的意思,阻止地说着。
贤贵妃却是颇为惊讶地看向司徒流琛,说着:“那丫头片子都背叛了你,你怎么还护着她?”
司徒流琛被这样一问,心头居然像有块石头堵住了一样,瞬间词穷,居然自己都解释不明白这是为何。
贤贵妃手里的拍子在指尖绕了两圈,她细细观察着司徒流琛的神色,说着:“琛儿,你该不会对那丫头动了心吧?”
“怎么会,能让儿子动心的女子,这天下还不出现呢!”司徒流琛故作不以为意地表情,可是心里却莫名的发虚。
贤贵妃不了解别人,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了解的,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琛儿露出这种不自然的表情,于是提醒着说:“夙家那丫头当初接近她,也不过是因为她好糊弄又没主意,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才拿过来利用的,如今她性子大变,就没必要再留着她,你可别忘记了,当初天师是怎么说的,说她是真凰之命,谁娶了她谁就是将来的帝王,这种女子留在太子那边,只怕会对咱们不利!”
第62章 锦儿,做我的女人(二更)()
“儿子知道母妃的担心,可是夙锦正所谓真凰之命,如果让她成为儿子的人,那不是更好么?”司徒流琛解释着。
贤贵妃放心自己手中的青玉盏上,脸色不似刚才那般气盛,反而沉淡下来,微微挑眉说:“如今她是太子妃,哪个女子不贪图富贵?将来助太子继承江山,她便可以母仪天下,你个小小潇王,现在还能入她的眼?”
司徒流琛被贤贵妃这般挑拨,脸色越发沉阴阴的,贤贵妃观察着他的神色,又说道:“什么真凰之命,难道历朝皇后都是真凰之命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琛儿何必这样看重?小心中了美人计啊!”
“儿子知道清重,母妃不要太过担心,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司徒流琛不似刚才那番闲适模样,表情有些阴郁,像随时都会电闪雷鸣一样。
贤贵妃知道再说下去,只怕会惹了宝贝儿子不高兴,于是道:“母妃是太为你操心了,不过现在你也大了,相信不会让母妃失望,咱们娘俩很久没聚了,留下来用过晚膳再走吧?”
“儿子还有要事去办,得了空再同母妃一起用膳,至于夙锦,儿子不会置之不管,希望母妃不要插手才好。”
说罢,司徒流琛沉着脸色对贤贵妃行礼,也不待贤贵妃要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院子。
贤贵妃要说的话被噎了回去,气生生地徒手拍着炕桌,道:“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了!”
她身边最得信任的岳嬷嬷走近花榻,拍着贤贵妃的后背为她顺气,宽慰着说:“娘娘快别气了,当心身子啊!”
贤贵妃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无奈地叹息着:“嬷嬷,你说本宫能不气吗?本宫养他这么些年,为他谋划了这么些年,如今只要搬到太子,只是久战沙场的肃王不足畏惧,可他却在这个时候动了情,万一被人利用,只怕咱们都要跟着遭殃。”
岳嬷嬷给贤贵妃递了杯新茶,开解着:“潇王如今也已成年,是个大男儿了,怎么会不知轻重?对于儿女情长,岂会放在心上?依老奴看啊,是娘娘太过担心罢了。”
“哪里是本宫担心,你瞧瞧本宫才说了几句夙家丫头的不是,他就摆脸子给本宫瞧,往后情若身陷,只怕会万劫不复啊!”
“有这么严重吗?娘娘是不是想得太远了。”岳嬷嬷给贤贵妃体贴地捏着肩膀。
“这个夙锦决不能留,不要一定会成为本宫的心中大患。”贤贵妃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娘娘的意思是说”岳嬷嬷揣摩着主子的心思,只听贤贵妃说道:“嬷嬷,找个可靠的人,去太子府上”
秋雨绵绵惹相思,阴柔柔的天气揣着透骨的凉意,渐入初冬的季节,湿雨却来的漫长又缠绵,偶尔夹杂着小雪珠,天凌国的冬天似乎来得极快又寒冷。
夙锦坐在马车上,掀帘看着窗外的绵雨,淅淅沥沥的,感觉很忧伤。
可这般忧伤的秋雨,却是皇后喜欢的,在露华楼台上设了华宴,邀请了皇城里有身份的贵妇皆来参加,夙锦是她的儿媳妇儿,自然也在邀请之内。
其实对于夙锦来说,这样的秋雨最适合盖着软绵被,睡个一个舒服的午觉,身在皇家总是要应酬这些,也是不得已的。
妙柔在车厢里备了暖炉,又为夙锦沏了壶玫瑰红茶暖胃养颜,见到夙锦坐在马车里连连打哈欠,笑着说:“小姐若是困了,不如小寐一会,前面的路不知道怎么行驶缓慢,应该要过一会才到皇宫里。”
这种宴会夙锦一点都不喜欢,不过是假模假样的在一起笑脸相迎,这会儿确实也有些困意,便听了妙柔的话,在暖烘烘的车厢里眯一会儿,结果就睡着了。
待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在车厢里,而是一处陌生的环境,她躺在蓝色丝绸缎子的软榻上,眼前有一张妖媚的俊脸越靠越近。
“啊!”夙锦惊吓着起身,与那张俊容拉开了距离,才看清眼前人是潇王。
夙锦一下子警觉起来,发现妙柔也不知踪影,冷声说:“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妙柔呢!你把她怎么了!”
司徒流琛见到夙锦难得露出来的慌张之色,心情一下子就大好,邪魅的俊容上露出迷人万千的笑靥,说着:“放心,妙柔不过是睡着了而已,就像你刚才在车厢里一样。”
夙锦回想起车厢里的香炉,味道是她从前不常闻见的,才知道潇王早就对她的马车做了手脚。
这时候窗外一阵带着秋雨的湿凉气息扑面而来,夙锦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有些凉意,她垂下眼帘发现自己的领口大敞,露出脖子下面的冰肌玉肤。
她赶忙将衣杉紧遮,恨恨地看着潇王,说:“司徒流陈,你别太过分!”
司徒流琛见她将春色遮挡,有些意犹未尽之感,对于夙锦的冷言冷语并不生气,只道:“若说过分,锦儿,你是不是更过分呢?”
潇王将她重新拉回了自己的身边,不管夙锦怎么反抗都逃不过被潇王搂怀的举动。
夙锦在潇王的怀里感受到他参杂着强烈欲望的灼热气息,试图将他推开却被他狠狠地扑倒在软榻上,一股不同于太子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夙锦的娇躯,她激烈地反抗着,大喊道:“走开!唔”
是潇王滚烫又湿软的唇舌,将夙锦樱花般香润的双唇紧紧地封住!
夙锦死命抵抗却被潇王充满力量的手掌箍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朝着她的衣领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