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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南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俊容,质疑着:“孤有那么可怕么?怎么没见爱妃也躲着孤?”
“是,殿下不可怕,殿下是这皇城里最俊的男子。”夙锦声音甜腻得能挤出蜜来。
司徒南澈握住夙锦白皙的玉手,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笑容潋滟又清透,说:“几日不见,爱妃这张嘴又变几分甜了。”
夙锦将手抽回,佯作生气的样子说:“何止是几日,也许殿下再不来臣妾这云俪院,都快将臣妾的模样都忘记了吧?”
司徒南澈略思,然后非常认真地说:“很有可能。”
夙锦听了气得想去打他,结果却被太子几步靠近,将她整个人都横抱在怀,冲着院内的丫鬟们说道:“没有孤的命令不许进屋打扰。”他俯下身凝视着夙锦,语气柔得能滴出水来,道:“孤要好好地瞧一瞧,爱妃这惊艳姿容。”
芙蓉暖帐里是潮汐退去后的氤氲得令人脸红心跳的摇靡之气,层层繁复的红纱帐内,夙锦躺在紫熏雕花软榻上,用头枕着太子的手臂,声音如同水波一样柔柔潺潺的,说着:“太子殿下可将臣妾的模样记下了?”
司徒南澈在夙锦光洁如玉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浅尝辄止的柔吻,声音带着某种剧烈之后的灼热,说着:“记住了,孤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夙锦听着这样的情话,觉得这一刻心满意足,只是下午的时候明悠画说得那些话,其实并不无道理,也许有一天这太子府就该添新人了。
“想什么呢?”司徒南澈用他均匀修长的手指在夙锦嫣红的润唇上来回摩挲,语气含着命令:“不准在陪孤的时候走神,听到么?”
夙锦轻轻一笑,朝着太子的怀里蹭了蹭,这个时候不能破坏良好的气氛,于是在他的怀里扮乖。
次日中午,秋天的暖阳高照,太子难得早下朝,一溜烟地就来至了云俪院,想好好陪陪夙锦,可怎知不一会就有个丫鬟来报说是明悠画前来探望。
夙锦此时正在为太子剥葡萄,手势忽然一顿,明悠画居然这么心急地想见太子么?
司徒南澈转头看向夙锦,问着:“什么时候你跟这个明家小姐关系这么好?”
夙锦将葡萄狠狠地塞进太子的嘴里,媚眼淡淡一瞥地说:“只怕明小姐说是来看我,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司徒南澈将口中甘甜的葡萄咽下,看着面前似有些生气的夙锦,忽然地笑着说:“为什么觉得爱妃好像在吃醋啊?”
“臣妾怎么敢呢?要知道太子可是对明悠画挺上心呢,对她问了那么多问题,都把人家姑娘家问得脸红了呢!”夙锦掩面而笑,媚态悠悠地说着。
司徒南澈端起一杯茶,垂首低吟半刻,转头看向夙锦眼中带着笑意,说:“孤算是听明白了。”他顿了顿转头对传话的丫鬟道:“就说是孤的命令,要与太子妃谈些事情,你叫明小姐在客厅里暂等片刻。”
“是。”传话丫鬟离开庭院,夙锦瞧着她的背影,侧目对太子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司徒南澈那冷清的容色突然朗笑一声,好似清寒的泉水突然坠落一颗石子一样涤荡,笑着说:“这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说着他将夙锦揽怀,勾勾她莹挺的小鼻,说着:“孤还想吃爱妃的葡萄。”
夙锦轻轻笑着,没再言语。
在府上迎客的大堂里,坐在红木椅上的明悠画已经喝了第四杯清茶了,可是却依旧不见有人传话过来,她身边的丫鬟兰花有些替自家小姐不平,小声在明悠画身边说着:“小姐,你说这是不是夙锦捣的鬼,故意把咱们晾在这儿?”
明悠画低眉训责兰花说:“不要在外面直呼夙锦的名字,这样被人落下口实就不好了。”
一直在明悠画身边的兰花自然也有点目中无人的性子,对于明悠画的提醒不服气地说:“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以前她还是平海候家的小姐时,不知道被咱们怎么欺负呢!”
“兰花!不许胡说。”明悠画面上虽然是在教训兰花,可她心里却也同意兰花的说法。
明悠画看了看天色,似乎再这样等下去,夕阳都要钻入地底了,她想着要不就找个借口先行离开。
这时候一个丫鬟过来对她行礼说:“明二小姐久等了,太子妃请您过去呢!”
明悠画起身,被晾了这么久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可是又不能在这里发作,要知道太子还在府上呢!
这样一想她的脚步越发急快了,希望能在路上和太子来个不期而遇。
“小姐小姐,你看那边的长廊里是不是太子殿下?”兰花眼尖地发现了正要去书房的太子。
明悠画其实很早就暗恋太子,在一次繁华的长街上偶热看见踏马而去,风姿俊朗,惊世出尘,仿佛人间烟火之气都不曾沾染他身一样,那时候明悠画就暗暗下定决心,要嫁给像太子这样的男人。
只是太子殿下拥有克妻之命,不然她早就请求宠爱自己的爹爹,一定会进入太子府。
这次她决不能错失机会,对着领路的丫鬟说着:“我的手绢好像在来时的路上掉了,你能不能帮忙找找?”
第47章 故意接近太子()
领路丫鬟自然是应着往来时的路上去寻,明悠画就带着兰花绕过小路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处被六月雪繁茂的花丛包围着的僻静小路,明悠画见到太子一身明黄锦袍缓缓朝着这边走近,她理了理发饰,假装从这里经过一样的小步走过去。
“太子殿下真是好巧啊!”明悠画不偏不倚地挡在了太子的面前,一副柔柔弱弱的文静样,声音柔得似是沾了蜜儿一样。
司徒南澈没想到会在这遇见明悠画,他单手负背,面色肃冷,一丝笑意也无,只是淡淡地说:“明小姐怎么走到这边的园子来?可是离爱妃的云俪院偏远了呢!”
“我刚刚去寻自己的手帕,结果迷了路,正巧遇见了太子殿下呢!”明悠画腼腆地微微低眉,含羞带怯地恰到好处。
司徒南澈却不以为意,面色淡淡地命令身后的贵福,道:“你带着明小姐去夙锦那里,还有就是传令下去孤经过书房的路以后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说罢,司徒南澈长袖一挥施施然地离开,理都没有理会明悠画那抽搐着嘴角的表情,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曾几何时她明悠画会受到这样的羞辱。
贵福灿然然地笑着,恍若看不见明悠画那尴尬神色,起伏身子道:“明二小姐,请吧。”
“本小姐突然身子不适,改天再来看表姐吧!”明悠画的傲娇除了被她的父母宠溺酿成的,更是因为她的爹爹是当朝宰相,谁人见了她不得给她的爹爹三分面,可是太子却对她视如空气?
明悠画在回去的路上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匆匆离开太子府,马车哒哒有节奏地行驶着,坐在车厢里的丫鬟兰花瞧着自家小姐那闷闷不乐的神情,心里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说出了口:“小姐,你看太子殿下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做他的侧妃,小姐这么漂亮多少优秀的贵公子想娶,难道做人家的正妻不是更好吗?”
“你懂什么。”明悠画白玉的手指转着她那绣海棠蚕丝手帕,水光的双眸翻了翻,继而道:“虽然嫁给那些公子或者王爷可以做个正妻,可是将来如果夫君纳了小妾,还不是一样被打理琐碎的家事和斗小妾搞得成了黄脸婆?可是太子就不一样了,就算我委身成为侧妃,可等太子称帝后,我就是贵妃,荣华富贵又岂是那些侯门可比的?再说了,”明悠画眼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道:“等进来太子府的门儿,我一定会得到太子的宠爱。”
经过这次之后,明悠画依旧时不时就来拜访夙锦,夙锦虽然并不想见她,可也只能客气相迎,不能让人觉得她这个太子妃失礼,倒是荣乐郡主才不管什么礼节之类的,摆明不喜欢明悠画,经常挤兑她,气得明悠画不行不行的,又担忧太子会来,有损自己淑女形象,只是柔柔地一笑。
一来二去,明悠画却连个太子的影子也没见到,书房那边又有侍卫把守,明悠画靠近一点都不行,渐渐她来府上的次数就变少了。
这日秋色晴朗,泛黄的枫叶自树枝上盘旋而落,微微秋风渐凉,荣乐郡主从她的小厨里带来了葡萄蛋挞给夙锦品尝,这些时日荣乐郡主总是研究各种甜品,夙锦倒也算个饱了口福。
她将吃了一半的葡萄蛋挞放在蝴蝶飞花刻纹的三彩食盘上,姿容轻媚,只穿了件白底繁复雪纱绣紫兰花的长裙,清秀又透着一点点令人觉得疏远的冷媚。
“将来谁娶了荣乐郡主,可真是好口福了!”夙锦冲着荣乐郡主亲和一笑。
荣乐郡主含羞地低下头,望着桃花茶中漂浮的粉色小花瓣,不好意思地说:“希望明哥哥也能喜欢。”突然她两眼放光一样地瞧着夙锦,满心期待地说:“嫂嫂,三日后就是上游节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去江上游船?还可以放许愿灯!”
“好好好,到时候叫上明修玉,是不是就更完美了?”夙锦还不知道荣乐那点小心思。
荣乐郡主却是瞪圆了她那小桃眼,粉润润的小唇张成鸡蛋形状,诧异地说:“嫂嫂你居然知道完美这个词?”
夙锦这才发现自己跟荣乐郡主待久了,心情放松下来顺口就说出了现代词,忙打圆谎地说:“还不是跟你待久了,耳濡目染,也跟你说一些莫名的话。”
荣乐郡主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期待神色,不过很快就有些沮丧,随即来脸上依旧是甜美可爱的招牌笑脸,说:“不过嫂嫂倒是运用挺快嘛!”
“还不是你天天念叨着。”夙锦玉指一点点在荣乐郡主光洁的额头上,又聊起了三日后游江的事情,将荣乐郡主的注意力转移,轻巧地避开了她的疑惑。
夙锦现在并不想告诉她自己的身份,荣乐郡主是个单纯没有心计的女孩,又心直口快的,现在告诉她不是明智之举,她想等到适当的时候,与荣乐郡主说也不迟。
三日之后上游节,夙锦身穿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绾了朝云近香髻,配上金累丝镇宝蝶赶花簪,额心见绘制了一朵艳丽的牡丹花,玉容如新阳下冰晶映雪般盈透雅致,一缕乌黑的发丝垂落在纤细腰肢间,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
荣乐郡主穿了见清雅的淡粉色散花如意云烟裙,挽着堕马髻,她俏丽的脸色露出可爱的笑意,陪在夙锦身边朝着画舫,只是时不时地会侧目朝着夙锦投来仰慕的目光。
她们来至画舫的时候,明修玉与明悠画已经在画舫上等候多时了,明修玉依旧作为臣子的态度对夙锦微微行礼,明悠画也是微身一欠。
夙锦免了他们的礼,坐在正中央的丝绒毛毯雕木红椅上,其他人也便落座。
荣乐郡主也不顾得害羞,直直地在明修玉身上扫来扫去,今天他穿一身木兰青霜绣纹长袍,墨发如绸般地被青玉发冠高高竖起,眉宇间藏着淡淡如秋水清透的忧郁,英挺的鼻梁,紧抿的双唇,眼神清凉柔和,自有一种明清淡雅的俊逸之姿。
明修玉被荣乐郡主看得有些不自然,只是默默地低头品茶。
“太子殿下怎么没来呢?”明悠画期待的双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