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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司徒南澈离开圆凳站起身,对夙锦淡淡道:“你好好养伤,过阵子孤再来看你。”
夙锦知道因为潇王,眼下跟太子的关系紧张,不好贸然说些亲近的话,只能点头应下。
之后太子殿下便再也没有来过。
随着时日推移,夙锦的伤势已然大好,如今可以到院子里散步,但也仅限于在她的小院之内,院门口经常有两名侍卫把守,说是凶手没有找到,以防万一太子妃再有什么不测,只能先在小院内安身静养。
可夙锦却觉得这般更像是被软禁了一样。
午后暖阳,春风柔绵。
夙锦靠在梨木软榻上拿着小铜镜瞧着如今的样子,眉不画而横翠,唇不点而含丹,肌肤白皙如凝透玉脂,双眸含情似秋水涤漾。
这般绝美的女子,连夙锦自己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妙柔沏好一壶茉莉花茶,将一盏青璃梅纹杯斟满,递到夙锦面前,见她天天吃饱喝足,一点都没有担忧之色,心里更是着急。
“小姐。”妙柔将夙锦手里的小铜镜夺走,道:“太子殿下如今已经半个多月都没来看你了,你怎么都不着急呢?”
第3章 你真是个蠢货!()
“如今这样,也不是很好?”夙锦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着,一点都没有担忧之色。
“小姐!”妙柔着急了:“如今你已经为太子妃,不该再总想着潇王,何况帮助潇王的那件事,奴婢认为风险极大,太子殿下的势力雄厚,就算夺得宝物,潇王不一定就会击败太子殿下,到时候小姐你还有平海侯的结局,小姐可有想过?”说着妙柔居然眼眶微红。
夙锦将茶盏放回炕桌,装作很懂的样子,握过妙柔的手道:“你倒是个通理的,我自然明白这些利害关系,所以也想如今在这宅院里,好好想一想今后该怎么办。”
“小姐你能这样想,奴婢就放心了,从前小姐一心为潇王,说什么甘愿送命,可真的让奴婢担惊受怕!”妙柔一脸欣慰。
夙锦没想到原主爱潇王如此深刻,可是什么宝物,风险,夙锦一点都不知,现在的自己真有必要为他送命?
她淡淡道:“经过这次落水,我想了很多,确实不应该如此鲁莽。”
“小姐,你打算今后如何呢?”妙柔问道。
夙锦虽然想投靠太子,可是如今连人都不让见,想投靠也得从长计议。
这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丫鬟春荷走到桌子前,将端来的冷红豆羹好不客气放在夙锦面前,冷冷道:“小姐,快喝吧!”
夙锦瞧着这一碗冷冷的红豆羹,刚刚春荷那一甩汤汁差点没溅到自己的裙衫。
这个春荷素来冷冷淡淡,也因为原主从前性子太软,除了妙柔一心一意的对夙锦,其他院子里的婆子丫鬟对夙锦都是两面三刀,心口不一。
春荷更是如此,而且她每次瞧夙锦的眼神,总是冷如冰刀一样,似经历过风霜雨雪的历练,同妙柔的温柔可亲对比鲜明。
妙柔摸了摸那碗红豆羹,生气的说:“这都凉了叫小姐怎么喝啊!小姐大病初愈,万一再闹出病来,你担负的起责任吗?”
春荷面对妙柔的质问并不在意,道:“以前小姐不也是这样吃么?也没见小姐生病啊。”
夙锦扬起嘴角,冷冷一哼,眼神再不是从前躲闪之光,反而多了一份定然,早就想修理修理这群不听话的奴才,如今她身体大好,此番正是个机会。
“春荷你是不是觉得,我从来不发脾气,就代表我真的任人欺负?”
春荷听闻一愣,没想到夙锦居然会反驳,只怕也是不知道鼓足了多大勇气,成不了多大的事。
这样一想她又放松心来,慢慢地道:“素来小姐都是温柔性子,哪会发脾气啊!就算发脾气也是哭哭啼啼,还是别发了,眼睛还得哭肿了。”
“放肆!”夙锦猛然站起身来,柳眉倒竖,美眸怒瞪道:“真是惯你们没样儿了是不是?竟敢这样跟我说话,当不好这个奴才就给我卖去奴役场做劳力!”
春荷一听也跟着急了,低吼着:“小姐我看你是生病生糊涂了吧!我可是潇王的影卫,岂是你说了算?刚刚我可听见小姐你竟然不想帮助潇王,你可知道叛变的后果吗!”
“混账东西!”夙锦岂会怕一个小小奴才?以前在职场什么难对付的人都能让她整得服服帖帖,何况这是古代,她是当今太子妃。
以前夙锦就喜欢古言和历史文化,所以对于在这里做个古典女子,可算游刃有余,一点违和感都无。
“春荷是你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吧?就算是御前侍卫也得听皇上派遣,你一个小小影卫真当不自量力!”夙锦神色严厉,沉声道:“春荷对主子出言不逊,妙柔掌嘴!”
妙柔见自家小姐前所未有的霸气,自己也壮了胆,面对会武功的春荷毫不客气的上前就是一巴掌。
从前春荷仗着是潇王的人,原主又软弱,经常欺负妙柔,妙柔只得忍气吞声。
如今被妙柔猝不及防地打了一巴掌,一向气焰嚣张的春荷愣住了,紧接着火冒三丈,大吼道:“你竟然打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春荷急步扑向妙柔。
夙锦及时将冷羹碗砸向春荷,春荷灵活地躲开几步之外,却也和妙柔拉开了距离。
“好大胆的奴才,竟然以下犯上,嚣张跋扈!今天我必将你严惩不贷!来人呐!”
屋里闹得沸沸扬扬,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早就在门口瞧好戏,一听见夙锦喊人,最靠近门的两个婆子就被身后的丫鬟们推进了门,无奈地走到了夙锦面前,异口同声道:“太子妃唤老奴何事?”
夙锦自然细心地观察到了门外的一切,心里冷嘲这原主未免也太窝囊。
“将春荷拿下,给我重重地打四十大板!若是能活命便另行处置!”
春荷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什么时候软柿子变成了硬刀子?太子妃这惩罚分明是想要她半条命!
两个婆子也是愣住了,没想到落水之后的太子妃性格突然大反转,可不是原来那般随便糊弄糊弄就行了。
“怎么,李嬷嬷,杜嬷嬷,你们也想违逆主子么?是不是想尝尝板子啊?”夙锦凤眉一扫,就感觉到屋内的气压格外的低。
两个婆子便再也不犹豫,想要将春荷钳制住,怎奈,春荷会习武,就算再加两个婆子也不见得能拿下她。
“小姐,你以为这几个人就能制住我么?”春荷突然亮出一把匕首乱挥,将李嬷嬷和杜嬷嬷吓得连连后退。
夙锦知道若不能让她心服口服,今天事情肯定是越来越不好收场。
“你们都先出去吧,妙柔你也是。”她一声命令,两个婆子赶忙跑走。
倒是妙柔担心夙锦的安危,不肯离开地道:“小姐,让我留下来吧!”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你去门口看着别让人把墙角!”夙锦这话小声地在妙柔耳边说着。
妙柔听得出小姐自有打算,于是出门将房门带上,把那些丫鬟婆子都轰走了。
春荷不解太子妃这是要做什么,但见她镇定自若的表情,心头就莫名的窝火,从前只要她语气一横,夙锦就吓得哆嗦,而现在居然还想背叛潇王,看来得好好吓唬吓唬她,只要让夙锦听从自己的安排,不怕替潇王拿不到夏冰镯
还未等春荷发言,夙锦先打断了她:“你可真是个蠢货!”
第4章 本太子妃不会任人欺负!()
春荷被骂蠢货自然是不服的,才想反驳就被夙锦一记耳光扇过来。
这次春荷才不会傻到等着挨打,才抬手将夙锦的左手握住,哪里知道她声东击西,迅速抬过来的右手狠狠地扇了春荷一巴掌。
“你!”春荷甩开夙锦的手,捂着自己的脸颊恨恨地看着她。
“这一巴掌是我替潇王打的,若他知道你是这么不尽职又愚蠢的奴才,只怕对你的惩罚就不单单是扇耳光了吧!”夙锦红润地小嘴微微翘着,淡然然地坐回了雕花软榻上。
春荷想起潇王以前待自己的种种,自认为她在潇王的心里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于是反驳道:“不会的,潇王有情有义,他一定不会罚我!”
“有情有义?”夙锦似乎猜想到了些什么,道:“你可知道如今我们身在太子府,到处都是太子的眼线,你还在这冲我囔囔自己是潇王的影卫?真是胆子很大嘛!到时候别说你会死,我会死,就连潇王都脱不了干系,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有情有义?”
夙锦说到‘有情’的时候故意拖长了音,春荷见夙锦那直直的目光似已看穿了她的心思,脸上不禁浮现一丝窘迫,却也只是那一刹便又恢复她原来冷冰冰的神情,可没撑多久,她眉眼舒展,垂下眼帘。
“从前都是因为小姐太过软弱,奴婢怕小姐的胆怯误了潇王的大事,才不得已让小姐能够听奴婢的决定,如今又见小姐想要背叛潇王,奴婢一时心急才会出言不逊,顶撞了小姐,希望小姐看在潇王的面子上饶恕奴婢这一次。”春荷半跪在了夙锦的面前,做出了服软的样子,可是在说起潇王的面子时,她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得意。
夙锦自然看在眼里,想来这个春荷和潇王果然是关系不菲,早在养病之时有所耳闻潇王是个花心萝卜,原主还为他死心塌地,夙锦不得不感慨原主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自己手底下的奴才随便呵斥她,还对个渣男爱个死去活来,真不知道平海侯夫妇是怎么调教女儿的。
“若说起潇王,这次我落水,他一定有斥责你吧?”夙锦观察着春荷的神色,果然她眼底有一闪而过的不甘。
“你说如果你是潇王影卫的事不小心传出去了,害得我不能继续留在太子府,可知道后果?”
春荷这时候已经开始出现慌张之色:“奴婢知道。”
“所以你出去领四十大板,也许还有活路。”
夙锦瞧见春荷猛然抬头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伸手打断了她的话。
“我这样做自有我的安排,如果你不想潇王有事,就乖乖的去院子领罚,而且声音叫得越大声越好。”
春荷越发觉得太子妃好像变了个人,再也不似从前胆小又软弱,她咬咬牙,内心做了片刻斗争,最终起身推门而去。
夙锦仍旧坐在软榻上悠悠地喝茶,不到半刻就听见院子春荷的惨叫声和木板打肉皮的闷声。
这时妙柔进来,不解地问她:“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夙锦浅浅一笑,拍着妙柔的手背:“妙柔,如今我再不会像从前那般任人欺负,而你只要一天是我的人,我定会保你周全不被那些下人看轻!”
“小姐!”妙柔难得见自家小姐开窍,喜极而泣扑在她怀里道:“小姐你这样就对了,要不是夫人走得早,老爷又不疼小姐,后进门的正母将小姐你养成这样的性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死去的夫人交代!”
妙柔似乎想起了伤心事,哭得更厉害了,夙锦这才明白为什么原主这么窝囊,被继母养大的孩子能好哪里去,软生软语地安慰了妙柔一番,院子的喊声似乎停了下来。
夙锦起身缓步走进院子,犀利的目光环了四周的奴才,才看向躺在木板上被打的血淋淋的春荷。
“太子妃,春荷姑娘晕过去了。”李嬷嬷为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