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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相思因为太过慌乱,所以脑子里的思绪亦是乱七八糟。
越想越后怕,越想越忐忑。
就在聂相思极端不安惶恐时,聂相思忽然听到了房门解锁的声音。
聂相思微屏息,目光往下,盯着门把手。
她的手还在门把上,所以能清晰感觉到门把在她掌心转动。
倐而。
房门从里猛地拉开。
聂相思因为手在门把上,房门往一侧一拉时,直接勾着她的手,她整个人狼狈的栽了进去,惊得她后颈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不等她站稳身形,腰身猛地被从后一卷,双脚霎时悬空。
聂相思惶然瞪大双眼,一颗心高高吊着。
砰——
房门摔上的震响声,似炸弹般在她耳后炸响。
聂相思身子本能的瑟缩,纤瘦的肩头耸高,大眼惊惶的朝头顶的男人脸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聂相思恨不得从来没来过。
战廷深脸庞森寒黢黑,两片嘴唇抿成刀锋般锋利的直线,盯着聂相思的冷眸又似南极寒冰,看上去特别暴戾,残酷。
聂相思心脏因为害怕揪成一团,“三,三叔,你,你听我,听我解释。”
聂相思嗓子抖成了小筛子。
然,战廷深只是对她阴测测一笑,便抱着她走向大床,直接将她扔到了床上。
聂相思被摔得眼冒金星,身下的床很柔软,可她却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一双清水般的眸子恐惧的看着站在床头解衬衣纽扣的男人,生日宴那晚的经历,仿如电影片段在她脑海里慢镜头回放。
聂相思全身发寒,额头直冒冷汗,嘴唇僵冷发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战廷深脱掉衬衫,解开皮带扣,便欺身上来,一只手摁着聂相思的肩头,将她微微侧躺的身子放平在床上。
他便如一头凶暴的猛虎骑压在聂相思身上。
而聂相思,此刻就是他猛抓下的一只可怜白兔。
“三,三叔,你别这样”聂相思吓哭了,两只小手僵硬的去推战廷深。
可掌心所到之处他的胸膛,硬得如厚石,而且,灼烫。
“思思,我很不高兴你知道么?”战廷深俯身吻聂相思苍白颤抖的唇,声线残狠,没有丁点温度。
聂相思喉头哽咽,双手从他胸膛往上,抱住他的脖子,“三叔,我,我可以解释,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嗯,你说。我听着。”战廷深咬了口聂相思的下唇,盯着聂相思的冷眸猩红如血。
他虽这么说着,可他放在她腰上的一只大掌已经滑下,将她的裙摆推高。聂相思一下慌了,一只手慌忙往下,摁住他的手掌,红着眼哀求的看着他,“三叔,不要”
“为什么不要?”战廷深轻松制服聂相思试图抵抗的手,将她的手反剪到她的后腰,手上蓦地一狠,将聂相思身下最后一层束缚猛然剥下。
“三叔。”
聂相思战栗,周身僵硬得可怕。
战廷深盯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鼻息很重。
聂相思听到裤链滑下的声音,红润的眼眸倏地睁大,惊恐的看着战廷深,哑声哀求,“三叔,三叔,我害怕”
“思思,放松点,你会疼的。”战廷深声线粗嘎,凝着聂相思的黑眸淌动着疯狂和嗜血。而他这句话一落,便骤然压势而入。
聂相思当即痛得一张小脸皱紧了,额头大滴大滴冒着冷汗。
她太紧张,根本没准备好,而且,太害怕。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特别的痛苦。
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在砍她的骨头缝。
聂相思痛得话都说不出来。
可饶是这样,身上的人也没有半分怜惜,反而越是猖獗。
就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什么般。
聂相思仿佛在经受着一场永无止境的酷刑,她就像一个木偶娃娃,被某人肆意翻来覆去。
而聂相思除了疼,没有任何感觉。
她不知道这样的刑罚持续了多久,因为到最后,她整个人已经没了知觉。
之后,聂相思是在一阵水流声中醒来。
抬起沉甸甸的眼皮,由心到身的疲惫感和疼痛感侵袭而上,聂相思张了张肿胀的唇,艰难的吐息。
伸手揉了揉胀痛不已的头,聂相思动了下身子,一股钻心的疼意从腿间传到神经末梢。
聂相思抿紧苍白的唇,难受的呜咽了声。
与此同时,水流声戛然而止。
紧跟着,房门刷的下打开的声音从洗浴室拂来。
聂相思背脊猛地一僵,莹净的双瞳霎时通红,虚白着一张小脸看向洗浴室的方向。
某人刚冲了澡,墨色短发滴着水,精壮上身赤着,腰上松垮系着一条白色浴巾,浴巾长度到膝盖下,浴巾下露出的两条小腿精健有力。
比起她现在的“半死不活”,某人简直可以用“生龙活虎”神清气爽来形容,差距不要太大。
这还不算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神还那么冷,一点愧疚抱歉之意都没有。
被子下的两只拳头捏紧,聂相思悲愤交加,靠着这股子气性蓦地从床上坐起来,红着眼瞪着战廷深道,“战廷深,我要告你!”
第103章 她……被结婚了!()
被子下的两只拳头捏紧,聂相思悲愤交加,靠着这股子气性蓦地从床上坐起来,红着眼瞪着战廷深道,“战廷深,我要告你!”
战廷深寒凉的眼眸骤然聚起一股沉鹜,箭步上前,一把捏住聂相思的下巴,沉沉道,“再说一遍!”
“我要告你!你这是gj!”聂相思被怨气和怒气冲昏了头脑,见他现在还这么咄咄逼人,凶狠霸道,更是觉得委屈!
一次,两次,三次
真是够了!
战廷深怒极反笑,没想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崽子竟然要告他!
“好,聂相思,你好样的!”
战廷深阴鸷点头,甩开聂相思的下巴,站直身大步朝外走。
嘭——
房门猛地被砸上的声响震痛了聂相思的脑仁儿。
聂相思捏紧手指呆呆坐在床上,瞪着房门口的双眼,越来越红。
却,不到两分钟,房门从外打开,某人气势汹汹的从外走了进来。
聂相思下意识的挺直腰板,全然一副防范的姿态盯着他。
忽地,有什么东西重重扔到了她身上。
聂相思,“”
愣了,大眼迷迷蒙蒙的看着站在床侧插着胯部,凌冷盯着她的男人。
喉管咽动了两下,聂相思慢慢低头,看向砸到她身上的东西。
目光触到那两本红色的方形小本时,聂相思眼底流露出更深的迷惑。
顿了片刻,聂相思伸手,将两只红本拿起,葱白的指尖翻开红本。
落入眼帘的两张一寸红底照片刹那刺到了聂相思的眼球。
聂相思突然慌了起来。
阖上红本,盯着红本的封面上。
上面印着的三个红字,落在此刻的聂相思眼中,格外的刺激人。
竟然是——结婚证!
聂相思整个人哆嗦了起来,再次翻开结婚证,盯着上面的两张照片看。
而那张照片,分明,分明就是她和他啊
聂相思由彻底的慌,变成了彻底的懵!
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证件上的证件照。
突然,肩膀一侧被一只大掌猛地钳住。
聂相思低垂的长睫毛颤动了两下,整个人已然被再次压覆进了身下柔软的大床。
隔在两人中间的羽绒被大力抽开,灼然的触感危险逼近,那股身体被从中间劈开的剧痛感再次冲袭到脑部神经。
聂相思捏紧手里的红本,大眼惶恐的盯着面上的男人。
战廷深面庞因为欲念涨红的有些狰狞,“我跟我自己的女人在自家床上做。爱做的事,谁敢有异议?嗯?”
他用力,逼着聂相思。
聂相思疼得牙关打颤,心灵亦同时经受着巨大的震撼。
痛得迷迷糊糊间,聂相思脑子里闪电般掠过一个念头。
她被结婚了!
许是这个认知对聂相思而言太过“惊悚”,所以即便疼得要死,她也没有再晕过去。
终于等到某人大发善心放过她,聂相思整个人就像刚被人从海里捞起来,浑身湿透,包括一头秀发也湿哒哒的黏在她苍白的小脸和细长的颈子上。
战廷深完事就从她身上下去,看也没看聂相思一眼,径直去了洗浴室。
聂相思虚弱的眯着眼看着战廷深走进洗浴室,虽然委屈难过,但没顾上哭,颤抖的拿起一直紧捏在指尖的红本看。
她反复看了无数次,证件上面的两张照片仍是她和某人,而不是其他人。
而且,两人照片上的钢戳那么明显,也不可能是假造的。
所以说,她们真的领了结婚证?
意识到这个。
聂相思瞬间有种被打击到体无完肤的崩溃感。
她才十八岁好不好?高中都还没毕业!
青春期都还没过完,就直接越过变成。人妇了?
聂相思打死也接受不了!
更难以接受的是,她是莫名其妙就成了人妇啊,事先她压根就不知情。
恋爱都还没正式开始几天,求婚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就把自己嫁了?
这样一点都不浪漫好么?
聂相思盯着手里的结婚证,终于没抑制住体内潮水般汹涌的委屈和愤懑,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叫什么事啊!
哇呜/(tot)/
正在洗浴室冲澡的战廷深咋然听到从外传来的哭声,大手竟是一抖。
战廷深水都没顾得上关,抬手扯过一条浴巾往腰封一围,疾步朝外走了去。
打开洗浴室房门,战廷深深敛的眸子精准的盯向躺在床上“伤心欲绝”大哭着的小女人,呼吸重了分,几个大步走到她身畔坐下,凝目盯着她苍白且泪迹斑斑的小脸。
“呜呜”
聂相思闭着眼睛哭个不停,那模样,真跟经历了人生最大的挫折失意般失落悲伤。
战廷深紧绷的面庞更是绷紧,倾身,伸手裹着被子将聂相思抱起,放到他腿上。
聂相思微微打开一条眼睛缝瞅了眼战廷深冷邦邦的脸,更伤心了,把小脸往一边一撇,哭得都开始抽嗝了。
战廷深抽了抽嘴角,还带着湿气的大掌捧着聂相思的小脸,将她掰转面对他,冷眸深沉,深藏着疼惜盯着聂相思,“疼?”
聂相思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她这会儿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她只想静静!
她哭成这样,战廷深能放她静静才怪。
搂紧她抽颤的身子,战廷深抿直唇,大手从被子空隙伸进,抚向聂相思的腿根。
聂相思背脊一栗,哭声微微一停,双腿绷紧,掀开蒙蒙泪眼惶恐控诉的盯着战廷深。
感受到她的紧绷,战廷深皱了皱眉,说,“你当我是禽兽么?”
她都哭成这样了,他还能对她如何?
难道不是么?
他也不看看他之前怎么对她的?
她怎么求他,他都不肯停下来,也不肯温柔,她都痛晕过去了,他也没见停下来。
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关心她,心疼她?虚伪!
聂相思撅着粉唇,在心里哼道。
战廷深瞧了眼聂相思,“给你上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