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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在出声叫她,而是漠然站在原地,直到傅雪婵消失在路的尽头,她方涩然扯了扯嘴角,上车驶离。
徐桓恩与常曼是在傍晚时分才知晓夏云舒受伤住院的消息,两人带着至谦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时,夏云舒依旧在昏睡。
但看到夏云舒脸上和身上的伤,两人皆是震惊不已。常曼更是痛心得掉了好几次眼泪。
整个下午,战廷深撇下公务,与聂相思守在病院,照看夏云舒。
除却两人以外,还有一人,亦坚持留了下来。那个人就是林霰。
考虑到夏云舒还在昏睡,需要安静,不宜太多人逗留。
同时至谦也需要常曼和徐桓恩照顾,是以聂相思便劝说常曼和徐桓恩带着至谦离开了医院。
徐桓恩和常曼带着至谦一走,聂相思望着坐在病房另一侧,忧心忡忡看着夏云舒的林霰,眉心微凝,“林姐姐,天黑了,你也回去吧。这里有我和三叔,我们会照顾好云舒的。”
林霰脸上挂着疲倦,“我也留下来吧,不然我不放心。”
聂相思眼波轻闪,看着昏睡不醒的夏云舒,没再说什么。
晚上约八点。
徐长洋、楚郁以及翟司默到了病房。
三人身上都焕然一新,干净而规整,没有一点褶皱。
看着三人的样子,任谁都想不到就在一小时前,徐长洋斩断了四个人的小手指!
而楚郁和翟司默在看到病床上的夏云舒时,才突然理解了徐长洋之前的疯狂。
楚郁和翟司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庆幸。
嗯,庆幸自己没有阻止他们这个好兄弟发疯!
徐长洋走进病房,就跟一根木桩子般杵在病床一侧,低着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夏云舒,面庞冷峻,一言不发。
聂相思望着这样的徐长洋,再多想说的话,此时也说不出口了。
“回吧。”
一只手被男人宽阔的手掌握住,低沉的嗓音从头顶洒下。
聂相思皱眉,“我想”留下来陪云舒。
不等聂相思说完,手便被捏了下。
聂相思抬头看身侧的男人。
战廷深睨着聂相思不情不愿的小脸,无声叹了声,道,“让你徐叔跟云舒单独相处。”
聂相思怔了下,没再坚持要留下来,由着战廷深带她离开了。
战廷深和聂相思一走,翟司默和楚郁也默契的离开。
至此。
寂静无声的病房,便只剩下昏睡的夏云舒,跟块木头般盯着夏云舒的徐长洋,以及林霰。
林霰从徐长洋一出现,一双眼就没怎么从他身上移开。
此时病房内,撇开一个没有知觉的夏云舒,就只有他们了。
有多久,两人没再单独相处过?
四年,还是五年?
就算在这几年中,他为她寻找名医救治她的不育症,也并不是两人单独相处,而是还有个许宴在。
哪怕是不得已两人单独撞见,他也不会过多停留,简单几句便借口离开。
就如一年前夏云舒回潼市那个晚上。
她打听到他在星辰买醉,饶是深夜她仍是赶了过去。
可是到了包房门口,却听到男人隐忍不住的低吼和女人婉转的低吟声交织传出。她当场便愣住,甚至面红耳赤。
她没想到原来男人激动时发出的声音如此性感,撩拨那般有力量,那般张力无穷。她更没想到,人前优雅斯文的男人,在那事上竟凶猛如虎。
她本该离开的,可她挪不开脚,呆立在门口。
这样的过程持续了许久,两个小时,还是更久,她不知道。
之后,她不知道包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夏云舒从里走了出来,她其实没想到她会出来,想躲已经来不及。
她看到她,苍白的脸上闪过震惊,随即便被难堪覆盖。同时,她从她眼中看到了强烈的恨意和屈辱。
所以她想,也许刚才他们在房间的经历,并不如她想象的痛快。
她也不清楚自己当时是不是魔怔了,竟是引导她,让她以为她因她掉的那个孩子,是徐长洋的。
事实证明。
她成功了。
她在最后离开星辰时,眼底的恨意达到前所未有的浓烈,面上尽是决绝的冷光。
她很满意。
在门口站了片刻,便走了进去。
徐长洋身上的衣服未除,皮带散开,像某种诱惑垂在他胯侧,他身上充满了男人刚强的气概和浓烈到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英猛之气。
她当时只觉得心脏剧烈在她左心口弹跳,她控制不住的呼吸急促,双眼根本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那天晚上。
她认识了一个全新的徐长洋,一个她从未认识过的徐长洋,一个强烈牵动她身心的徐长洋
她忍不住想。
如果早一点,早一点让她发现他这一面,兴许,兴许她不会选择嫁给慕卿窨,而会选他。
毕竟,比起慕卿窨,至少在当时,他是喜欢她的!
那晚,她帮他整理身上的衣服,将包房清理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然后坐在他面前,痴痴的看了他一晚上,越看,越悸动。
她“照顾”他一晚上。
她原本以为他醒来后看到她在,会感动。
却不想,他态度异常的冷淡,甚至隐隐表现出责怪,责怪她不应该出现。
两人相处不到五分钟,他又是借口有事,离开了。
他对她种种的举动,分明就是不想与她过密过多的接触,他在想方设法的避嫌!
再联想到前不久他在画展上,亲口对她说,要与她绝交的无情姿态,以及后来他为她联系到名医,甚至自己都不再出面,只让特助许宴陪同她去。
林霰望着徐长洋的双眼,碾过黯然和落寞。
林霰忍住内心的苦涩和失落,深深看了眼徐长洋,缓慢从椅子上站起,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款款朝徐长洋走去。
然。
不等她靠近他,他冷森,没有感情的嗓音先一步响起,“你可以离开了!”
林霰往前抬起的一只脚,猛地僵滞。
第630章 老男人自责心疼的方式()
徐长洋维持着那个姿势站在病床边,漆黑的眼眸里唯有夏云舒一个。
林霰僵硬的端着水杯,看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冽气息的男人,出口的嗓音里有一丝颤抖,“云舒现在还没醒,我等她”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林霰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昏迷的夏云舒,缓缓睁开了双眼,醒了。
林霰轻张着唇,错愕的看着夏云舒。
“夏夏。”
徐长洋立马坐到了床边,一把握住夏云舒的手,很紧的握住。
夏云舒只是睁开了眼睛,但意识还是混沌,对上徐长洋紧凝双目的眼睛印着缥缈和迷茫。
“夏夏。”徐长洋抓着夏云舒手的大手隐隐的轻颤,紧张的盯着夏云舒。
“唔”
腰上的疼意猝然袭上神经末梢,夏云舒痛得哼出声,意识也跟着醒了大半。
徐长洋便从她眼里看到了恐惧的波纹,心脏狠狠一揪,拿起夏云舒的手放在唇边不停的亲吻,“没事了,没事了”
徐长洋这句“没事了”,倒不知是在安慰夏云舒,还是他自己。
“好疼。”
夏云舒哑声哼道。
“哪里疼?嗯?”徐长洋俯下身,急切的查看夏云舒身体各处。
视线突然扫到夏云舒腰上的腰围带,徐长洋整个背脊一颤,眼眸里登时被猩红覆盖。
哪里疼?
还能哪里疼?
她全身上下都是伤,只会是,都疼!
徐长洋清俊的面庞被一层又一层阴鸷逐渐蒙住。
他对那几个男人还是太仁慈了!
他应该把他们全宰了才对!
林霰隔着一段距离看徐长洋,他脸上的嗜杀和狠戾让她心惊不已。
这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徐长洋!
“我去叫医生。”
徐长洋攥紧拳,声线暗哑到极致,甚至于,他的目光都不敢看向夏云舒的脸。
他怕自己看一眼,就会不顾一切把那几个男人通通剁碎!
“徐叔叔。”
徐长洋刚探起身子,手指便被柔软的掌心握住。
徐长洋身形僵硬,面庞绷得看不到一丝纹路,垂着浓黑的睫毛,“我很快”
“不要走。一秒钟都不要离开。就在这里陪我。”
夏云舒看着徐长洋冷硬的脸,杏眸里的恐惧不在,只有安心。
徐长洋身体却僵硬得更厉害,好半响,他滑动喉结,发出沉沉的声音,“好。”
徐长洋这声后,病房一下安静了下来。
夏云舒躺在床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始终低垂着眼睛不看她的徐长洋,心下拂过一抹轻叹。
林霰站在原地,望着夏云舒和徐长洋,分明已然强烈的感觉到自己此刻待在这里很多余,格格不入,但她,就是不愿意离开。
“你饿不饿?”
“你为什么不看我?”
徐长洋和夏云舒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话一出。
两人都微微愣了愣。
徐长洋攥紧夏云舒的手,面庞上浮着深沉的疼。
大约是眼角有伤的缘故,夏云舒一睁开眼便觉得眼皮厚重,但她坚持着没有闭眼,直勾勾盯着徐长洋,“有镜子么?”
镜子?
徐长洋抬眸看她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皮,“要镜子干什么?”
“我想看看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丑到你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夏云舒说。
徐长洋心口震痛,咬牙嘶声道,“别胡说。”
“虚伪!我的脸现在应该肿成猪头了,你不愿意看我很正常,不用为了掩饰就说违心话。而且,我也不会怪你,谁让我是真的丑。”
这一串话下来,夏云舒只觉得喉咙涩疼得紧,很难受。然她只是微微锁了眉头。
徐长洋第一次在夏云舒面前变成了闷葫芦。
夏云舒说完,他就低着头,两片薄唇抿得直直的,很冷酷,一声不吭。
夏云舒盯着他望了好一会儿,见他始终没有开口的打算,嘴角苦涩牵了下,朝林霰看去。
察觉到夏云舒的视线,林霰落在徐长洋身上的双眼一紧,自然的错开,看着夏云舒,语气关心道,“云舒,你刚醒,要喝水么?”
夏云舒盯着林霰的脸,“好啊。”
林霰便端着水杯走了过去。
不想,没等她走近,徐长洋突地从床沿站起,“你想喝水,我给你倒。”
说完,徐长洋盯向林霰,眸光幽幽泛着冷,“太晚了,你回去吧!”
林霰,“”
徐长洋不再看林霰,几步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水快速走回来,拿了根吸管放到水杯里,坐到床边,将吸管喂进夏云舒嘴里。
不知是喉咙疼还是脖子疼,夏云舒吮吸水管的动作很缓慢。
而徐长洋好似下定决心不看夏云舒的脸,夏云舒喝水的过程,他就真的只盯着夏云舒的嘴看,别提多严肃。
夏云舒喝了小半杯水。
在看到徐长洋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后,看着他慢慢道,“你送下林霰吧。”
徐长洋一凛,视线总算落到了夏云舒脸上,眼眸里有紧张,也有不敢相信。
夏云舒眸光清亮,“你不是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