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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明显地感觉他情绪的起伏波动,她知道他身体里冻结的血液,已经开始流动。
“我睡不着的时候,你可以待在我身边吗?”他深深凝视着她。
迎上他热切的眸子,她的心一阵狂悸。
“这是一种暗示吗?”她羞涩地问。
“不,”他一笑,“我宁可说它是一种邀请。”说罢,他又低头攫住了她的唇。
就在他们深情相拥之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根本不敲门就冲进来的是景子。
在进来之前,她听河野说岩原香保正在里面,她正为岩原香保跑来找她姐夫生气,却不料一推开门,竞撞见更教她吃惊的场面。
一把怒火由脚底到头顶彻底的窜烧,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尖叫着——
“你们在干什么?!”
在门被推开之时就已迅速离开治敏的香保,一脸的尴尬且不知所措。
她看着一旁的治敏,却见他神情自若,虽谈不上理直气壮,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以为他会试着跟小姨子解释些什么,但他没有。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在干什么?!”景子像被惹恼的刺婿,冲到了他们面前。
她以憎恨的眼光瞪着香保,“你来做什么?你走!”
“我……”
“你想当狐狸精吗?你不知道我姐姐会生气,会伤心吗?”景子伸出手,一把推开了香保。
香保一个不防,踉舱了几步。
治敏及时扶住了她,浓眉一蚓,“景子,你这是做什么?”
“我替姐姐主持公道!”她圆瞪着眼睛,气呼呼地瞪着他,“你想忘了姐姐吗?”
“我说过,我没把敬子忘了。”他声线一沉,语气坚定而严正,“但那并不代表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
“所以说,你爱上了她?”
“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他直视着景子,“是的,我爱上了她。”
景子秀眉一横,气得直喘大气。“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姐姐?”
“你又怎么可以假冒敬子的名义找上香保?”他反问她,
她一震,惊怒地瞪着香保。“原来你是来打小报告的?!”
“不,我没有……”香保不希望她有所误会,急着想解释。
“狐狸精!”景子疯了似的街上前去,伸出手就想攻击香保。
治敏神情一凝,一把抓住了纤细娇小的她。“景子!”
“你放手!”景子不甘心地又叫又跳,“我要打走这个狐狸精!”
他眉心一沉,怒暍:“你闹够了没?!”
她迎上他凶恶的目光,“你不要袒护这个狐……”
“她不是狐狸精!”他沉暍一声,打断了她,“敬子已经不在了。”
景子陡地一震,安静了下来。
她眼底闪着泪光,气愤又无话可说地看着他。
治敏眉间一皱,懊恼地道:“不管你接不接受,敬子走了是个事实,我爱香保也是事实。”
“你……你不可以背叛姐姐……”她声线哑然。
“我没有背叛敬子。”他无奈一叹,“她永远在我心里,但是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不……不行……”她拽开他的手,退后了两步,“我不会原谅你……”
“景子……”
“你们……你们……”景子整个人陷入一种疯狂又崩溃的境地,“你们都去死吧!”说罢,她转身冲了出去。
见状,香保立刻要求治敏把她追回来——
“把她追回来,快……”
“不,”他浓眉一叫,坚决地说着,“让她一个人好好的冷静一下吧。”
“可是她……”香保觉得她的情绪有点过分的失控了,她很担心景子会做出什么极端激烈的事情。
“你放心吧。”他像是知道她心里的忧虑似的一笑,“景子不是敬子,她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是吗?”她忧心地将眉心一敛。
“晚一点我会找她谈谈,你别担心了。”他拍拍她的肩膀,撇唇一笑。
她点点头,“嗯。”
女性的直觉告诉她,景子对治敏有着一种超乎小姨子对姐夫的感情,她总觉得景子不是全然为着死去的敬子出气,而是因为她接受不了,姐夫身边有另一个女人的事实。
治敏感觉到了吗?他知道景子对他的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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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景子约好时间在她下榻的饭店大厅见面,但她并没有出现。于是,治敏上楼找她。
“景子,开门。”
他知道她在里面,但他想……她不会那么容易就开门见他。
向来娇蛮的她,总得耍个脾气、使个性子才甘愿。
“景子,我们把话说清楚……”他一叹,“你是敬子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做哥哥的不希望妹妹恨我。”
“景子……”虽说事前已约好见面,但他已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他得在这里求她半天,再不就是根本见不了她。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房门却出乎意料的开了——
“你不是我哥哥。”景子一身白色洋装,懒懒地站在门口。
他一眼就认出那件白色洋装,因为那是敬子的衣服。只是……她为什么把敬子的衣服带到日本来,并穿在自己身上?
“那是敬子的衣服……”
“你还记得?你心里还有我姐姐?”她挑挑眉,冷然一笑。
治敏沉默了几秒钟,“我们谈谈,好吗?”
“谈什么?”
“谈我跟香保的事。”他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
她眉心一拧,但意外的并没有像稍早前在办公室时那样发枫。
她若有所思,像在盘算着什么。
“进来再说吧。”她说。
治敏随她进入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她缓缓地走向沙发,而他发现在他来之前,她似乎一个人在喝酒。
“你不该喝酒。”他说。
“别忘了我已经二十三岁了。”她坐下来,端起酒杯,笑睇着他,“我不再是你刚见到我时的那个十八岁少女……”
他微微皱眉,“喝酒伤身……”
“我有分寸。”她说,“你不是想谈岩原香保的事?说吧。”
“我喜欢她,我会跟她交往。”他坦言,“敬子过世后,我一直走不出来,直到遇见了她……是她让我活了过来。”
景子眉心一皱,仰头喝了一杯酒。
“我曾经抗拒挣扎,甚至伤害了她,而现在我决定再给自己一次爱人的机会。”他说。
闻言,景子恨恨地瞪着他。
“爱人?为什么是她?”她激动地道:“如果你要再爱一次,为什么是她,不是我?!”
治敏陡地一震,惊疑地看着她。
他想他并没有听错,但景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景子扑向了他,一把环住他的腰。“姐夫,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我一直想代替姐姐爱你。”
他心头一抽,警觉地拉开她的手。“景子,你在胡说什么?”
景子娇悍地直视着他,“我爱你,我对你的爱不会比姐姐或任何人少。”
“景子。”他沉声一喝,打断了她,“你喝多了,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她热情的眼眸锁住了他,“我长大了,我会越来越像姐姐,如果你希望,我也可以变成姐姐的样子,继续留在你身边……”
感觉她越说越离谱,治敏不觉一阵头皮发麻。
景子喜欢他?他从来不知道也没感觉,在他心里,她只是个小妹妹,他对她从来没任何男女之间的情感,更甭说把她当成敬子的替身。
“你需要冷静。”他神情冷肃。
“姐姐疼我,我知道她会希望我代替她留在你身边,而不是让另一个人占有你。”她趋前,又想抱他。
这一回,他当机立断地轻推开她。
她一震,一脸的受挫懊恼。“你宁可选择岩原香保,也不要我?”
“景子,你理智一点。”他浓眉一叫,神情严肃,“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什……”她神情扭曲起来,“我……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接不接受,这是事实,不会改变。”他态度坚定又强硬。
她两眼直直地望着他,脸色惨白。突然,她拉开拉炼,连身洋装瞬间落地。
治敏陡然,震惊又愤怒。“该死!你在做什么?!”
只穿着内衣裤的她,一下子便扑向了他。“姐夫,我愿意代替姐姐,我愿意……”
“景子,你再这么胡闹下去,我可要翻脸了。”他语带威胁。
“我不是胡闹,我真的喜欢你,我……”
“够了!”他沉喝一记,打断了她,“把衣服穿起来。”
她眉心一拧,“不要。”
“那我跟你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他神情恼怒地说。
突然,有人敲了门——
景子眉梢一扬,瞥了他一记。“好戏上场了。”说着,她快步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她就穿着内衣裤,大刺剌地、毫不在意地将大门敞开。
正当治敏付着她为何如此大胆而转身之时,他陡地一震,因为此时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而是香保。
景子刚才所说的“好戏”指的是这个吗?难道这是她一手策画的?
此时他已没有时间去向景子求证,因为他必须立刻跟香保解释一切。
“香保……”他想解释,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始。
香保的神情由震惊、怀疑,进而变成伤心生气,眼泪在一瞬间占满了她的眼眶,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转身,她只想立刻逃离这一切。
“香保!”治敏趋前想追,但景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别走。”她直视着他,撇唇一笑,“她不会相信你的,你别去追她。”
“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他眉心一拧,神情阴惊。
“没错。”她大方承认,“我不会让任何女人抢走你。”
闻言,治敏脸一沉,扬手给了她清脆的一巴掌——
这巴掌其实并不用力,但足以让她彻底的清醒。
她惊愕地、无法置信地、恼羞地瞪着他,“你……你打我?”
“我是替敬子打醒你。”他冷冷地说:“你再敢胡闹,我就亲自把你押回美国去。”说罢,他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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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保真的没想到自己会看见这一幕。
当景子打电话告诉她,要她晚上到饭店见她时,她根本没多想什么。
她只奇怪,景子怎么会连她的电话号码都知道。
当时,她立刻问景子这个问题。而景子给她的答案是——
“姐夫知道的事情,我没有不知道的。”
她听得出景子这番话,是在暗示她跟治敏的关系亲密而良好,所以治敏什么都会告诉她。
其实她大可以不必理会景子的耀武扬威,更不必到饭店见她。
但接下来,景子的一番话让她感到心慌——
“你想知道我跟姐夫的关系吗?”景子这么问她。
她一怔,感觉她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你知道我跟姐姐有多像吗?”景子有几分得意,“只要穿上姐姐的衣服,把头发弄得跟姐姐一样,我简直是她的翻版。”
这些话听在香保耳中,确实是不舒服的。
她觉得景子在隐喻着什么,打从一开始就有这味儿。
“你知道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