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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侯雅君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不如就由他来稍微试探看看。
“父皇的年纪大了……”尉迟粲叹口气。“父皇至今未立太子,身子又不好,四皇弟和五皇弟私底下动作不少,真是烦人。”
“可不是吗?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什么病,怎会连御医都无法可治。”
墨澈不动声色地问:“你们认为……有没有可能是毒?”
问着的同时,他瞅着尉迟粲,眼角余光则注意着表弟的反应。
尉迟御愣了下,忙问:“你怎会做如此想?”
那神情像是很意外,而且急于找到答安,墨澈的心微微一凛。
“可是不可能呀,父皇的膳食都有人试毒。”尉迟粲就事论事地道:“而且能出入父皇寝殿的,只有御医、后妃、皇子、公主……难道是四皇弟或五皇弟?”
墨澈表面淡定,心头其实微微抽痛着。
粲的反应,来自于他是个武将,习惯抽丝剥茧再推演,可是御的反应,像在试探他。
什么心态会教他反向试探着他?是作贼心虚吧。
“二哥,别胡乱猜测,毕竟咱们可是常往父皇寝殿走动,尤其是大皇兄,昨儿个一晚守着父皇,现在……对了,大皇兄还在你房里睡吗?墨澈。”
“应该是……”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尖叫声,认出那是侯雅君的声音,墨澈立刻足不点地地朝主屋的方向奔去。
一推开房门,就见侯雅君被大皇子强压在床上,衣襟大开,露出饱满酥胸。
没来由的,一股怒火凶猛地烧向心窝,他大步冲向床边,一把揪起尉迟肃的衣襟。
“墨澈!”尉迟粲如风般地赶到,在他拳头落下之前,及时将他拉开。
墨澈怔住,不解地看着自己握得死紧的拳头。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竟然未问原由,就挥拳对着自己的兄弟。
随后进房的尉迟御笑睇着这状况,而尉迟肃显然微诧了下,但随即恢复正常,走下床,掸了掸有点发皱的衣衫。
“这是怎么着?你连问都不问就要动用私刑了?”他似笑非笑地道。
墨澈抿紧着唇,瞪向躺在床上,将衣襟拉得死紧的侯雅君。“你在我房里做什么?”
“我……”她想说,但有其他人在场,她不该也不能说。
“说不出口,那就让本皇子说吧。”尉迟肃哼了声。“本皇子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她却溜进房里,从本皇子背后一抱,扰得本皇子心猿意马,这会倒把罪都推到本皇子头上了?”
闻言,墨澈眯紧墨眸,发狠地瞪着侯雅君。
“不是,我以为他是你,我想这时间你在房里睡,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她赶忙澄清,“我有喊你的名字。”
“用这种方法询问人?姑娘你贴得那么紧……分明是在诱惑人。”
“我……”她真的是百口莫辩。
因为也想要测他的额温,要是不贴紧一点,如何扳正他的身体?
“人家都喊了墨澈的名字,你明知道她误认了人,还吃人家豆腐……要不是她叫了,你岂不是要把她给吃干抹净?”尉迟粲跳出来开骂,粗犷阳刚的俊脸上竟有几分狰狞。
侯雅君一愣,直瞅着他,知道他是谁,但跟他很不熟。不过照她听起来,他这种骂人的口气很大有文章啊!
“关你什么事?”尉迟肃冷哼了声。
“不关我的事?”尉迟粲吼着,硬是扯着他往外走。
“放开我,混帐东西!”
“我就是不放,你咬我!啊……你真的咬!”
两人尽管走远,但声音还近在耳边,尉迟御没兴趣看他们两个斗嘴,将注意力放在房内的两个人。
墨澈沉默不语,侯雅君则是不知所措地瞅着他。
“御,麻烦你先离开。”好半晌,墨澈哑声道。
“这有什么问题?”尉迟御离去前,不忘带上门。
房内,两人视线对峙着。
“我真的以为他是你……”
“你到我房里做什么?!”他重咆着,惊觉自己逐渐失控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了一个相识不过一天的女人如此失控?
“我……”她嘴一扁,泪水立刻滚落。“我到你房里找琉璃手镯……”
她总算明白,自己以往为什么总是不哭,原来她把泪水的配额全挪到这个时候了……
“你知道琉璃手镯在我房里?”她到底还要如何的混乱他?
“就在百宝格上面算来弟三层,右边算是第二格。”她记得那时他是从那里取出手镯的。
墨澈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疯了。
琉璃手镯放在哪里,除了他,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可是……她知道。
突然之间,他觉得浑身乏力,一抹脸坐上床。
“墨澈……”侯雅君爬坐起身,不敢随意碰触他,就怕又惹恼他。
他回头瞅着她。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运?
他并不识得她,可她却可以说出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他不得不相信她。更重要的是,她的眼对他蓄满深情,他无法视而不见。
“我想找出琉璃手镯,是因为想要证明自己没有骗你,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防范尉迟……”
话未竟,他一把捂住她的嘴。
她张大水眸,难以置信他竟会碰触自己,尽管只是一个制止她说话的举动。
“够了。”他哑声道,缓缓地放开手。
“你相信我?”
“嘘。”隔墙有耳,他不希望打草惊蛇。
侯雅君激动地搂住他。
他先是一震,垂在身侧的双手,犹豫了下,逐渐抬高,不过微使劲,便将她拥入怀里。
她是这般柔嫩,仿佛只是他稍使劲,就会将她碰坏,他不禁赶紧松开手。
但她是如此期待一个拥抱拂去自己内心的不安,她双手环过他的颈项,主动与他贴合,至少在这一刻,他们的心灵是相通的,他是相信她的。
“你……”他深受礼教束缚,想要拉开她,但她松开手的瞬间,竟是捧着他的脸,吻上他。
丁香小舌试探性地撬开他的唇,他的呼吸渐乱,理智与情感拉锯着,终究还是忍不住地张口吞没了她的挑逗。
一个吻,瞬间撕裂他受礼教束缚的外壳,显露出他热情的一面。
唇舌交缠着,他吻得浓烈而放肆,直到她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他粗嗄地喃着。
“干么对不起?我又没说不可以……”她羞涩地垂敛长睫。
望着她含羞带怯的神情,他心旌动摇,却强逼自己必须坐直身子。
“往后你就暂时待在裁房,直到过年后。”调匀呼吸之后,他哑声道。
“可是你要怎么……”
他探指放在她唇上,但那柔嫩的触感,教他赶忙收回手,难以置信自己的自制力竟薄弱到这种地步。
“就这么决定。”隔墙有耳,任何线索都不该从她嘴里说出,否则只会替她招来杀身之祸。
他不愿意累及她……但他不懂,不过是素昧平生的人,为何他会在一遇见她之后,就深受吸引,不自觉想以她为重。
像娘所说的,当她遇见爹时,仿佛是命运一般,他们注定相恋。
而他现在,似乎可以体会那种感觉。
那天过后,侯雅君少有机会和他碰头。
一方面是年节将近,他的军务本来就不少,另一方面是他刻意不和她见面,而她冷静之后,仿佛能与他心灵相通,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
可是,如此一来,她没有办法把更详细的情形告诉他。
有时候,她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碰见他,偏偏尉迟御就跟在他身旁,让她无法开口……眼看冬至逼近,她实在无法冷静。
适巧瞧见裁房里有不少质料不佳的棉纱,她向裁房管事要来棉纱,还削了两根木条充当棒针,连夜加紧编织着。
天寒地冻的,她送他围巾御寒,没有人会起疑的,对不?
那么,只要她把一些话编织在里头,稍加嘱咐他,他就会看见。
冬至这天,天色未亮,她一完工,便赶紧跑往主屋找他,却见尉迟御竟站在他房门外。
她的心狠狠地颤着,恶寒从脚底板急速往脑门窜。
“侯姑娘,起得真早。”他噙着儒雅的笑跟她打招呼。
她强迫自己微笑。“三皇子今天怎会这么早来?”她不禁怀疑,他根本就是对她起疑了,否则怎会天天到都督府报到。
“本皇子来还要向你报告?”
“不,对不起,我太多话了。”在这关键时分,她能忍让就忍让,绝对不能因为她而起纷争。
尉迟御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物品,正要开口,墨澈已开门走出。
“你怎么来了?”他攒眉看向她。
“我……”她抖开手中的围巾。“今天下雪了,我瞧你总是连披风也不穿,所以帮你准备了一条保暖的围巾。”
“围巾?”
“嗯,这是我家乡特有的一种保暖物。”她想帮他围上,可瞧见尉迟御在旁,不由得犹豫起来。
她不知道墨澈是怎么解释她的身份,怕太过亲密的动作会惹来尉迟御的疑心。
这人有多多疑,她是见识过的,而他的狠毒无情,直到现在还教她骇惧。
见状,尉迟御背过身去,算是有礼的回避开来,以他的身份而言,这个动作已经算是很给墨澈面子了。
可惜,侯雅君并不满意,因为他不离开,她就没办法和墨澈说些悄悄话。
“雅君。”
听着心上人的低唤,她不禁笑眯起眼,走向前,将围巾系在他颈项间。
这是墨澈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是很值得记念的一刻,她开心,但却担忧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唤她。
“天气很冷,回房歇着吧。”他轻轻地拉下她的手。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墨澈说过,“过去”的侯雅君为了救他而被火药炸死,所以这一次,她会忍住不踏出房门一步,不给他添麻烦。
她很清楚,在这个世界,她一点能力也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保护好,别扯他后腿。
“初二吧。”
“那……你要小心,要是冷了,拉紧围巾,这围巾是我亲手编的,是我的一片心意,你要是得闲,要拿下来瞧瞧。”她暗示着,就怕他根本看不到她织在里头的秘密。
墨澈凝睇着她,多日不见,她眉间的哀愁不变,教他想要探手拂去她眉间的皱摺,然而——
“原来墨澈也会被儿女私情给困住……本皇子站得脚都快麻了,墨澈。”尉迟御背对着他俩,懒声提醒着。
他抿了抿唇。“回房去吧。”他不舍地放开她的手。
侯雅君瞅着他半晌,好怕这将是两人的最后一面,忍不住踮起脚尖,探手拉下他的颈项。
墨澈瞪大眼,感觉她柔嫩的唇拂过他的,随即羞怯地垂下脸地说:“我等你回来。”
他深吸口气,哑声道:“等我回来。”
第十五章 续前缘
和往年相比,今年宫中的冬至之夜冷清许多。因为皇上如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于是这一晚,并没有安排任何活动,只点亮所有宫殿的灯。
亥时四刻,在墨澈的坐镇下,宫里严加戒备着。
“墨澈。”
一瞧见尉迟粲到来,他略微松了口气,连忙起身。“墨澈见过二皇子。”
“什么二皇子,跟你说过多少遍,叫二哥就好。”尉迟粲没好气地道,走到他面前。“发生什么事了?听说你昨儿个就一直派人找我。”
他不答反问:“你没有带兵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