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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喝可以治好你,我会马上喝下。”他道。
铁凝香小脸爬上红潮,摇了摇头,认命端起药碗,一鼓作气地吞下,苦得她张嘴吐舌,眼角余光瞥见阴影接近,她以为他是要接过碗,抬眼,正要把碗递给他时,他却吻上她的唇。
轻柔如风掠过她的唇腔,如细雨般洗涤她口中的苦涩,转而缠上她的舌,挑诱的轻吮着。
她的心跳得好快,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这人行事正直,看似冷静自持,岂料,很有当奸夫的资质呀。
而且他的吻很温柔,没有激情,像是安抚,没有狂烈,却令人流连。
半晌,他止住吻,接过她手中的药碗,粗声问:“还苦吗?”
她哪知道?她满嘴都是他的气息,什么苦啊涩的不知道跑哪去了。
铁凝香羞得不敢看他,任由他轻柔地扶着她躺下。
“喂,我药已经喝了,你也该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要是敢食言,她翻脸喔。
墨澈将药碗搁好,坐回床边,替她拉妥被子,低声道:“原本我是镇守北方边境的将领,三年前因为父丧回京城,先皇念及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封我为五军都督留在京城,但遗憾的是,一年后我母亲抑郁成疾,也随我父亲而去。”
她静静听着,知道他等于是在向她介绍他的家世。“宫变呢?”
“那天是冬至,先皇病重,在几天前,我得到确切消息,知道四皇子和五皇子要造反,于是我加强宫里的兵马戒备,就在子时一刻侍卫交班时,两位皇子兵分两路从东启门闯入皇宫,缉拿过程中,遇见带着兵马进宫的二皇子,事发突然,我护送着他先离开,却被大皇子麾下的皇城军拿下。”
“就这样?”
“宫中律例,一旦私自带兵进宫,视同叛变,二皇子说,有人通知他,即将发生宫变,于是他带兵进宫想镇压叛军,却因犯宫律,而被流放边境,而我则是掩护罪党,被打进大牢,眨为三等奴。”
“怎么可以这样?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为什么没人查清楚?”她愤愤不平。
“只能说二皇子行事太莽撞,正中对方下怀。”墨澈口吻平淡,像是叙述一桩事不关已的小事。
“干么这样陷害别人?就为了要当皇帝吗?”她嗤之以鼻。
“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先皇最宠爱的贤妃所生,三皇子则是皇后所生,是为嫡长子,而四、五皇子身份最低,想继位根本就不可能,许是在他人煽动之下,豁出去发动宫变。”
“那么,现在的皇上到底是谁?”
“宫变之后,有人发现先皇竟已驾崩,四皇子和五皇子因罪证确凿被处斩,二皇子被流收,而大皇子则在三皇子的力挺之下,登基为新皇。”
铁凝香轻呀了声,“所以三皇子就是现在的禹亲王。”
“是。”
“可是……这样说也不对,三皇子明明最具继承资格,朝中应该有拥护他的派系,他为什么要把皇位拱手让人?另外,今天那个开口起哄的混蛋,给我感觉很刻意……他为什么要激你?这么做,到底是谁得到好处?还是想作戏给谁看?”她越想越古怪。
墨澈不禁失笑。她并不如外表文弱天真,反倒是非常精明而聪颖。
他不能说太多,否则恐怕她会发现他和皇上的计划。
他的沉默,让她不由得眨了眨眼。“先说清楚,我不是要误导你什么,只是觉得禹亲王真的是……”
“你曾经告诉过我。”
“是啊,我是跟你说过,不过我不是要挑拨你们的感情……好比说,今天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人,虽然眼神带邪,但以我看来,他是个真小人,绝不会来阴的,然而禹亲王却刚好相反……”说到此,她赶紧闭上嘴。
不行,再说下去,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像道人是非的三姑六婆。
“你告诉过我,但那时我并不相信你……因为不相信,才累得你为我而死。”
铁凝香突然愣住,一脸狐疑地问:“你说到哪去了?我……我没死啊。”
“我说的是一年前的事……雅君。”
她脸色愀变地瞪着他。这是他第二次如此唤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九章 百商宴
见她脸色复杂像在思忖什么,墨澈不疾不徐地从怀中取出她为他披上的银白色围巾。
“一年前,有个名为雅君的女人来到了五军都督府,她自愿为奴,不断地接近我,我却对她有所防备,认为她可能是细作,但后来她却告诉我,三皇子主导了一场阴谋,将陷害我入狱。”
铁凝香握拳,吸了口气。对,没必要想太多,毕竟雅君是个菜市场名,所以他说的雅君,不见得是她。
“那时,我并不相信她,因为我和御情如手足,我深知他的性子,我不认为他会叛变。”
“然后呢?”
“宫变那晚,她为了救我……被火药炸死。”
铁凝香倒抽口气。
“她的死让我耿耿于怀,在牢里的一年内,我一直反覆地想,如果当初我相信了她,那么是否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是想要求证什么?”不是她想太多,她真的认为,他根本就把她当成那个名唤雅君的女人。
“她待在我府里时,也编了一条围巾给我,在那之前,我根本不曾见过这种东西。”
“所以,当你看到我拿出围巾时,就把我当成她?”这种理由会不会太牵强?
“她说过这玩意,只有她才会编织,而且她还预言,我将入狱一年,再被带到广场拍卖,最后被常家寡妇铁凝香给买下。”
她震愕的微启檀口,“所以,当初,你才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她说的都一一应验了。”
她深吸口气,“你说的雅君……她姓什么?”
“姓侯。”
铁凝香倒抽口气,再问:“她长什么样子?”
“她长得极高,约莫到我下巴,身形偏瘦,长相偏艳,但是笑起来唇下有两个梨涡,极为可爱。”
她闭上眼,已经没力气再问其他。
那是她呀……是真正的侯雅君呀!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她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是个模特儿演员,她的到来是为了要救我。”
铁凝香错愕得说不出话,好半晌才颤着声道:“不可能……我在这里呀,怎么去到一年前救你?”
难道说,在穿越的过程中出现差错,还是说,有人占了她的身体?仰或是,有人偷了她的记忆或时间?
“是你,对不对?”
望向他盈满深情的眸子,铁凝香脑袋混乱得像是快要爆炸。
“等等……所以你喜欢我……是因为那个女人?”她还不能证明那个侯雅君是她的本尊,只能就目前的状况慢慢厘清一些事。
“不,那时我对她并没有任何情愫。”顶多是有点在意。
“那么……”
“在牢狱的一年里,我一直活在后悔中,我总想着要是能够再遇到她,我会竭尽所能地保护她。”
铁凝香这下总算明白他给予的承诺是基于什么。“那只是一种赎罪心态,你并不爱我。”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可恶,自己搞错心情,却在让她动情之后,才发现真相的不堪。
“不,我是和你相处之后,喜欢上你的性子。”
“可那也是因为你和侯雅君相处后,在你心底留下影子,你才会产生移情作用吧。”
“但,那也是你,不是吗?”
“你怎能接受这种光怪陆离的事?”就连她都还觉得匪夷所思,他这个古人,怎能接受得这么理所当然?
“相近的性子,还有围巾……有太多迹象证明你们是同一个人,尽管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移魂也不是不可能。”
“不……”光是时间点就不对。
假设一年前的那个侯雅君真是她,那就代表她有段时间和记忆不见了,可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她明明在爆破后就醒过来了,况且要是在这之前穿越,她怎么认识他,还知道这么多事?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爱着现在的你,不够吗?”
“我……”那双灼热的眸,瞧得她胸口发烫着。
“你也爱着我,否则又怎会在意我是移情,或是想赎罪?”他轻勾笑意,那是种胜券在握的笑。
铁凝香申吟着。这人难怪是千胜将军,根本就是专打心理战的嘛。
“我喜欢你的性子,你的仗义执言,你的体贴窝心,你的善良热情……”他低喃着,贴近她。“我可以吻你吗?”
“……你刚刚已经吻过了。”现在才问,会不会太慢了?
“刚刚是为你去除苦味。”他的唇轻缓摩挲着她的。“我说过,吻你之前,我会先告诉你。”
“干么问啊……”她一张口就可以咬住他的唇,都已经贴这么近,再问,会不会显得太多此一举?
“我可以吻你吗?”他再问。
她啧了声,咬上他的唇,装凶狠地说:“我告诉你,我给你机会逃了,是你不要的,往后就算你后悔,我也不会放开你,你听懂了没?”
她不敢依靠,就怕有一天失去他,她会无法习惯,但想到喜芽今天对她说的那席话,她突然想要改变,放手去爱。
“乐意至极。”他粗声喃着,吻上她的唇。
唇舌轻柔交缠着,里着浓情和两情相悦的甜蜜,她不自觉地环上他的颈项,然而他却突然停下。
“怎么了?”
“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他粗嘎地道,把她从身上拉下。
“为什么?”
“剩下的事要等到成亲之后。”他调匀着气息。
她脸上滑下数条黑线。“你这个人道德感有奇怪喔。”可以吻,不可以……有这种规距吗?就连守礼都只守半套,不如不要守。
“与道德无关,你的身子现在需要静养,躺着吧。”
铁凝香乖乖地躺上床,由他盖妥被子,张眼睇着他半晌,偷偷伸手抓住他袍角。
“怎么了?”
“没有,只是抓着比较安心。”她只是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在这里拥有什么,更怕一旦拥有,无法适应失去。
“睡吧,我会一直待在这里。”他握着她的手。
那温热的掌心一路暖进她心里,让她知道,在这里,她不再孤单。
在被强迫静养两日之后,铁凝香终于忍不住抗议,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她才发现,墨澈是个非常霸道的人。
不过,霸道归霸道,他还是在她扮可怜、装可爱的双重攻击下软化,终于放她自由。
软禁解除,她立刻飞奔成衣坊,络释不绝的客人让她笑眯了眼。
“大夫人?”一看见她站在店铺门口,忙得像颗陀螺的喜芽,赶忙将她拉进店内,拉了张椅子让她坐下。“你怎么来了?身子要不要紧?怎么不多歇个几日?”
“没事、没事。”她笑嘻嘻地问:“生意还忙得过来吗?你有没有好好歇息?你掌管铺子,有没有人找你麻烦?”
喜芽立刻明白她的话意,笑眯了眼。“常家拿到百商宴的邀帖,我身为常家成衣坊的女掌柜,谁敢找我麻烦?”
“那就好。”
“还是你今天过来,是要为百商宴做准备?正巧,双菱前两天帮你缝制了一套新衣,今儿个晚上,你就可以穿去宫中了。”
铁凝香愣了下。“百商宴是今天?”
“是啊,我听二爷说,每年都是今日。”
她点了点头,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墨澈。
真是个卑鄙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