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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狼行-第5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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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雄霸点了点头:“所以我跟你比试之前就说过,一旦觉得不适,就马上出声停手,这村正妖刀极为邪门,我初拿之时也几乎控制不住,刀中的怨灵非常可怕,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痛饮人血才行,所以我即使是在山中修炼之时,也是每隔月余就得出山斩杀一些盗贼恶党,一方面为民除害,另一方面也算是要养刀中的怨灵,不然这刀会反噬自身。”

    李沧行想到自己的莫邪剑里的那个邪恶的剑灵,叹了口气:“神兵利刃中都有些上古邪灵之类的东西,还好我这斩龙刀只喜龙血,我只需要沥些血上去,就可以安定此刀。不过柳生,若是杀不到人的话,你这刀会怎么样?真的象那传说中的控制你的心智,让你变成杀人魔王吗?”

    柳生雄霸的剑眉一挑:“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若是没有恶人可斩,我也会滴血喂饱刀中的怨灵,绝不会让他控制我的心神,出来害人。而且我们东洋的刀法你也知道,除了和你切磋,是刀直接出鞘,打上几千招外,一般都是刀在鞘中,从出刀到回鞘也就是一招杀人,只要不成天露在外面,这刀就会安份许多。”

    李沧行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柳生,你有没有听过什么终极魔功?”

    柳生雄霸的嘴里念叨了两遍这四个字,双眼一亮:“可是你们中原武林中失传以久的那个邪恶魔功?”

    李沧行点了点头:“不错,那个神秘的黑袍,还有严世藩师徒二人,都会这门邪术,打起来也会象你的这把妖刀村正一样,会让你感觉到邪气入体,打着打着就内力运转困难,甚至连血液都象要凝固住一样。”

    柳生雄霸笑道:“这把妖刀村正,乃是因为刀中的怨灵和杀人无数后吸取的鬼气,而造成的这种冰冷刺骨的寒意,与那终极魔功不是一样,不过如果有人的武功能练到以自身功力就做到这妖刀村正的效果,甚至更强,那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很好奇此等邪功如何能练成。”

    李沧行的嘴角勾了勾:“听说练此邪功的方法极不人道,需要用采补之术取少女天葵之血,还有各种邪术辅佐才行。”想到这里,他想到了凤舞作为严世藩的妻子,之所以对严世藩是那样的又恨又怕,只怕也是在这方面被严世藩摧残过,不免心中稍稍对此女多出了几分同情。

    柳生雄霸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刀疤一扬:“真是活着的魔鬼,活该斩尽杀绝。”

    二人正说话时,远处一阵马蹄声起,看起来足有数百骑绝尘而来,李沧行远远地看去,笑道:“不忧回来了,想不到他能带来这么多人。”

    柳生雄霸看着平安客栈周边临时扎起的数百个帐蓬,以及这个临时营地外几十匹一组的马匹和骆驼,微微一笑:“这么说明天就可以出发了吧。”

    李沧行长出一口气,仰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是啊,该上路了。”

    月色下的大漠,夜凉如水,铁震天一身黑色劲装,正坐在一个沙丘之上,白天被晒得滚烫的沙子,这会儿却是寒冷如冰,只是年近七旬的铁震天却是毫不为意,一人独坐荒丘,抽着大烟袋,随着他嘴里一个个烟圈的吐出,那个明显的鹰勾鼻和鼻翼边的两道法令纹,却述说着这位老英雄心中的愁苦。

    不知什么时候,李沧行坐到了铁震天的身边,手里拿着一件羊皮袄子:“老铁,沙漠里夜凉,您还是披上吧。”

    铁震天放下了嘴里的烟枪,脸上显出一丝不悦:“沧行,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晚上出来还得披大衣才行?”

    李沧行笑着摇了摇头:“不,只不过没必要因为证明自己,而刻意地让自己冒受凉的风险,您看我,正当壮年,不也一身羊皮袄子么。”他说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身皮袄。

    铁震天哈哈一笑,接过了羊皮袄子,套在了身上,月光皎洁,他叹了口气:“沧行,当年你和那个凤舞一起救过我们铁家庄,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爱侣,可是想不到。。。”

    李沧行摇了摇头:“老铁,往事不要再提,当年我错入锦衣卫,受陆炳的欺骗,而凤舞则是他用来圈住我的工具罢了,对我只不过是虚情假意。”

    铁震天摇了摇头:“不,沧行,你听我一句话,铁某纵横江湖数十年,少年时也有过不少红颜知已,一个女人是不是爱一个男人,我这眼睛还没瞎,那凤舞眼中对你,分明是真情实意,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李沧行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老铁,也许这个凤舞对我是真心,但她最后始终还是要听命于她的父亲,而陆炳,则是不择手段的冷血动物。不谈她了。你说屈彩凤加入了魔教,可是事实?”

    铁震天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之色:“这还能有假?当年白莲教,英雄门,巫山派和魔教联手攻我铁家庄,杀我数百庄客,若不是你当年全力相救,我铁家庄早就完了,而几个敌方首脑人物中,赵全已死,英雄门这帮鞑子的账以后要慢慢算,至于巫山派的屈彩凤,当年攻我铁家庄的也有她的人,虽然她没有直接现身,但我不会跟她这么轻易了结的。”

    “前些年听说她巫山派被灭,我本来还以为无缘报仇了,哼,天不负我,让我知道了她身在天山,本想去找她报仇,却想不到魔教内乱之后,冷天雄亲自远越天山,邀请屈彩凤加入魔教,而那贼婆娘也就此加入了,不过她是易容改扮,外人都不知道此事,当时我可是在那贼婆娘的山洞之外听到的,千真万确。”

    李沧行心下一沉,他最清楚屈彩凤绝不可能真正和严世藩重归于好,加入魔教恐怕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想隐姓埋名,接近严世藩,以报大仇。而冷天雄明知屈彩凤和严世藩的血海深仇,却答应让她改换身份加入魔教,不知是何用意。

    李沧行摇了摇头:“老铁,其实屈姑娘当年也是给人利用,受人蒙骗,才会去跟着一起进攻铁家庄,而当她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便毅然退出,与严世藩那个奸贼反目成仇了,也正是因此,巫山派才被消灭。”

    铁震天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灭巫山派的不是伏魔盟吗?而且如果屈彩凤跟魔教和严世藩结了仇,又怎么可能同意加入魔教?”

    李沧行的双目炯炯:“老铁,有关屈姑娘加入魔教之事,千万不要对别人提及,此事事关她的性命,我在锦衣卫和屈彩凤打过多年交道,对她的事情再清楚不过,当年灭巫山派的行为是严世藩一手策划,参与的绝不止是伏魔盟,还有洞庭帮,魔教和严世藩的亲卫队也隐藏在暗处。所以屈彩凤真正的大仇人是严世藩,她加入魔教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这点我还要想办法与她接上头后问明。”

    铁震天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沧行,我信得过你,你说屈彩凤是好人,那我就不会再向她寻仇,反正巫山派也完蛋了,当年参与灭我庄的人只怕也早已不在人世。如果不是你,我的铁家庄早完蛋了,所以你要做什么,我铁震天一定会誓死相助。说吧,接下来要我们做什么?”

    李沧行微微一笑:“老铁,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去东南打倭寇?”

    平安客栈外的一处临时的营地里,不忧正在一间单独的营帐里双眼微闭,不停地敲着眼前的木鱼,夜风呼啸,吹得他的帐门幕布不停地摇晃,而他面前的小桌上的灯火也是随着一丝丝透进的冷风,不停地摇晃着。

    不忧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也不回头,淡淡地说道:“沧行,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幕布一掀,李沧行拎着两坛酒,走了进来,在不忧的身边盘膝坐下,打开了一个酒坛口的封泥,登时七月火的香气盈满了整个帐内。

    不忧微微一笑:“沧行,你要贫僧破酒戒么?”

    李沧行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不忧头上已经淡淡长出的一层细细绒毛,叹了口气,说道:“宝相寺之难,并非是你的责任,你已经尽力了,用不着如此内疚。”

    不忧的眼中透出一抹忧伤的神色,转瞬即逝:“沧行,你不知道的,看着自己多年的师兄弟,师叔,师父,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无力去救,那是多大的痛苦!而我现在,却只能忍辱偷生,若不是得你相助,只怕我此生连向魔教复仇的机会也没有。”

    李沧行拍了拍不忧的肩膀:“其实宝相寺之难,还是要怪令师,若不是他鬼迷心窍,不入正道,却企图结交魔教冷天雄,助他夺那武林盟主之位,引狼入室,又怎么会有此劫,冷天雄一向有吞并武林之心,又怎么可能助他人当上武林盟主?”

    不忧咬牙切齿地说道:“师门之仇,不可不报,当年一我师叔也曾力劝,奈何先师一意孤行,沧行,这次你一说可以向魔教复仇,我马上就来了,这回也找了三百余名散落各处的师兄弟,大家都会听你的,你说吧,怎么跟魔教干?”

    李沧行笑着打开了另一坛酒的封泥:“边喝边聊。”(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九回 兄弟交心() 
月朗星稀,大漠之中一片宁谧,而平安客栈西边的一处荒漠之中,几峰骆驼安静地趴在沙地上,一个白衣胜雪,丰神俊朗的中年公子,可不正是那曾经的白驼山庄庄主,甘州大侠欧阳可,此刻他却正吹着一只玉笛,笛声悠扬宛转,却饱含着一股难言的怨愤之情,而另一名红衣飘飘的绝色女子,面带忧伤,大大的眼睛里泪光闪闪,正听着这位公子吹笛。

    不知何时,李沧行站到了这一对玉人的身后,静静地听着欧阳可吹完了这曲怨杨柳,欧阳可没有回头,轻轻地开口道:“沧行,你知道吗,知道你曾经加入过锦衣卫,我差点想要杀了你。”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欧阳兄,在信上来不及说得太清楚,所以今夜我需要向你解释一下此事的始末,也希望你能理解我。”

    欧阳可摆了摆手,转过了头,那支玉笛被他插进了腰际:“不用,沧行,陆炳极善蛊惑人心,做任何坏事都能摆出一大堆家国大义的道理,对于这点,念慈以前最清楚不过,你心存侠义,又一心想要报国,上他的当也是早晚的事。”

    李沧行看着王念慈那张如花的容颜,十年不见,当年的婀娜少女已经变成了成熟的少妇,可是依然眉目如画,甚至比起以前更多了一丝别样的风情,他叹了口气:“嫂夫人以前在锦衣卫的时候,可是代号朱雀?”

    王念慈点了点头:“难为李大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我以前的代号。”

    李沧行正色道:“当年你在锦衣卫时,可曾听说过一个代号叫凤舞的杀手?”

    王念慈的娇躯微微一震:“凤舞?你怎么会认识她?”

    李沧行的眼中寒芒一闪:“怎么,她当年就跟你们这批人一起进入了青山绿水计划了吗?”

    王念慈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在我们所有打入各派卧底的人中间,是武功最高的一个,而且我们这批从小就要注定打入各派的卧底,幼年时是在一起训练的,彼此间也算是熟悉,虽然都戴着面具,但武功是从小就开始学习各派的入门心法,相互间也要切磋,而这个凤舞,却是好象通过另外一个途径培养出来的,而且此人的去处,乃是绝密,就连我也不知道。”

    李沧行心中一动,凤舞出自陆炳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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