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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凤扭头看了一眼天狼,神情平静:“李沧行,不用客气,你救过我两次,这次又是我伤你在先,救你也是应该,只是我自己发狂的时候很清楚,那是会见人就杀,全力攻击的,可为什么我抓你那一下,只在你手上弄出了几道浅浅的血痕呢?即使你功力卓绝,那一下也至少能抓得露出骨头。”
天狼笑了笑:“实不相瞒,现在陆炳传了我锦衣卫十三太保横练的功夫。我已经练了有好几个月了,已经算是有所小成,所以刚才你的那一下,换了我半年前,估计这手至少半年就不能用了,但这下只是轻伤而已,你看,现在都愈合了。”他说着伸出了手,那五道血痕都已经开始结痂了。
屈彩凤睁大了眼睛,吃惊地说道:“十三太保横练?那不是只传锦衣卫总指挥使的吗?陆炳有意让你以后接他的班?”
天狼点了点头:“他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我没有答应,因为我怕将来有一来我要是到了他的那个位置,也会变得和他一样,贪图权势,顾及家人,而牺牲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甚至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
屈彩凤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一闪而没,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个位置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呢,陆炳主动示好,你居然还不买账,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天狼哈哈一笑:“屈姑娘,金钱权势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入锦衣卫,也只是继承我师父的遗志,想要造福天下,惠及苍生而已。陆炳不是坏人,但他在这个位置上,必须要为自己的家人,为自己家族的名声和祖先的荣誉着想,所以很多时候,他只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办事,与魔鬼做交易,这是我不希望的,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宁可离开锦衣卫,所以我没有答应陆炳以后会接他的班。”
屈彩凤点了点头:“其实,其实刚才你说这事的时候,我挺担心的,将来你若是真的成了锦衣卫总指挥,不知道我们还如何相处,你是官,我是匪,到时候也许你就会和陆炳一样,把我们剿灭。”
天狼正色道:“屈姑娘,不会的,巫山派的情况我很清楚,只要不对朝廷构成威胁,锦衣卫也不会随便动手的,再说你们有太祖锦囊这个护身符,当可自保无虞。”
屈彩凤笑了笑,甩了下头发,露珠般的几滴水珠从他的白发上洒落:“一会儿按你说的办,我回寨安排一下,晚上就出来,到时候还是在这里碰头吧。”
天狼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开口道:“屈姑娘,刚才我在想,你的这个走火入魔,只怕多数是因为寒心丹的原因,对吗?”
屈彩凤微微一愣:“为什么这样说?”
天狼正色道:“其实你以前也有走火入魔,但没这么严重,而且也可以自己控制,对不对?”
屈彩凤秀目一闪:“不错,是这样的。”
天狼若有所思地踱了两步:“这就是了,我记得你原来的天狼刀法也是停留在第七层破刀上,还到了第八层破剑,是服了寒心丹之毒后,才生出阴极劲,冲破了玄关,达到了破剑的境界,对不对?”
屈彩凤的脸微微一红:“你的意思是,我天赋不足,所以靠自己的力量练不到第八层破剑,反而要靠了这寒心丹的助力,对吗?”
天狼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这寒心丹是至阴至邪的毒药,在让你毒发的同时,也可以让你体内生出阴极天狼劲出来,提前让你练到第八层天狼刀法,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刺激性的东西,助你功力大增的同时,也让你走火入魔,毒性大发。”
屈彩凤点了点头:“好象确实如此。我的力量也随着毒性的进一步扩散而变得越来越强。”
天狼笑了起来:“这就是了,那看来你这一头青丝变白发,不是象伍子胥那样急白的或者气白的,而是毒发的原因,只要去掉你体内的寒心丹之毒,应该就可以让你回复本来面目了。”
屈彩凤激动地上前抓住天狼的双手,一双玉掌中已经尽是汗水,声音都在颤抖着:“真的吗?解了寒心丹之毒后,真的就可以让我回复以前的模样了?”
天狼微微一笑:“起码我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尝试的方向,你这样子非世家寻常医生,寻常药物所能解,寒心丹既然是金不换一家的东西,那只要找到了金不换,那就可以逼他们拿出解药了。”
屈彩凤笑了起来:“金不换身为东厂提督,一家三口武功高强,又怎么会轻易让你抓住,取得解药?”
天狼摇了摇头:“屈姑娘忘了吗?上次在京城南郊,我曾经大战金不换一家,当时制住了公冶长空,逼得他们一家三口离开,下次如果我碰到了他们,就逼他们交出解药,然后拿来给你解毒,只是我怕你毒一解,这功力也会有所衰退,屈姑娘,你不介意吧。”
屈彩凤的眼睛笑得已经眯成了两道月牙儿:“不介意,不介意,如果能回复以前的样子,哪怕武功没了都行,再说功夫可以慢慢练,不急的,而且寒心丹这毒越来越重,就是武功盖世,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天狼叹了口气:“其实你那天跟我说出太祖锦囊的事情,也有怕自己哪一天突然就毒发身亡,太祖锦囊的秘密无人知晓的原因,对吧。”
屈彩凤点了点头:“不错,我既然确定了你是可以托付的人,自然不必隐瞒。”
天狼微微一笑:“难道你的明月峡上下,就没有人可以信任了吗?”
屈彩凤轻轻一叹,眼神变得落寞起来:“和我年龄相仿的几个姐妹,武功智谋都有所不足,而年轻一代中,还没发现足够优秀的传人,我只怕我的身体撑不到那个时候,我不可能象师父那样培养我二十年,李沧行,其实,其实我曾经想过邀请你来巫山派,能在我不在的时候接掌这里,守护这里,你能答应我吗?”
天狼的脸色微微一变:“我只是一个外人,这怎么可以呢?”
屈彩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也身具天狼刀法,不管你是怎么来的,都可以算我的师兄,而且,而且我嫁给你的话,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掌巫山派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回 魔女求婚()
天狼这一下心神一慌,他没有想到屈彩凤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一时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
屈彩凤抬头看着天狼,轻轻叹了口气:“李沧行,其实我很清楚,你心里只有沐兰湘,我的心中也只有徐林宗,你我之间虽然互相敬佩,可以托付性命,但那不是爱,至少,你不爱我。所以,我所说的嫁给你,只是一时权宜之举,我只能通过这个行动来让你顺利入主巫山派,也许这是能保全我们巫山派的唯一办法了。”
天狼摇了摇头:“屈姑娘,不至于此,巫山派,我会想方设法加以保全,但这样做,太委屈你了,我想,办法不止这一个。”
屈彩凤正色道:“李沧行,这件事我是认真考虑过的,绝非一时的心血来潮,陆炳对你极为看重,如果是你入主巫山派的话,他应该会打消顾虑,这样巫山派上下十几万人都有活路,而如果是他派了其他锦衣卫的官员来接管巫山派,或者是象你说的那样强行解散,那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天狼半晌无语,久久,才叹了口气:“我没有你想的这么重要,而且如果严嵩一倒,换了清流派的大臣执政,未必会急着对巫山派下手,到时候如果世道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那么即使不用我们解散,大家也会下山自寻生路的,当务之急还是打掉为祸国家的严嵩一党,还一个清平世界出来。”
屈彩凤的眼神变得有些落寞:“李沧行,其实我知道你不肯答应此事,主要是你心里有沐兰湘,所以不愿意娶我,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对不对?”
天狼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般滋味杂陈,最后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虽然我尽力地不去想小师妹,可是到了生死关头,总是眼前浮现她的影子,屈姑娘,昨天晚上你说得对,我还是在乎她,但我和她今生已经没有可能了,所以我的爱情,也随着她一起远去。如果让我去娶并不爱的你,那对你不公平,屈姑娘。”
屈彩凤摇了摇头:“这桩婚事,与爱情无关。这样吧,我先助你做完这次的事情,如果以后事情有转机,我们巫山派没有这么大的生存压力的话,这事就此不提。但是李沧行,若是以后陆炳坚持要灭,或者要解散我们巫山派,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天狼略一迟疑,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屈姑娘,感情的事情,我不想拿来作为交易,如果两个并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只会是种折磨的。”
屈彩凤咬了咬牙:“跟我来!”话音未落,身形一动,一朵红云飞快地射出了洞外,转眼即没。
天狼跟着追了出去,今天的天气很好,日光充足,即使在这片密林中,阳光也透过树林的缝隙洒在地上,充满了各种野花香气的林子里,到处是一块块的日斑,天狼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山洞,洞口被藤蔓盖得严严实实,加上又处在一个背光之处,不是有屈彩凤带路,真的很难发现还有这么一处洞天别地。
天狼跟着屈彩凤跑了十余里路,出了林子后,上了一处山崖,这次的奔行,天狼给屈彩凤拉下了两三丈,这回倒不是象昨天夜里那样有意相让,而是因为昨天天狼失血过多,时间一长,内力有些不济,跑起来也有些头晕,连真气的运转也有些凝滞,肚子也变得饥饿起来,这种感觉很多年没有再出现了。
屈彩凤奔到了崖顶,一袭红衣在山风的吹拂下,与她那一头霜雪般的白发交相辉映,风华绝代,她回头看了一眼气喘吁吁,脸色也有些发白的天狼,突然明白了过来,语气中多了几分歉意:“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你要不要紧?”
天狼停下了脚步,调整了一下呼吸,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屈姑娘,你带我来这里,有何指教?”
屈彩凤点了点头,素手一指山下:“你看,这里就是我们巫山派的真正样子。”
天狼走到了崖前,向下眺望,只见这里是一片方圆几址里的山谷,谷中到处是高高低低的田地,类似于西北的那种梯田,一些高地的四周也都开垦了出来,种着庄稼,农人们赶着牛在田地间来回耕作,而在几块没有被开垦为农田的村舍广场中,几百个小孩子正在蹦蹦跳跳地追逐嬉戏。
这些广场都建筑在一些村舍中间,村子里都是些低矮的黄土房子,还有一些是竹子制成的高脚屋,透过这些屋子打开的门,天狼能看到妇人们都在屋中纺布织衣,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容。
天狼看了半天,突然发现这个山谷里几乎没有青年男丁,年轻的妇女倒是有不少,但多数还是老弱妇孺,那些耕田的不是些老头,就是些四肢不全的残疾人,而且在这个山谷里,他没有见到一个荷枪挎刀的巫山派弟子,完全没有总舵那种如临大敌,刀枪林立的杀气,这里有的,只是世外桃源般的安宁与祥和。
天狼明白了过来,他转向了屈彩凤:“这些就是你要保护的那些老弱妇孺吗?我看这数量足有上万人,你从哪里找到这么多孤儿寡母的?”
屈彩凤点了点头:“不错,李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