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中的弓箭,捂起自己的耳朵来,却发现根本不顶用,连心脏的跳动都快要给这样的万鼓齐擂时雷鸣般的响声给震停了!
响鼓就是最好的同步信号,北门和南门处各摆下的五十面战鼓也同时擂响,营门外的数千天狼军齐声发出震天的喊杀声,而摆在营前的十余部投石机,也开始扭动起自己长达数丈的力臂,狠狠地把一块块重达数十斤的石块抛出,砸向了远方的城头。
喊杀声和响鼓声传到了东门,这里看起来兵力最少,三十面大鼓比起其他各门的规模来,要小了许多,二十部投石机的规模,也远远地小于其他门的方向,跟上百部投石机的西门更是无法相比,二十多斤一块的石头,在空中漫无目的地飞着,很多只飞出去几百步,还没到达城头的距离,就有气无力地落到了地上,原本纷纷低头埋身于城垛后的城头守兵们,一个个又直起了身,很多人干脆在城头放声大笑,讥笑起天狼军的无能,连石头都无法抛上城墙。
东门外天狼军营地里的一座三丈高台上,天狼换了一身亮银锁甲,面色沉静地坐在台上的胡床之上,手里轻轻地摇着一把折扇,眯着眼睛,看着东门外的战况,林瑶仙也换了一身军官的服装,站在天狼的身边,时不时地回头看向背后的东面。
天狼扭头看了林瑶仙一眼:“怎么了,瑶仙,还是担心魔尊冷天雄会从背后袭击?”
林瑶仙点了点头:“虽然昨天夜里他们表示不会攻击我军,可是这些魔教教徒素无信义,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也不奇怪,将军还是留有余地的好。”
天狼冷冷地说道:“不过就是一万魔教和蒙古骑兵,我自然有办法对付,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看到西城城头的狼烟燃起,那就是我们这里全力攻击的时候了!”
林瑶仙笑了笑:“天狼,昨天我没有听到你们的军议,更没有料到这东门是由你来亲自指挥,难不成今天的主攻方向是这东城?”
天狼点了点头:“不错,西门那里不过是佯攻,主力是对付大明埋伏于阵后的两万铁骑,真正的破城,是要从我这里打开局面。”
林瑶仙的眉头微微一皱:“那天狼现在手上有多少兵力用来攻城呢?”
天狼一指营前列阵,站得歪歪扭扭的三千多胡子拉碴,军容不整的士兵们,说道:“就靠这三千老兵。”
林瑶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道:“天狼,只靠这三千老弱,真能拿得下东门?虽说敌军的主力已经到了西门方向,可这城头的敌军看起来也不下两千人,我们这里缺乏攻城的器材,人手又少,怎么可能攻得下这重兵防守的东门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回 强攻西门()
天狼看着林瑶仙,一咧嘴,露出了一嘴白花花的牙齿,很快就因为漫天的风沙,几颗白牙变成了金色,只听天狼说道:“军议之后,只给了我这些兵啊,我也只能用他们攻城了,生死有命,祸福在天嘛!”
台州城的西门,三百面大鼓的声音没有一刻的停歇,而伴随着这三百面大鼓的鼓点声,百余架投石机不停地将一堆堆数十斤重的大石块子抛到两里之外的城墙上,对面的城垛已经给砸得千疮百孔,城墙上几乎已经看不到大明的士兵。
除了趴在城垛上的百余具被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还留在那里,而城墙上也被砸出了道道裂痕,按这样的速度,只怕再要砸个半个时辰,这座在东南都算是顶级的城墙,有可能就会生生地被砸出一两个大豁口,到时候天狼军士兵们连攻城塔和云梯都不需要了,可以直接从裂口中冲进城中。
陆炳此刻躲在瓮城内侧的一面城楼上,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前面城墙上的士兵们退回到瓮城内侧的城墙这里,除了躲在城门上方的藏兵洞里,那三十多个准备拉开机关打开城门和放下千斤闸的兵士外,一整面城墙上,只留下了二十多个躲在垛口之后,观察着对面虚实的斥候。
这些大明勇士们也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天狼军的攻城水平和技术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这些可怕的发石机,发出的石块带着呼啸的风声,一下下砸在城墙上,能把整块结实的城垛子打得从中断裂,生生地落下城去。
而血肉之躯给这些从天而降的大石砸到之后,更是直接就成了一堆肉泥,连形状都看不出来了。
陆炳咬牙切齿地看着前方发生的一切,战鼓的声音越来越急,可是天狼军的欢呼声却比起开始渐渐地小了下去,从他多年征战的经验来说,这是天狼军准备攻城的信号,他的心里暗暗地骂着娘:“格老子的,等你们这帮龟孙进了城,管保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前面城墙上垛口后的大明士兵们突然都向着陆炳摇起了黄色的布幔,陆炳的双眼一亮,这正是他与这些士兵们的约定暗号,布幔摇时,便是说明对方开始出动步兵准备攻城了,他仿佛听到了千万只脚步踏地的声音,就在这时,他看到前方突然变得光线一阵黑暗,成千上万支的弓箭带着高高的弧线,从城外大约一里的地方升起,如同升起了一朵遮天蔽日的乌云,以极快的速度覆盖了前方的城墙。
可怜那躲在垛口后的几十个大明斥候,这会儿看着天狼军的阵列中冲出了数千步兵,还以为天狼军马上要攻城了,正兴冲冲地向着后面摇黄幔呢,结果只觉得身后的光线一暗。
再回头时,却发现千万支利箭的三棱箭头,正闪着冷冷的寒光,带着冲天的杀意,以摧毁一切的气势,正扑向自己,七八个动作快的连忙抄起手边的盾牌顶在头上,其他的人甚至来不及挪个半步,就被这些蝗虫般的弓箭射中了头颈,惨叫着摔下了城楼,那尸体落地时“扑通”,“扑通”的声音不绝于耳。
陆炳看着前方的城墙那里,几乎是被箭雨在无情地清洗着,那几个幸存下来,以盾掩体的大明斥候,也被这轮箭雨射得手都要钉在了木盾的反面,血流如注,发出声声的惨叫,可仍然不敢把盾牌从头上挪过哪怕半分,一边顶着盾,一边蹲着身子,在城墙上潜行,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离这该死的地方远点,越远越好!
陆炳身边的几个副将眼睛瞪得大大的,手都按在了刀柄上,对着陆炳焦急地说道:“总指挥使大人,快还击吧!”
“总指挥使大人,这样挨打不是个事,敌人现在是在用箭雨压制我们的城墙上的战士,一旦离得太远,他们的步兵就要爬上城头了,到时候再想反击就不可能啦!”
陆炳的嘴角勾勾起了一阵残忍的笑意:“陆明德,把烟点起来,快!”
一个举着火把的亲兵连忙向边上跑去,那里早就堆起了一个大柴草堆,上面浇着各种狼粪与牛羊干屎蛋子,有经验的明军一眼就能看出,这里点起来的话,会冒出黄色的烟雾,直冲九霄,而这粗粗的烟柱,即使几十里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随着火把扔上了这个柴堆,“腾”地一下,一道冲天的火光升起,黄烟之中,仿佛一个巨大的黄色狼头,张牙舞爪般,直冲上十几丈的高处,而狼嘴大张,那满口的森森白牙,和透着杀气的血红狼眼,似乎是要把敌军生吞活剥!
城外的天狼军军阵中,三千弓箭手正飞快地弯弓搭箭,随着身边的队长们的号令,以最快的速度向城头倾泻着箭雨,这是天狼军攻城的标准套路了,先是以发石机,霹雳车,弩炮之类的远程兵器进行火力压制,待弹药打出八成之后,再以弓箭手上前,密集箭雨压制住城头的敌军,为步兵靠着云梯与攻城塔攻城创造出空间,等到攻城塔搭上城墙的时候,一切胜负就已经决定了。
钱广来横刀立马,立于天狼军的弓箭手方阵之后,冷冷地看着城头被射得连城垛子上都插满了弓箭,这些步骑都是吴惟中从义乌带回的多年老部下,很多人都参与过当年与毛海峰的一战,可谓兵精将勇,从这些弓箭手们速射的水平,钱广来就可以看出,他们的训练和戚家军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真不愧是大明长年准备与倭寇作战的东南先锋。
一朵黄色的狼头烟雾从城头靠后的方向升起,紧接着,那扇沉重的厚木大门缓缓地打开,透过大门,可以看到门背后的空地上横七竖八,血肉模糊的尸体,全是从城墙上掉下去的,钱广来的嘴边露出了一丝笑意,扭头看向了身后里余之处的吴惟中,只见他缓缓地从胡床上站起,右手上扬,举起了一面绿色的令旗。
钱广来点了点头,右手一举,手中的大刀高高地举过头顶,嘴里喝道:“攻城部队,速度冲击城门!”(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九回 火牛冲门()
三千名天狼军弓箭手们在各自的队正的指挥下,如同被劈开的波涛一样,迅速地向着两边散去,一道黑气从天狼军的营寨之中腾起,黑压压的一道洪流,看起来象是剽悍凶猛的骑兵,铁蹄震得大地都在颤抖,而这股洪流的方向,奔着那大开的城门就冲了过去。
瓮城城头的陆炳也听到了这个响动声,以他多年征战的经验,这一定是敌军的铁骑开始出动了,一切都如他的计划,看起来天狼军也是早有准备,生怕城中有变,不用步兵,直接就以骑兵冲进城来,以最快的速度碾压其他城门过来的援军。
他哈哈一笑,猛地一拍城垛,吼道:“放进来打,放进来打,杀光天狼军的骑兵,我们的骑兵就能用铁蹄践踏隋人的步兵啦!弓箭手,快给我回到城墙上去,听我的口令,最快的速度放箭!”
话音刚落,早已经埋伏在城楼下的几千大明弓箭手,齐齐地发出一声吼叫,争先恐后地冲上了城楼,如同两条灰色的洪流,向着瓮城两侧的城墙涌去,前排靠墙的人自觉地站在城垛上,弯弓搭箭,屏气凝神。
而后排的人则迅速地向着前方冲去,以最快的速度想要抢占最外侧的城墙,而性急的人嫌城墙上的尸体碍事,干脆飞起一脚,直撞踢到了城墙下面,那几个刚才还在地上爬行和蹲行的可怜斥候,逃过了天狼军弓箭雨的洗涤,却没有逃过自己人的无影脚,惨叫着落下了城楼。
黄强生是这群斥候的头目,他一直靠着过人的机灵和敏捷的身手,从本就以精明强干而著称的斥候中脱颖而出,一直做到了队长,刚才的箭雨突袭,他一下子拉过了身边的两具尸体作为挡箭牌,盖在自己的身上,上面又放了一面大盾牌,这一招果然管用,只听到羽箭入体声音不绝于耳,身上的尸体随着每一下被射中而轻微地抽搐着,却是没有一只箭射到自己的身上。
直到黄强生听到周围响起密集的脚步声,才奋力地推开身上的尸体,想要站起身来,刚看到一抹白光入眼,还来不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看到一只臭哄哄的大脚向着自己的身上踢来,没等他来得及叫出声,身上就挨了一前一后两记飞腿,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惨呼一声,从城头直栽了下来。
高约三丈的城墙这回成了黄强生的恶梦,他的屁股首先着地,接着是整个背部,这一下摔得他五脏六腑感觉都要碎裂了,浑身的骨头都像要成了粉。
可是黄强生还是没死,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还能扭动,可是大地却在剧烈地震动着,他吃力地把头扭向了一边,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