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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可以说是自己大意,引狼入室吃了一次亏,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不痛不痒,反正她也常抱着导播、制作人亲来亲去,习惯成自然。
可是第二次就要怪自己轻心,未加防备的遭人偷袭,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说他们像一家人便趁机偷香,她有那么老吗?
看他儿子也七、八岁了,二十三岁的她哪生得出这么大的儿子,那岂不是十五、六岁就生了他,然后再减去怀胎十月。
哇哩咧!她不就是十四岁与人发生性关系。
她可没那么早熟,十三岁来初经,十四岁那年胸前才长成两颗小馒头,是后天调养得当才拥有可观的上围,她得感谢差点被她操死的可敬后母。
不过也有一点可耻啦!她居然让他吻得浑然忘我,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软了双脚依赖他扶持,忝不知耻地顺势一靠。
结过婚的男人就是不同凡响,吻技高超得叫她晕头转向,一时脑胀胀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差点露天行了周公之礼。
简单说是做爱。
现在还一阵晕眩呢!八成温泉的热度太高了。
硫磺的味道使人昏昏欲睡,清酒的甘甜更加催人醺然……啊!樱饼和栗子蛋糕。
她的最爱。
贪食不忘口的瞿小婴打开竹篮盖头,一脸崇敬的先取出栗子蛋糕,灰褐色的外观叫人垂涎欲滴,她用手指头挖了一小块含在嘴里,入口即化的绵细感真是人间美味。
为了吃而死,做鬼也甘心。
咦!怎么有坨黑黑的东西浮在水面?她游过去一瞧看不出所以然,心想维护环境卫生人人有责,随手拾了起来往放浴袍的位置一丢,滑入口袋内。
等等,怎么又有黑色浮游物,这家温泉旅馆未免太不尽责了,到处都是垃圾。
伸手一抓,她忽觉不对劲地发现两颗圆滚滚的眼睛正盯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胴体。
“啊──小色狼、小色狼,这么小就色得无法无天,跟你色狼爸爸同个德行。”
啪啪啪的水波声顿起……可见她在教训某人,而且非常的激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着急的男音听来似乎很近,在竹围墙的另一边。
“你还敢问什么事,你的色狼儿子游过界瞧见我的裸体,是不是你教他的?”父子狼狈为奸。
“我没有……”一想到她此刻不着一物的模样,于靖霆下体忍不住发胀。
他承认自己有男性的基本需求,可是不曾勃发得这么剧烈,连对方的身体都还没瞧见,光凭想象已是如弓在弦上不得不发。
面对前妻那纯然的男性发泄,谈不上有多深刻的感情,仅是公事化的完成为人夫的责任,有一度他甚至厌恶起夫妻间的敦伦。
离婚后他也有过几次一夜情的经验,必须有较长的前戏才能引发他的性趣,而那通常是女方主动邀约,他判断可行之后相偕同赴饭店。
现在他的理性根本不存在,主宰的感官欲念迎头驾驭,败在自己的欲望下算不算可耻?他没有解答。
“姓于的,还不把你的色狼儿子拎回去。”要不然非揍死他不可。
他暗自好笑,很想听从她的话泅过去。“你真要我过去?”
“啊!不,你给我在原地不动,别想越过界,我亲自送他回去。”瞿小婴的声音饱含着咬牙切齿的恶意。
噗通一声水花溅起,一个小人儿如鱼地穿过那条线。
“咦!他的额头……”红肿了一大片。
“我打的,如何?想为子报仇吗?”她随时卷起袖子等他。
有些不忍的于靖霆揉揉儿子的额头。“他还小,不懂男人女人的分别。”
“哼!!色狼还分他是大是小呀!我就不信他分不清楚男人女人的差别。”装蒜。
八岁够大了。
“漂亮。”红着脸,于青峰神秘的一笑。
“喔!我听到了,你儿子果然是色狼,小小年纪不学好,将来一定是社会的败类。”不过,还挺有眼光的。
“小婴,你本来就很漂亮,你不希望他说你丑吧!”她骂得太严重。
可是看儿子的神情他又有一些怀疑,小孩子真的不懂吗?小峰的笑太诡异,像是欣赏到什么美景。
突地,于靖霆眼睛瞠得老大,不敢相信儿子伸出两手做着手捧硕大对象的姿势上下晃动,他不会真生了个小色狼吧?不过叫人好生嫉妒。
嫉妒他看见窈窕景致,而他只能平空想象。
“他敢!我会让你抬着尸体回去。”美丽也需要人赞美,越赞越美。
“你太暴力了,小婴。”他不赞同的摇摇头,可惜她没瞧见。
“你管太多了吧!我又不是你老婆。”不会那么倒霉的,算命的说她此生好命到底。
老婆?!他尚没有再娶的念头,如果是她……想到这,于靖霆心口一阵悸动。“我不是管你,是怕你惹到不该惹的人。”
瞿小婴自信满满,“笑话,我家楼下住了一位鹰帮老大和一个人妖……呃!是刑二大的队长,黑白两道最厉害的两位人物让我靠,你想我会有事吗?”想也知道绝对高枕无忧。
黑白两道?“你不怕父母担忧吗?”
刑队长他是认识,而鹰帮仇老大亦时有所闻,只是没料到一正一邪的两人会相安无事,同住在一幢大厦内。
“哈哈哈!我老爸比我更暴力,你没听说环境造就一个人的个性吗?”她是逃离魔掌。
“令尊是干哪一行的?”他不免为她忧心,听来像出自暴力家庭的小孩。
此刻他心软地想安慰她,也较能体谅她泼辣的一面。
“卖肉的。”人肉。
“原来是屠夫。”屠夫的性情通常都较为暴戾,难怪她的脾气也不好。
“要说屠夫也成啦!”南狮北鹰,雄据八方。
她的家庭渊源不提也罢,提起来会吓死人,光是她上头八位哥哥就够呛了,犹如八家将出巡威风凛凛,块头大得足以移山。
人家常说她非常幸福,有八个神气的兄长罩她,走路有风又不怕别人欺负,殊不知那八人才是她的死对头,以欺骗她为日常消遣。
身为家中唯一的女孩,她必须自立自强给予反击,因此才把脾气练坏了,不然准叫他们吃得死死的。
“小婴,你气消了吗?”于靖霆小声的问,生怕惹火她。
“什么气……”想起先前的一吻,她恼怒的红了脸。“你干么多事的提醒我?”
“今天的庆生会还算数吧?”他应该多准备几道好吃的菜引诱她。
芦洲鲳鱼,和记龙虾,口水快流下来了。“我先说好,你不能搞太多噱头,一吃完我就走人。”
他放心的一笑。“我总不好留你过夜吧?”
虽然他的身体极想说好。
“你留我还不留呢!两头色狼。”上梁不正下梁歪,烂桃树结不出好果子。
望着那道形同虚设的墙篱,瞿小婴心里想着,留这一道相通的水道是方便人家偷情或是提供犯罪管道,逃都无处可逃。
“对了,我们要去哪里用餐?”福华或是晶华,她要不要回去换件正式点的衣服?
“我家。”
“嗄!你说什么?”我家牛排馆吗?
“我家,于公馆。”
“你家?!”他在开玩笑吗?
谁要煮?
第六章
报应!
很奇怪的,她脑海中浮起这两个字,像是应了怜怜满口荒唐语的乌鸦嘴,瞿小婴怔忡的说不出话来。
一个离过婚的男人,一个小男孩,一个行迹可疑的老太婆,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当日的戏言见鬼似的一一实现,她到庙口摆算命摊肯定大发,油水捞不完。
和茉莉居差不多坪数的豪华公寓,一眼望去三房两厅、一间书房和小小的贮藏室,客厅满大的,占据一半的空间,不像她家是房间比客厅大,爱怎么翻都成,反正她没什么客人,除了大厦里的住户。
餐桌上是摆了一个大蛋糕,三盘小点心和一锅炖猪脚,但是芦洲鲳鱼呢?还有和记龙虾,她不会被骗了吧!
“小婴,坐呀!别客气,这位是我母亲。”于靖霆出声打断她的冥思。
“老太……太,你好。”她硬把老太婆拗成老太太,灿烂的笑容轻易地掩饰她讨厌老人的情绪。
正如她所言,她一向很有老人缘和小孩子缘,于陈月花一见她就喜欢得紧,开始悄悄的观望她和儿子有没有一点可能性在一起。
“好、好,你本人比电视可爱,有没有男朋友?”不管才见面她开口就问。
瞿小婴心中的警钟一响,她瞧见于家父子似乎也在等着她的答案,头皮一硬地说出反话。“有,一大堆,你问哪一个?”
“小婴,说谎不是好习惯。”打工妹的情报可是提得一清二楚。
她投了个“你管我”的眼神给于靖霆。“我说的是实话。”
她又不是丑得没人追,宁缺勿滥是她的原则。
“妈,她的话你听一半就好,她在使性子。”喜欢跟人家唱反调。
“喔!你们感情这么好了,看我白操心的。”于陈月花心花可是朵朵开。
“是。”他当然希望是事实。
“不是。”而瞿小婴坚决否认。
“小俩口别吵架。靖霆呀,你要多让让婴儿。”女孩子嘛!总是会不好意思。
婴儿?!
她……死老太婆在发癫呀?她知不知道婴儿是指小贝比,活得不耐烦才敢叫她婴儿,上回她五哥那颗牙大概还没补好。
在没吃到芦洲鲳鱼和和记龙虾之前,她忍。
但若是敢诳她,这一家子老少就等着沦落街头,这个家她会一把火烧个精光。
“妈,你还是叫她小婴亲切些,不然她会害羞的。”脾气真坏,不满全写在那双明丽的眸中。
不难猜出,她没什么心机,直来直往的个性只叫人头痛而非厌恶,真不知几时会闯下大祸。
害羞?!听你在说鬼话。“于律师说得对,我生性害羞,你还是叫我小婴吧!”
“嗯,我叫你小婴也挺顺口的,不过你怎么叫靖霆于律师,小俩口闹别扭了?”她直觉是儿子的错,两眼一瞪的要他认错。
“我们没有闹别扭,是她爱闹着玩。”于靖霆心里纳闷着,妈的个性变得太离谱了,一面倒地偏向小婴。
记得妈和依依老是水火不容,不管依依做得好不好都有理由挑剔,一下子嫌坐没坐姿,一下子说是头发烫得像酒家女,煮个蛋花汤照样有意见。
可是现在看来她对小婴满意极了,连她跷脚的不雅动作都视若无睹,亲切和善地叫他快不认识,仿佛是被附身。
小婴的魅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他们一家人的心,难怪她主持的节目深受小孩子的欢迎。
这会儿他能体会好友张克难的难以置信,一再追问他是不是真的于靖霆,需不需要上医院作个检查,有病不能拖要及早治疗。
想到此不免好笑,他们一家都变了,只因她的出现。
常听老一辈的人提起,有些媳妇天生不得婆婆缘,做牛做马做到死一样被嫌得一无是处,欲哭无泪;但也有媳妇什么也不必做就等着人伺候,一家子大大小小都喜欢她,婆婆还会抢着帮忙她。
而小婴绝对是后者。
瞧母亲的热络劲,她大概忘了儿子才是亲生的,一心护着“外人”要他道歉,真是一样是人两样命,境遇不同。
“小婴呀!我们靖霆若有不对的地方尽管告诉我,伯母绝不护短。”于陈月花说得眼笑眉也笑,一副当她是未来媳妇看待。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