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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赌输了呢?”
黑严司了解他们在说什么,但他只是沉默着不开口。
“我也甘心。”蓝道夫眼中带着决心。
结果如何都无所谓,他只要和她在一块。
“你们在说什么?”顾天祈有听没有懂地大声嚷嚷。
“大概七天。”顾天昂保守估计。
以他的身子状况来说,实际的时间恐怕更短。
“你们可以准备该用的器材了。”带着自信的笑容说完后,蓝道夫转身向楼上走。
“到底怎么一回事?”摸不着头绪的顾天祈,不安地看着在场的人。
“我们该做什么?”黑严司问。
顾天昂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说:“通知雷斯德,还有……相信蓝道夫。”
虽然不赞同蓝道夫危险的举动,但就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房内,路忆遥深锁着眉头,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她脸蛋苍白憔悴,而且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可怕的斑。
蓝道夫安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眼前人儿毫无血色的面容,想起她往日的甜蜜笑靥和红润的双颊。
而今……
她犹如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朵,默默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无论如何,你都要好起来。”他轻轻吻着她冰冷且沾满淡淡血迹的双唇,那是她自己咬的,一道道的痕迹看得他心好痛,可以想像,她承受着多么大的痛楚。
拿起桌上的针筒,蓝道夫动手抽取路忆遥身上的血液。
此刻,她的体内拥有最可怕的毒,只要不小心沾染上,恐怕连万分之一的存活率都没有。
被针扎的刺痛感惊醒了路忆遥。
她睁开无神的双目,望向天花板。
有一刻,她忘了自己在哪里。
下一秒,她又想了起来。
蒂维娜已经完成了,在她体内不断成长,刺骨般的疼痛是发作的第一步骤。
再过些日子,等到毒素和血液完全地相溶后,她全身功能部将瘫痪,她会动弹不得、意识模糊,最后毒性会进入脑部,而她也会死去。
转头,她发现了坐在床头边的蓝道夫——
“醒了吗?”蓝道夫朝她露出温柔的笑容。
她看着他,内心涌上一阵不舍。
他原本有型的头发变得凌乱不堪,帅气的脸庞也长满胡渣,眼睛里更布满一条条的血丝,看起来似乎好几天没睡了。
他这副模样,让她的心像被人狠狠紧揪着一样,痛得快不能呼吸。
“饿吗?我找人帮你弄吃的。你昏睡了很久。”蓝道夫伸手温柔地帮她拨弄脸上的发丝。
“不需要麻烦了。”她语气冷漠,硬下心来撇过头不去看他。
“是吗?”蓝道夫收回了手,站起身。“你为什么不愿意治好自己身上的毒,只肯躺在这等死?”
这样的对话,这一个星期来,几乎每天都会重复。
“我好累……放了我好不好……”路忆遥拿起被子将它盖在头上,无力地说。
心灰意冷的她,一点也不想再和自己的命运作抗争。
“看着我,你看着我!为什么不愿意找出可以治好你身上毒的解药?为什么不活下去!就算你一个人无法找出解药,天昂和天祈一定有办法,只要你提供成分,和他们一块研究,一定有解决的办法!我愿意陪着你,和你一块面对,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有可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会和你一块对抗。”
“不可能……看看我,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再进入实验室,已经无法再研究任何东西……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她用力甩着头,伸手捣住自己的脸,泪水不断自她眼角滑落。
她不再是原本的路忆遥了……
“我不想活了,我不想再痛苦下去,我倦了!”她痛苦地大喊:“我的家人、爸爸、妈妈都已经死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什么都没有,要我拿什么活下去?要我为什么而活?”
闻言,他激动地大声嘶吼:“那我呢?我呢?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告诉我,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也没有其他家人了,而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你是我的妻子啊!”
“妻子?这身分不过是假造的,我从来没有和你结过婚,那只是个可笑的谎言。”
“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对我而言,你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我……对不起。”她撇开脸,不忍见到他脸上的哀伤。
“这是什么你该知道吧?”他拿起一旁桌上的水杯。
里头诡异的鲜红色液体,让她的心升起一股不安。
“那是……”她看着自己的手,想起他方才在她睡着时的举动。
“你爱我吗?”蓝道夫摇晃着手上的杯子,看着里头的可怕汁液。
“蓝道夫,那是……”该不会……她睁大双眼,不安地伸出手来想抢夺他手上的杯子。
“我爱你,如果你无法相信我,我只能用这方式证明给你看,如果我的举动可以救回你,就算会赔上性命我也不介意。”蓝道夫温柔地对她笑了,里头包含了浓浓情意。
他用自己的命赌上她的,如果她想死,他会陪着她!
他原本冷寂无温的心,本来就是因为她才热烈跳动的,而在感受过这样深厚的爱情后,他不想再当个无心的人。
她颤抖不已的双手紧紧拉住他的衣袖,试图阻止他疯狂的行为。
她无助地摇着头,希望他是在开玩笑。
她的血液中充满了毒素,如果他碰上了,就会跟着死去!
她不要他这这样……
“不!蓝道夫,你把它给我……”她想撑起身子,但久未进食的她,连一点体力都没有。
“只要我陪着你,你就不孤独了。如果你死,我也跟着你。”他坚定的眼神诉说着他的决心。
“我不需要你的陪伴。”她扯着他的衣袖,泪水从眼角滑落而下。
蓝道夫注视着她,无视于她的阻止,将杯中的鲜红液体一饮而尽——
第十章
“不——”她厉声大叫,无法相信他真的做出这样的举动。
空无一物的杯子自他的手上滑落,蓝道夫脸上的温柔笑容依旧,但他却感觉到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不适的感觉也瞬间涌上。
他跪倒在地上,刺骨般的剧痛让他呼息急促,全身像要爆炸般。
原来……这就是她承受的。
连他这么一个强壮的男人,都无法忍受的剧烈疼痛,她却忍受了无数次。
他的双眼紧紧望着她,她的眼泪、眼中的焦急无助和无法置信让他笑了。
他知道,她还是在乎他的,只是不敢对他表达。
她挣扎着想起身抱着他,却始终出不了力,无法动弹。
这一刻她后悔了,不该对他说这么残忍的话,不该伤害他……
蓝道夫的脸色逐渐苍白,他艰难地伸出手来让她紧抓着。
“蓝——”斗大的泪水不断自路忆遥眼中滴落下来。
“快来人,快点来人——蓝……”她虚弱的手握着他不断颤抖的手,使尽全力地大声求救。
这时,顾天昂和顾天祈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两人将蓝道夫给扶了起来,表情平静,似乎并不讶异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但仔细看,会发现两人双眼中都带着焦虑。
“快把他送到隔壁去。”顾天昂冷静地说着。
等到蓝道夫被送了出去后,顾天昂一语不发地看着泪流满面,神情担忧的路忆遥。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懂,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为什么要让她的心这么样的疼……
“你还不了解吗?”
她慌乱的大眼无助地看着顾天昂。
“他是为了你,如果你再不好好振作起来,就让蓝道夫跟着你一块死去好了。”
他残忍地说。
“不———”
她不要他死!不要蓝道夫死去!
为什么要这么逼迫她,她的心再也无力去承受失去任何人的伤痛了……
“你自己决定,是要再这么白怨自哀,意志消沉下去,还是要快想办法救人。别忘了,你身子对毒有一定的承受力,但是蓝道夫没有。”
是啊……这样的毒,长年用毒的她还能忍受一阵子,但蓝道夫呢?突然喝下这么猛烈的剧毒,只怕他的身子根本无法负荷。
“我……我救……我要救他。”她双拳紧握,作了决定。
她不能再这么意志消沉下去了,这件事刻不容缓。
如果这是他所要让她知道的,她是真的了解了,心中那一点点不甘心和对他的不信任,在他喝毒的那一刻,全都消失了,只要能救活他,做任何事她都愿意。
“那你先把这些东西吃下去,你连动也不能动,怎么救他?”这时,黑严司走进房内。
难得他会为了个女人拿吃的,她要是不吃就试试看!
“你边吃边告诉我蒂维娜的成分,我必须先了解。”顾天昂坐在她身旁,拿出纸纸。
“好,我告诉你。”为了让自己有体力待在实验室内,她开始将眼前的东西一一塞入口中。
“看来蓝道夫赌赢了。”
听闻蓝道夫的决定,而赶回来看是否需要帮忙的霍勒,站在门边看着这一切,不禁昂起嘴角,为他感到高兴。
“哼,谁知道那女人在想什么?非要搞出人命才愿意配合。”黑严司不屑地撇撇嘴,注视着床上的人。
蓝道夫……看来是遇上了一个不错的女人,愿意和他共生死。
“怎么?你该不会也想尝试恋爱的滋味吧!”霍勒察觉黑严司眼中的异样,嘲笑地问。
“这不好笑,女人?哼!只不过是低等生物,恋爱这种事,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碰。”
黑严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有他再说一句就给他好看的意味。
“那么……那个女人呢?也是低等动物?”霍勒挑着眉指向床上的路忆遥。
“她?”
黑严司仔细地注意着路忆遥,她脸上虽有着不安,但眼中却又充满决心和勇气,这样的女人,可真是少见。
“她算另类。”话一说完,他甩头离去。
“哦?是吗?”霍勒打趣地望着离去人的背影,脸上浮出淡淡笑容。
“天昂呢?”顾天祈一脸疲惫地走出房,就看到守在蓝道夫门口的黑严司。
“和路忆遥在实验室内。”他指了指已经三天没打开过门的实验室。
自从蓝道夫服下她身上的毒到现在,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路忆遥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疯狂工作起来,从早到晚都守在实验室内,完全不理会自己身上的毒。
“是吗?”顾天祈忍不住地轻笑。“那天昂呢?也待在里头没出来?”
这可奇怪了,向来冷漠且讨厌女人的顾天昂,竟然能够忍受和一个女人同处三天而没发作。
“那两人对毒喜爱的程度有点变态,我劝你,以后千万别在他们两人碰在一块时惹他们,否则可有你受的。”黑严司皱眉说道。
“说的也是,以后我还是离他们远一点。”顾天祈一想到两人联手的情形,不禁头皮发麻,直冒冷汗。
这时,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了,门外的两人同时快速走上前。
顾天昂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眼中的怒火十分明显,他紧紧咬着牙,手上拿着一支针筒。
路忆遥跟着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顾天昂,你给我站住!”她用尽全力地大叫。
顾天昂停住了脚步,握紧的拳头显示他正隐忍着极大的不悦。
“怎么回事?”摸不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