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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她们都很凶,而丈夫前夫人留下的孩子个个都怕得很,可到了这里居然都反了,她竟然怕起柳氏的女儿来。
凌定疆自打女儿进门,便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一个多月未见,她似乎越高贵美丽了,更像极了过世的柳若烟。与乔氏相比,判若云泥。
“啪——”凌定疆反手一巴掌,“乔秀娘,给本候听清楚了。别以为做了本候的女人就敢对郡主不敬!”
她仿若未见,在进来之前还听到两人卿卿我我的声音,这才多久呀,就开始动手打娇滴滴的美人了。
乔氏捧着被打疼的脸颊:“候候爷”
父女俩正说着话,侍卫在门外禀道:“候爷,二夫人求见!”
雪音接过话道:“让她进来吧!”
凌韦氏在书房凝了片刻,带着两个妙龄女子进入书房。
“雅萍拜见大哥!”“见过郡主——”
雪音忙忙还礼,“二婶万福!”
43。 候爷妻妾…(2)()
乔氏看不明白,韦氏明明是长辈,为什么还要给自家侄女行礼,方才是侄女给她行礼,这家人当真奇怪得紧。她哪里明白,这便是豪门候府的规矩,先大后小,大即是大局,从大上讲,雪音是先皇亲封的如意郡主,而韦氏并不曾得过诰封,身份自是比韦氏要尊崇得多。
雪音道:“二婶,这两个女子是”
“哦——是你二叔从民间寻来的mei女。”凌韦氏道,话音刚落,两名女子款款下拜:“点桃(灵儿)拜见如意郡主,郡主万福!”
衣袖一挥,道:“免礼!”“二婶,乔姨娘何时与您平起平坐,竟然自称是我继母。”
这乔氏仗着自己得宠,竟然让府里的下人唤她夫人,的确狂妄得紧。她与点桃、灵儿是同时进的府,因为乔氏乃一介山野村妇,教她规矩也不懂。而凌文良夫妇又被母亲催得紧,就先将乔氏送到凌定疆的身边。
雪音很难过,她母亲乃一代才女,知书达礼,还被父亲奚落打骂,可这个女人一介村妇,什么都不懂,居然还穿金戴银,被父亲宠溺。
“女儿,你若反对爹爹纳妾,爹便将她们赶出府去。”凌定疆看到她,竟有些茫然,不知道是柳若烟,还是自己的女儿,可他看得明白,这是女儿,若烟身上没有这等傲气。
“爹征战大半生,如今也该享享清福了。只是莫要乱了府里的规矩。”
雪音不明白,为什么二婶没有在这称谓上定下规矩,竟让人胡乱叫,是因为天瑞府里没有小妾吗?她故意用了“享清福”、“规矩”等字眼,不在乎爹纳何人为妾,但任何人都不能替代娘在她心中的地位。
乔氏用胳膊碰碰凌定疆:“你哑巴了吗?竟被自己的女儿骂?”
凌韦氏大怒,“乔秀儿,还想挑拨是非么?”
点桃、灵儿竟同样与母亲相似,或五六分,或六七分,或神似,或声似,真是佩服二叔,不知从哪里竟然找出这三位美人,竟如同胞姐妹一般。年龄大的约莫二十三四岁,小的才十七八岁。
“郡主是教你们规矩。候爷位高权重,将来你们还会有其他的姐妹,侍候好候爷就是你们的本份。”这个女人真是太过份,才进府几日,竟然学会吹枕边风,“点桃、灵儿的婚事会稍后bsp;乔氏进府被迷花了眼,好些天都没缓过神,此刻才明白,自己没有洞fang就把一切都给了这个相貌端正、俊朗威武的男人,虽然都说他有五十多岁,可看上去最多不过四十,男人韵味十足。
“弟妹,那我呢?”乔氏听凌韦氏提到点桃、灵儿,唯独没有提她。
凌韦氏苦笑,真是不知好歹,竟然呼她弟妹,“来人,扶乔姑娘回晨波院歇息。”她懒得得乔氏周旋,令侍婢将乔氏带下去。做瑞安候的侍qie么都还指不定,就把自己当成天瑞府的女主人。
南越朝山清水秀,mei女如云,短短一个月,寻到三名像极柳若烟的女子,再花些时日便会找到更多。就说点桃,眉宇间的神态与当年的柳若烟极为相似,比凌雪音更像柳若烟的影子;还有灵儿似极当年柳若烟刚嫁入天瑞府时的样子,清丽tuo俗,纤尘不染。
乔秀儿是名山野女子,本想好好tiao教她一番,让她侍候在大伯兄身畔,教授几日,才现粗俗不堪难以tiao教,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自得傲慢起来,总认为自己什么都懂,可偏连几个大字都认不得。以为成了瑞安候的女人,便是天瑞府的夫人,真可笑,区区一个侍qie,竟然与她凌韦氏称妯娌攀关系。
凌雪音陪着笑颜,依旧是她惯用的浅笑。“二婶,雪音告退!”
凌韦氏不允自己的丈夫纳妾,却替大伯兄张罗此事。
凌定疆猜不透女儿的心思,是生气他纳与柳氏容貌相似的女子,还是真的不在乎。“雪音!”
她止住脚步,道:“爹还有事么?”
凌定疆看看左右,道:“你们都退下,本候有话与郡主说。”
44。 候爷妻妾(3)()
“是——”点桃与灵儿应声。
房门未关,雪音站在离父亲数步之外,昂挺xiong。
“雪音,你若反对爹爹纳妾,爹就将她们赶出府去。”他已经说过一遍,而她也表明的自己的态度,自然明白,为何奶奶一定要给爹爹纳妾,而且一纳还是三人,奶奶维护凌家声誉、天瑞府的威望,“爹老了身边需要有个女人照顾”
“爹说的是,女儿不可能永远陪在爹的身边。我想娘在天之灵,也是希望爹和我能够幸福、快乐的。”雪音顿了一顿,想到往后天瑞府里突然冒出三个像母亲的年轻女人,有的比她还小,而她却不得不唤一声“姨娘”心里就觉得别扭,“我只是不喜欢她们个个都像娘,但若爹喜欢,女儿不会为难爹爹的。”
凌定疆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道:“你离府的这些日子,爹也想了很多。爹实在对不起你niang,让你为难了爹,以后不会再让你难过,你,也只是爹的女儿,爹唯一的孩子”停顿片刻,凌定疆神情中现出痛色,“爹实在有违人父,希望你不要再有任何负担。只是你能答应爹一件事么?”
“爹,你说吧!”
“将来你若遇到喜欢的男子,让他入赘天瑞府?”
凌雪音满脸诧色,她的爹真的想明白了么?再不会把她当成娘的影子,还是这些日子爹已经找到真的影子,所以女儿便是女儿,父亲就是父亲,看清自己的角色。
“你这孩子什么心事都闷在肚子里,爹怕你嫁到夫家会受委屈。”
她笑了,笑得明朗开心,不是装出来,而是真心会意的笑。
“爹既然如此说了,女儿就说真话了。”
“说吧——”凌定疆笑了。柳若烟已经死了,这个像极她的女子,是他亲生女儿,他怎么可以再伤害最亲的人,他后悔曾经伤害了女儿。
“雪音不要爹的妾个个都像娘,这会让雪音见了心里不悦,留下一个爹最喜欢的就行。其他两位爹将他们打出府。”“女儿觉得爹可以再纳两房侍qie,娇美温柔的,可以真心地待爹好。让爹的余生过得快乐幸福!”
凌定疆放声大笑起来,有多久没笑了?他忘了,狂笑声在书房里久久地回荡。
“那你以为爹应该把谁留下?”
“我又不是爹,哪里知道。”
“不,你知道!”凌定疆止住笑声,雪音进入书房,三个女人都见过了,乔秀儿的确太粗俗,天瑞府乃是候门望族,容不下这等女子,点桃举止大方,而灵儿却是太小,比他的女儿还小。“可点桃是个寡妇。而且还有一个十一岁的女儿。”
女儿都十岁了,那点桃究竟有多大?
“可爹喜欢她不是么?你不也有一个女儿么?”
凌定疆又是放声大笑,这不是装出来,是绝对放松开怀地大笑。“你不讨厌她就好,爹就给她一个名份?让她做平妻,四夫人如何?”
是平妻,不是续弦,名份次于当年的柳若烟。他要告诉女儿:任何一个女人都替代不了若烟当年的位置。妻子,他的妻子只有柳若烟。即便是点桃,只能是平妻。
“爹的事自己做主就好!”雪音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父亲的陷井里,因为他的笑,笑得那般爽朗,就似已经等了许久一般。
还有,当爹先前看到点桃的时候,没有看灵儿那么的审视与打量,甚至连半点好奇都没有,就像像已经认识她很久了。只因为她与母亲六分貌似,十分神似,所以不会误成母亲的替身。如果真是替身,他见到点桃时,就应是双眼光。可雪音没有看到那丝光亮!
管他呢?只要爹能够正视自己的身份,把她当成是女儿,再不是母亲的影子,他喜欢谁便由他去。至少,他往后都不会再让她感到尴尬与难堪,就如爹所说的,他们只是父女。
45。 清影之死(1)()
第十四章清影之死
两日后,天瑞府里很热闹。
府上打了乔秀儿和灵儿,据说把灵儿送到了八王爷府,而乔秀儿被许了一户人家。
今儿是瑞安候纳妾的日子,婚礼上的物什,是按标准的侍qie进行。
红花那边的事情突然停凝不前,据府里的人说,清影出门办事去了。
快到年关了,今年的天瑞府和往年不同,以前都是由凌韦氏cao办年货、礼物,如今多了位桃夫人。
桃夫人移居天瑞府望春院,当年柳若烟住在赏秋院里依旧空置,那里成为凌定疆父女追思故人的地方。
望着眼前热闹的天瑞府,处处张灯结彩,一幅喜庆欢悦。
没有由来,雪音就想到了过世的母亲。
携着春雨,穿过后花园,来到西边小院,看着那块依旧鲜亮的匾额:“赏秋院!”在外面是一个荷花池,娘在世时,最爱莲花,在江南时,她有一个别致的雅号“白莲娘子”。“莲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有太多关于莲的赞美。
正值隆冬,荷花池里还留有稀疏的残荷,她还记得,小时候娘带她在这里摘荷花,采莲蓬的情景。
多少年来,她一直怕踏入赏秋院。那里的一景一物,都会让她忆起娘。
真的有勇气进去吗?
她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深吸一口寒气,终是推开赏秋院的院门。
景物依旧,似刚刚打扫过,当年与娘亲自种的桃树已有碗口粗。
“春雨,你在外面候着,我自个儿进去就成!”
娘的寝闺、娘的琴房、娘的小厨房
柳树下,还挂着娘的秋千,在寒风中晃荡,索链在风中出令人心颤的怪响。浑身毛骨悚然,因为少有人住,竟比其他地方少了人气、多了阴森。
雪音拢拢衣襟,抬步往娘的琴房移去。
棋盘上放着黑白分明的棋子,九年了,这盘棋依旧还在,甚至没人动过上面的棋子。这是爹、娘一个雨后黄昏下的棋。当时年幼的她坐在一旁弹着琴,偶尔回头,都能看到母亲的浅笑,她的娘美丽、优雅,可是从来她都觉得娘的笑里有太多看不明白的东西。
她说不上来,那是怎样的情绪。
像是忧伤,又像是哀怨。
似雾,似谜。
出了琴房,移往母亲的寝闺,小时候她总喜欢缠着娘,要睡娘的芙蓉帐,因为娘的g上总有一股好闻的淡淡花香,娘喜欢在芙蓉帐里挂上鲜花制成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