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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个难过的人吗?”雪音道,“连爹对我的病都束手无策,谁还有法子呢?爹,我们回怪人谷吧!”
她声声唤他“爹”,每一次听到,夏峰都倍觉亲切而感动。夏峰的心中涌过一毕愧疚又懊悔:“对不起”
416。 悄然离去(4)()
不是因为无法治愈雪音,而是他的脑海中掠过一个美丽的女子,不是柳若烟,也不是他的妻冷弯弯,而是一个极美的女人。每次想到她,夏峰的情感纠结,不知是爱是怜还是责备。那样的女子,让一向淡漠的他不知应对;那个女子,是块美玉,却落入泥淖;那个女子,明明是他的至亲,却视夏峰为仇敌。
雪音道:“如果不是爹,我再就死了。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害爹担心了。”不想在这儿多呆,她担心柴兴会查出来,自己是跟柴凤一道离京的。只是柴凤提前一天在众目睽睽之下离了京城,没人会想到她的去处。
雪音上了夏峰事先备好的马车,夏峰扬鞭拍马,马车在官道上飞快地奔驰。
来到洛阳,她忆起了曹延寿与王宛清,她就要死了,对母亲一生的好奇也放下了。当日在江南看到曹延寿的画,那画中之人融合了王宛清与母亲的样子。能将母亲的神韵刻画如此,想必当年曹延年真爱的人其实是母亲谢若夕,为何后来又娶了王宛清,雪音想不出,也不愿再去想。
看窗外飞掠的景物,雪音的心努力想要平静,在那平静的湖心之间,却泛起点点涟漪。
贤王府。
柴兴痛苦地看着她用过的物什,她失踪了,身怀重孕,没有带丫头,连木蝉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她又像从来不曾离开过,穿过的衣衫整齐地叠放在衣柜内,连她那日失踪时的紫衫也没少。
少的是那个人!
她去哪儿了,打听了城门口的守卫,都说看她出了城,都未见回城。
她去了皇觉寺,连寺里的主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消失的,只是在寺庙中留下一套紫衫,没有只言片语。
她被人劫持了!
皇榜已经张贴了好几日,各处传来的假消息不少,没有一个是她。
柴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不辞而别,还是她真的遇上了什么危险。
他不再去、上朝议事,像只没头的苍蝇,只要听到任何消息都会分寸大失。而这些天,他已经失望了不知有多少回。
蕊儿,你去了哪里?到底生了什么事?
细想自她病之后,她做过的事,说过的事都令人感到不解。以前她一次又一次地说:一生一世一双人。面对皇兄赏赐的mei女,她竟没有半点生气,还劝他纳入妾室。离开前,她亲自将三位夫人接回王府,还将王府内务将托给三位夫人,大至王府往来帐目,小到郡主们的课业都安排得妥贴细微。
在她去别苑之前便已经想到了离开!
想到此处,他的心一阵剜痛,为什么要避开他,连最后的日子都不留给他。她说过的话,一遍遍从耳畔掠过,柴兴能确定:她早就想好了离开。
童朋站在湘波院外,“启禀王爷,又探到新的线索了。”
“进来——”柴兴道。想到她拖着一副虚弱不堪的病身子,没人相助是很难离开京城的,是谁帮她离开。明知道他们fu妻就此一别,许难再见,可那人还是助她逃走。他问过木蝉,这丫头听到蕊儿离开的消息,也惊得目瞪口呆。显然,此事连木蝉都不知道。
417。 悄然离去(5)()
童朋进入房中:“王爷,数日前,有人在洛阳见过明王爷赶着一辆马车。”
九弟一直在心里敬重她、爱慕她,只要她开口,他定会出手相助。他在她失踪的前一天离了京城,这一切都只是幌子,只为了能顺利带她离去。
“明王现在何处?”
“回王爷,在肃州!”
从京城到肃州一个往返就是一个月时间,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再继续等下去。他能等,蕊儿等不了,他必须尽快找到她。
“怪人谷那边有没有消息?”
“回王爷,王游从那边传回消息说,怪人谷里根本没人见过娘娘。”
据他对她的了解,她是绝不会再回天瑞府,江南柳家也打听过了——没去,怪人谷无人!她又能去哪里,难不成去九重宫?相隔数千里之遥,不待她赶到,孩子就该出生了,以蕊儿的聪慧是断然不会带腹中的孩子开玩笑。
“一定要找到明王。得告诉他,娘娘身患重疾,如果再找不到一定会丢命的!”
就算九弟再重情义,他也不会拿蕊儿的性命开玩笑。
各路神灵,一定要保佑我尽快找到蕊儿!看不到她,他都要疯了,她怎么能拖着病体离开,身边没有可以照顾她的人。
自雪音走后,柴兴寝食难安!
抬头就看到那边的新楼——水云阁,那是他送给她的礼物。柴兴不顾满朝文武的非议,执意花重金建造此园。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情,他爱她,愿意把世间最好的一切都捧给她。
蕊儿,你为什么要走?知道我多担心,早知你为如此在意我,我不该执意要行生死不离**。只要你回来,哪怕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我都会珍惜与你的每一刻。
衣厨里,叠满了她为孩子缝制的衣衫,自她知晓怀孕以来,就坐躺在病榻上一针一线地缝制。她曾说过:她不喜欢下厨,不喜欢做女红刺绣。但她为了孩子,竟然做了一衣厨,从孩子两三月的小衫,到孩子十四五岁的都有。
柴兴也是从这些衣衫中知晓她的病已经很重,却不敢明言,怕捅破那层窗户纸,他们fu妻都会痛苦。此刻想来,以往的种种都是他不好,若是他早日与她谈开,或许她就不会如此悄然离去。蕊儿她定是不知道,他已经知晓了实情,所以才会
柴兴的一颗心全是都是她的影子,满心都是对她的牵挂与担忧。
寂静的南岳山林中,在幽静的密林深处,山泉潺潺,山花烂漫,在蜿蜒的小径上一辆马车停停走走,慢慢悠悠地进入密林。
密林中,有座不算太大的木屋宅院,一人多高的篱笆墙上爬满了雏菊,黄黄白白,犹如天上的繁星,热烈而张扬地盛开,散着阵阵醉人悠香。
马车越来越慢,直至终于在木屋宅子前停下。
雪音轻轻地撩开车帘,审视着宅院:“爹,这里是”
夏峰回头温和地看着雪音:“这是清幽小居!”
418。 宝儿未死(1)()
第一百零五章宝儿未死
清幽小居?门前并没有挂有牌子,但正如其名,此处的确是清幽得紧。但看这宅院,似有人常年住在这里。
雪音明白,倘若自己失踪,柴兴定然会派人寻至怪人谷,所以她不能回怪人谷,只能在这浩瀚的南岳山林住下来。
一路行来,夏峰总是莫名说“对不起!”雪音已经听惯了这三个字,总是视若未闻,她不知道为何夏峰自上次洛阳后,便将这三字挂在嘴边。
“小花!”夏峰放开嗓门连唤数声。
很快,从屋里奔出一个系着围裙的村女,梳着漂亮的髻,干练而简单,村女用围裙擦拭着湿漉漉的小手,四处张望,奔到篱笆门前,俯身道:“老爷——”
夏峰在途中好几次yu言又止,他想告诉雪音实情,可依旧说不出口。
小花看着从马车里出来的重孕女子,怔了一下:这眉眼太熟悉了,不同的是她比姑娘要瘦许多,却一样美丽,她的美是清冷高贵,而姑娘却是艳丽妩mei。
夏峰平静地道:“还站着做甚,快扶蕊姑娘到屋里歇息!”
我叫小花,是五、六年前被夏峰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使唤丫头,专门服侍一个“宝儿”的姑娘。据我所知,宝儿是老爷的女儿。也不知何故,老爷和姑娘很少说话,老爷很关心姑娘,可姑娘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甚至对老爷有些仇视和厌恶。我也不知道,除了宝姑娘和老爷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每过一些日子,老爷总会亲自将我们主仆二人所需的食材、衣料如期用马车送到这里。这几年,我和宝姑娘倒也衣食无忧。清幽小居少有人至,所以我早就习惯与宝姑娘相依为命。若不是老爷会定期送东西过来,我险些会忘记,宝姑娘和我不同。她是有父亲的人,我真的好羡慕,因为我自小就没有父母。也不知道在人牙子手中被转卖了几次,对老爷,我是抱有感激之情的。如果没有遇到老爷,我小花或许会被卖往qing楼,亦若成为苦婢。对于现在的日子,小花真的好满zu。宝姑娘每天要么去附近的庵堂烧香拜佛,要么就听庵堂的师太说佛理。更多的时候,宝姑娘则是在林子里散步、转悠。这是老爷几年来第一次给清幽小居带来客人,是个清瘦的妇人,她身怀重孕,面容苍白如绫,猛一看到,我吓了一跳。因为她竟与宝姑娘出奇的相似,虽然她比宝姑娘要憔悴很多,但我还是认出来了。我在心里想:她会是宝姑娘的姐妹么?否则世间哪有如此相似的人。
夏峰瞪了一眼正在愣的小花,道:“快来帮忙!”夏峰从马车上搬下雪音的换洗衣衫,叮嘱小花小心照料,说是改日会再送一位老妈子过来侍候。
“爹——”雪音见夏峰回到马车附近,一副要离开的样子,轻轻柔柔地唤了一声,然后低声道:“你不住在这里么?”
419。 宝儿未死(2)()
夏峰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瓷瓶,不敢迎视雪音的眼睛:“这是褪颜膏!”
凌雪音不解地看着夏峰,为何突然给她一瓶膏药,还是褪颜膏。
“对不起!对不起”夏峰一口气说了许多对不起,“我并没有改变你的容貌,只是在你脸上贴了一张人皮面具这个能帮你取下面具。”
夏峰要她恢复自己的本来容貌吗?怀孕以来,她日渐消瘦,气色大不如前。
“先用褪颜膏取下人皮面具,再用玉颜膏涂抹七日,就能恢复你原来的容貌。”“我骗了你,对不起先回怪人谷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派小花到谷口来通禀一声。”
雪音捧着两只瓷瓶,木讷地看他离去:夏峰说骗了她?骗她什么?
小花是沉默少语的丫头,很快收拾好厢房,将雪音安置在房内,又去厨房忙碌了。
这一路行来,雪音真的好累,虽然夏峰已经极最大努力照顾她的身子,在马车里垫了厚软的被褥,可对于一个体质单薄又重孕的女人来说,整日躺在g上都会觉累,何况还从京城一路到了南岳山。
雪音一沾床榻,躺下就沉睡过去。
睡得正香,听到院子里传来两个女子的对话声。
“客人?什么客人?”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jiao媚得像春日黄莺的鸣叫,略微有些尖脆。
小花答道:“是老爷送过来的。瞧她的眉眼竟与姑娘有**分相似!”
“是么?在哪儿?”
小花抬臂指着厢房:“她的气色不好,像是病了!”
女子走近厢房,推kai房门,缓缓移到床前:“啊——”哪是什么与她相似的女子,分明是一个满脸带着血迹的少女,脸上涂满了白色的膏脂,猛见之下,还以为是见到鬼。
雪音定定地看着床前的女子:漂亮的鹅蛋脸,略为高挑的眉毛,乌黑亮丽的眸子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容颜。
两女相对,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惊诧。
女子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