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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兴自从进入王府地牢,一句话也不说,任由大管家与刑卫拿出刑具,从夹手指的夹刑、到马鞭无论任何一种刑具,只要使在这娇滴滴的小丫头身上,只怕她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他不能再退缩,必须要给蕊儿一个交待,若是此障不除,往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害她。
爱她,就保护她;爱她,就应让她轻快地享受人生。柴兴主意一定,便任由大管家与刑卫去吓唬小五。
“瞧好了,这是夹刑!就这样往手上一戴,再一拉”大管家神情并茂地比划着,说得绘声绘色,仿佛手中的夹手刑具已经戴在某位女子的身上,“然后那手指的骨头就咯吱吱地响明白么?骨头碎了,你的双手也废了”
听到此处,小五的身子颤粟成筛子,不停地抖,不停地抖。她仿佛真地能感受戴上这种刑具钻心的痛楚,十指连心呀,不是她对主人不忠,只是她真的不能对抗,人家是王爷啊!
“说——”大管家一声厉喝,见小五虽怕,却依旧不说,便要将手中的刑具往她身上套。
不,不能受这刑!
这一切都不是她的主意,可是毒害皇嗣,其罪当诛,不是她所能承担的。她一个小小的丫头,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来害贤王妃。
小五主意一定,大声道:“王爷饶命,奴婢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夫人说,这药对王妃的身子大有好处,让我每日下在王妃的食物里。”
楚滨院的文夫人么?她是皇兄的女人,没有理由与雪音争风吃醋。
倘若雪音没有孩子,亦或不能怀孕,第一个有利的人是谁?不会是别院里的那几个女人,她们身边都有自己的耳目,绝不敢做出这等事。唯一的人便是皇兄,皇兄趁她进宫养病之际,强占于她。
352。 文氏下毒(3)()
皇兄,又是皇兄,他自小就敬重的兄长,夺走了他初恋女人,现在又来伤害他最爱的女子。
现在看来,那不再是其间的过程,而是皇兄yu夺蕊儿的开始。不,他绝不会将自己心爱的女子躬手相让。蕊儿不是丁淑妃,而他也不再以前的柴兴。他必须悍卫自己的爱情,也必须站出来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绝不将她推入两难的境地。
楚滨院。
文夫人携着一双儿女坐在酒宴前,顺德帝昂挺xiong,任喜来给他夹菜。小孩子们对今日满桌的佳肴产生极大的好感,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去抓自己爱吃的东西。
手还未至,文夫人便止住,娇声责备道:“不可无礼!你爹还未尝呢。”在帝王面前,儿女又算得什么。今日的一切都是帝王所赐,而丈夫不仅是帝王,而是他们母子三人的天。
这是一副多么温馨的画面!
顺德帝时不时地扫过浅笑的文夫人,再看看一双如瓷娃娃的儿女,脸上漾起几许满意的笑容。
一家人正在欢快的相聚,沉浸在这难得的团聚喜悦之中,一侍女来报:“启禀夫人,贤王爷求见!”
文夫人与顺德帝交换脸色,文夫人起身捧了一叠漂亮的糕点,递到一双儿女面前,两个孩子立即就乐得了花,伸出可爱的小手各自抓了一块认为最美的糕点,然后乐滋滋地塞入小嘴中。
柴兴满是怒气,走到房中看着花厅酒宴桌的一家四口。他们都知道享受人伦之乐,凭什么要数度伤害雪音。
“贤王爷!”
“让开!”
柴兴的气不打一处涌上来,既然无法忍,他也勿须再忍。他奋力推开挡在身前的奴仆,匆匆走到花厅门口,冷冷的凝视着里面的人。
“贤王爷”奴仆跟了过来,不待开口,柴兴已将他推攘到一边。
顺德帝满是责备,道:“八弟,成何体统?”
就算这贤王府是他的府邸,可也不能对他的人动手动脚,总得有些规矩才是。
“体统?”真可笑,柴兴冷冷地看着自小敬重的兄长,是的,每每忆起到蕊儿所受的伤害,他就觉得很痛,可他还得尴尬地面对自己的“兄弟”,定定心,柴兴道:“皇兄,可真是纳了一位好夫人?问问她,都干了些什么?居然派丫头在蕊儿的食物中下毒,毒害皇族子嗣。”
顺德帝面无表情,依旧波澜不惊,柴兴的怒气,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现了。夏峰是何等聪明之人,雪音连连受毒物所侵,护体真气俱损,又岂有想不到的道理。只是她修练的是什么武功,居然可以解毒,还自动将真气移至子床护住胎儿,也免胎儿受毒所害。
顺德帝自认从小饱读百家之书,可也不知这是何缘由?
顺德帝看着文夫人,略带怒火,道:“真是你干的?”
文夫人诧异地看着顺德帝:她这么干,也是受他吩咐。他说那是强身养颜的药粉,她自己也可以吃一些。怎么成了毒害别人胎儿的药物?可看贤王爷如此失常,也不似假的,难道那药粉真的是毒药?
353。 文氏下毒(4)()
想到毒药二字,文夫人被自己的判断吓了一跳。如果是真的,自己跳进黄河也是洗不清了。她如此爱他,不曾想竟被他利用,为什么要害夏紫蕊,她是贤王柴兴的妻子。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顺德帝见她不应声,厉声一吼。
文夫人颤颤栗栗跪在地上,想怎样,明明是他所意,如今却要自己替他担待。可她却不能指责出他的半点不是,他是帝王,只要他说谁错,谁便犯下天大的错。君要臣死,死不得不死,君要妾亡,妾也必须得亡。
文夫人冷静地细想片刻,将头俯贴于地,道:“皇上恕罪,是奴婢干的,都是奴婢干的。”
是了自己认错,她不知道还要如何去面对此事。他利用了她,而她对他有怨,却不敢有恨。她必须得为自己的一双儿女打算,否则,不光是自己吃苦,更会累及到一双可爱的儿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柴兴咄咄逼人,实在找不到文夫人与雪音之间的恩怨,已经令人察看过了,那药是不孕药,专门用来阻止女子fang事之后怀孕的药物,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雪音她竟已有身孕。
“妾身妾身”文夫人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编织藉口,她与夏紫蕊远无仇,近无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妒忌无理由,仇怨也无根由。
柴兴凝视着顺德帝,冷笑道:“你不该是受什么人指使吧?”文夫人确实没有害蕊儿的原由,她这么做,定是有代人之手,而所代之人是的,他第一次为有一个做皇帝的兄长而感到不耻。因为有他,他们fu妻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也给蕊儿的一生平白增添了几许坎坷。
这是怀疑到他吗?那个被他视为最无头脑的弟弟,居然怀疑到他了?顺德帝想到此处,心中一冷,背脊略有些凉,只片刻,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柴兴冷冷地道:“皇兄,你的女人也太多事了。臣弟实在不能留她们在府里,我会立即进宫禀奏母后,让她来做个公断。”
上次,他将雪音关入静溪院,文夫人、香夫人暗动手足,整日找人骗他说:王妃一切很好,却将她饿得差点了葬送了性命。fu妻二人也因此险些反目,这一次,她们竟然下毒,妄图不让她怀上身孕。
皇兄的用意昭然若揭,为了得到雪音,他可算挖空心思。这一次,他绝不会隐忍,也不能会退让,必须要正确待之。
柴兴连夜进入皇宫,将生的事细细地禀与母亲听。
太后听罢之后大为震怒,宣下懿旨,令文夫人、香夫人携子、奴婢进宫,不得再住在贤王府内多生事端。原本,柴兴是不想告诉太后,自己府中的两房侍qie夫人竟不是自己的女人,但到了这关口,他也顾不得许多,是冲动也好,是报复也罢,他都必须要这样做的。
次日,文夫人、香夫人离开贤王府,进入后宫。
又一日,文夫人因毒害皇嗣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不得再进封;香夫人因育有皇女,封为贵人。
漪儿封为长宁公主,芳华郡主封为长乐公主,文夫人之子运儿成为四皇子。
354。 文氏下毒(5)()
自崔皇后成为后宫之主以来,后宫内除了韦贵人育一位公主,几年来并未新增皇嗣。突然出现的三位皇子、皇女一时间冲淡了文夫人被贬的阴霭,或者说,从来都不曾留意到文夫人的存在。
一石激起千重浪,此刻众人才知,贤王府原来竟是皇上的另一个藏娇之所。
柴兴与顺德帝的兄弟之情,此刻已经走到低谷,朝堂之上,处处给兄弟难堪。
贤王柴兴自请离京愿到封地任职,远离了京师,他就可以与蕊儿过自己快活的日子,不再看她被莫名的伤害,也不再去面对兄弟间尴尬的处境。
一个月来,柴兴已经忘了,这是他第几次要求离京到封地。虽明知会被顺德帝驳回,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请旨,再请旨。他不想放弃,与其说他不放弃离京,不如说不放弃自己的最爱。
为了不再让心爱的女人受到伤害,柴兴封堵了皇宫通往贤王府的秘道。这对顺德帝来说,柴兴封堵的不再是暗道,而是兄弟的情义,当柴兴将自己在贤王府私养女眷的事告诉太后,他们兄弟之情也步入水深火热之中。
顺德帝每每看到朝堂上虽然被自己强权逼视的弟弟,不再是疼惜,而是憎恶,想到自己此生最爱的女子成为他的妻子,心里便不由得感到厌恶。
厌恶柴兴毫不顾忌又直白、炽烈的爱,厌恶柴兴为她的痴迷他们爱得越深越重,他便妒嫉得几近疯狂。
顺德帝看弟弟一次次请旨离京到封地,他的拳头便紧紧地握住。他是皇帝,不可以输,更不可以输给自小就被自己瞧不起的兄弟,可他就是输了,输了一个从不在意的人。
柴兴不愿去在意皇兄的想法,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一次次地与他争执,为了蕊儿,自己一切的疯狂之举都是值得的。他一遍遍这样告诫着自己,也让自己在这份炽烈的情中越陷越深。如果他还能沉陷其间,必是为他的蕊儿;如果他今生还能如此毫无顾忌的狂爱,也是为蕊儿。人还有自己值得疯狂追逐的东西,难道不是一种快乐么?
水云阁依旧在修建之中,初显雏形。
雪音在jing心调养之后,呕吐之症略有好转。
后宫之中,生了一件大事,崔皇后因毒害香贵人腹中胎儿,被贬为庶人,移居冷宫。香贵人被封为昭仪,贵妃、淑妃、丽妃开始了三人的争斗,贵妃(北燕金瓶公主)膝下无子,索性收养了文夫人的一双儿女,开始角逐后位。
每天,雪音总在估计是他归来的时辰,静静地站在王府门口迎候丈夫的归来。然后轻柔地唤一声“八郎”,声音不高却充满无限的温暖。
三个多月,她的腹部依旧看不出来,气色也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哎呀,你出来作甚?回房歇着,小心身子”柴兴也总是这么说,但雪音却百听不厌。
柴兴也总是用飞冲之状下轿,然后落在离她三两步距离时,深情的凝视,会将昨天她的模样在脑海中对比一番,其次再就搀住jiao妻。尽管皇兄近来处处刁难,但他视若无睹,想到家中始终有一个人在等着他,心里就被填得满满当当。不再有怨恨,有的只是幸福与快乐,携她之手一起看建设中的水云阁,陪她一起看春花都是柴兴觉得最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