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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行孙又取出一粒丹药,如前取水研开,扶出小姐,用药敷上,立时止痛。邓九公大喜,至晚帐内摆酒,待土行孙众将共饮。土行孙请问邓九公:“与姜子牙见了几阵?”九公曰:“屡战不能取胜。”土行孙笑曰:“当时主将肯用吾征时,如今平服西岐多时了。”九公暗想:“此人必定有些本事,他无有道术,申公豹决不荐他。也罢,不若把他改作正印先行。”彼时酒散。次早升帐,九公谓太鸾曰:“将军今把先行印,让土行孙挂了,使他早能成功。回师奏凯,共享皇家天禄,无使迁延日月,何如?”太鸾曰:“主帅将令,末将怎敢有违。况土行孙早能建功,岂不是美事。情愿让位。”忙将正印交代。
土行孙当时挂印施威,领本部人马,杀奔西岐城下,厉声大呼曰:“只叫哪吒出来答话。”子牙正与诸将商议,忽报汤营有将搦战,坐名要哪吒答话,子牙命哪吒出城。哪吒登风火轮,来至阵前,只管瞧,不见将官,只管望营里看。土行孙其身只高四尺有余,哪吒不曾往下看。土行孙叫曰:“来者何人?”哪吒方往下一看,原来是个矮子,身不过四尺,拖一根宾铁棍,哪吒问曰:“你是甚么人?敢来大张声势!”土行孙曰:“吾乃邓元帅麾下,先行官土行孙是也。”哪吒曰:“你来作何事?”土行孙曰:“奉令特来擒你!”哪吒大笑不止,把枪往下一戳,土行孙把棍往上迎来。哪吒登风火轮,使开枪,展不开手。土行孙矮,只是前后跳,把哪吒杀出一身汗来。土行孙战了一回,跳出圈子,大叫曰:“哪吒,你长我矮,你不好发手,我不好用功,你下轮来,见个输赢!”哪吒想一想:“这矮匹夫,自来取死!”哪吒从其言,忙下轮来,把枪来挑。土行孙身子矮小,钻将过去,把哪吒腿上打了一棍。哪吒急待转身,土行孙又往后面,又把哪吒胯子上又打两棍。哪吒急了,才要用乾坤圈打他,不防土行孙祭起捆仙绳,一声响,把哪吒平空拿了去,望辕门下一掷,把哪吒缚定,怎能得脱此厄。正是:
飞龙洞里仙绳妙,不怕莲花变化身。
话说土行孙得胜回营,见邓九公回报:“生擒哪吒。”邓九公令来。只见军卒把哪吒抬来,放在丹墀下,邓九公问曰:“如何这等拿法?”土行孙曰:“各有秘传。”邓九公想一想,意欲斩首,但思奉诏征西,今获大将,解往朝歌,使天子裁决,更尊天子之威,亦显边戍元戎之勇。传令将哪吒拘于后营,令军政司上土行孙首功。营中治酒庆功。
且说报马进相府,报说哪吒被擒一事。子牙惊问探马:“如何擒去?”掠阵官启曰:“只见一道金光,就平空的拿去了。”子牙沉吟:“又是甚么异人来了?”心下郁郁不乐。次日,报土行孙请战,子牙曰:“何人会土行孙?”阶下黄天化应声而出:“愿往。”子牙许之。天化上了玉麒麟出城,看土行孙,大喝曰:“你这缩头畜生,焉敢伤吾道兄!”手中锤分顶门打来,土行孙宾铁棍左右来迎,锤打棍,寒风凛凛;棍迸锤,杀气腾腾。战未及数合,土行孙盗了惧留孙师父捆仙绳,在这里乱拿人,不知好歹,又祭起捆仙绳,将黄天化拿了,如哪吒一样,也拘在后营。哪吒一见黄天化也如此拿将进来,就把黄天化激得三尸神暴跳,大呼曰:“吾等不幸,又遭如此陷身。”哪吒曰:“师兄不必着急,命该绝此,急也无用;命若该生,且自宁耐。”话说子牙又闻得擒了黄天化,子牙大惊,心下不乐,相府两边乱腾腾的议论不表。
且言土行孙得了两功,邓元帅治酒庆贺。夜饮至二更,土行孙酒后狂谈,自恃道术,夸张曰:“元帅若早用末将,子牙已擒,武王早缚,成功多时矣。”邓九公见土行孙连胜两阵,擒拿二将,故此深信其言。酒至三更,众将各回寝帐,独土行孙还吃酒。九公失言曰:“土将军,你若早破西岐,吾将弱女赘公为婿。”土行孙听得此言,满心欢喜,一夜踌躇不睡。且言次日,邓九公令土行孙:“早早立功,旋师奏凯,朝贺天子,共享千钟。”土行孙领命,排开阵势,坐名要姜子牙答话。报马报进相府来,子牙随即出城,众将在两边。见土行孙跳跃而来,大呼曰:“姜子牙!你乃昆仑之高士,吾特来擒你,可早早下马受缚,无得使我费手!”众将官那里把他放在眼里,齐声大笑。子牙曰:“观你形貌,不入衣冠之内,你有何能,敢来擒吾!”土行孙不留分说,将铁棍劈面打来,子牙用剑架隔,只是捞不着他。如此往来,未及三五合,土行孙祭起捆仙绳,子牙怎逃此厄,捆下骑来。土行孙士卒来拿,这边将官甚多,齐奋勇冲出,一声喊,把子牙抢进城去了。惟有杨戬在后面,看见金光一道,其光正而不邪,叹曰:“又有些古怪。”
且说众将抢了子牙进相府,来解此绳,解不开,用刀割,此绳且陷在肉里,愈弄愈紧。子牙曰:“不可用刀割。”早已惊动武王,亲自进相府来看,问相父安,看见子牙这等光景,武王垂泪言曰:“孤不知得有何罪,天子屡年征伐,竟无宁宇,民受倒悬,军遭杀戮,将逢陷阱,如之奈何!相父今又如此受苦,使孤日夜惶悚不安。”杨戬在旁仔细看这绳子,却似捆仙绳,自己沉吟:“必是此宝。”正虑之间,忽报:“有一道童要见丞相。”子牙道:“请进来。”原来是白鹤童子,至殿前见子牙,口称:“师叔,奉老爷法牒,送符印将此绳解去。”童儿把符帖在绳头上,用手一指,那绳即时落将下来。子牙忙顿首昆仑,拜谢老师慈悯。白鹤童子回宫不表。且说杨戬对子牙曰:“此绳是捆仙绳。”子牙曰:“岂有此理!难道惧留孙反来害我,决无此说。”正疑惑之间。
次日,土行孙又来请战,杨戬应声而出:“弟子愿往。”子牙分付:“小心!”杨戬领令上马,提枪出得城来。土行孙曰:“你是何人?”杨戬道:“你将何术绑吾师叔?不要走!”摇枪来取,土行孙发棍来迎,枪棍交加,杨戬先自留心看他端的。未及五七合,土行孙祭捆仙绳来拿杨戬。只见光华灿烂,杨戬已被拿了。土行孙命士卒抬着杨戬,才到辕门,一声响,抬塌了,吊在地上。及至看时,乃是一块石头,众人大惊。土行孙亲自看见,心甚惊疑,正沉吟不语,只见杨戬大呼曰:“好匹夫!焉敢以此术惑吾!”摇枪来取。土行孙只得复身迎战。两家杀得长短不一。杨戬急把哮天犬祭在空中,土行孙看见,将身子一扭,即时不见。杨戬观看,骇然大惊曰:“成汤营里若有此人,西岐必不能取胜。”凝思半晌,面有忧色,回进相府来见子牙。看见杨戬这等面色,问其故,杨戬曰:“西岐又添一患。土行孙善有地行之术,奈何!这倒不可不防。这事是件没有遮拦的,若是他暗进城来,怎能准备?”子牙曰:“有这样事?”杨戬曰:“他前日拿师叔,据弟子看,定是捆仙绳。今日弟子被他捆着,我留心着意,仔细定睛,还是捆仙绳,分毫不差。待弟子往夹龙山飞龙洞去,探问一番如何?”子牙曰:“此虑甚远,且防他目下进城。”杨戬亦不敢再说。
且说土行孙回营来见邓九公,问曰:“今日胜了何人?”土行孙把擒杨戬之事说了一遍。九公曰:“但愿早破西岐,旋师奏凯,不负将军得此大功也。”土行孙暗想:“不然今夜进城,杀了武王,诛了姜尚,眼下成功,早成姻眷,多少是好!”土行孙上帐,言曰:“元帅不必忧心,末将今夜进西岐,杀了武王、姜尚,找二人首级回来,进朝报功。西岐无首,自然瓦解。”九公曰:“怎得入城?”土行孙曰:“昔日吾师传我有地行之术,可行千里,如进城,有何难事!”邓九公大喜,治酒与土将军贺功,晚间进西岐,行刺武王、子牙不表。
且言子牙在府,虑土行孙之事;忽然一阵怪风刮来,甚是利害。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淅淅萧萧,飘飘荡荡。淅淅萧萧飞落叶,飘飘荡荡卷浮云。松柏遭催折,波涛尽搅浑。山鸟难栖,海鱼颠倒。东西铺阁,难保门窗脱落;前后屋舍,怎分户牖倾欹。真是无踪无影惊人胆,助怪藏妖出洞门。
子牙在银安殿上,见大风一阵刮得来,响一声,把宝纛旛一折两段。子牙大惊,忙取香案,焚香炉内,将八卦搜求吉凶。子牙铺下金钱,便知就里,大惊拍案曰:“不好!”命左右忙传请武王驾至相府。众门人慌问其故,子牙曰:“杨戬之言,大是有理。方才风过甚凶,主土行孙今晚进城行刺。”命:“府前大门悬三面镜子,大殿上悬五面镜子,今晚众将不要散去,俱在府内严备看守,须弓上弦,刀出鞘,以备不虞。”少时,诸将披执上殿。只见门官报入:“武王驾至!”子牙忙率众将接驾至殿内。行礼毕,武王曰:“相父请孤,有何见谕?”子牙曰:“老臣今日训练众将六韬,特请大王筵宴。”武王大喜:“多得相父如此勤劳,孤不胜感激。只愿兵戈宁息,与相父共享安康也。”子牙忙令左右安排筵席,侍武王饮宴,只是谈笑军国重务,不敢说土行孙行刺一节。
且说邓九公饮酒至晚,时至初更,土行孙辞邓九公、众将,打点进西岐城。邓九公与众将立起,看土行孙把身子一扭,杳然无迹无踪。邓九公抚掌大笑曰:“天子洪福,又有这等高人辅国,何愁祸乱不平!”且说土行孙进了西岐,到处找寻,来至子牙相府,只见众将弓上弦,刀出鞘,侍立两旁。土行孙在下面立等,不得其便,只得伺候。且说杨戬上殿来,对子牙悄悄道了几句,子牙许之。子牙先把武王安在密室,着四将保驾,子牙自坐殿上,运用元神保护自己不提。且言土行孙在下面久等,不能下手,心中焦躁起来,自思:“也罢。我且往宫里杀了武王,再来杀姜子牙不迟。”土行孙离了相府,来寻皇城,未走数步,忽然一派笙簧之音,猛抬头看时,已是宫内。只见武王同嫔妃奏乐饮宴,土行孙见了大喜。正所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用功夫。
话说土行孙喜不自胜,轻轻衬在底下等候。只见武王曰:“且止音乐,况今兵临城下,军民离乱,收了筵席,且回宫安寝。”两边宫人,随驾入宫。武王命众宫人各散,自同宫妃解衣安寝。不一时,已有鼻息之声。土行孙把身子钻将上来,此时红灯未灭,举室通明,土行孙提刀在手,上了龙床,揭起帐幔,搭上金钩。武王合眼朦胧,酣然熟睡,土行孙只一刀,把武王割下头来,往床下一掷。只见宫妃尚闭目齁睡不醒,土行孙看见妃子脸似桃花,异香扑鼻,不觉动了欲心,乃大喝一声:“你是何人,兀自熟睡!”那女子醒来,惊问曰:“汝是何人,夤夜至此?”土行孙曰:“吾非别人,乃成汤营中先行官土行孙是也。武王已被吾所杀,尔欲生乎?欲死乎?”宫妃曰:“我乃女流,害之无益。可怜赦妾一命,其恩非浅。若不弃贱妾貌丑,收为婢妾,得侍将军左右,铭德五内,不敢有忘。”土行孙原是一位神祗,怎忘爱欲,心中大喜:“也罢,若是你心中情愿,与我暂效鱼水之欢,我便赦你。”女子听说,满面堆下笑来,百般应喏。土行孙不觉情逸,随解衣上床,往被里一钻,神魂飘荡。用手正欲抱搂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