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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巽、离、坤、兑。闻太师站立当中,大呼曰:“你有何术,用此柱困我?”云中子发手雷鸣,将此柱震开。每一根柱内,现出四十九条火龙,烈焰飞腾。闻太师大笑曰:“离地之精,人人会遁;火中之术,个个皆能。此术焉敢欺吾!”掐定避火诀,太师站于里面。怎见得好火?有赞为证。赞曰:
此火非同凡体,三家会合成功。英雄独占离地,运同九转旋风。炼成通中火柱,内藏数条神龙,口内喷烟吐焰,爪牙动处通红。苦海煮干到底,逢山烧得石空。遇木即成灰烬,逢金化作长虹。燧人初出定位,木里生来无踪。石中电火稀奇宝,三昧金光透九重。在天为日通明帝,在地生烟活编氓,在人五脏为心主,火内玄功大不同。饶君就有神仙体,遇我难逃眼下倾。
话说闻太师掐定避火诀,站于中间,在火内大呼曰:“云中子,你的道术,也只如此,吾不久居,我去也!”往上一升,驾遁光欲走。不知云中子预将燃灯道人紫金钵盂磕住,浑如一盖盖定,闻太师那里得知,往上一冲,把九云烈焰冠撞落尘埃,青丝发俱披下,太师大叫一声,跌将下来。云中子在外面发雷,四处有霹雳之声,火势凶猛。可怜成汤首相为国捐躯,一道灵魂往封神台来。有清福神祗,用百灵旛来引太师。太师忠心不灭,一点真灵,借风径至朝歌,来见纣王,申诉其情。
此时纣王正在鹿台与妲己饮酒,不觉一阵昏沉,伏几而卧。忽见太师立于傍边,谏曰:“老臣奉敕西征,屡战失利,枉劳无功,今已绝于西土。愿陛下勤修仁政,求贤辅国,毋肆荒淫,浊乱朝政。毋以祖宗社稷为不足重,人言不足信,天命不足畏。企反前愆,庶可挽回。老臣欲再诉深情,恐难进封神台耳,臣去也!”径往封神台来。柏鉴引进其魂,安于台内。且说纣王猛然惊醒,曰:“怪哉!异哉!”妲己曰:“陛下有何惊异?”纣王把梦中事说了一遍。妲己曰:“梦由心作,贱妾常闻陛下忧虑闻太师西征,故此有这种警兆。料闻太师岂是失机之士?”纣王曰:“御妻之言是矣。”随时就放下心怀。
且说子牙收兵,众门人都来报功。云中子收了神火柱,与燃灯二人回去不表。再讲申公豹知闻太师绝龙岭身亡,深恨子牙,往五岳三山寻访仙客伐西岐,为闻太师报仇。一日游至夹龙山飞龙洞,跨虎飞来,忽见山崖上一小童儿跳耍,申公豹下虎来,看此童儿,却是一个矮子,身不过四尺,面如土色。申公豹曰:“那童儿,你是那家的?”土行孙见一道人叫他,上前施礼曰:“老师那里来?”申公豹曰:“我往海岛来。”土行孙曰:“老师是截教?是阐教?”申公豹曰:“是阐教。”土行孙曰:“是吾师叔。”申公豹问曰:“你师是谁?你叫甚名字?”土行孙答曰:“我师父是惧留孙,弟子叫做土行孙。”申公豹又问曰:“你学艺多少年了?”土行孙答曰:“学艺百载。”申公豹摇头曰:“我看你不能了道成仙,只好修个人间富贵。”土行孙问曰:“怎样是人间富贵?”申公豹曰:“据我看,你只好披蟒腰玉,受享君王富贵。”土行孙曰:“怎得能够?”申公豹曰:“你肯下山,我修书荐你,咫尺成功。”土行孙曰:“老师指我那里去?”申公豹曰:“荐你往三山关邓九公处去,大事可成。”土行孙谢曰:“若得寸进,感恩非浅。”申公豹曰:“你胸中有何本事?”土行孙曰:“弟子善能地行千里。”申公豹曰:“你用个我瞧。”土行孙把身子一扭,即时不见。道人大喜,忽见土行孙往土里钻上来,公豹又曰:“你师父有捆仙绳,你要去,带下两根去,也成的功。”土行孙曰:“吾知道了。”土行孙盗了师父惧留孙的捆仙绳、五壶丹药,径往三山关来。不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7章 邓九公奉敕西征()
诗曰:
渭水滔滔日夜流,西岐征战几时休?漫言虎豹才离穴,又见貔貅树敌楼。
修德每愁糜白骨,荒淫反自咏金瓯。岂知天意多颠倒,取次干戈不断头。
话说申公豹说反了土行孙下山,他又往各处去了。且说当日绝龙岭逃回军士,进汜水关,报与韩荣,说知闻太师死于绝龙岭,随修表报进朝歌。有微子看报,忙进偏殿见纣王,行礼称臣。王曰:“朕无旨,皇伯有何奏章?”微子把闻太师的事奏启一遍。纣王大惊:“孤数日前,恍惚之中,明明见闻太师在鹿台奏朕,言在绝龙岭失利,今日果然如此!”纣王着实伤感。王问左右文武曰:“太师新亡,点那一员官,定要把姜尚拿解朝歌,与太师报仇!”众官共议未决,有上大夫金胜出班奏曰:“三山关总兵官邓九公,前日大破南伯侯鄂顺,屡建大功,若破西岐,非此人不克成功。”纣王传旨:“速发白旄、黄钺,得专征伐!差官即往,星夜不许停留。”使命官王贞,持诏往三山关来,一路上马行如箭,心去如飞,秋光正好,和暖堪言。怎见得:
千山木落芦花碎,几树风扬红叶醉。路途烟雨故人稀,黄菊芬菲山色丽。水寒荷破人憔悴,白蘋红蓼满江干。落霞孤鹜长空坠,依稀黯淡野云飞。玄鸟去,宾鸿至,嘹嘹呖呖惊人寐。
话说天使所过府、州、县、司,不止一日。其日到了三山关,驿内安歇。次日,到邓九公帅府前。邓九公同诸将等焚香接旨,开读。诏曰:
天子征伐,原为诛逆救民。大将专阃外之寄,正代天行拯溺之权。兹尔元戎邓九公,累功三山关,严出入之防,边烽无警;退鄂顺之反叛,奏捷甚速,懋绩大焉。今姬发不道,纳亡招叛,大肆猖獗。朕累勤问罪之师,彼反抗军而树敌,致王师累辱,大损国威,深为不法,朕心恶之。特敕尔前去,用心料理,相机进剿。务擒首恶,解阙献俘,以正国典。朕决不惜茅土,以酬有功。尔其钦哉,毋负朕托重至意。故兹尔诏。
邓九公读毕,待天使,等交待。王贞曰:“新总兵孔宣就到。”不一日,孔宣已到。邓九公交代完毕,点将祭旗,次日起兵。忽报:“有一矮子来下书。”邓九公令进帅府,见来人身不过四五尺长,至滴水檐前行礼,将书呈上。邓九公折书,观看来书,知申公豹所荐,乃是土行孙效劳麾下。邓九公见土行孙人物不好:“欲待不留,恐申道兄见怪;若要用他,不成规矩。”沉吟良久:“也罢,把他催粮应付三军。”邓九公曰:“土行孙,既申道兄荐你,吾不敢负命。后军粮草缺少,用你为五军督粮使。”命太鸾为正印先行,子邓秀为副印先行,赵升、孙焰红为救应使,随带女孩儿邓婵玉随军征伐。邓元帅调入马离了三山关,往西进发,一路上旗旛荡荡,杀气腾腾。怎见得:
三军踊跃,将士熊罴。征云并杀气相浮,剑戟共旗旛耀目。人雄如猛虎,马骤似飞龙。弓弯银汉月,箭插虎狼牙。袍铠鲜明如绣簇,喊声大振若山崩。鞭梢施号令,浑如开放三月桃花;马摆闪鸾铃,恍似摇绽九秋金菊。威风凛凛,人人咬碎口中牙;杀气腾腾,个个睁圆眉下眼。真如猛虎出山林,恰似天王离北阙。
话说邓九公人马在路,也行有个月。一日来到西岐,哨探马报入中军:“启元帅,前面乃西岐东门,请令定夺。”邓九公传令安营。怎见得:
营安八卦,旛列五方。左右摆攒攒簇簇军兵,前后排密密层层将佐。拐子马紧挨鹿角,连珠炮密护中军。正是刀枪白映三冬雪,炮响声高二月雷。
邓九公安了行营,放炮呐喊。且说西岐子牙,自从破了闻太师,天下诸侯响应,忽探马报入相府:“三山关邓九公人马驻扎东门!”子牙闻报,谓诸将曰:“邓九公其人如何?”黄飞虎在侧启曰:“邓九公将才也。”子牙笑曰:“将才好破,左道难克。”
且言邓九公次日传令:“那员战将先往西岐见头阵走遭?”帐下先行官太鸾,应声愿往。调本部人马,出营排开阵势,立马横刀,大呼搦战。探事马报入相府:“有将请战。”子牙问左右:“谁见头阵?”有南宫适领令,提刀上马,呐喊摇旗,冲出城来。见对阵一将,面如活蟹,海下黄须,坐乌骓马。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顶上金冠飞双凤,琏环宝甲三锁控。腰缠玉带扣团花,手执钢刀寒光迸。锦囊暗带七星锤,鞍鞒又把龙泉纵。大将逢时命即倾,旗开拱手诸侯重。三山关内大先行,四海闻名心胆痛。
话说南宫适大呼曰:“来者何人?”太鸾答曰:“吾乃三山关总兵邓麾下正印先行太鸾是也,今奉敕西征讨贼。尔等不守臣节,招纳叛亡,无故造反,恃强肆暴,坏朝廷之大臣,藐天朝之使命,殊为可恨!特命六师,剿除叛恶。尔等可下马受缚,解往朝歌,尽成汤之大法,免生民之倒悬。如再执迷,悔之无及!”南宫适笑曰:“太鸾,你知闻太师、魔家四将、张桂芳等,只落得焚身斩首,片甲不归。料尔等米粒之珠,吐光不大;蝇翅飞腾,去而不远。速速早回,免遭屠戮!”太鸾大怒,催开紫骅骝,手中刀飞来直取。南宫适纵骑,合扇刀急架相还。两马相交,一场大战,来往冲突,擂破花腔战鼓,摇碎锦绣旗旛,来来往往,有三十回合。南宫适马上逞英雄,展开刀势,抖擞精神,倍加气力。太鸾怒发,环眼双睁,把合扇刀卖一个破绽,叫声:“着!”一刀劈将下来。南宫适因小觑了太鸾,不曾在意,见一刀落将下来,南宫适着忙,叫声:“不好!”将身急闪过,那刀把护肩甲吞头削去半边,戎绳割断数寸。把南宫适吓得魂飞天外,大败进城。太鸾赶杀周兵,得胜回营,见邓九公曰:“今逢南宫适大战,被末将刀辟护肩甲吞头,不能枭首,请令定夺。”邓九公曰:“首功居上,虽不能斩南宫适之首,已挫周将之锐。”且说南宫适进城至相府,回见子牙,具言失利,几乎丧师辱命。子牙曰:“胜败军家之常,为将务要见机,进则可以成功,退则可以保守无虞,此乃为将之急务也。”
次日,邓九公传令,调五方队伍,大壮军威,炮声如雷,三军踊跃,喊杀振天,来至城下,请姜子牙答话。探子马报入相府,子牙分付辛甲:“先调大队人马出城,吾亲会邓九公。”西岐连珠炮响,两扇门开,一簇人马跃出。邓九公定睛观看,只见两杆大红旗飘飘而出,引一队人马,分为前队,有穿红周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雄伟?有诗为证。诗曰:
旗分离位列前锋,朱雀迎头百事凶。铁骑横排冲阵将,果然人马似蛟龙。
二声号炮,又见两杆青旗飞扬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左队,有空青周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鹰扬?有诗为证。诗曰:
青龙旗展震宫旋,短剑长矛次第先。更有冲锋窝里炮,追风须用火攻前。
三声炮响,只见两杆白旗飘扬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右队,有穿白周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勇猛?有诗为证。诗曰:
旗分兑位虎为头,戈戟森森列敌楼。硬弩强弓遮战士,中藏遁甲鬼神愁。
邓九公对诸将曰:“姜尚用兵,真个纪律严明,甚得形势之分,果有将才。”再看时,又见两杆皂旗飞舞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后队,有穿黑周将压住阵脚。怎见得人马齐整?有诗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