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ヒ焕垂财呤锫罚友腊鸭缤范佳怪琢恕W叩矫徘埃硎峡词保坏Hィ故且坏@础U适保患友乐嘎硎显唬骸澳镒樱悴幌停峙挛以诩蚁凶牛形衣趔衫椤3璩潜囟ú挥皿衫椋绾温袅艘蝗眨桓鲆猜舨坏茫拱鸭缤费怪琢恕!甭硎显唬骸绑衫槟颂煜峦ㄓ弥铮凰的悴换崧簦蠢醇俦ㄔ梗 狈蚱薅耍锶パ岳矗秆账蝗隆
宋异人听得子牙夫妇吵嚷,忙来问子牙曰:“贤弟,为何事夫妻相争?”子牙把卖笊篱事说了一遍。异人曰:“不要说是你夫妻二人,就是三二十口,我也养得起,你们何必如此。”马氏曰:“伯伯虽是这等好意,但我夫妻日后也要归着,难道束手待毙?”宋异人曰:“弟妇之言也是,何必做这个生意,我家仓里麦子生芽,可叫后生磨些面,贤弟可挑去货卖,却不强如编笊篱?”子牙把罗担收拾,后生支起磨来,磨了一担干面,子牙次日挑着进朝歌货卖。从四门都走到了,也卖不的一斤。腹内又饥,担子又重,只得出南门,肩头又痛,子牙歇下了担儿,靠着城墙坐一坐,少憩片时。自思运蹇时乖,作诗一首。诗曰:
四入昆仑访道玄,岂知缘浅不能全。红尘黯黯难睁眼,浮世纷纷怎脱肩。
借得一枝栖止处,金枷玉锁又来缠。何时得遂平生志,静坐溪头学老禅。
话说子牙坐了一会,方才起身。只见一个人叫:“卖面的,站着。”子牙说:“发利市的来了。”歇下担子,只见那人走到面前,子牙问曰:“要多少面?”那人曰:“买一文钱的。”子牙又不好不卖,只得低头撮面。不想子牙不是久挑担子的人,把扁担抛在地旁,绳子撒在地下。此时因纣王无道,反了东、南四百镇诸侯,报来甚是紧急。武成王日日操练人马,因放散营炮响,惊了一骑马,溜缰奔走如飞。子牙弯着腰撮面,不曾提防后边有人大叫曰:“卖面的,马来了!”子牙急起身,马已到了。担上绳子铺在地下,马来的急,绳子套在马七寸上,把两罗面拖了五六丈远,面都泼在地下,被一阵狂风将面刮个干净。子牙急抢面时,浑身俱是面裹了,买面的人见这等模样就去了。子牙只得回去,一路嗟叹,来到庄前。马氏见子牙空着罗回来,大喜:“朝歌城干面这等卖的。”子牙才到了马氏跟前,把罗担一丢,骂曰:“都是你这贱人多事。”马氏曰:“干面卖得干净是好事,反来骂我。”子牙曰:“一担面挑至城里,何尝卖得?至下午才卖一文钱。”马氏曰:“空罗回来,想必都赊去了。”子牙气冲冲的曰:“因被马溜缰,把绳子绊住脚,把一担面带泼了一地,天降狂风一阵,把面都吹去了。都不是你这贱人惹的事?”马氏听说,把子牙劈脸一口啐:“倒不是你无用,反来怨前,亦不我,真是饭囊衣架!惟知饮食之徒。”子牙大怒:“贱人女流,焉敢啐侮丈夫!”二人揪扭一堆,宋异人同妻孙氏来劝:“叔叔,却为何事与婶婶争竞?”子牙把卖面的事说了一遍。异人笑曰:“担把面能值几何?你夫妻就这等起来!贤弟同我来。”子牙同异人往书房中坐下,子牙曰:“承兄雅爱,提携小弟。弟时乖运蹇,做事无成,实为有愧。”异人曰:“人以运为主,花逢时发。古语有云‘黄河尚有澄清日’,岂可人无得运时?贤弟不必如此。我有许多伙计,朝歌城有三五十座酒饭店,俱是我的。待我邀众朋友来,你会他们一会,每店让你开一日,周而复始,轮转作生涯,却不是好。”子牙作谢道:“多承仁兄抬举。”异人随将南门张家酒饭店与子牙开张。朝歌南门乃是第一个所在,近教场,各路通衢,人烟凑积,大是热闹。其日做手多宰猪羊,蒸了点心,收拾酒饭齐整。子牙掌柜,坐在里面。一则子牙乃万神总领,一则年庚不利,从早晨到巳牌时候,鬼也不上门。及至午时,倾盆大雨,黄飞虎不曾操演。天气炎热,猪羊肴馔,被这阵暑气一蒸,登时臭了,点心馊了,酒都酸了。子牙坐得没趣,叫众把持:“你们把酒肴都吃了罢,再过一时,可惜了。”子牙作诗曰:
皇天生我在尘寰,虚度风光困世间。鹏翅有时腾万里,也须飞过九重山。
当时子牙至晚回来,异人曰:“贤弟今日生意如何?”子牙曰:“愧见仁兄。今日折了许多本钱,分文也不曾卖得下来。”异人叹曰:“贤弟不必恼,守时候命,方为君子。总来折我不多,再做区处,别寻道路。”异人怕子牙着恼,兑五十两银子,叫后生同子牙走积场,贩卖牛马猪羊:“难道活东西也会臭了?”子牙收拾去买猪羊,非止一日。那日贩卖许多猪羊,赶往朝歌来卖。此时因纣王失政,妲己残害生灵,奸臣当道,豺狼满朝,故此天心不顺,旱潦不均,朝歌半年不曾下雨。天子百姓祈祷,禁了屠沽,告示晓谕军民人等,各门张挂。子牙失于打点,把牛马猪羊往城里赶,被看门人役叫声:“违禁犯法,拿了!”子牙听见,就抽身跑了,牛马牲口俱被入官。子牙只得束手归来,异人见子牙慌慌张张,面如土色,急问子牙曰:“贤弟为何如此?”子牙长吁叹曰:“屡蒙仁兄厚德,件件生意,俱做不着,致有亏折。今贩猪羊,又失打点,不知天子祈雨,断了屠沽,违禁进城,猪羊牛马入官,本钱尽绝,使姜尚愧身无地。奈何?奈何?”宋异人笑曰:“几两银子入了官罢了,何必恼他?贤弟,我携一壶与你散散闷怀,到我后花园去。”子牙时来运至,后园先收五路神。不知后事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第22章 子牙火烧琵琶精()
诗曰:
妖孽频兴国势阑,大都天意久摧残。休言怪气侵牛斗,且俟精灵杀豸冠。
千载修持成枉事,一朝被获若为欢。当时不遇天仙术,安得琵琶火后看。
话说子牙同异人来到后花园,周围看了一遍,果然好个所在。但见:
墙高数仞,门壁清幽。左边有两行金线垂杨,右壁有几株剔牙松树。牡丹亭对玩花楼,芍药圃连秋千架。荷花池内,来来往往锦鳞游;木香蓬下,翩翩翻翻蝴蝶戏。正是:小园光景似蓬莱,乐守天年娱晚景。
话说异人与子牙来后园散闷,子牙自不曾到此处,看了一回,子牙曰:“仁兄这一块空地,怎的不起五间楼?”异人曰:“起五间楼怎说?”子牙曰:“小弟无恩报兄,此处若起做楼,按风水有三十六条玉带,金带有一升芝麻之数。”异人曰:“贤弟也知风水?”子牙曰:“小弟颇知一二。”异人曰:“不瞒贤弟说,此处也起造七八次,造起来就烧了。故此我也无心起造他。”子牙曰:“小弟择一日辰,仁兄只管起造。若上梁那日,仁兄只是管待匠人,我在此替你压压邪气,自然无事。”异人信子牙之言,择日兴工,破土起造楼房。那日子时上梁,异人待匠在前堂,子牙在牡丹亭里坐定,等候看是何怪异。不一时狂风大作,走石飞砂,播土扬尘。火光影里见些妖魅,脸分五色,狰狞怪异。怎见得:
狂风大作,恶火飞腾。烟绕处黑雾濛濛,火起处千团红焰。脸分五色,赤白异色共青黄;巨口獠牙,吐放霞光千万道。风逞火势,忽喇喇走万道金蛇;火绕烟迷,赤律律天黄地黑。山红土赤,煞时间万物齐崩;闪电光辉,一会家千门尽倒。正是:妖气烈火冲霄汉,方显龙岗怪物凶。
话说子牙在牡丹亭里,见风火影里五个精灵作怪,子牙忙披发仗剑,用手一指,把剑一挥,喝声:“孽畜不落,更待何时!”再把手一放,雷鸣空中,把五个妖物慌忙跪倒,口称:“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驾临,望乞全生,施放大德。”子牙喝道:“好孽畜,火毁楼房数次,凶心不息,今日罪恶贯盈,当受诛戮。”道罢,提剑向前就斩妖怪。众怪哀告曰:“上仙道心无处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一时冒渎天颜,望乞怜赦。今一旦诛戮,可怜我等数年功行,付于流水。”拜伏在地,苦苦哀告。子牙曰:“你既欲生,不许在此扰害万民。你五畜受吾符命,径往西岐山,久后搬泥运土,听候所使,有功之日,自然得其正果。”五妖叩头,径往岐山去了。
不说子牙压星收妖。且说那日正是上梁吉日,三更子时,前堂异人待匠,马氏同姆姆周氏往后园,暗暗的看子牙做何事。二人来至后园,只听见子牙分付妖怪。马氏对孙氏曰:“大娘,你听听,子牙自己说话。这样人一生不长进,说鬼话的人,怎得有升腾日子?”马氏气将起来,走到子牙面前,问子牙曰:“你在这里与谁讲话?”子牙曰:“你女人家不知道,方才压妖。”马氏曰:“自己说鬼话,压甚么妖!”子牙曰:“说与你也不知道。”马氏正在园中与子牙分辩。子牙曰:“你那里晓得甚么!我善能风水,又识阴阳。”马氏曰:“你可会算命?”子牙曰:“命理最精,只是无处开一命馆。”正言之间,宋异人见马氏、孙氏与子牙说话,异人曰:“贤弟,方才雷响,你可曾见些甚么?”子牙把收妖之事说了一遍。异人谢曰:“贤弟这等道术,不枉修行一番。”孙氏曰:“叔叔会算命,却无处开一命馆,不知那所在有便房,把一间与叔叔开馆也好。”异人曰:“你要多少房子?朝歌南门最热闹,叫后生收拾一间房子,与子牙去开命馆,这个何难?”
却说安童将南门房子不日收拾齐整,贴几幅对联,左边是“只言玄妙一团理”,右边是“不说寻常半句虚”,里边又有一对联云:“一张铁嘴,说破人间凶与吉;两只怪眼,善观世上败和兴。”上席又一幅云:“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子牙选吉日开馆。不觉光阴捻指,四五个月,不见算命扯帖的来。只见那日有一樵子,姓刘名乾,挑着一担柴往南门来。忽然看见一命馆,刘乾歇下柴担,念对联,念到“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刘乾原是朝歌破落户,走进命馆来,看见子牙伏案而卧,刘乾把桌子一拍。子牙吓了一惊,揉眉擦目看时,那一人身长丈五,眼露凶光。子牙曰:“兄起课,是看命?”那人道:“先生上姓?”子牙曰:“在下姓姜名尚,字子牙,别号飞熊。”刘乾曰:“且问先生,‘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对联怎么讲?”子牙曰:“‘袖里乾坤大’,乃知过去未来,包罗万象。‘壶中日月长’,有长生不死之术。”刘乾曰:“先生口出大言,既知过去未来,想课是极准的了。你与我起一课:如准,二十文青蚨;如不准,打几拳头,还不许你在此开馆。”子牙暗想:“几个月全无生意,今日撞着这一个,又是拨嘴的人。”子牙曰:“你取下一卦帖来。”刘乾取了一个卦帖儿,递于子牙。子牙曰:“此卦要你依我才准。”刘乾曰:“必定依你。”子牙曰:“我写四句在帖儿上,只管去。”上面写着:“一直往南走,柳阴一老叟,青蚨一百二十文,四个点心两碗酒。”刘乾看罢:“此卦不准。我卖柴二十余年,那个与我点心酒吃?论起来,你的不准。”子牙曰:“你去,包你准。”刘乾挑着柴,径往南走,果见柳树下站着一老者,叫曰:“柴来。”刘乾暗想:“好课,果应其言。”老者曰:“这柴要多少钱?”刘乾答应:“要一百文。”少讨二十文,拗他一拗。老者看看:“好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