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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这一句话而有所迟疑,敖少商回头看了一眼明方学院的院长,见他只是高深莫测地望着自己,却没有明确的指示,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道:“好,就依你所言。”
他将自己的剑用力刺进平台地面,一手握着剑柄借力,一手伸向淳于秀,后者也费力地将悬空的另一只手递给他。
在他与钟离晴共同施力之下,总算是将淳于秀拉上了平台。
压力大减的钟离晴甩了甩酸麻得已经失去知觉的手,将灵力凝结在腕间,瞬间的刺痛让她微微皱了眉。
正在化开手腕的淤塞时,悄悄瞥了一眼台下的陆纤柔——后者正勾起一抹浅笑,朝自己这边看来,似乎对于她方才的义举颇为赞赏——钟离晴镇定自若地低下头,装作揉着手腕的模样,却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压住即将弯起的嘴角。
无论是被救的淳于秀还是救了人的钟离晴,对于接近的敖少商,似乎都没有一点防备。
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淳于秀脱险的第一时间,敖少商的反应便是反手结势,一道灵力打向钟离晴,要将她扫下平台。
这一下,却是有悖君子的光明磊落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钟离晴也正在等着这一刻。
身为灵犀学院的首席,尚且对于夺魁如此执着,那么敖少商这个明方学院的首席,莫非就甘心拱手送人么?
若他真是这种耽于情爱,不思进取的废物,只怕也不会被淳于方任命为领队。
君子端方,小人无常,这敖少商却是二者兼备;需要君子之风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敖少商,必须要小人一回,才能保住明方学院的位置。
钟离晴或许不能理解他的君子素养,可对于小人的心思,她却猜得极准——这位敖公子不会对淳于秀出手,但是自己这个莘元学院的学子,就没有心慈手软的必要了。
最终也证明,她猜得不错,敖少商果然对她出手了。
这下,不需要自己费心思,便已是占理的一处了——毕竟,是明方的学子偷袭在前,她也只不过是正当防卫,有何不妥?
刚才已经力竭的敖少商其实已经不剩多少灵力了,他觉得自己可能对付不了钟离晴与淳于秀的联手——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爱慕的姑娘会与其他男子站在统一战线,但是敖少商还不至于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照局势分析,淳于秀并不会站在他这边——所以也就顾不得风度,想要先下手为强。
却不料钟离晴在关键时候的底牌,是许久不曾用过,至今都未曾被人识破的瞬移。
在敖少商推出灵力的刹那,钟离晴已经在一瞬间偏开了身子,闪避过他的劲道,在他收势不及前冲之际,反身在敖少商背后踹了一脚,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眀方学院的首席,敖公子踹了下去。
偏头看了一眼在底下犹自愤愤不平的敖幼璇,不禁摇头轻笑:也算是给这小蛇蝎报仇了吧。
她的瞬移是顺着敖少商的运动轨迹,是以在其他人看来,更像是这位明方学院的首席力竭之后,不小心自己摔了下去。
解决掉了最强大的对手,因为催发瞬移而几乎耗尽了灵力,钟离晴精疲力尽地跌坐在地上,与淳于秀面面相觑,不由相视一笑。
“你笑什么?”一笑之后,钟离晴很快板着脸,淡淡地问道。
“笑你傻为什么把我拉上来?”淳于秀继续保持着微笑的姿势,掌心慢慢凝结出一团焰光,而周身的灵力也不断流转着,似乎随时随地都能反击,“等会儿还要再扔下去,岂不费劲?”
——虽然,她也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的。
“或许吧”对于她说自己傻的评语,钟离晴不以为意,只是用力撑了一下平台的地面,在淳于秀能够动弹以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咬牙一用力,反手拔起了敖少商留在平台上的剑。
淳于秀以为她要对付自己,苦笑一声,掌心凝聚的灵力消散开来,轻轻闭上了眼睛。
而眼看着钟离晴就要代表莘元学院夺得第一,身为院长的尤百川笑得极为舒心,若不是还顾着一贯谦逊的形象,只怕早就压不住那春风得意的样子了。
与他的欣喜相对比,其他几院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特别是丢了第一的明方,以及距离第一只有一步之遥的灵犀。
诸人都屏息凝神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更有怜香惜玉的握紧了拳头不忍看到美人遭难,不料台上的钟离晴忽然凄厉大笑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宝剑直指尤百川,断然呵斥道:“学生秦衷,自请认输——因为莘元学院,根本不配得这魁首!”
举座皆惊,一片哗然。
尤百川更是涨红了脸,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
钟离晴面上悲痛,心里却冷笑:好戏,这才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玩家钟离晴开启影后模式——
真是好人当不了三分钟马上又打回原形了
下一章又变回了坏坏的晴宝宝
感谢一只梨、熊仔、陌上花开、空白、小白白、dlbcl、21511095、wo925、彼时曾相伴、liberty、漱禾凉城、米粮、傲风风风、容琛、光与影、道来等小天使的投雷,蠢作者今天终于找到了看霸王票的地方,鸣谢各位,破费了!(如果有遗漏实在抱歉,毕竟是我一个个复制黏贴过来的,眼瞎手残也许就忘了哪个对不起原谅我吧qaq)
第45章 演技()
“荒唐!秦衷,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尤百川第一个跳起来;大声呵斥着钟离晴;生怕她说下去——他已经隐约猜到钟离晴是要反水对付他;却想不到钟离晴的动机。
莫非是受了其他人的指使;故意设了个圈套;想要加害自己?
尤百川已经陷入了不可自拔地想象中。
他这边尽力阻止;却还是迟了一步,更没有办法堵住钟离晴的嘴,毕竟他在平台之下;而且那平台有阵法保护;光凭着怒吼是绝对无法撼动到平台上的钟离晴的。
“这位学子;不知何出此言?”在场诸人之中,虽说地位最高、修为最深的要数陆纤柔,但是眀方学院作为宗派内选的主办方;淳于方又是一院之长;自然也该由他主事,因此他来问话是再合适不过——况且;这场中端坐的人之中;也没有比他更希望钟离晴所言非虚的人了。
哪怕场上已经没有明方学院的学子了,他们明方注定要屈居人下;可对方是灵犀学院的淳于秀;总比是这个出自莘元学院而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强。
淳于秀可是他嫡亲的孙女,如果她能够夺得魁首,那么也是他淳于方的骄傲——眀方学院未能继续蝉联第一的遗憾也就能稍稍减轻一些了。
所以;即便尤百川有心制止钟离晴,但是淳于方一定会让她说下去。
“学生秦衷,本是元都散修,与舍妹二人千里迢迢来到信都参加学院考核,侥幸入选,不料却中了奸人的算计——舍妹身陨,学生也沦为傀儡,受人摆布!苟且至今而不曾了断自己,也不过是想找寻机会,揭露奸人的狼子野心。今天,纵是拼得一死,学生也要将真相公诸于众,只求一个清白,以告慰舍妹在天之灵!”这一番话,钟离晴说得情真意切,字字泣血,若不是担心演得太过反而会生出破绽,惹来怀疑,钟离晴甚至能够将眼眶变红,挤出几滴热泪,以表现自己的痛苦之情。
只是迎着陆纤柔那认真专注的目光,钟离晴便觉得自己演不出那样做作的模样了。
在淳于方鼓励的点头下,钟离晴深吸一口气,无视了尤百川频频扔来的眼刀子,继续说道:“舍妹秦惜,原是在下收养的义妹,天赋卓绝又有倾城之姿,前途一片光明,没想到,她得到了参加宗派内选的名额,却因为院长的一己私利而遇害——舍妹不肯屈服他的胁迫,竟是遭了他的毒手!”
——这指控虽然模糊不清,却在无意中强调了嬴惜的美貌以及尤百川的卑鄙,寥寥数语便给诸人发挥想象力的空间,很容易便将尤百川塑造成了一个贪慕颜色的下作之人,与他一心要营造的谦谦君子的形象背道而驰,不可谓不是诛心了。
钟离晴义愤填膺地挥剑遥遥指着目眦欲裂的尤百川,又哀声说道:“此人胁迫不成,便指示他的侄儿尤楚鹤欲要暗害舍妹,却被舍妹反杀,在下修为低微,不是对手,赶到之时,舍妹已经”
“荒谬!简直是一派胡言!”尤百川冷笑一声,反驳道,“你说你目睹了老夫杀害你妹妹的过程,证据呢?若真是如此,老夫又怎会留下你的性命,还给你当场污蔑老夫的机会?分明是你兄妹二人联手害了我的侄儿!现在却在这里血口喷人!”
——尤百川也不是个蠢的,已经明白钟离晴是要把事情推到他的身上,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反咬一口,与她对峙起来。
现在再回想,钟离晴那时候对他的说辞的确是疑点重重,可笑他一心想着等她事成之后能够献上破魔丹,有意忽略这些疑点,不曾深究只怕也全都是诓骗自己的借口罢了。
这该死的小子!
钟离晴不等其他人顺着尤百川的思路想下去,一把拽下了腰间的玉简,朝着尤百川沉声说道:“证据,你以为我没有么?恐怕你也没料到,自己费尽心机想要算计我们这些学子的东西,反倒却成了关键的证据——诸位同年,不妨也看看自己腰间这枚院长亲赠的玉简,到底是何宝物!”
钟离晴高高举起了那枚玉简,在尤百川脸色大变的时候,打出一道灵力激入那枚玉简之中,只见白光一闪,那玉简上光晕涌动,随即便映射出一幅影像来。
影像中的光线十分黯淡,月光凄冷,烛火交映,无端端便漫出一股子幽冷诡谲的气氛。
而影像正中却是两个人影;这两人靠得极近,仿佛是某种不能言说的暧昧,一些女修正掩面垂眸不忍直视,另一些脸皮厚些的观众已经惊呼出了声。
影像陡然放大,映出两张有些模糊却依稀能够辨认的脸——赫然是在台上横眉冷对的钟离晴,以及台下暴跳如雷的尤百川。
这枚具有留影功能的玉简是不能刻录声音的,所以众人只能从这两个当事人的脸上判断当时的情形,虽说他们靠得极近,仿佛是个亲密的姿势与距离,只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察觉,尤百川的脸上带着有悖于寻常儒雅谦和的阴狠。
那双眼睛,像是择人而噬的恶狼,教人遍体身寒;反观钟离晴,勉强算是清秀的脸上满是惊惶和怯懦,仔细看去,还有几分不曾藏起来的愤恨。
画面最后定格在尤百川阴鸷的笑中。
“啪嗒——”履行完放映功能的玉简彻底便成了一块无用的废石,被钟离晴随手扔在了平台上,而这一声脆响,也将被这段影像所惊到的人都拉回了神智,不约而同地看向再也保持不住风度的尤百川。
“这一段影像,又能代表得了什么?真是可笑!”他不好解释自己与钟离晴商谈的内容,便只好模模糊糊地搪塞过去——却忘了越是遮掩,便越是证明有鬼。
在很多时候,人们并不需要决定性的证据,他们只需要一个捕风捉影的假设,一条似是而非的证言,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凭着丰富的想象力以及唯恐天下不乱的好奇心,便能将无辜者判为有罪,将轻罪者判为死刑。
尤百川的垮